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落草為寇
落草為寇
潘海洋一晚上沒睡着,腦袋裏面跟走馬燈一樣,在回憶以前和暢想以後。
他睜着兩只眼睛看着客棧頂上的椽子檩條,一直在回憶自己這20多年來,到底遇到過什麽不平常的事。
首先。他能排除掉自己上學或者下學的時候遇到過不正常人類。畢竟沒有一個人攔着自己在路上說,“我觀你根骨不凡……”
其次。無論小時候還是現在,他從來沒有得到過什麽神秘的饋贈,比如說在某個寺廟裏面撿到一塊玉佩,這塊玉佩具有穿梭時空的能力……也只有小說才會這麽寫。
如果說這一輩子真的因為自己做了什麽感天動地的事情,而給自己帶來跨位面這一遭遇的話,也只能說自己在穿越之前救過人。
但是那個小網紅過得慘不忍睹,碰上了重男輕女的父母,自己手裏面有點兒錢已經被她的父母壓榨的幹幹淨淨,生活過得凄慘無比。
以前她還在家屬院周圍的新小區裏面租了一間公寓。以至于後來身上沒了錢,開始在家屬院裏面租房子。家屬院的房子都是老房子,有能力的人早就搬出去了,把這些老房子租出去收租金。老小區硬件不好,物業不好,所以出租價位相對低廉一些。
小網紅已經淪落到和人合租在家屬院兒的地步了,要說他是天道或者位面的親閨女,這話說出來就有些虧心。
難不成真的是因為自己的出生和別人不一樣。要按照漫畫的設定來說,自己應該屬于天外來客。要是按照小說的設定來看,自己上輩子沒準是一方大能,最低配置也應該是個土地神或者是山神。
要不然的話怎麽能解釋得清楚自己現在的這一番奇遇呢?
穿越這件事情還是不能跟任何人提起來,特別是現在家裏被一雙雙眼睛盯着,要真有什麽秘密,一旦被發現之後沒人能救得了自己。
還有爸爸的那個生父,最近一天總覺得陰陽怪氣,以前恨不得把自己踩在爛泥坑裏,好讓家裏面的人知道自己是一個災星,倒黴鬼,爛泥扶不上牆的家夥。現在居然對着自己皮笑肉不笑了,難不成在醞釀什麽新的壞點子。
潘海洋越想越覺得是真的,雖然沒有一點頭緒,但是不妨礙他坐在凳子上苦思冥想。
就在他推演了無數可能的時候,外邊有人敲門。
開門一看原來是趙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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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新換了一件衣服,光從扮相上來看,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翩翩貴公子。
潘海洋當然不吝啬誇獎,“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果然不假,你穿上這件衣服,別人說你是王孫公子我也是相信的。”
“那我現在說我自己是一個王孫公子,你信不信?”
潘海洋把手放在下巴上搓了幾下,“從氣度來看,真的挺像的,有那種王八之氣,遠遠的一看,就能讓人納頭便拜。”
這也不過是開玩笑所說的話,但是趙東聽完之後特別高興。
“果真如此?”
他這種認真的語氣讓潘海洋覺得有些不對勁。仍然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慧眼識英才的英雄,既然這樣,咱們兩個今天晚上秉燭夜談,你看如何?”
“也好……”
趙東對身後跟着的人吩咐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有人送過來一桌酒菜,兩個人就在潘海洋的房間裏面聊起了一些往事。
這些往事也只是對于趙東而言,在潘海洋聽來更像是一些故事。
“……那縣令對治下盤剝的厲害,要是別人說不定會忍了這口氣,變賣一些家産送給那人,我确實不能忍下這一口氣。實話跟你說了,我祖上确實是王孫公子,傳到我這一代雖然血脈有些淡薄,但我也算得上是天家血脈,不是那等人可以侮辱的。”
潘海洋也只能裝作興致盎然的樣子問他,“這麽說……您還是帝王之後,想問您血脈出自何處?”
“當日太宗有5個兒子,我家祖宗就是太宗的嫡出幼子,和世宗乃是親兄弟。只不過漸漸地變成了旁枝,到如今連去皇陵祭拜的資格都沒有了。自太宗山陵崩到如今,有200餘年了。”
“您受了這樣的委屈,為何不向上面申訴?”
