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鬥學
第7章 鬥學
(求推薦票,求收藏~)
鄭衡在讓鄭适當衆唱《慈父訓子》這一折哭戲時,就已經有了一個打算。
她原是想利用《慈父訓子》來吸引周典,令周典将鄭适放在身邊考究。畢竟,這世上會唱這折哭戲的人并不多,知道周典特別喜歡這幾句的人就更加少。
正如她所料,周典将鄭适收在了身邊。周典真正感興趣的不是鄭适,也不是這一折哭戲,而是好奇有人會知道他的嗜好。
但是,鄭适受侮而周典沉默之後,她的身體先于她的意志,直直走了出來。
想必,促使她有動的,是殘留在這身體的感情。——原本鄭衡對鄭适的愛護之情,非一般的強烈。
鄭衡本人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是還有感情留了下來。
恰好,她對這樣的姐弟之情感念甚深。那麽,她就幫鄭衡一把吧。
她緩步走至鄭适跟前,微微仰頭看着那個一臉桀骜的學子,冷聲問道:“然則,學兄要怎樣才服?”
她長得太漂亮,揚起來臉白皙晶瑩,眉眼帶着冷意就如那隔着雲端的美人,令得王希朝一下子就愣住了,呆呆問道:“姑娘你說什麽?什麽服?”
原來是個書呆子,怪不得會被人當槍使。那麽,圍繞在此人身邊那些口出惡言的學子,都是受誰指使?
鄭衡的目光緩緩左移,看向了人群中的謝氏。——不管是身為鄭太後,還是成為如今的鄭衡,她對旁人的惡意都是敏銳至極。這一次,還是謝氏?
鄭衡忽而嫣然一笑,放緩了聲音再次問道:“既然學兄不服鄭适入明倫堂,那麽要怎樣才服?”
她這一笑,如同撥開了籠罩在身上的密雲,似将七彩光芒都聚至面前,令王希朝目眩耳迷,仍懵懵地說道:“怎樣才服?”
“轟!”的一聲響,圍觀的人群都忍不住大笑起來。王希朝太呆了,他先前有多桀骜,如今就有多喜感。
Advertisement
就連周典都眯起了眼睛,一副看好戲的樣。只不過,他的目光只落在鄭衡身上,帶着審視。
又是這個漂亮姑娘……
王希朝的臉漸漸脹紅,他還沒有說話,他周圍的那些學子便嚷嚷道;“你是誰?鄭适入明倫堂與你何幹?我們就是不服,不服鄭适入明倫堂!”
“對!對,我們怎麽都不服!”
鄭衡聽着這些叫嚣,離鄭适更近了一些,沉聲回道:“我是鄭适的姐姐。諸位學兄既說我胞弟是賣母之喪,我便萬萬不能忍。那麽如何,才能令諸位口服心服?”
王希朝已經回過神來了,卻閉口不語。他是不服鄭适這樣兒戲被祭酒收為弟子,但對着這樣一位漂亮姑娘,說什麽都覺得不甚合适。
鄭适挺着背,眼眶微紅,喚道:“姐姐……祭酒大人既讓我入明倫堂,自是有他的考量。大人,您說是嗎?”
他強自鎮定地看向周典,等待着其回答。
是,他是覺得憑借哭戲入明倫堂不是正途,但是只有如明倫堂他才能活着,而且姐姐為了他挺身而出,他怎麽能一味躲在姐姐身後?
他年紀太小所學太少,就只能借助周典的勢了。
聽了他這些話,周典終于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目光有了一絲滿意。這少年,是在逼着他當衆表态啊。只不過,他一直在沉默,這少年還看不出來為何嗎?
于是,周典回複了平時那副嚴肅的面容,說道:“我的确有考量。只是,諸位生徒說的也沒有錯,明倫堂的确是擇賢才,你年紀太小,倒是有些難辦……”
鄭适聽不明白祭酒大人的話語,所以,這是什麽意思?
就連王希朝及那一衆學子,也疑惑不解。大人這番話語,到底是在維護鄭适呢?還是想讓鄭适當箭靶子呢?
鄭衡知道周典是什麽意思,從周典最初沉默到現在開口,所表達的都是一個意思。
這位看似嚴肅的祭酒大人,果然如老師所說的那樣,甚是惡趣味。因為不甘因一折哭戲被自己姐弟設計,所以這位大人馬上就将回一軍。
無非,是要讓自己姐弟明白:他固然是将鄭适收入明倫堂,但他們也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行。鄭衡相信周典最後必是施恩一番,讓自己姐弟感激涕零。
這樣的心術,在她還是鄭太後時都用膩了。
這會兒,她偏偏不想讓周典如願。她鄭衡,還真要設計周典到底了!
