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
根本不放在眼裏,他将壯漢放倒後,拉停了馬車。步萌撲過去抱住溫樓,激動崇拜着:“皇上,你好厲害!不是服用了軟筋散之類的迷藥嗎?你怎麽還……”
溫樓道:“因為我心裏亂,早餐吃的不多,倒是你,在那種情境下,胃口還能那麽好,令我驚奇。”被人親了,這應該是一件很大的事吧,她怎麽就像被開了胃一樣。
“……”最怕氣氛突然的尴尬。
馬車停下的地方正好是山林,兩人步行其中,步萌輕松地指路道:“從這片山林穿過,就能回去了。這個山不大,我小時候經常來。”
她哼着歌,拿樹枝打着野草,帶領溫樓走,一炷香之後,他們竟回到了原地,步萌臉一紅,又指了一個方向:“應該是走這一邊,唉現在這裏變化太大了,好難辨認啊,不過這條路應該沒錯。”
她繼續哼着歌,還在強裝歡快,溫樓本不想吐槽,但實在聽不下去了:“你唱歌乍一聽不好聽,但要是連着聽十多遍——”
“就覺得好聽多了是嗎?”
“就适應了。”
步萌被打擊了唱歌的積極性,只能閉嘴趕路,萬萬沒想到,兩炷香之後,他們依舊回到了原地。這時候溫樓想不吐槽都不行了:“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你是路癡。”
步萌撓撓頭:“我……可能是我還有點宿醉,我平時方向感很好的。”
“是嗎?”溫樓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我怎麽覺得你是為了和我做一對神仙眷侶,故意把我困在這山林裏。”
步萌臉一紅,轉而嫌棄地呸了一口:“拜托!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
山林裏降溫很快,兩人轉了一天都沒能走出去,夜色已經降臨,步萌肚子咕咕叫了起來:“看來我們今晚得留宿在這了,你的野外生存能力強不強?”問完,她就打了自己的額頭,“哎,我怎麽能問你這種白癡的問題,你養尊處優的,怎麽會野外生存,估計連只鳥都不會抓吧……那我們該怎麽解決溫飽問題呢?”
等她再擡起頭的時候,溫樓已經不見了,她環顧四周,山林裏只有寂靜的聲音。她正巧站在一棵大樹前,此時肚子又叫了,她擡頭看着樹上的鳥窩,舔了舔嘴唇……
溫樓回來的時候,步萌正在樹上掏鳥蛋,他背着手,揚起頭看她:“請問你在幹什麽?”
步萌答道:“好餓啊,掏點鳥蛋吃。如果有人用雞腿勾引我,我都能流着口水直接跳下來。”
“跳下來吧,我接着你。”溫樓從背後拎出一只野兔來,野兔很肥,腿蹬個不停,這雙美腿就是一種天然的誘惑。
步萌驚呼道:“天吶,你為什麽要吃兔兔?兔兔這麽可愛,怎麽可以吃兔兔?!”
“……”溫樓白她一眼:“那好,你也別下來了,就在樹上過夜吧。”
夜深之後,兩人暫留在一個山洞裏,面前的火苗噼啪燃燒正旺,溫樓烤着野兔,香味四溢,勾得步萌都快要崩潰!
給我吃點!給我吃點!
她仿佛聽到了自己內心最渾厚的吶喊,她的血液都在沸騰。
“不知方才是誰說兔兔可愛,不要吃兔兔的?”看她這眼巴巴望着烤兔的可憐樣子,溫樓心頭一柔,他扯下一只兔腿,遞給步萌。
步萌立刻接過吃得滿嘴噴香:“天吶,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可愛的東西果然好吃啊!嘿嘿……”
溫樓無奈地笑了,拿她沒辦法地搖了搖頭……
夜裏的天黑壓壓的,沒有星辰,異常靜谧,吃飽後的步萌就開始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夜裏降溫,好冷啊!都怪我,要不是迷路,我們現在已經能在宮裏睡個好覺了。”
“不怪你,這也算是一段奇特的體驗,等以後回憶起來,說不定會覺得很精彩。”
外面傳來一聲狼叫,步萌一抖,神情高度緊張,溫樓看在眼裏:“怎麽,你怕?”
步萌嘴硬地挺起胸膛:“怕……誰說我怕?”
溫樓笑吟吟地看着她,眼神堪比四月裏新開的花兒:“如果你的恐懼需要依靠盯着我來緩解,我不介意你離近一點,我借你懷抱。”
“誰稀罕啊……”
兩人并排坐着,溫樓掏出沒有還回去的木簪,在手裏把玩,像是故意做文章,步萌看到,氣不打一處來:“話說你怎麽那麽霸道啊,随便搶走別人的東西!”
溫樓怔了怔:“你這麽在意,是因為這木簪是他送的?”
步萌別開頭去,解釋道:“朋友送的東西,我都會很在意啊,總不能收了以後又不好好保管吧,畢竟是朋友的一片心意。”
“你覺得我們兩個是什麽關系?”溫樓問。
“你問這做什麽?”
“想知道,回答我。”
步萌深思熟慮了一下,然後說道:“皇上和妃子?”