趙東收起悲傷的表情,“你真是讀書讀傻了的,我向上面申訴有用嗎?就跟你在死牢裏面看到的那些人一樣,他們不想活嗎?但為什麽當初不願意跟着咱們一起逃走,還不是求救無門。我當初被抓進來的時候那一些審問我的官吏難不成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祖宗是帝子還落得這一個下場,更別說其他人了。”
潘海洋心想,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管人家怎麽對你,你一刀把人家給捅了,少不了要在大堂裏面過一次。
但是表面上仍然點頭贊同趙東的話。并非是因為眼下這種局面對趙東有了攀附之心。而是清楚明白,當沒有人能主持公道的時候,大家也只能奮起争一次公道了。
“我說一句話,你也別生氣,別人逃了也就逃了,您要是逃了可就說不清楚了,畢竟您并非那種無名無姓之人,像您這樣皇帝的後人,我想有些地方肯定對您的生平有所記載。”
“宗正寺當然有記載,我祖父活着的時候我們家的田産有1萬畝,我父親活着的時候,我們家的田産有3000畝,到了我這手裏只剩下了200畝,你知道我們家這些田産都去哪兒了嗎?沒錯,都被宗正寺的那些奴才霸占了。我祖父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我父親也忍氣吞聲,我兒子如今才有三歲,妻子在生他的時候一命嗚呼,那個時候想要給她辦一場像樣的葬禮都不能,不是沒錢,而是只要我們家辦事,總有人來阻擋。所以當那個縣令來我們家勒索的時候,我已經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麽了?”
“我如果像我父祖那樣忍氣吞聲下去,我的家業傳到我兒子手裏,一點兒都不會剩下,就像我的那些同族一樣,最後死得屍骨不剩。當初我祖宗有八子,子生孫,孫又生子,按道理說子子孫孫無窮也,為何現在只剩下我與我兄弟這兩支?所以,我決定帶着你們落草為寇。”
“落草為寇?豈不是和朝廷相對,若是成了勢力必定有大軍前來圍剿……”
“你怕了嗎?要真的是有大軍圍剿,我也要讓皇城裏面的那些人知道我是怎麽走上這條路的,我們對他們的皇位沒有一點威脅,仍然用鈍刀子割肉一樣的把我們一步一步逼上絕路,那就別怪我成一個家族逆子。”
說完這句話之後看着潘海洋,“你已經被掃地出門兒了,要不是今天我對你出手相助,你這個時候說不定屍體也該變涼了,你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落草為寇?也做一回家族逆子。”
雖然屋子裏面只有兩個人,潘海洋還是能覺到一股殺氣圍繞着自己。
趕快點了點頭,站起來單膝跪地,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也不會辱沒了主上的功勳,潘家終究還是有一個漢子的。”
趙東起來扶起他,兩個人親親熱熱的接着喝起了酒。潘海洋覺得圍繞着自己的那股子殺機終于消散了。
心裏面不僅松了一口氣,心想自己就想在這裏種田,可沒想到居然拿到了龍傲天的劇本。
要說拿到了龍傲天的劇本兒也不太正确,反正自己未來的目标應該是梁山的軍師,雖然梁山上下都是一些好漢,但是也是一幫子土匪呀。自己正走在土匪的羊腸小道上。
“您剛剛說把人送到了一個妥當的地方安置起來,難不成已經找到了咱們立腳的山寨?”
“我就知道你這腦子轉的快,沒錯,确實找到了這樣一個山寨,我也跟你說實話,我們家這麽多年積攢的糧食全在那個山寨裏面,我們家這麽多年節衣縮食打造的兵器也在那個山坳裏面。”
合着您早就想造反了。
“那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先把最近的縣城給占下來,咱們殺了貪官為民做主,到時候開倉放糧,你的活兒就來了,到時候攻占了縣城,統計人口計算糧草,甚至讓你核算大小将士的功勞………一樁樁一件件事無巨細,都要你操勞了。”
說完之後舉起酒杯,碰了一下潘海洋的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明天出城的事兒你不用擔心。放心的跟我走,只要民心可用,咱們很快就能擴大地盤。到時候你的富貴日子就來了,只要能效忠我,我必定不會負你。”
潘海洋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歡喜一些。但是內心卻高興不起來。
眼前這個人正計劃着攪亂天下,雖然沒有歸屬感,潘海洋能想象到未來的血雨腥風。
“既然您這麽說了,我要是不露兩手也對不起您今天的知遇之恩,只要給我一把算盤沒有我做不了的活。但是在此之前,嗯,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你說只要我能做得到,我必定去做,我要是做不到,我也想辦法去做。”
“我想求的事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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