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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搬到學校附近住,對詹魚來說,好處不僅僅是早上可以多睡會兒。
雖然學校也租了宿舍,但男生宿舍即便是午休時間也不得安生,他老是睡覺被吵醒。
所以搬了新房子後,詹魚中午也可以回去睡覺了。
聽聞此消息,任管家便安排了廚師,每天中午和晚上提前半小時去房子那邊做飯。如果當天不回去吃飯,和廚師招呼一聲就行。
這可把陳博洋幾個高興壞了。
雖然學校附近的飯館味道不錯,但吃了這麽多年也膩了,能堅持吃的就那麽幾家。
于是陳博洋,兆曲和陳夏楠隔三差五就去蹭飯,見傅雲青不反對,詹魚也就不管他們了。
左右不過是多幾雙筷子的事情。
早上課間操結束,回教室的時候,詹魚迎面碰上了教導主任。
看到詹魚,教導主任的臉反射性地就是一黑。
“主任,遛彎呢,”詹魚樂呵呵地和他打招呼,“剛好遇上了,我得好好感謝您。”
“謝我什麽?”教導主任如臨大敵,總覺得這學生嘴裏說不出好話來。
“您和我家裏反應了睡不夠這件事,幫大忙了。”
這事兒教導主任當然知道,這附近他比較熟悉,所以連房子都是他給任管家推薦的。
“你可別謝我,”教導主任冷笑兩聲,“你去把你的廁所打掃幹淨,就是對我的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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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話說得可真見外。”
“上學期的六個星期廁所,這個學期一個星期,你都沒打掃,我都記着呢。”
詹魚:“………”
放學時間,學生一窩蜂地湧向食堂和校外的小吃街。
吵吵嚷嚷的打鬧聲隔得很遠都還能聽見。
“真羨慕他們啊。”秘書長看着窗外嬉戲打鬧的學生,忍不住感嘆,“高三後,感覺喝水都要趕時間。”
更別說像其他年級的學生那樣玩鬧,課間十分鐘都還要抽空去超市買瓶酸奶。
身後響起座椅挪動的聲音。她回頭笑道:“主席,換屆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您看完幫我簽個字,我要送到董事會去。”
“好。”傅雲青微微颔首,“已經看完了。”
“這麽快?”秘書長一笑,“不愧是主席,效率一如既往地驚人。”
“您有傾向的人選嗎?”她有些好奇地問。
學生會每年都會有換屆選舉,大多數人只要沒有犯錯,都會在原來的位置上待着,表現好的會晉升。
其次就是有升初三和高三的學生,以學業為重,會有新的成員頂上來。
最近就是在準備換屆選舉,這一屆主席團裏,秘書長和主席都是高三生。
所以這幾天尤其的忙碌,但也是最後為學生會生涯畫下完整的句號。
傅雲青垂眸看着手裏的文件,淡聲說:“都不錯。”
以她對主席的了解,主席這麽說,想必是根本不在意誰來接替他的位置。
“那我把文件送過去吧。”秘書長走過去要拿桌上的資料,一只指節分明的手按在文件的下方。
“我去送吧。”傅雲青說。
“啊?”秘書長有些驚詫,“不用,這種跑腿的活交給我就好,您不是還有很多交接工作沒整理嗎?”
傅雲青沒說話,手指捏住文件夾的邊角,站起身。
男生的個子很高,比她高出一個頭還多,無形中透出股極強的壓迫,秘書長下意識後退一步。
等到人走了,她才愣愣回神。
還是不明白主席為什麽突然就要去送文件,以往他不是都不喜歡和董事會的人來往嗎?
董事會在學生會辦公樓的頂層,這個學校對各位股東來說,不是創收的産業,所以大多時間都不在學校。
最近也是因為到了學生會換屆的時間,還能見到一些比較空閑的股東出現在這裏。
上到五樓,通過電子指紋鎖大門,進入董事會的區域。
今天在學校值守的股東是孫岩鞍。
見到傅雲青,孫岩鞍有些驚訝,随即笑道:“雲青果然很負責,換屆的文件還有親自送過來。”
傅雲青把文件放在他的桌上。
“還有什麽事嗎?”見他不走,孫岩鞍便開口詢問。
“聽說你和小魚的關系很好。”
孫岩鞍擡眼,看向站在桌案對面的男生:“所以呢?”
“你針對我是因為小魚嗎?”傅雲青問。
“我怎麽會針對你,”孫岩鞍笑道:“你可是我親外甥。”
“過程和結果沒必要讨論,”傅雲青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我只想知道原因。”
孫岩鞍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斂,最後消失不見。
他看着傅雲青,半晌,淡淡出聲:“你怎麽知道的?”
傅雲青神色平靜,沒有說話。
百年校慶上,安排榮譽校友上臺致辭的環節,名義上是董事會共同商議決策的,但其實大多數股東并不參與學校的日常管理和決策。
孫岩鞍算是股東中,對這所學校管理問詢比較頻繁的,加上孫家在揚城附中的股份很高。
想要操控百年校慶裏一個環節,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兩個人一站一坐,中間只隔着一張辦公桌,氣氛徒然劍拔弩張起來。
許久,孫岩鞍率先打破僵持,他笑道:“你都說了,我和小魚關系好,那我自然是要為小魚籌謀一下。”
他算是看着詹魚長大,雖然在知道小魚的身份後,确實有所疏遠,但打心底他還是認這個外甥的。
“你是詹家人,詹家所有的東西以後都會是你的,詹蘇生身體不好,不會是你的阻力,”他的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但小魚什麽都沒有了。”
以他對自家姐夫的了解,如果有一個完全無缺的繼承人,那小魚遲早會被丢棄。
所以他只是想要平衡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前提是小魚的身份還沒有曝光。
只要詹魚還是詹家人,那詹家的東西就有他的一份。
“倒是你棋高一着。”孫岩鞍笑道。
傅雲青無聲打量他,稍待,他略一點頭:“看來不是你。”
“不是我什麽?”孫岩鞍被他這句話說得有點懵。
“熱搜,”傅雲青神色淡淡地說,“我在找曝光小魚身份的人。”
孫岩鞍揚眉,雙手抱胸:“難道不是你買的嗎?”
