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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陳雲起什麽時候多了個妹妹?!幾名學宮弟子彼此對視, 眼中都現出幾分茫然來。
鄭騁在猝不及防之下,當場摔了個臉着地,心中驚怒交加。狼狽地爬起身, 他看向姬瑤, 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 他還從來沒丢過這樣大的臉:“你敢愚弄我?!”
姬瑤只是淡淡觑他一眼,平靜道:“你還不配。”
一個孱弱人族, 還不必她費心愚弄。
聽到這話,鄭騁只覺渾身熱血都沖上頭頂, 她竟敢如此羞辱于他!
青年神情陰戾,咬牙道:“你可知我是誰?”
這話聽來着實有些耳熟, 姬瑤想起, 前日在淮都城外, 趙麟一行也是這個說辭。
就算她知道他是誰,事情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所以這句話,實在是廢話。
姬瑤面無表情地看着鄭騁, 明明身量未足, 卻生生讓人覺出一股睥睨意味。
鄭騁沉着臉, 身前忽有靈光大盛,也就是在這一瞬, 他飛身向後退去。
與此同時, 那團靈光猛地撲向姬瑤, 靈光閃爍間帶着凜然殺機。
雖然姬瑤顯露在外的境界不過三境初期,鄭騁比她更高出一個小境界, 但方才被壓制得幾無還手之力的境況令他多了幾分思慮防備。
其中固然有他未曾設防之故,但這少女身上定也有古怪。
所以鄭騁也不打算正面相抗, 而是選擇啓用一件品階不低的靈器,至少對付三境修士綽綽有餘。
靈光中,飛針如暴雨落下,織就一片密網,幾乎讓人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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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陳雲起終于變了臉色,雙腿斷折,他難以動作,只能高聲呼道。
姬瑤站在原地,到了此時,她就算想躲,也已經來不及了,鄭騁臉上現出不容錯辨的得色,這是鄭氏的獨門暗器。
面對無數細如牛毛的飛針,姬瑤只是緩緩擡起手,随着她的動作,所有飛針倏而靜止在空中。
時間仿佛停滞在這一瞬,她微一拂袖,靈氣被牽引着交錯流向,所有飛針随之倒轉了方向。
怎麽可能?!鄭騁瞳孔微微放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雙手結印,他只來得及在面前撐開一道光盾。
飛針落在光盾上,瞬息便被消弭于無形,但這不過是個開始,一場暴雨接踵而至。
不過短短幾息,鄭騁面前光盾驟然破碎,周圍幾名學宮弟子根本來不及出手,便見無數細如牛毛的飛針落入他體內,随即在經脈中先後爆裂開來。
“鄭師兄?!”幾人齊齊變了臉色,顯然沒想到最後重傷的會是鄭騁。
他身上月白弟子服已為鮮血染紅,氣息微弱,顯然傷得不輕。
學宮弟子連忙取出療傷丹藥,胡亂向他口中塞了幾枚,見他臉色好轉,這才松了口氣。
目光看向姬瑤,幾人瑟縮一瞬,如同鹌鹑般聚在一起。
“何人敢在我千秋學宮行兇?!”
一聲暴喝響起,着學宮客卿服制的中年修士領着數名弟子匆匆趕來,眼見這一幕,心中大怒。
混在衆多弟子中跟來的宿子歇有些莫名,情況怎麽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宿子歇其實也沒想到,自己今日又會碰上陳雲起挨揍,不過這一回情形卻有些許不同,一直對世族子弟欺辱打壓都沉默忍受的陳雲起,竟然選擇了反抗。
在陳雲起拔刀之際,他便心生不妙。
血色乍現,知玄中期的鄭騁竟然為引氣境的陳雲起所傷,但這樣的傷勢,除了激怒鄭騁,只怕別無他用。
礙于大夏龍雀之主這個身份,鄭騁或許不敢殺陳雲起,但這些世族子弟折磨人的手段不知凡幾,絕非常人能想象。
摸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微薄良心,宿子歇雖沒有直接出面,但還是去尋了學宮客卿,告知此處有弟子私鬥。
就算暗地裏有再多龃龉傾軋,這些事在明面上還是觸犯了學宮戒律。
宿子歇找來的,是鄭騁所在辰宿學派的客卿長老,當時他正好在給弟子講學,于是衆人便都跟了來。
辰宿是千秋學宮最興盛的學派之一,他有此舉,是怕其他學派客卿長老即便出面阻止,鄭騁也不會輕易聽從。
只是如今這場面,怎麽鄭騁看上去傷得比陳雲起還重,還有,這素衣少女又是什麽人,鄭騁的傷難道是她動的手?
宿子歇攏着袖子,縮在衆多跟随客卿長老而來的弟子中,盡力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今日管的閑事已經夠多了。
圍在鄭騁左右的幾名少年見到來人,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周長老,就是她傷了鄭師兄!”