她笑了笑,朝周典躬身道:“大人,我聽聞禹東學宮有經、書、算、兵、雜、女這六學。既然諸位學兄道明倫堂擇賢才,那麽我們就來比試比試這六學好了。若我們贏了,想必學兄們再不會‘不服’了吧?”
她的話才落下,鄭适便心裏一緊,急聲道:“姐姐……”
他想說他肯定比不過這些學兄們,他想說不如就這樣算了,但是鄭衡回頭朝他笑,目光溫暖柔和,就像母親還在世時一樣,頓時令他喉嚨一塞,竟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少年那種拗勁頭便上來了,心想就迎難而上,就算輸了也對得起姐姐這番維護了。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姐姐根本沒打算讓他比試。
他聽到鄭衡這樣說道:“舍弟腿腳受傷,剛才又哭嚎了一場,身體已極為不适。加上年幼,我便代舍弟與學兄比試,想必學兄不會介意吧?”
鄭适微張着嘴巴,已說不出話來了。圍觀的人從竊竊私語變成了大聲讨論。他們沒有聽錯吧?這個姑娘如此大言不慚,竟然要與禹東學子鬥六學?
哈哈,這是笑死人!一個閨閣姑娘,竟然要與禹東學子比試六學?
這是自找辱受,怨不得旁人了!
大家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就連人群中的謝氏,也滿意地順了順帕子。她知道寧氏所出的兒女甚是聰慧,但是一個閨閣姑娘,懂什麽六學?
況且,教導鄭衡的女師早已病逝,這三年來鄭衡都是敲經念佛,就連蒙學書籍都沒怎麽拿,遑論經、書、算、兵、雜、女這六學?
她就等着看永寧侯府的大姑娘怎麽出醜吧。
鄭衡仿佛沒有聽到這一陣陣轟隆嘲笑聲,仍是柔和地看着鄭适,等待着周典及對面王希朝的回答。
周典沒有笑,仿佛別人欠了他數十萬貫錢一樣,嚴肅地打量着鄭衡,一時沒有作答。
王希朝反而皺皺眉,拒絕道:“不可,姑娘非禹東學生,即使在下贏了,也勝之不武。”
他的确是不忿不服,但與一個姑娘比試,而且這個姑娘年紀比他還小,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不管周圍的人如何起哄慫恿,他還是搖搖頭,只是搖搖頭:“我心中不服,但不會與姑娘比試……”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一個大嗓門說道:“既然不服,那就比試吧!橫豎學宮還有女學,女學的學生不是也曾和你們切磋相長嗎?”
聽到這把大嗓門,周典只想一手撫額。窦融這貨又來湊熱鬧了,他差點忘了,窦融今日也在學宮的……
鄭衡順着這聲音看過去,便看到一個又高又瘦的老者迅速跑來,像趕什麽熱鬧似的。
這個老者,她不認得。不過,又高又瘦又大嗓門,不會是那個人吧?
果然,她聽得那些學子恭敬地喚道:“學生見過窦首座。”
窦先生,果然是窦融,難怪她不認得,窦融前世不曾入過京兆,過去她認為書畫對治國無益,也不曾令暗衛描了他畫像。
號稱書畫雙絕的窦融,是禹東學宮書學的首座,但鄭衡印象最深的,是窦融最好湊熱鬧的性子。
據聞,禹東學宮哪裏有熱鬧,哪裏就有窦融。現在看來,傳言非虛。
這時,周典說話了:“既然窦先生說比試,那麽我看也可。禹東學宮一向信奉學無達境,就當作是生徒之間的切磋吧。依我看,就讓女學的學生與鄭姑娘比試吧。”
周典的做法,看似最公允,實則裏面有不少門道。
須知,禹東女學的學生,都非泛泛之輩,就連當朝錢皇後都出自禹東女學。一個普通閨閣姑娘,又怎麽比得上禹東女學的人?
但奇怪的是,周圍竟然沒有人有異議。畢竟,這件事情需要有一個結果,周典的說法,就是相對合适的了。
況且,人都是趨利避害的,沒有人願意為了一對姐弟而質疑祭酒大人,或……質疑禹東學宮。
窦融的大嗓門又響了起來:“如此甚好!既然是比試,那就比試最基礎的詩書吧。我知道女學有一位學生于其上相當了得,姓甚名誰來着?好像叫賀……賀……對,叫賀德!就讓她們來比試吧!”
人群又再喧鬧起來,不過,這一會是因為名叫賀德的姑娘。窦融身為書學首座,公開贊揚一個姑娘“相當了得”,那麽這個姑娘就真的是相當了不起了!
鄭适的臉慢慢變白了,賀德這個名字,在禹東學宮實在太出名了,鄭适聽得實在太多了。鄭适相信,禹東學宮就沒有幾個生徒沒聽過這個名字的。
他下意識往前靠着鄭衡,低聲說道:“姐姐這……這個賀德,就是那個賀家的……”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