在這件事裏,這位親外甥是絕對的既得利益者,詹魚的身份曝光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傅雲青沉默了下,“在小魚的事情上,我們的立場是一樣的。”
從辦公室出來,傅雲青眉心微蹙。
不是這個人,那到底是誰在針對詹魚?
耳邊隐隐傳來熟悉的曲調,傅雲青一頓,轉向辦公室相反的方向--洗手間。
離得越近,那個聲音越清晰。
等到洗手間門口,傅雲青已經能确定裏面的人,确實是熟人沒錯。
“咦,好學生?”詹魚聽到聲音回頭,驚喜地放下手裏的工具。
“你在做什麽?”傅雲青看看他,又看看他手裏的拖把。
男生戴着一次性口罩,一次性防菌帽,一次洗防護服,還有一次性鞋套。
包裹嚴實的程度,差點叫人認不出來。
“我在打掃廁所。”詹魚杵着拖把,下意識想擡手去抹額頭上的汗,但手擡到一半又嫌棄地放了下去,“教導主任讓我把欠着的廁所給掃了。”
倒不是他故意不掃,真是事情太多給忘了。
打架也好,逃課也好,教導主任只給出罰掃廁所這樣的處罰,确實是很照顧他了,所以詹魚對這個懲罰還是認的。
雖然教導主任的照顧主要還是看在詹家的面子上。
“不用打掃,”傅雲青蹙眉,“學校有聘請專業的清潔人員。”
“沒事,就當是鍛煉身體了,”詹魚樂呵呵地說,“而且我選的是董事會的廁所,這裏十天半個月不會來個人,廁所賊幹淨。”
詹魚本來就是個怕熱的人,包裹得太嚴實,汗水順着鬓角向下流淌。
傅雲青從口袋裏拿出一包濕巾,詹魚見狀下意識要伸手去接:“謝啦,正好需要……”
但他卻撲了空,傅雲青避開了他的手,抽出一張濕巾:“我來吧。”
在詹魚的注視下,他把濕巾對折,貼上詹魚的臉頰,冰冰涼涼的觸感,詹魚嘶了聲:“好爽。”
濕巾沿着臉頰擦拭,抹過耳背,頓時把燥熱壓下去大半。
“幫我把脖子也擦一下,”詹魚擡起頭,毫不客氣地指揮着人,“脖子上全是汗,難受死了。”
男生的喉結不太明顯,顯得脖頸有些纖細,離得近了還能看到細細的絨毛。
傅雲青垂着眼,仔細地幫他擦拭,不放過每一寸皮膚。
一開始詹魚還覺得享受,但慢慢地就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
他縮了縮脖子:“你別摸我喉結,癢。”
“好。”傅雲青順從地換到另一個地方。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詹魚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輕拂過睫毛。
對方擦得很仔細,連耳朵裏外都擦了一遍,粗粝的指腹在耳垂上輕揉,不輕不重地刮過耳蝸。
詹魚下意識皺了下眉。
“弄I疼了?”傅雲青察覺到他細微的情緒。
“不是,”詹魚沒好意思說,傅雲青摸他耳朵的時候,心跳莫名有點快,“我耳朵比較敏感,有點奇怪,哈哈哈……”
“算了,”他擺擺手,後退一步,“不擦了,回家洗澡好了。”
他話鋒一轉:“你是來上廁所的嗎?”
傅雲青頓了下,說了個“嗯”。
“那你上吧,等你上完,我沖幹淨,今天的工作就結束了。”仗着穿了防護服,詹魚随便往牆上一靠。
別看他裝備齊全,其實進來後,也就是用消毒液把廁所噴了一遍,然後換了香氛。
掃廁所是不可能的。
傅雲青看向他,詹魚擡擡下巴:“看我幹嘛,上啊。”
“你不出去?”傅雲青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沒有其他人的廁所。
詹魚看着他,半晌啧了聲:“好學生,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上廁所吧。”
“那我出去,你快點上,”怕對方尴尬,他好心地安慰了一句,“我不會跟你比的,你放心,真男人從不欺負弱小。”
小字咬字格外清晰。
傅雲青:“………”
作者有話說:
以後有你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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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蘇生不高興地說:你不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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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們求到詹蘇生這裏,詹蘇生無奈:我只是個一無所有的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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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旁若無人地抱着他,輕聲哄道:怎麽會,只要你不離開我,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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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出身貧寒,受貴人資助才能得以完成學業,據說,貴人的小兒子是個病秧子,有很嚴重的哮喘,沒幾天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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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撞見偷偷溜出門的那位小少爺。
男孩從圍牆上一躍而下,不管不顧地撞進他懷裏,男孩骨架纖細,皮膚雪白,一雙清澈狡黠的眼睛看着他:你長得真好看,就你了,欽點你陪駕,護送我去看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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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髒像是被人重重地揉了下。
那一刻,沈确想:我一定要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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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指南】
1. 1v1 sc
2.攻暗戀受,土狗文學
3.攻後期會黑化,強I制愛(bushi)戀愛腦超級加倍,為愛發癫!
4.離婚是外部原因,不是因為感情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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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