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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烏雅安泰的好身手在這一天得到了充分的印證。有事實有真相的那種。

以前只聽聞他力大無窮,武藝高超。且深得四貝勒和皇上的賞識。可是卻一直都是屬于雲端上的傳說。直到今日。

前來慶賀的親朋好友們站在大門口瞅着熱鬧,着烏雅家除了烏雅安泰外,竟在沒有找其他的人手來堵門。不過看着烏雅安泰神情兇悍的一拳打飛一個,全都驚掉了下巴,拳頭到肉的聲音悶悶的,再想象一下那拳頭倘若是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心中便有些發虛。

就一眨眼的功夫,之前十多個健壯的小夥子全都跌跌撞撞的飛了出去,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四處倒着。

烏雅安泰打的爽了,邊‘咔啪咔啪’的扳着手指,慢條斯理的走到了戴铎跟前,看了依舊一臉淺笑的戴铎好久,才幽幽的開口說道“以後你敢欺負我妹妹,我就這麽打你。造麽?”

戴铎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麽殘酷的真相~~~~~~

一個性格生猛的妻子再搭上一個武力值爆表的兇猛大舅子,自己好像招惹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人物。

“放心,烏雅小姐過了今天,便是我的妻子,以後我會敬她愛她,不讓她受委屈的。”說出口的話雖然聲音不大,卻語氣堅定。戴铎低頭自嘲了一番,再次擡起投頭已經面色平靜,也不理會安泰話裏的威脅。他沒有說謊,即使不能把烏雅明珠當成自己生命裏最親近的存在,他也會尊她敬她,不讓她受到欺辱,這是一個男人對妻子應有的尊重與承諾。

安泰看到了戴铎眼裏的真誠,笑的有些小羞澀,攬着他的肩膀便往裏帶,一邊好脾氣的說道“只要叫你不負我妹子,妹子她也是不會打你的,所以你放心好了。”

傻大個只想着讓戴铎放心,卻不知道他的話更加的讓人提心吊膽。

戴铎反倒樂了,他發現,只要跟這個大舅子在一起呆着了,就會有種種意想不到的驚喜和快樂。真不愧是個神奇的人物。

戴铎今日打扮的很帥氣,褪去了慣常穿的清灰淺白等淡雅的顏色。一身大紅的長衫配着暗紅的馬褂,襯托的他今日格外的精神。大紅的顏色也讓他略顯蒼白的肌膚多了一絲人氣。

這年頭,顏正即是王道,戴铎充分诠釋了“濃妝淡抹總相宜”這句話。

聽着外面傳來熱鬧的喧嚣聲,明珠卻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話說這時不緊張的是傻子吧。腦子一瞬間就想到了昨夜額娘悄悄塞給自己的那一箱子寶貝。

旗人家每一個女孩在出嫁的前一夜,都會在額娘的指導下,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偉大而又堅韌的妻子,明白家庭的責任與擔子,服務于家庭,和丈夫恩愛和諧的相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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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總的來說就是看小黃/書啦~~~

不過準确點的來說,不是小黃書,而是實物。

當然當然~~~~并不是真人上演,雖然污明珠卻是有點小期待。

是雕像啦~~~~

歡喜佛的雕像,小小的一樽,只有一只拳頭那麽大,可是卻精致極了,就連隐秘處都清晰可見。甚至還有一樽是拼湊在一起的,分開來就是倆完整的人偶,合并在一起瞬間就變啪啪啪的場景,更甚至的是,他們的連接處就是那裏。

哦呵呵呵~~~污明珠看的有點臉紅了,一臉尴尬的扭開頭去。

烏雅太太心裏好笑,不過女人都會有這一關的,雖不是從羞澀的時代走過來的。把一箱子的歡喜佛擺在桌上,她張了張嘴,想再囑咐些什麽,看着明珠亮晶晶的眼睛卻覺得詞窮,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只能拍拍閨女小小的肩膀,丢下句“你自己玩。”便落荒而逃了。

從一開始的好奇,開心,大為驚嘆,乃至到後來,明珠突然想起,自己這場來的突然的婚事本就不正常,怎麽可能還會有這種步驟。

低頭再次看向手裏交纏在一起的小人偶,明珠冷冷笑着,丢回了箱子裏。最後甚至眼不見為淨的藏到了其他的大箱子底下。

烏雅府張燈結彩,院子裏也插滿了燃燒着的火把,安泰攬着戴铎的肩膀往裏走來。在他魁梧厚實的身板的襯托下,戴铎瘦小的可憐。就像是被安泰挾持着往裏走一般。看的觀禮的人又是一陣的大笑。

本來新郎官進門應該先拜見岳父的,可是烏雅家的男人就大舅子一個,于是就直接去拜見岳母。穿過花園來到內院,正房內,烏雅夫人坐在上首,戴铎推開安泰的手臂,整理了下衣襟,便恭敬的在前面的墊子上跪下,喊了聲“額木格”(岳母)。

烏雅太太臉上堆滿了笑,在大夥的見證下摸了摸戴铎的額頭,算是完成了摸頂禮。

今日烏雅一族的族長也來了,看這兒面前這個一臉俊俏的新郎官,心裏也是暢快不已。這可是四爺身邊的人。想着,便笑着起身招待陪同迎親的客人。這些可都是好金龜啊。哪個不都是大家族裏的子弟。院子裏圍滿了觀禮的人。伸長了脖子的往裏瞅。一院子熱鬧的叽叽喳喳的。

