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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渣男,步萌開始誇甄世爽:“你好厲害呀阿甄,我真是服了你!你都能當神探了!”

甄世爽嘴角露出淺淺的一抹笑。

從那之後,步萌和甄世爽就經常結伴出行,就連溫書也會在一起,不過,準确的來說,甄世爽是不用溫書的,他是在陪着步萌一起在藏書閣待着。步萌總是丢三落四,看着看着書就站起身“咦”了一聲。

甄世爽提醒她:“你的香囊在《策論》第二卷的下面。”

步萌依言翻開像帳篷一樣支着的書,确實看到了香囊,她拿起來,又繼續翻,甄世爽上前,依次精準地幫她找出來:“荷包、扇子、手帕、印章、耳環,你還要找什麽?”

步萌收起這些物品,一臉贊嘆:“你怎麽知道我要找這些,你真是厲害!咦,我的發簪呢?剛還在我手邊!”

甄世爽無奈:“你已經插回頭上了。”

步萌擡手一摸,果然摸到了頭上的發簪,她憨憨一笑,然後跑去書架前,她想要考驗一下甄世爽:“阿甄,那你知道《策論》第三卷在哪兒嗎?”

“在第三架第四排右手邊。”

步萌用手指劃過書架上很多書脊,找到了那本,手指停住:“這你都知道?你太不是人了!”

“我什麽都記得。”

“我不信,任何書裏的內容都記得嗎?”

“當然。”

“我不信!”步萌去書架上随便抽出一本,“這本第八頁寫得什麽?”

甄世爽淺淺一勾唇:“此臣所謂參教也。聖人非能通,知萬物之要也。故其治國,舉要以致萬物,故寡教而多功。聖人治國也,易知而難行也。是故聖人不必加,凡主不必廢;殺人不為暴,賞人不為仁者,國法明也……”

步萌不信邪,伸手做了個打斷手勢,又從書架上抽了一本翻開,“這本書第十一頁!”

甄世爽背道:“生財有大道,生之者衆,食之者寡,為之者疾,用之者舒,則財恒足矣。仁者以財發身,不仁者以身發財。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義者也,未有好義其事不終者也,未有府庫財非其財者也……”

“這!都!可!以!真的真的真的太厲害了,我徹底拜服!”步萌有點激動,抓住了甄世爽的手,對他笑得見牙不見眼,“你好聰明,會推理,記憶力好,還不愛拍別人的馬屁,放眼整個私塾,誰能比你強?!”

她的手是那樣的柔軟,甄世爽低頭看了看,步萌也反應過來,連忙放開,臉上有點開始發燙:“不好意思哦阿甄,我剛才有點太激動了……”

“沒事。”

“阿甄,我有一個請求,你能答應嗎?”

“你說。”

“你能不能做我的——”甄世爽莫名緊張,輕咬了一下嘴唇,只聽步萌接着道,“做我的小師父!我向你拜師學藝好不好?”

甄世爽轉身就走,步萌在後面追:“诶你走什麽呀?你還沒回答我呢!”

他怎麽可能去做她的師父,他其實想和她用另外一種身份相處,不是同窗,不是師徒,可是他說不出口。他只能慢慢地疏遠她,免得再聽到不想聽的話。

後來的一個下雨天,步萌撐着油紙傘在他家門口等,他一出來,步萌就合上傘将他堵在了屋檐下:“阿甄,你最近怎麽一見我就躲?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你生氣了啊?男子漢大丈夫,為什麽這麽小氣?”

甄世爽否認道:“我沒生氣。”

“不生氣就好,我跟你說,我們家要搬去都城了,明日一早就出發。”甄世爽愣了一下,沒說話,步萌追問道:“你就沒什麽要對我說的嗎?沒想到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太冷漠了!跟你做朋友我太虧了!”

要走了嗎?他們的故事都還沒有正式譜寫,就要畫上終點符了嗎?甄世爽心頭一疼,憋了半天才說了四個字:“一路順利。”

“還有呢?”

“要聽話。”他知道步萌的叛逆,所以真心希望沒有他相伴的日子裏她能乖乖聽家人的話,不要再去惹是生非,不要闖禍,因為他已經不能夠及時出現去解救她。

步萌的自信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她笑着點頭:“那是當然,我特聽話,這是我此生唯一的優點!那你明早會來送行嗎?”