幾人一掃之前惶恐,看向姬瑤的眼神又恢複了之前耀武揚威。
“在我千秋學宮之內,傷我弟子,實在放肆!”周長老厲聲喝道,五境修士的威壓應聲席卷向姬瑤。
突兀刮起的風揚起一角裙袂,姬瑤身形未動,神情也只見一片冷然,幾縷靈力在無聲無息間便将席卷來的威壓化解于無形。
見此,這位周長老眼中不由多了幾分驚疑,眼前少女不過知玄境的修為,竟然能輕易将自己的威壓化解?
不待他再出手,與學宮守衛一道自樓閣前方繞行而來的姚靜深開口:“我的弟子,便不勞閣下代為教訓。”
這又是誰?周長老看向他,緊皺起眉。
學宮守衛向他一禮,上前一步,低聲道:“周長老,這位是君上親自任命的客卿姚先生。”
至于究竟是何來歷,一時卻還不清楚。
三境的客卿……
周長老上下打量一番姚靜深:“她是你的弟子?”
姚靜深點頭:“阿稚是我弟子。”
“既是如此,她傷我辰宿門下弟子之事,便該由閣下給我辰宿一門一個交代!”周長老盯着姚靜深,沉下臉來。
同為客卿,當着學宮衆多弟子,他不好以修為欺壓,但此事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姚靜深目光掃過鄭騁,又看了一眼雙腿折斷的陳雲起,面上噙着淡淡笑意:“先動手的人,只怕不是阿稚。”
“戕害同門,自作自受,便是重傷,也怪不得旁人。”
“胡說八道!”當即便有辰宿學派弟子出面,厲聲駁斥道,“分明是此女傷了我鄭師兄,休要颠倒黑白!”
姚靜深卻只看向周長老:“他身上傷勢,是淮都鄭氏獨門暗器暴雨針所致,既先動了手,便沒有旁人不可還手的道理。”
周長老正以靈力為鄭騁探查傷勢,聞言臉色陰晴不定。這新來的客卿修為不如何,眼力卻是不差,鄭騁身上傷勢,的确是暴雨針所致。
姚靜深沒有多言,行至陳雲起身旁,取出丹藥。陳雲起看了姬瑤一眼,才将丹藥服下。
“你雙腿折斷,需請醫修出手續接,方無後顧之憂。”姚靜深看了一眼陳雲起傷勢,溫聲道。
顯然,姬瑤是為護眼前少年才會出手。
只是不知,她為何要這麽做?以這些時日姚靜深對姬瑤的了解,她從不會做無謂之事。
這引氣境的少年,同她是何關系?
便在此時,陳雲起也向周長老道:“她是為了救我出手,長老若要責罰,責罰我便是。”
看着滿臉青紫的陳雲起,周長老如何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學宮弟子暗中對這位大夏龍雀之主的打壓欺侮,他其實也有所耳聞,只是無意去管。如今卻是将醜事鬧到了外人面前,周長老的目光剮過與鄭騁同行的學宮弟子,真是丢人!
“長老,是他先傷了鄭師兄……”少年嚅嗫着開口,看向鄭騁肩上刀傷。
周長老卻越發覺得氣悶,知玄境為引氣境所傷,傳出去難道是什麽好聽的事?!
千秋學宮弟子此時看向姬瑤等人,臉色都不算好看,陳肆卻不在意他們是何态度。他湊到姬瑤身邊,殷勤地扶着她坐下:“阿稚,你沒事吧?”
姬瑤坐在素輿上,語氣平靜道:“有事的不是我。”
這話引得一衆千秋學宮弟子側目,這話雖然不錯,但聽起來實在讓人不爽,無論如何,她傷的可是千秋學宮的弟子!
而在見到陳肆的瞬間,與衆多學宮弟子一道前來的陳原心中生出些微妙不安,他怎麽會在這裏?!
前日才同陳肆說過千秋學宮不是誰都能進的地方,今日他便出現在這裏,陳原臉上着實有些挂不住,好在此事并沒有外人知道。
忽略這般如鲠在喉的感覺,他看向素輿上的姬瑤,陳肆方才說的是阿稚?
她便是陳稚?!
陳原之前休沐,雖回到了陳府,但他自認為長兄,理應姬瑤前去拜見,又怎麽肯直降身份主動去見姬瑤,所以他并不知她相貌如何,方才只作壁上觀。
但此時陳肆開口,陳原已經可以确定姬瑤身份,他看着臉色難看的周長老等人,神情頓時有些扭曲。
她怎麽敢?!
“陳肆!”
陳原這一聲高喝讓陳肆不由得渾身一激靈,他轉過頭,見是陳原,有些愣神道:“長兄……”
長兄怎麽也在這裏?
陳原帶着一身沉郁氣息走向姬瑤:“陳稚,還不快向周長老和鄭師兄請罪?!”
他的舉動引來一衆學宮弟子注目,随着這話出口,一陣嘩然之聲響起。
陳稚——
“淮都陳氏,陳稚?”
“她就是那個射傷了趙麟,僅憑一句話便壞了趙氏五境門客道心的陳氏女?”
“雙腿有疾……真的是她……”
事涉淮都三大世族之一的趙氏,不過短短兩日,陳稚之名已經傳遍了整個淮都,世族出身的子弟,更是沒有不知她名姓的。
頓時,無數道意味不一的視線盡數彙聚在姬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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