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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浴室裏放着兩個置物櫃,分別是兩人平時習慣使用的沐浴産品。
任管家還貼心的給每個櫃子的每一層做了标記。
站在浴室裏,男生留下的味道像是有意識般拼命地往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鑽。
傅雲青無意識地深吸了一下,頓時鼻腔,口腔,肺部都是同樣的味道,很淡的青檸味。
喉結微滾,他閉了閉眼,把淋雨開關從熱水換成了冷水。
冰冷的水汽迅速把滿室熱氣驅散。
浴室裏還安裝了壁挂式內衣褲洗衣機,機身不算大,洗烘一體很方便。
打開洗衣機的艙門,傅雲青正要把換下來的衣物放進去,就看到裏面已經有東西了。
白色的,小小的一塊布料,抓在手裏估計都塞不滿一只手。
耳根有些發熱,傅雲青收回視線,把艙門關上。
在原地站了會兒,他彎腰打開垃圾桶的蓋子,把自己的內褲丢了進去。
洗完澡出去,遇上了拿着水杯準備回房間的詹魚:“咦,你這麽快就洗好了?”
傅雲青正在擦頭發,聞言擡眼,心跳驀地漏跳一拍。
“你怎麽不穿衣服。”
詹魚啊了一聲,低頭看了眼:“這不是馬上要睡覺了嗎?我又不是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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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睡覺,他出來接水,懶得再穿衣服。
“那你也不能只穿着褲子到處走。”傅雲青下颌線繃緊,剛剛洗過冷水澡的皮膚上又染上些許薄紅。
“這有啥,”詹魚滿不在乎地說:“大家都是男生,那去游泳池還只穿泳褲呢。”
因為常年鍛煉,男生瘦而不柴,身上覆着一層薄薄的肌肉,腰腹的位置能看到清晰的肌肉群,線條流暢而緊實。
傅雲青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記住了他有六塊腹肌,很漂亮的身體。
“你睡覺不穿睡衣嗎?”傅雲青蹙眉,眼睛看着其他的方向。
“不穿啊,”詹魚愣了下,“這麽熱的天,穿睡衣多難受,我喜歡裸睡。”
傅雲青眼皮子一跳。
“你去睡覺吧。”他轉移話題,準備回房間。
“哦。”
兩人擦身而過,詹魚突然發現什麽,又出聲叫住他,“好學生,你洗的冷水澡?”
傅雲青面無表情地說:“嗯,天氣熱。”
“那你這比我還怕熱啊。”詹魚啧啧兩聲,“少年人就是火氣大。”
傅雲青:“………”
“強烈推薦你裸睡,”他拍了拍傅雲青的肩,觸手冰涼,“你會愛上的,冰冰涼涼的絲綢貼着皮膚,特別舒服!”
傅雲青淡淡看他一眼,沒有多做停留又收回目光:“不用,我習慣了。”
“那就很可惜了。”
也不知道是浴室那一口馨香的原因,還是洗完澡後兩人聊天的內容影響。
傅雲青一整晚都沒睡好,早上醒來的時候,身上都是潮汗,心跳得特別快,口幹舌燥。
他坐起身捏了捏眉心。
離學校近了,詹魚賴床更心安理得了,晨練結束後,一口氣睡到七點,被傅雲青叫醒。
“我還能睡。”詹魚迷迷糊糊翻了個身,不想起床。
傅雲青站在門口,隔着門和他說話:“快上課了,起床吃早點。”
門裏沒有一點動靜,顯然房間的主人根本不在乎遲到這件事。
傅雲青第二次敲門,敲到一半,門就從裏面打開了。
詹魚頂着亂糟糟的頭發,眼睛都沒睜開地問:“是你做的早點嗎?”