烏雅明珠沒坐多久,便被迎了出來,穿着花盆底由着人攙扶着,風姿綽綽的走進了正屋,同新郎一起跪拜額娘。

明珠眼裏全都紅彤彤的一片,看不見任何事物,只能從蓋頭下面看到自己的腳尖,耳邊是轟隆隆快速的心跳聲,隔着蓋頭傳來外面熱鬧的聲音,竟然如同隔着一個世界一般。根本就沒能有一絲身臨其境的感覺。

新郎新娘互相跪拜,被扶起之後,再次轉身,族長和額娘坐在上首,新郎行長跪禮,新娘行跪拜禮。同時行禮,完畢之後,新郎就被安泰拖着出去招待喜宴的客人了。

明珠再次回到房間裏,屋裏之前擠滿了人,就連呼吸的空氣都是熱的,此時卻空落落的,沒有一個人影。頓時清淨了不少。剛剛在烏蘇嬷嬷的攙扶下坐穩,額娘就端着一個盤子進來了。

揮手讓烏蘇嬷嬷先出去。烏雅夫人看着一身鮮紅嫁衣,乖巧的坐着的閨女,心裏的酸澀湧上心頭,幫着掀開蓋頭,烏雅夫人把盤子端到明珠跟前的小炕桌上,帶着重重的鼻音說道“丫頭,将就吃點吧,不然扛不住。”明珠擡頭瞧去,卻見額娘神情蕭索傷悲,大喜的日子竟然全無喜意,額頭上還系着抹額,深深的眼袋配上青色的黑眼圈,不知是幾個夜晚沒有睡好了。擔心大喜的日子引人非議,還專門擦了一層厚厚的粉,又抹上胭脂,這才讓氣色好了不少。但是明珠依舊一眼就看出了額娘的臉色來。

不知為何,明珠忽然就熱淚盈眶,鼻頭酸澀起來,吸了吸氣,一股豆大的淚珠便滾下來,在白白的臉上留下一道淚痕。

“傻丫頭,哭什麽,好好的把妝都哭花了,今個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要笑,知道嗎?”額娘哽塞着,伸手擦着明珠的小臉,卻讓她的妝容更花了,最後無法,只能安慰道“算了算了,你先吃東西,一會再上一次妝就好。”

前世今生,明珠都是一個人,也許是孤單太久了,所以才會對這個家尤其的依戀,雖然在這個家裏,額娘對哥哥要更好一些,可是對自己卻也是掏心掏肺的。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對自己這麽好,毫無回報的對自己好。好到她甚至覺得的前世就跟一場虛幻的夢境一般。也只有這一世才是真的,這個烏雅家才是自己真正的家人。

“額娘,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哥哥。”明珠趴在額娘懷裏,哭得委屈巴拉的。臉上淚線縱橫,已經完全不顧及形象了。

“沒事,沒事,又不是遠嫁,不就是在家門口麽,要是受了委屈就回來,有你哥哥在呢,他絕對不會讓你吃虧。不怕,嫁過去腰杆挺直些,潑辣些也沒事。反正他家又沒人,欺負去了也沒地說。”額娘聽到小閨女委屈的成這樣,瞬間腦門一熱,把心裏話都往外說了。門口偷聽的烏蘇嬷嬷都不忍直視的扭開頭。

就連明珠都忍不住破涕為笑了。這戴先生是上輩子挖了自家的祖墳了還是怎麽的?才能有這樣一班子奇葩的姻親。

此時笑了出來,這段時間心裏的郁氣倒是消散了。是啊。本就不是認真的,自己又何必糾結呢。

不管是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的心生愛慕,這些都是自己單方面的遐想。可是這日子終究還得過下去。實在不行,不是還能和離的麽,再不行就是一包耗子藥下去,做寡婦也是很不錯的。到時候立個貞節牌坊,多少人得供着自己,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這玩意了。實再不行就自己來個假死,金蟬脫殼。

相信以後淘寶升了級,什麽藥品沒有,總能給自己一個清清白白的身份吧。

想明白了一切的明珠頓時豁然開朗,心裏蔽塞的一切也都疏通了,頓時破涕為笑起來,倒是覺得真的餓的不行了。看着面前盤子上額娘專門幫自己準備的飯菜,全是一些頂餓,且不容易上廁所的。心裏感動于額娘的細心,明珠吃的更香了。

酒席結束,烏雅安泰便在門口小聲的喊了一聲,兩個兒女雙全的送親婆便扶着明珠來到了門口,趴伏在安泰背上。一路背到了花轎上。安泰是個嘴拙的,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所有的感情都憋在心裏,看着坐上花轎的妹子,張了張嘴,一個沒忍住,豆大的淚珠嘩嘩的滾下來。說不出的可憐凄楚。

一旁的送親團見了,趕忙把他拉回來。免去了他在大庭廣衆之下失态。可是誰知,被拉到角落時的烏雅安泰不僅淚水止不住,甚至還開始小聲的嗚咽起來。

額~~~~~~大夥又是一陣的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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