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志願

志願

高考成績出來那天，高三（1）班群裏的動靜并不明顯，只有少數人在群裏聊天，直到學校正式放榜那天，群裏一下子炸開了鍋。

原因是林遙考取了全校第一，夏炀緊随其後，其次是張智。不過這不是讓人炸鍋的最根本原因，因為每次月考這三人都是霸榜前三，已經是見怪不見。

原市一中出了一個省狀元，這才是最重要的！不僅如此，這全省前三名一中還一下子占了兩個名額，這下子最高興的莫過于一中校長和（1）班班主任了。

餘開呈立馬通知大家這個星期四來下學校一趟，講下填報志願的事情，這是自從上次出去玩大家隔了十天再次一起見面。

一見面李爍就開始叽叽喳喳講個不停，尤其是看到夏炀，立馬就湊過去：“炀神，你不行啊，怎麽就真成千年老二了？”

夏炀一巴掌推開李爍，乖乖地從林遙的左邊換到了右邊。李爍見狀立馬不自讨沒趣，于是轉頭又跑到楊飒那裏說風涼話：“完了完了，夏炀徹底沒救了。”

楊飒笑了笑：“你就少說一點吧。”

李爍不聽，突然伸手給了一個林遙大拇指：“遙姐，牛逼！”

林遙：“……”

楊飒：“……”

夏炀：“……”

三個人皆愣在原地，只有何薇快步向前走，夏炀立馬打掉李爍的地手：“你們到底怎麽了？”

李爍面帶疑惑：“誰？”

夏炀：“……”

楊飒直接戳破：“你和何薇還沒有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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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爍不承認：“和好什麽？我們又沒有吵架。”

夏炀邊走邊道：“誰都能看出來你們很奇怪好吧，上次出去玩也是，在群裏說話也是，你都說你喜歡何薇幹嘛每次都故意忽視她啊！”

李爍裝不下去，因為林遙還在這裏，他咬牙切齒：“你不是說誰都不說嗎！”

夏炀立馬解釋：“林遙先問我的，她說你喜歡何薇。”

李爍愣在原地：“啊？”

怎麽林遙也知道？

李爍有點慌了，會不會還有更多的人知道，不會全班都知道了吧，眼看就要上樓，李爍突然就不想回班上了。

“幹嘛不走啊？”

夏炀催促，李爍這個時候真不想擡腳：“不會所有人都知道了吧？”

“不會。”

楊飒的這句話給李爍下了小小的定心劑，不過還是嘴硬：“那也沒吵架，就還和之前一樣，有什麽好奇怪的。”

“算了，還是先上去吧。”

見李爍仍舊不承認，他們也不太好多說，況且周圍還滿多人的，也就沒在追問。

班上的同學也都将近一個月沒有見面，還沒到門口呢就能從外面聽見裏面的說話聲，林遙和夏炀先後走進去的時候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了幾眼，但是沒人打招呼。

因為林遙性格的原因，幾乎和所有同學都保持距離，如果不是夏炀，也不會和李爍他們有交集，所以也不會有人過來

不過高燃卻突然大吼了一聲：“我們狀元來啦，大家快鼓掌！”

沒想到高燃這一句真帶動了班上的人，不知道是誰先鼓掌，反正教室裏一下子就沸騰起來，掌聲結束後高燃從自己位置上跳起來來到林遙面前：“你想考哪？”

周圍靜了下來，覺得有些奇怪，林遙也十分不解，他是在問自己嗎？

“我？”

“對。”

“你想上哪？”

“......”