“我還有事……”

“我不管,明早你一定要來送我,如果你不來,”步萌笑着撐起傘,走進雨簾,調皮地對甄世爽眨眨眼,“我可是會生氣的,咱倆下次再見面就是在你的葬禮上了。記住哦!”

年少的他們對彼此都産生了不可忽視的好感,是要繼續往前,還是停下腳步退回以前,都是值得好好思慮的。步萌離開的那天,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甄世爽。

實際上,其實他去了,可是卻沒有露面,他還一事無成,那是門不當戶不對的感情,他沒有勇氣出現在步萌家人的面前。遠遠看着她們的馬車離開,那些雨就像下在他的心頭。

直到中榜之後,他功成名就,也來到都城,有房有馬有身份,正準備去步禦史的府上送拜帖,好去提親。可是為時已晚,他聽到了步萌進宮封了妃的消息,終究是晚了一步……

步萌在坐牢的第二天清晨又開始日常打卡,雙手握住欄杆開始大喊:“放我出去啊!快來人啊!還有沒有天理啦,我是被冤枉的——”

看守們在遠處,一臉無奈,已經習慣了。這時言輕她們帶着麻将包袱進了大牢。骁貴人走在最前,開口就叫步萌閉嘴:“你喊什麽呢,嗓子不疼嗎?”

“我實在是太無聊了,你們怎麽才來探監?”步萌搶過麻将包袱,在桌子上攤開,“快一點,麻将打起來。”

言輕坐下,開始壘麻将:“拜托你呀,有一點囚犯的自覺好嗎?”

步萌撇撇嘴:“你們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怎一個慘字了得——”

骁貴人接話道:“起碼也得兩個!”

步萌又道:“不過我不擔心,古往今來,凡是絕色女子,命運必定坎坷,這是規律。我很感謝老天爺對我姿容的肯定。出牌。”

言輕出牌,并且做了一個想吐的姿勢:“喂,我聽說,記憶神探甄大人奉皇上旨意,要來為你平冤了。”

骁貴人嘲笑道:“聽聽,真是爽,多麽邪魅狂狷沒底線的名字!”

曲碗碗終于抓住了重點:“他人怎麽樣,能不能幫萌妃姐姐洗脫冤屈啊?”

八卦王言輕馬上開始進行傳播八卦的大業:“我對他不太了解,據說人品倒是不臭,就是人緣太膻了,沒一個朋友,算是一朵迎風搖曳的朕獨的奇葩。我零星聽過他的一些事跡,總而言之除了“奇葩”這個詞就沒有別的詞能夠形容他了,這可不是我文化水平低,是他真的奇葩到慘絕人寰喪盡天良的地步。”

在大家充滿好奇的眼神注視下,言輕接着說:“他喜歡破案,平素都板着一張棺材臉,只有見到屍體嘴角才會上揚一個弧度,而且和他有關聯的人全部都出事,不論是夫子殺妻,還是上司橫死,又或者是鄰居遭劫,聽說甚至連他吃過的早點攤都被巡邏捕快給掀攤了。但是他一點都不覺得愧疚,獨來獨往,不受任何影響。”

骁貴人拍手折服了:“這個甄世爽簡直是酷到沒朋友啊!”

曲碗碗道:“你剛說跟甄世爽有關系的人都倒黴,所以萌妃姐姐現在卷進兇殺案,也可以說是認識他的後遺症?”

“喂,別這樣說,他是個好人!當年我的話很多,問他問題,他每次都很熱情地給予我回應,而且他特別善良,我總是喜歡跟他探讨人生,他每次都積極配合我……”步萌傷感地透過牢中的通風窗口,望向外面的天空,“唉,也不知道他還好嗎?依舊聰明無比嗎?吃的比我多了嗎?還那麽讨厭人類嗎?”

言輕一張牌砸到桌上:“五餅。”

傷感氣氛全無,步萌突然轉過頭就推到牌:“胡了!掏錢掏錢!”

言妃生氣把眼前的牌胡亂一推:“我也開始讨厭人類了,尤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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