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
某天,田島在自家前廊小憩了下,忽然,他感覺自己掉進水裏,或者是類似的東西。這并非他所熟悉的【水】,它冰冷刺骨,粘稠惡心,又彌漫着令人昏昏欲睡的力量
無邊的黑暗包裹着他,他像是沉入深海的卵石,不可控制地順着重力往下沉。他無法睜開眼睛,無助,緊張,不可置信緊緊掐着他的喉嚨,彩虹般閃亮的顏色在他眼前閃現。
這感覺只持續了一瞬間,可他卻覺得他石沉大海般呆了好幾千年。然後他感覺到自己被撈了起來,這動作暴躁又粗暴,像是脾氣壞的漁夫撈起大魚。他被撈得頭暈腦脹,等他回過神時,他一頭撞在了一個憑空出現的木壁上,撞得他眼冒金星
木壁轟然前傾,幽暗緊閉的世界豁然開朗,他無力的順着木壁前傾倒在地上。
他好不容易才站起身,突然的光亮使得他視線模糊又刺痛,可他依稀能看到一個蛇眼白膚男人站在不遠處。
或許是發生的事太過突然,太過匪夷所思,他一時間還有點暈眩,現在更是頭痛欲裂,只能幹澀的問,“這裏是?”
戴着兜帽的蛇眼男人毫無笑意地笑道,“沒想到啊,這麽多個穢土轉生者,就你一個用腦袋撞開…”
旁邊的木館爆裂開來,蛇眼男人愕然了片刻,田島迅捷地用手擋住擋住飛濺的木碎。一個高大魁梧,身披白甲的男人走出來。
他尖聲大叫,驚恐之色溢于言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兜:……
田島被吵得更頭疼了,還沒看清男人的樣子,他沖過去,一個踢擊,正中對方的膝蓋,“吵死了!”他暗罵好痛,這家夥的膝蓋怎麽這麽硬
對方紋絲不動,可讓人耳鳴的尖叫戛然而止。然後這男人抓住田島的領子,把他搖來搖去,“宇智波田島我怎麽得罪你了!你奶奶要不要把我關小黑屋啊!還把我往水裏淹!你們宇智波是不是想造反啦!要打就給我堂堂正正的來一場!”
兜:????
佛間大吼完,又驚悸地喘息幾下,活像被惡鬼追完。田島被搖得精神抖擻,定睛一瞪,千手佛間那粗犷剛硬的輪廓在眼中浮現,可對方的眼白是令他心驚的黑色,“…佛間?等等,你怎麽也在這…”,他環視四周,然後目光銳利的看着一臉我就是主謀的陌生男子,“這是你幹的?你的目的什麽?”
兜:…這就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父親…兩個人不是死對頭嗎,怎麽動作那麽熟稔親密啊…而且這佛間原來這麽跳脫,說好的英明神武呢…
可大魔頭就該有大魔頭的樣子。他低沉一笑,“我是兜,把你們從黃泉召喚出來,是想要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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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田島的聲音幾乎掉着冰渣,“打擾我睡覺,你算什麽玩意兒。”
兜以為【睡覺】是指他在黃泉的安眠,他擡手結印,冷笑道,“你別無選擇,我現在是你們的掌控者,你們會…”
然後他就被猝不及防的揍了一拳。兜得到龍地洞仙人的真谛前早已是身手高超的忍者,得到仙人之術的加成,更是如虎添翼,正常的時候不該這麽輕而易舉地被人揍在臉上
可佛間是誰?千手柱間的親爹,自幼就浴血奮戰,曾經站在戰國時代頂端的強者。沒有家族的重負,活在前人打下的時代的兜,根本難以想象到一個世紀前的人有多麽的強大和可怕。
總而言之,兜完全小看了這些老一輩。
“我才不管你他xx娘的從哪來!蛇眼睛的臭小子!關我進小黑屋!我要宰了你!”
兜迅速結印,卻驚覺穢土轉生之術無法控制他們!