“哎呀，這有什麽好藏着，你想考哪快說嘛，我想知道。”

李爍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腳直接就來到夏炀身後吃瓜，而高燃見林遙不說沒辦法只能轉頭問夏炀：“那你想上哪？”

夏炀卻轉頭看林遙，高燃有些受不了：“你們兩個倒是說一個哦，我又不會和你們搶學校。”

李爍探頭：“那你為什麽要知道。”

高燃有點不耐煩：“你管我呢，好奇不行嗎？”

李爍剛要回怼，夏炀卻出了聲：“西南政法，我們一起。”

“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了。”

高燃聳肩，離開的時候來了一句：“我還以為你們不是清華就是北大呢。”

“對啊，為什麽不是清華和北大？”

就連李爍也想不通，不過夏炀不太在意別人怎麽想，只是目光一直追随着問完問題來到教室外的高燃，高燃站在走廊外面，掏出手機不知道在和誰在打電話。

“老餘來了！”

不知誰出聲提醒，李爍條件反射地立馬回到自己的位置，原本在外面的高燃也在此挂斷了電話回來。

餘開呈進來的時候笑容滿臉，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開口首先就是恭喜大家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在場的沒有沒有一個拖後腿，雖然有少數同學沒有取得理想的成績，但是餘開呈再沒有像以往一樣面容嚴肅的告誡大家成績決定了一切。

李爍的眼睛直直地望向餘開呈，老餘在他眼裏一直是有威懾和壓力的存在，他害怕又不想讓人看出害怕，他覺得老餘一直都不喜歡他，可是似乎從高考結束放下筆，走出教室，沒有晚自習，不用在上課，哪些睜不開眼的早讀課，寫不完的試卷，一些他自以為永遠都不會留戀的東西，就連此刻站在講臺上的老餘，他都在舍不得。

“李爍，李爍！我和你說話呢，你到底在發什麽呆？”

餘開呈和大家說完了什麽時候填志願以及填志願的一些注意事項後就走了，大家又三五成群一窩蜂地湊在一起，話題不自覺回到了報考什麽學校上。

他們已經知道夏炀和林遙要去哪裏，何薇在上次出去玩的時候也說了她要去南京理工，她的排名也在錄取分數線之內，楊飒也是在穩定發揮之內，只不過和李爍一樣都沒有具體的目标。

“要不然你也去南理吧。”

“我是問你想去哪？”

楊飒罕見地皺起眉頭：“不是讓你決定我去哪裏！你到底想去哪上學啊？”

“我...”

李爍一時回答不上來，夏炀和林遙被叫去了辦公室，此時只有他和楊飒還有不遠處趴在桌子上的何薇。

“你想不想去南理？”

楊飒問李爍，李爍苦笑：“我可去不了...”

“不是問你能不能去，是問你想不想！”

“我去新疆。”

“什麽？！你去新疆，你在開玩笑吧，就算...也不至于...”

“那就青海，那裏應該有大海吧？上次和你們去玩的時候我還蠻喜歡大海的，或者山東，天津，哈爾濱，我也不知道去哪，這幾天在看看吧。.”

“你為什麽要去那麽遠的地方？”

“叔叔阿姨知道你要去那麽遠的地方嗎？”

“這和我爸媽有什麽關系，再說了我就是想去遠一點的地方，離他們越遠越好，我都快受夠啦他們管着我了。而且我分數也沒你們高，怎麽也不可能上同一所大學的。”

“沒有要同一所大學，南京有那麽多的大學，南京離這裏的距離比你想去的地方都要遠，看來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南京。”

李爍和楊飒都不知道何薇是什麽時候來到他們身後的，在他們有些沒有聽清甚至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之後，林薇又再次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直到填報志願那天，何薇沒有在群裏說過一句話，李爍依舊是那個話最多的人，楊飒一直都在，林遙話最少，夏炀只有在林遙說話的時候會第一時間出現。

志願表上，夏炀和何薇的第一志願是西南政法大學，在此之前，他們接到了許多個從兩所學校打來的電話，然而最終的結果依舊如約定一樣。

楊飒的第一志願是南京大學，其餘的沒有一所南京的大學；何薇的志願表上除了南京大學，其餘的都是南京的大學。

楊飒填的和當初他在教室随便說的一模一樣，

最後，八個人，夏炀和何薇一起去了西南，楊飒在南京大學，何薇在南理，李爍如願去了青海大學，高燃沒有懸念的去了南航，張智也在西南，高簡書仍舊在原市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