傅雲青頓了下,別開視線,“嗯。”
“那我起了,”詹魚搓搓臉,“等我五分鐘。”
“好。”
詹魚也不關門,直接轉身回房間找衣服。
傅雲青擡眼,猝不及防就看到他白生生的背脊,腰肢緊實纖細,一點贅肉都沒有,然後是包裹在白色內I褲裏挺I翹的臀。
心髒的位置像是被重重地砸了一錘,砸得人頭昏眼花,耳朵嗡鳴。
手心浸出一層熱汗,早上睡醒時那種口幹舌燥的感覺再次襲來,傅雲青閉眼,神色平靜地轉身,離開這個房間。
說五分鐘,詹魚坐到餐桌的時間還真就五分鐘。
早餐很簡單,就煮了一碗番茄雞蛋面,上面飄着一個形狀漂亮的荷包蛋,荷包蛋是流心的,筷子一戳就流出黃澄澄的蛋液。
“這個荷包蛋我喜歡。”詹魚給予高評價,美滋滋地咬了一口。
蛋液沾染在唇角,他卻毫無所知。
“粘在嘴邊了。”傅雲青出聲提醒。
“哪裏?”詹魚伸出舌I尖順着嘴邊舔了一圈。粘I稠的蛋液被淡粉色的舌尖卷走,他滿足地眯起眼,“好吃。”
傅雲青沉默了下,推開面前的碗站起身:“我先去學校了,你不要遲到。”
“別走啊,等我一起。”詹魚匆匆把面往嘴裏塞。
平時都會等他的傅雲青這次卻一反常态,沒有任何留戀地打開家門走了。
“好冷酷一男的!”詹魚哼了聲。
人都走了,他也就不着急了,慢悠悠地繼續吃面,反正現在離學校近,他能吃到七點二十八分再出門。
兩人搬出詹家別墅的事情,只不過才一晚上,詹魚以為沒人知道。
結果課間操時間,陳博洋,兆曲和陳夏楠就殺了下來。
三個人都是從這個班走的,班上都是熟人,看到他們三兒進教室也沒人感到驚奇。
陳博洋走到詹魚桌前,氣沖沖地說:“魚哥,你怎麽能就這麽搬出來了呢。”
“就是,”兄弟被欺負了,兆曲表現得尤其生氣,“不然你來我家住吧,我家房間多的是,随你挑。”
“來我家吧,”陳夏楠也說,“你不是喜歡我弟的房間嗎,我叫他讓給你。”
“什麽跟什麽啊,”詹魚從兜裏摸出幾根棒棒糖,“要嗎?”
陳博洋正在氣頭上,聞言不高興地伸出手,“啪”地一聲,拿走了糖:“說事就說事,發什麽糖。”
兆曲和陳夏楠也收了棒棒糖。
“是不是詹蘇生那家夥跟你們說的?”雖然是疑問,但看他們三個的表情,詹魚已經很肯定了。
除了詹蘇生,他想不到還有誰能把一件簡單的事情說得如此曲折。
“我媽就是覺得家裏離學校太遠了,所以買了個學區房而已。”詹魚解釋道。
“真的?”陳博洋一臉不信任,覺得他魚哥是在強顏歡笑,掩飾內心的苦楚,“大家都是兄弟,你別瞞我們。”
“就是,”兆曲說,“生生都跟我們說了,你被阿姨趕出來的事情。”
“生生哭得聲音都啞了,”陳夏楠皺眉,“這能是沒事?”
詹魚:“………”
見自己的話,他們一個不信,詹魚冷笑兩聲:“對,我被趕出來了,痛苦難過,藏在被子裏哭了一晚上。”
陳博洋,兆曲面面相觑,突然對自己篤定的事情不自信起來了。
陳夏楠:“哥你真沒事?”
詹魚會哭,這種事他們想都不敢想,鐵骨铮铮的真男人。
以前他們一起打架,被人陰了,魚哥挨了一鐵棍,打得骨折,在醫院裏他都沒哼一聲,更別說是哭了。
“看來是我們誤會了。”陳博洋撓撓頭,立刻修正自己的錯誤想法。
“不是真的就好。”兆曲和陳夏楠都松了口氣。
“我們還以為真是生生說的那樣呢。”
“真是學區房?”
“不然呢。”
詹魚給他們簡單描述了一下新房子的格局和布置,三人立刻來了興趣。
“哇,那豈不是根本沒人管!”兆曲興奮地說,“熬夜通宵打游戲,爽的飛起。”
“那不行,”詹魚擺擺手,“房子隔音不行,我們打游戲,傅雲青就別想睡了。”
房子是老房子,裝修沒那麽講究,加上搬得着急,任管家只來得及安排人給房子的上下做了隔音。
但房子裏是沒有做的,所以房間和房間的隔音效果就會比較差。
“是哦,傅學霸呢?”陳夏楠好奇地環視一圈,沒有看到熟悉的人,“他竟然沒在教室!”
“可能是學生會忙吧,”詹魚随口說道:“他今天一下課人就沒了,話都顧不上跟我說兩句。”
“等周末去你那裏看電影啊,你帶投影儀了沒?”陳博洋問。
“帶了,”說到這,詹魚有些得意,“我還帶了VR和游戲本。”
這樣就算是不出門,他也能在新房子裏和陳博洋他們打游戲了,當然只能是周末這種時間。
“我也好想搬出來住!”
兆曲羨慕死了,在家裏天天被老媽盯着,就算老媽不在,也會有管家和傭人盯着,尤其是現在他還在讀預科,盯得更緊了。
“我也是。”陳博洋和陳夏楠齊齊哀嘆。
父母知道他們貪玩,所以根本不可能讓他們搬出來住。
“沒事,你們可以周末來我這玩。”詹魚很大方地說,“好學生做的面超好吃,賜你們一人一碗嘗嘗。”
“我何德何能可以吃到學神做的面!”陳博洋受寵若驚。
“吃下去,英語分暴漲一百。”兆曲興沖沖地表示,他能吃兩碗,這樣就能多漲點兒。
陳夏楠突然開口:“魚哥,你和傅學霸看上去特別像是一對兒。”
“啥一對兒?”詹魚有些懵。
“就是一對小情侶,老婆邀請朋友去家裏玩,老公在家準備料理,接待老婆的朋友。”
聞言詹魚倏地陷入沉思。
陳博洋和兆曲一臉震驚地看向陳夏楠:“你在說什麽鬼話?”
