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

就是,太後娘娘組織了一場賞花宴,現在邀請我們過去;特別好的消息是,據說皇上也會來哦!”曲碗碗高興地轉圈圈,“我要換一件特別美的衣裳,好好陪皇上聊一聊。萌妃姐姐,你幫我想個話題,我要和皇上聊些什麽呢?”

步萌高舉雙手:“上蒼啊,拜托別玩我了!我真的不是卧底在後宮的超人!就讓我安安靜靜做一個不用動腦的花瓶好嗎,饒了我吧!”

曲碗碗問言輕:“她說什麽呢?”

言輕笑笑:“沒什麽,趕緊換你的衣裳去。”

曲碗碗噘了噘嘴,閃進屋裏。

太後組織的禦花園賞花宴上,各路嫔妃都在争奇鬥豔,太後這些天地心情爽利很多,她高興道:“今日春花爛漫,哀家就想着召集你們一道觀景賞花,順便也嘗嘗禦膳房新研制出的糕點……”

衆嫔妃齊道:“謝太後娘娘。”

步萌拿起一塊糕點,正要放在嘴裏,突然問道一股濃重的香粉味兒,那味道兒比榴蓮強不到哪去,她犯起惡心,顯點要吐,太後頓時緊張:“不要緊吧?可要宣太醫來看看?”

步萌道:“回太後娘娘的話,臣妾是覺得香味太濃厚了,熏得人有點暈。”

太後松了口氣:“這樣啊,那你離席随便去走走,透透氣。”

步萌應了,自己走開,太後身後的蘇軟這時也悄悄後退,鬼鬼祟祟地跟在了步萌後面。等環境合适了,蘇軟突然扯斷自己的串珠項鏈,小珠子順着地形全部朝步萌的腳底奔去,步萌果然踩到,但她連續做了好幾個要摔倒的危險動作,最終還是堅持着勉強站立,她對着蘇軟比了一個“耶”的手勢:“想使壞啊,你沒成功。”

“愛妃的舞蹈真是別具一格,讓朕很心儀啊!”

溫樓的聲音突然出現,吓了步萌一跳,步萌後退一步又踩到珠子,這回就難逃一摔了。見她倒地,蘇軟第一個叫起來:“太後娘娘快來啊,萌妃摔倒了!”

步萌趕緊對蘇軟擺手:“我沒事,你別喊,別喊!”

蘇軟卻更大聲:“太後娘娘!”

太後在昔人的攙扶下趕來,蘇軟馬上過去扶住太後:“太後娘娘,小軟剛好帶了一位神醫進宮,本想讓他為太後開些延綿益壽的方子,誰知萌妃娘娘摔倒了,小軟擔心她腹中胎兒有事,那就讓這位神醫來給萌妃把把脈吧。”

太後擔憂道:“好,快宣!”

步萌道:“不用不用,臣妾沒事兒……”

太後豎眉道:“你沒事,不代表哀家的孫子沒事,快!”

蘇軟帶的神醫很快趕過來,他為步萌把脈,片刻後得出結論:“萌妃娘娘……其實是消化不良,有點胃脹氣,所以才會想要嘔吐。她并沒有身孕,摔得這一跤也不打緊,地上涼,讓她趕緊起來吧……”

步萌臉色有點尴尬,溫樓指着地上的珠子問:“這是誰掉的?要是萌妃摔出個三長兩短,誰能負責?”

蘇軟往太後身後躲了躲,太後被溫樓這一番話說得差點沒接上氣來:“你還敢護着她!裝着有了身孕?這是什麽行為!無恥!樓兒,你太令哀家失望了,竟然陪着她一起期滿哀家,把哀家當猴耍!”

太後越說越氣,差點暈倒,好在被蘇軟和昔人扶住了。

這件事鬧得很大,溫樓和步萌一直跪在地上,想要跟太後認錯,但太後都不見。昔人掀開簾子,走到太後榻前勸道:“太後娘娘,他們還跪着呢,這都兩炷香時間了,再不叫起來,怕是……”

太後還是心疼自己兒子的,她終于嘆了口氣:“叫他們進來吧。”

兩人掀開簾子進去,溫樓率先道:“母後,是兒臣不孝。”

太後從榻上下來:“罷了,佛曰因果,中下善因,後得善果,如果放走她算是一個善因的話,哀家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善果。讓她走吧,關不住的野馬就讓她飛馳吧。”

步萌愣了,事情太過突然,讓她一時間不知所措,溫樓拽拽她:“還不快謝母後。”

“謝母——”

她正要磕頭,就太後伸手打斷:“別了,哀家已不是你母後,你好自為之。”

溫樓的臉色很蒼白,他強擠出一個笑來:“步萌,你回去收拾行李吧,趁母後還沒改變主意,你先回步府。朕已經為你安排好,你的坐騎就在宮外等着。”

他的聲音聽起來涼飕飕的,步萌默了一瞬,才出聲:“哦……”

步萌背着包袱走在宮外街道,整個人還是蒙圈狀态,如行屍走肉一樣。這就出宮了嗎?這樣就獲得永久的自由了嗎?要不要這麽順利!可是為什麽願望達成,心裏卻有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

街道旁,一名官方執法人員手拿紙筆,站在一只驢面前,大聲問周圍的人:“這是誰的驢?在主幹道上停半天了,罰二兩扣三分啊!”

