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

“美夢永遠只是美夢，它給予的一切，不過是虛僞又自欺欺人的。你不但在欺騙別人，你更是在欺騙自己，而逃離現實，身陷幻覺之中，一點也不适合我們宇智波，我們傲慢自大，是因為我們正視未來，絲毫不害怕它将帶來的挑戰。”

田島一臉正經，說的頭頭是道，讓宇智波斑無可反駁，“我們強者的存在，是去留下讓後代熱血沸騰的故事，激勵他們發憤圖強，并且引以為戒，但絕非去摧毀他們的未來，無論這個未來有多麽的惡劣，多麽無望。因為，真正的強者，并非摧毀世界的人，而是讓人們憧憬美好未來的人，就像是讓一切死灰複燃的餘燼一樣，只要有一片嫩葉觸碰我們的餘燼，總有一天，希望之火會繼續燃起來。”

三代火影：這聽起來好熟悉啊...

田島拍拍兒子的肩膀，“你已經成功靠着你的計劃，在無意之中，早已得到了你想要的結果——和平。你留下了餘燼，在他們的眼中，我看到了希望的火，而他們的餘燼，也将有一天，在殘酷的戰争中燃起希望之火。記住，和平永遠不是永久的，戰争亦然，但他們的共通點，就是缺乏一方，另一方的意義必會變得枯燥無味，兩者永遠互相推動着另一方的發展，這是恒古不變的事實。”

斑沉默許久，微風吹起他的發絲，劉海在他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仿佛正在動搖的決心，“就算...就算悲劇，痛苦和失去不斷發生，人們在戰争發瘋，人性泯滅，不擇手段...你也還是會認為現實比幻覺好嗎？”

“斑，你知道為何當初你兄弟們接連死後，我從未露出一絲一毫的悲傷嗎？或者是豁出去和敵人拼個你死我活，好為他們報仇嗎？”

“...因為，你已經被戰争磨得麻木了。”宇智波斑用滿含遲疑的語氣回答

“不是，那是因為戰争教會了我更加珍惜我還剩下的孩子，以及族人，那是我徹底忘卻忍者榮譽的一刻。死者已逝，我還要為活人負責。戰争無可避免會對人們造成極大的痛苦，但它亦讓我們明白到我們真正所珍愛的是什麽，是名利？還是家人？它促使我們變強，亦讓我們珍惜和平，就算這和平有暗流湧動，明槍暗箭，但這些東西無處不在。”

田島頓了頓，低喃道，“若我在失去你兄弟前陷入無限月讀，我想，我只會看到自己屠殺所有千手的一面，因為那曾是我的夢想。某些情況來看，這是一件挺可悲的事，因為這個夢想，或者是夢境毫無意義，這并非我想成為的人。”

宇智波斑沒再說話了，直到田島用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他面露惱怒和懷念，威脅般的低吼了一聲，随即他發覺這個行為十分孩子氣，一時間老臉火熱起來

田島輕笑，“我很自豪，我想你的父親也會這麽想。縱然我們宇智波從不奢求去改變世界，但看着全世界的人因為你而改變自己，認識到了真正的自己，亦明白了和平的可貴，在我看來，你做得很好，你已經比任何宇智波都更卓越了。”

宇智波斑瞪大眼睛，嘴唇緊抿起來

“我...”

宇智波斑想說什麽，是說他從未想象自己的精神會被人認可，還是說從未想象認可他的人，會是他最敬愛的兩人？他的世界轟然發生鋪天蓋地的雪崩，他被大雪埋沒，他的目标模糊不清，他的一切變得那麽輕盈，就如将死之人最後一口嘆息

無限月讀，真的是正确的嗎...？

他從不奢求這個時代的人了解他的野望，他輕蔑自以為了解他的人，至親的死讓他變得冷酷無情，他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他為了目标，甚至以為自己早已抛棄了最後一絲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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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為了讓人們感受到永久而虛僞的和平，又被父親一言點破後，其實一直在自欺欺人的，是自己，但他竟然可以在這麽滑稽又虛妄的情況下，獲得了自己奢望已久的願望...

他到底是誰...

“咳咳。”佛間咳嗽兩聲，引起陷入思緒的宇智波斑的注意。

看着宇智波斑的輪回眼，佛間撇撇嘴巴，毫不畏懼，“雖然我在那邊對你的印象不太好，我得承認，你有蛋...膽子，”田島移開踩住佛間腳趾頭的腳，“我或許沒資格教訓你，可是...該死，怎麽說好呢...有時候，好的結局，就在面前，可你們宇智波就愛兜圈子去找它...別那麽瞪我，我不怕你爹我更不會怕你，輪回眼又怎麽了，我在那邊天天看你用這個炫耀！看得我都悶了。除了你爹，其他宇智波對我來說，都只是紅眼睛的小兔崽子...如果你想問你爹是什麽，那就是一只老兔子，肉不好吃的那種。”

木葉十一小強眼神詭異地看着臉色鐵青的宇智波佐助，把拳頭啪得嘎吱作響的宇智波田島，和笑得一臉燦爛背景卻是狂風驟雨的泉奈。然而，佛間對此毫無感覺

佛間再次重咳幾聲，“我只是想說，好的結局，就是你把他們揍死。”

衆人懵逼地看着佛間指指攤在地上的千手扉間，和千手柱間，後兩位也是一臉懵逼，“我感覺我兒子們肯定是者爛攤子的主要原因，既然如此，反正他們又不是我的小、王、八、蛋，既然他們在這世界這麽欠揍，打死了我也不會心痛。我們千手得到好結局的方法，那就是用拳頭親手揍死你的仇敵。管他的世界！管他的和平戰争狗、屁的！再美好的世界，也不如揍死你仇敵更解氣！”

板間無奈大叫，“父親大人！都說了幾十遍了別教壞人家！暴力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佛間叉腰大笑幾聲，穢土轉生留在臉上的幹裂痕跡越來越大，如蜘蛛網般縱橫他整張臉。他猥瑣一笑，“可是，暴力能解決制造問題的家夥啊！”

宇智波斑凝視他幾分鐘，再看看不斷擺手的千手柱間和想用飛雷神逃跑的千手扉間，陰險又開懷一笑，“果然是簡單又不錯的方法。”

宇智波佐助突然出現在他身旁，“要個幫手嗎。”

宇智波斑抽出宇智波代代相傳的團扇，“不需要。”

宇智波佐助冷哼，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直瞪千手兄弟，目光如同盯上獵物的老鷹般冷銳無情，電光在他手中噼啪作響，綻放着刺目又激烈的藍光，“我又沒說要你的準許。”

千手柱間全身都在哀嚎，佛間的拳頭和須佐能乎的拳頭印還留在身上呢。他強裝一笑，笑得難看又滑稽，“斑，行行好，咋們是兄弟...”

宇智波斑惡劣一笑，“真的，聽人說，我們好像是情人呢...”

正在盯着千手扉間的宇智波佐助趔趄了一下，其中包括千手扉間飛雷神的結印手勢，使得整個術式作廢。實際上，整個忍軍都聽見了宇智波斑下一句最震撼人心的話

在千手柱間呆愣的表情下，宇智波斑狂霸酷炫叼地甩甩一頭嚣張飛揚的黑發，英俊精致的面容挂着許久不見的笑容，狂妄而夾着殘忍的喜悅，“我們都認識差不多一個世紀了，而我似乎很久沒送你禮物了...所以，準備好接受我的求婚禮物了嗎？”

“等等斑...”

“我保證讓你愛得撕心裂肺！千手柱間！！！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