“咳咳,我就是随口一說,”陳夏楠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過了,連忙找補道:“最近看狗血劇看得有點上頭,哥你別介意啊。”
詹魚沉吟半晌,擡頭很質樸地問:“為什麽我是老婆,傅雲青是老公?”
陳夏楠一愣,陳博洋表示很無語:“魚哥,這是計較誰是老婆,誰是老公的事情嗎?”
“不然?”詹魚反問,“我--真男人,竟然在別人眼裏是老婆,這還不是重點?”
陳夏安不好意思地抓抓臉:“可是,老婆比老公高,這不好磕啊。”
詹魚回想他和傅雲青的身高,悲憤地發現,他還真是沒有傅雲青高,矮了快半個頭。
他堂堂一米八的成年男人,輸給了一米九的成年男人,不過也算是雖敗猶榮了。
“确實不好磕,”詹魚誠實地說,“換我我也磕不動。”
大概是受到戲曲的影響,演多了武将莽夫,他自認骨子裏算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固執地認為,男人就該高大威猛,至少要比老婆高才行。
“魚哥……”兆曲拐了下身邊的陳夏楠,又對着詹魚擠眼睛。
“好學生似乎是八塊腹肌,他真當我老婆,這種硬漢我也吃不下啊,”詹魚感嘆,看到他一直眨眼睛,好奇道:“你睫毛掉眼睛裏了?”
見詹魚理解不了自己的暗示,兆曲徹底放棄了:“……哥,你回頭。”
詹魚回頭,入眼先是一雙包裹在制服褲下的大長腿,白色襯衫衣角工整。
早上的陽光斜斜照進教室,他擡起頭,光影在男生濃密的睫毛上染上一層金粉,還能看到半空中跳躍的粉塵。
“呃,好學生你啥時候回來的?”
傅雲青看他一眼,又看看對面的兆曲和陳博洋,陳夏楠,三個人像是鹌鹑一樣擠在一起,滿臉的做賊心虛,“剛剛。”
“哦。”
“咳咳,那個魚哥,我們回教室了。”兆曲尴尬地差點找個洞鑽下去,都不敢擡頭和對面的傅學霸對視。
“對對對,快上課了。”陳博洋連連點頭。
陳夏楠連忙附和兩人:“對對對,該回去了,魚哥你沒事就好,我們先走了啊!”
不等詹魚說話,三個人你推我,我推你的走遠了。
隐隐還能聽到他們嘀嘀咕咕的聲音--
“陳夏楠你死了,你膽子真大,什麽都敢磕!”
“不是,我就随口一說,你看魚哥不也沒介意嘛~”
“那能一樣嗎,傅學霸恐同,你忘記小眼鏡說的啦,碰下袖子都能脫衣服。”
“就是,你剛剛和魚哥讨論的那些,估計能讓傅學霸膈應得睡不着覺,魚哥要是因為這個被傅學霸針對,你就是千古罪人!”
陳夏楠:QAQ
詹魚把嘴裏的棒棒糖換到另一邊,從口袋裏摸出新的棒棒糖問:“要嗎?”
“謝謝,”傅雲青伸手接下,視線在糖紙上略過,“咖啡味的?陳博洋他們好像是牛奶味的。”
詹魚樂呵呵地點點頭:“對啊,咖啡味的我放在左邊口袋,牛奶的在右邊,左邊是好學生特供。”
傅雲青手指一頓,擡眼看向他,确認般問:“我的專屬?”
“你不是喜歡咖啡豆的味道嗎?”
确切說是陳小雲喜歡咖啡豆的味道,第一次看到咖啡豆,小姑娘拿着咖啡豆聞了又聞,最後詹魚把那罐咖啡豆買了下來送給他。
回家的路上,他就這麽抱着聞了一路,新奇又高興。
傅雲青很淡地笑了下:“我以為你忘了。”
“怎麽可能,”詹魚挑唇,笑得明媚又張揚,“那可是我第一次送別人禮物。”
傅雲青抿唇,壓着不受控想要上揚的唇角,收起棒棒糖,漫不經心地像是随口一問。
“你們剛剛在聊什麽,我好像聽到你說什麽硬漢你吃不下……”
作者有話說:
詹同學:此吃不下非彼吃不下,不要想歪!!
——
祝各位寶寶聖誕快樂!
讀書的時候會和朋友互相送漂亮的平安果,每年都舍不得吃,小學還去賣過平安果,很冷但是特別高興。
無關節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度過一天,就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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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