步萌木木地經過執法人員身邊,驢一直朝步萌叫。從進宮到現在,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絕對不短,從一見面就掐的男女,發展成并肩作戰的夥伴,又成為暧昧親密的對象,步萌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她根本就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不再當那個萌妃。

不能說她所有的青春年華都奉獻給了皇宮,但絕對可以說她最快樂最重要的一段青春,都留在了那裏。

回憶起溫樓,那個讓人歡喜讓人憂的男人,步萌心尖一酸。不知從何時起,她已經深深愛上了他,要不然,她怎麽會不推開他的強吻,那是因為她心裏已經有他了啊!

步萌突然停住腳步,她想通了,原來自己很愛溫樓,她重新退回到執法人員和驢的旁邊,驢不叫了,用頭去蹭步萌的手。執法人員莫名的看着她:“你幹什麽?幹嘛盯着我?這是你的驢?在主幹道上停半天了,罰二兩扣三分,有沒有異議?沒有異議在這裏簽個字。”

執法人員剛将紙筆遞給步萌,步萌笑了:“謝謝你啊。”

執法人員一頭霧水:“謝我幹什麽?是不是有病?”

步萌歡快地一蹦一跳朝宮門方向奔去。執法人員在後面追都追不上:“哎哎哎!姑娘!是不是你的驢,快交罰金,不然要拖走了——”

溫樓在禦書房翻書,怎麽都看不進去,做什麽都提不起勁兒,他孤零零的呆着,表情憂傷,深感空巢老人之痛苦。看吧,早知道就不要心系她人,她一旦離開,自己就仿佛沒了靈魂,連度日都成了苦熬。

突然禦書房門被推開,他頭都沒擡就發脾氣:“吳惟庸,朕說了想一個人靜一靜!誰都不要來打擾!”

“我也不行嗎?”

是步萌的聲音!溫樓驚訝地擡起頭,像是被天雷劈了一樣呆杵在當場:“什……麽情況?怎麽是你?你為什麽去而複返?”

步萌眯眼一笑:“這麽驚訝?你難道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也不知步萌是忘記帶什麽了,才回宮來拿,溫樓卻十分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他想将自己的悔恨減輕一點,于是表白道:“不知道怎麽了,朕有些單方面的對你……嗯,就是這樣。”

“喂,你為什麽要把最重要的地方給跳過去啊!”

溫樓沒有再說話,步萌走近他,也道出了自己的心聲:“我想好了,我不走了。”

“你知道這代表着什麽意思嗎?”溫樓有些緊張,“這是朕第一次和一個女人表明心意,朕還有很多第一次,你要嗎?”

“比如呢?”

溫樓徐徐道:“我們在一起做得所有事,不都是第一次嗎?比如我們可以有第一次約會,第一次一起看星星,第一次一起彈琴下棋,第一次一起遠行,第一次一起孕育生命,第一次為人父母,我們在一起,會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步萌,你願不願意做朕真正的妃子?”

他很鄭重地盯着步萌,步萌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聲音都放輕了:“……願意的。”

這樣的答案,溫樓一聽就立刻高興起來,他一把就将步萌擁進懷裏,越勒越緊,步萌咳嗽,笑着打他的胳膊:“咳咳!放開!我要斷氣啦!”

步萌離開又返回的事情,幾經發酵,終于上了宮廷熱議榜,現在大家都知道原來萌妃和皇上之間真的有那麽一段情。不容易啊不容易,咱們皇上禁欲多年,終于能下海了,啥時候能生出皇子來呢?大家都一同期盼着。

這種期盼,太後當然也有。可是她現在完全不愁皇孫,她愁得是另一件事。待昔人再一次将步萌往外推趕,太後才用手指着步萌,氣得哆嗦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有什麽別的毛病,怎麽天天來壞哀家的興?存心給哀家找不痛快?”

這女人自從去而又返之後,就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天天過來騷擾她,叽叽喳喳羅裏吧嗦比跳大神的還煩人,太後覺得自己的晚景何止凄涼,簡直是慘絕人寰。

步萌笑嘻嘻地讨好着:“太後娘娘,臣妾只是想給您助興,這是言妃剛發明出來的小玩意,可好玩了,您一定會喜歡的。”

太後擡眸看了我一眼:“不喜歡,拿走。”

“哎呀,臣妾還沒給您演示一下怎麽玩,等您看過了,一定高興。”步萌拿起竹蜻蜓用手一搓,願想是美好的,可是現實是殘酷的,竹蜻蜓沒有走規定路線,而是直直朝太後腦門飛去,“砰”的一聲,太後捂着額頭“哎呦”呼痛,步萌急忙上前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太後娘娘,你沒事吧?剛才是方向沒掌握好,臣妾給您重新演示……”

“你不是要走嗎?為什麽不走了,哀家後悔沒有早讓你走啊!你不要再來煩哀家了……”

步萌在心裏狠狠一嘆,感覺自己還是沒有摸到太後命門,哄她笑笑簡直難過登天,不過前方即使路途艱辛,她也一定要表示決心:“太後娘娘,為了皇上,無論如何臣妾一定會哄您開心的!”

太後的頭都快變兩個大,太陽穴突突的疼,眼睛裏都沒有精氣神了:“哀家自己便能開心,你甭操這個心,趕緊回芳華宮去,不要再來了,算哀家求你了……”

太後給昔人使眼色,昔人又去推趕步萌。步萌最終還是蔫眉塌眼地被趕了出來,她一步三回頭,期待能被重新召回。溫樓此時正在外面等她,見她出來嘴角就不自覺地上翹:“為博母後的歡心,你委實賣力的很。怎麽樣,今日有什麽收獲?”

“我沒有收獲,倒是太後收獲了一腦殼包,皇上,我是不是缺乏取悅別人的資本啊?為什麽總不成功?”

溫樓寵溺地摸摸她的頭:“長日漫漫,你可以拿朕多多練習,朕看好你。”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