一道陰影悄然降臨在他身後,冷然的空氣撲在他脖頸上。田島陰森道,“怎麽了,小子,我剛剛看你還很嚣張的嘛,還黃泉…你真把我們當死人了。”
太快了!兜滿頭冷汗,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吸入了血紅的世界裏。
看着兜木然跪倒在地,田島的寫輪眼閃過暗沉的精光,他掀開他的黑袍,目露惡心地看着他肚子上昏睡的長蛇。佛間厭惡地唔了一聲,拳頭蠢蠢欲動,“我想踩碎它,可那太惡心了。”
然後他看見田島噙着冷笑地看他。
佛間死也不承認自己全身縮了下,“怎…怎麽了?”
田島笑得那是一個萬籁俱寂,萬華失色,“佛間…剛才你不是尖叫了。”
佛間瞬間紅透了臉,整個人羞怒得發抖,“宇智波田島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揍得你叫個不停!”
田島是睚眦必報的家夥,上次佛間把喝醉酒的他背回家的事,他死也不會饒了他。
田島輕蔑一笑,那笑容超級宇智波,“哦~說好的男子漢得嗓子得粗狂,不能像女孩子娘娘腔一樣嗎?原來你看起來很男人味,實際有着小女孩的心啊…”他側頭躲過佛間氣急敗壞的拳擊,眼中的不屑之色更加濃厚
“宇智波田島!!!”佛間怒得眉目緊皺,活像佛廟裏走出的惡鬼,“你給我…诶!”
田島見佛間神情一凝,也正經起來,“怎麽了?”
佛間不解地道,“我感受到很暴虐的查克拉在東邊…其中好像還有扉間和柱間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田島用佛間磨得光亮的肩甲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倒影,果然,他的三勾玉寫輪眼附近,全化為和佛間一致的死氣沉沉的黑色。他抓住急着去找兒子們的佛間,面對他的怒目而視也毫不動搖,“無論我們發生什麽了,旁邊這男子似乎就是主謀,我們不如問問他吧。”
佛間冷冷瞥了眼雙目無神的兜,拳頭啪的嘎吱作響,“我也想看看他有什麽話好說,把我們變成這個鬼樣子…”
突然,他雙眼一厲,“是誰!!!”他一拳打在潮濕的地面,瞬間砸碎了大片土地。田島望到一道白影飛梭在碎石間,迅捷地抓着蛇眼男子就鑽到土裏去了,他能見到對方眼中的惡毒和冷漠,以及冰冷的訝然
田島見到佛間露出愕然的表情,“這…這怎麽可能…這東西竟然有着柱間的查克拉!?”
佛間的遲疑和驚愕使得他失去了追擊的機會。
田島靜靜地瞥了眼瞬間消失的大洞,和他們所在的洞穴,“現在的人都流行這麽獵奇的裝束嗎?連衣服都不穿...算了,比起那些,我們先去找兩個兒子吧,我已經等不及要問問他們是怎麽把自己的老爹們弄不見的了...”
好好的在家睡個覺,在夢裏哀嘆着自己千盼萬望的孫子沒望了,一醒來竟然被奇怪的家夥變成這個鬼樣子,千手柱間在木葉弄的保安是有多糟糕啊。
佛間被田島聲音中的哀怨所刺激到,全身打了個冷顫,而田島處變不驚的樣子更是讓人毛骨悚然,那就像是冰塊裏冰着一只蠍子般的可怕樣子。可他打量了片刻,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
佛間眨巴眨巴眼,“田島...你變年輕了?”
田島下意識道,“多謝誇獎。”
全場詭異地靜默良久。佛間怔愣在原地,田島則停下整理身上铠甲的動作。
兩人看着地面良久,然後不約而同地側頭,難以察覺的可恥紅暈爬上脖頸和耳郭。
佛間:哇啊啊啊啊啊!死對頭誇我了!!!
田島:...我想切腹...