溫樓瞪了她一眼:“那是表象,現實中呢?”
這讓人怎麽回答?他真的很會問奇怪的問題诶!步萌頭好疼:“就……朋友?”
像是抓到了她話中的把柄一樣,溫樓扶住她的雙肩,迫使她視線落在他身上:“這麽說,每個朋友都可以像我那樣親你了?”
步萌停頓一下,想起了他們之間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吻,臉突然脹得通紅:“當然不是!誰會像你一樣莫名其妙地霸道啊!說親就親,你拿我當什麽……”
“你不喜歡我的話,可以推開我,我給你這個權利。”
步萌還沒反應過來,耳垂就被溫樓一咬,她驚怔地朝後一縮,下意識地擡起手來捂住雙耳,結果溫樓霸道地攬住步萌,朝自己懷裏一兜,頭微微一偏,就吻在了她的唇上。
步萌睜大了雙眼,溫樓俊美無鑄的面孔放大在她眼底,他人雖然霸道,但唇卻異常柔軟,讓人流連忘返。步萌的心中頓時奔過一群禽獸,已經忘了去推開他……
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麽套路?!明知道她定力不夠,怎麽總是色誘她?
步萌是被鳥叫吵醒的,她發現溫樓的外套在自己身上蓋着,溫樓卻不在身邊,不知為什麽那股心慌的感覺蔓延全身,就好像她特別不适應沒有他出現的生活。她走出山洞去找,發現溫樓并沒有走遠,這才松了一口氣:“你在看什麽?”
溫樓一直望着遠處:“沿路我都留了痕跡,會有人來找我們的。”
他留痕跡了?什麽時候?她怎麽不知道?娘喂,這個皇上其實還是蠻深藏不漏的,智商情商一直在線!果然不一會兒遠處就傳來了嘚嘚的馬蹄聲,步萌心底生出不少欣喜。
最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甄世爽帶領的一隊人馬。他一身靛青色袍子,側身下馬行禮,動作如行雲流水,很是酷炫:“皇上,下官救駕來遲。”
溫樓道:“沒事。”
步萌激動道:“阿甄,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
甄世爽答道:“鬼市出的案子,也正好和醉香居有關,和他們聊了幾句,我就已經查出了破綻,所以一路找了過來。”
“你好厲害!不僅找到了我們,還破了案!”
“這只是一種見微知著的本領,聰明的人可以憑借着一朵花知曉時令,憑借一滴水發現源泉,那麽三言兩語就斷案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溫樓心中百味雜陳,明明自己更厲害一些好嗎,“而且他能找到我們,完全是因為我沿路都有留記號。”
不遠處又有馬蹄聲響起,鮑屈終于趕來,他下馬單膝跪地向溫樓禀報:“皇上,黑店已被查處,幕後人員都已經被控制住,但憑您發落。”
溫樓笑了:“你們的消息還算靈通,朕沒有白養你們。一定是因為朕沿途留下的記——”
“號”字還沒說出來,鮑屈就已經說道:“鮑屈不敢居功,這一切多虧了甄大人,都是他派人送來的消息。”
“……”怎麽好端端地,又給甄世爽長了臉?溫樓登時色變,狠狠剜了鮑屈一眼。
鮑屈頭頂立刻冒出了三個大大的問號,什麽意思?他說錯什麽了?
衆人騎馬回宮,才行了一段路,馬上的溫樓就面露詫異,停下了馬:“母後?”順着他的目光望去,一個女人被丫鬟攙扶着出現在前方。
溫樓下馬趕緊上前:“母後怎麽在這兒?”
“哀家在寺廟為你祈福,可得知你陷入險境,才出來找你,剛好也離得近。”說完緣由,太後又不滿道,“樓兒,你怎麽又擅自出宮四處游蕩呢,多危險,哀家出宮禮佛前你是怎麽答應的?”
溫樓臉色有點尴尬,畢竟當着衆多人的面被這樣教訓:“……朕只是出外訪賢而已,不是四處游蕩,也不會再帶奇怪的女人回宮的。”“這話哀家還會再信嗎?你要是帶幾個相好回宮也就罷了,也不看看,到現在為止,那後宮裏都住得些什麽?看一眼,哀家都能頭疼三天。”太後眉頭深鎖,沒錯,她最擔心的問題就是這個,也再三叮囑過,可奈何兒子不聽話啊。
溫樓耐着性子道:“總比後宮空虛被人說三道四強吧。”
太後豎眉:“你還說!”
溫樓安撫道:“母後,朕不就出宮透透氣嗎?這算什麽大事情,值得母後如此生氣,兒臣被罵得狗血淋頭,歷史評價估計都快趕超商纣周幽了,有必要嗎?”
太後這時才看向步萌,眼尾一挑:“旁邊這位又是誰?”
溫樓趕緊做介紹:“萌妃,過來拜見母後。”
步萌上前緩緩行禮,小表情笑得比蜜都甜:“參見太後娘娘。”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後宮顯然又多了一個光吃閑飯不幹事的,太後嘴角抽了抽,瞬間一個頭變兩個大!沒想到正要回宮,等待她的又是一盆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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