佛間的确沒說錯,他被關小黑屋前,田島的樣子本該是發線發白,下巴有精心修剪的落腮胡,英挺鼻子旁留着兩條法令紋。
宇智波甚少有男人留胡子,他們普遍認為留胡子是一點也不體面的,而且他們的體格偏向精瘦,外貌陰柔英俊,留胡子反而和他們格格不入。聽說田島考慮了好幾個月才決定留胡子,至于為何平時開口閉口就是宇智波的優雅和榮譽的田島為何決定和家族的傳統背道而馳,佛間千思萬想也不明白
可是現在,田島的樣子年輕了好幾十年,先不提他臉上的可怕裂痕,光是他眉目間的銳氣,怎麽看都是新鮮的,那是只屬于年輕人的傲然,而非和平為年老的他添上的平和痕跡。
田島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臉部神經的抽動,面無表情地打量了佛間幾眼,“你也比我想象中年輕了,就是皺紋越來越醜了。”
佛間嘴角抽搐了幾下,白色灰塵從他臉上簌簌掉下。兩人再次無言對視。
佛間弱弱地道“先去找我們的兒子吧...不然我怕我的臉皮快掉了...”
“放心,你臉皮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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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下面人山人海,如同灑落地上的豆子,佛間深呼吸一口,放開心感受着空氣中如群龍亂舞的查克拉。他感嘆道,“看着這麽多人,感覺我們以前的亂戰,就像是小貓咪之間的打架呢...”
然而,面對如此多的忍者,佛間的眼神毫無懼意,而是閃亮的興奮和戰意,陰雲密布的天空和令人窒息的殺氣絲毫沒有影響他。就算他全身肌肉都在為這些可能的敵人歡呼着,田島的眼神由始至終的冷靜和精明,銳利如鷹目,“找到你兒子們了,而我的兒子...”
他看向站在遠處的人群前方的龐然大物,一臉心很累的看着站在頂端的男人,他那一身天上天下,以我為尊的高傲和神氣,完全令人難以忽視,其中包括那黑色的眼白和布滿裂痕的臉龐。
佛間用手肘撞撞田島的手臂,“這有點不對勁诶,怎麽我的傻兒子們都站在斑的對面啊,還有我大兒子,怎麽那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這兩人才剛度了個蜜月而已,回來還是那麽黏糊。而且,那只怪物是你兒子的新寵物嗎?我以為一只九尾已經夠...”
田島縱身跳下懸崖,“別自言自語,下去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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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佛間和田島打算從側翼沖去找柱間和扉間,某忍者首先看到他們狂奔過來的身影,焦急大喊。幾個上忍級別的忍者迅速脫離大隊,氣勢洶洶的沖過去。
風聲在耳邊呼嘯,如少女驚恐的尖叫。田島看着蠢蠢欲動的佛間,大喊,“別殺了他們,他們可能是你兒子的手下。”
佛間低罵幾聲,然後道,“他們怎麽看都不像是木葉的忍者...啊啊啊啊!不死就行了吧!那我打暈就夠了吧!天天被兒子逼得宅在家裏,我手腳都僵硬了,現在不舒展一下,我就不信千手!”
銳光在田島眼中閃現,“我們的兒子們都欠我們一個解釋,別在找到他們時先用光體力了。”
一拳打翻一個忍者,佛間用着和高大身軀格格不入的輕盈和迅捷,躲過衆多高級忍術。他大笑不止,“我可是個千手!我的體力多着呢!小兔崽子們,準備好被***我揍了嗎!”
衆多忍者被揍得飛到半空,像是擱淺的大魚驚恐扭動,然後重重摔在地上。這些大多自幼就享受着村子的保護和寬容的忍者們,根本無法和這些從小就縱橫沙場的老一輩匹敵,加上佛間和田島都不清楚穢土轉生的加成,他們用用之不竭的體力和查克拉,以及渾然天成的迅猛反應力,把前去迎敵的忍者打了個落花流水
千手扉間正對宇智波斑虎視眈眈着,此時感受到一股無比熟悉的查克拉,不由猛地轉身,驚叫出聲,“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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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