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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故事的劇情圍繞着喻家奪權,別人你争我搶,所有人都以為喻庭樾是為了林時深手上的股權,但他的步步為營只是為了得到林時深。
節奏很快,除了奪權的片段,大部分都是主角被小叔按在各種地方‘欺負’。
從一開始頭皮發麻,看到後面詹魚已經開始有了免疫。
即便是看到主角被親哭了,他也能面不改色。
“自制力太差了。”
“嗯?”傅雲青偏頭看向詹魚。
詹魚對着銀幕上的攻點了點下巴:“摸一下就有I反應了。”
他有些好奇地問:“你的自制力好嗎?”
很快他又自己反駁自己:“不好意思,差點忘了,你的自制力更差,游園會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就……”
說着,他的眼睛往下輕巧地略過某處,然後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很輕地啧了聲。
漫不經心的視線像是羽毛,不輕不重地在心尖搔了一下,又麻又癢。
傅雲青垂眸看着他,睫羽在眼下投下陰影,喉結微滾:“你在生氣?”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在生氣?”詹魚轉回頭,抱着手。
“因為什麽?”詹魚越是否認,傅雲青對自己的猜測越發确定。
“因為——”詹魚歪頭想了想,對着他粲然一笑,“因為我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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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青:“………”
即便知道對方是在說氣話,心跳還是不可抑制地加快,隐在黑暗中的耳朵泛着紅,越來越紅。
動漫進度過半的時候,猝不及防地,他就看到主角和小叔坦I誠I相I見了。
在辦公室裏,主角咬着唇,手撐着辦公桌,克制不住地哭出聲。
小叔的兄弟做了高亮,極其誇張,像是800ml的保溫杯。
“嬰兒臂粗”一個不久前在陳博洋嘴裏聽到的詞跳出腦海。
詹魚眉心一跳,他媽的,真就是畫的人敢畫,看的人敢看。
“喂,好學生。”
他覺得不能只有自己受到刺I激。
傅雲青偏頭,詹魚看着他:“你看到這個會臉紅心跳嗎?”
“………”
傅雲青伸手捂住他的嘴,低聲說:“別說了,我錯了。”
被喜歡的人這麽撩撥,換誰都受不住,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詹魚。
詹魚偏頭避開他的手,冷眼睨着他:“昨天數學考試你明明就是滿分,你這麽聰明,怎麽會錯呢。”
傅雲青:“………”
在主角換了十幾個地方,十幾個姿勢後,動漫結束了。
除了沉浸其中的陳夏楠和陳博洋,在場剩下的三個人都是下意識松了口氣。
總算是結束了!
看完才晚上九點,還算是早,但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準備各自回家。
回到詹家的時候,詹家人還沒睡,大廳燈光敞亮。
孫雨綿坐在客廳裏敷面膜看劇,任管家看到他們回來,笑眯眯地問好。
詹魚嗯了一聲,頭也沒回地就上了樓。
任管家詫異地看向跟在後面的傅雲青:“大少爺這是怎麽了?”
傅雲青笑笑:“玩了一天,累了。”
“确實,”任管家點點頭,笑得眼角細紋疊起:“生生少爺回來就睡着了,看來今天玩得很盡興,少爺需要吃點宵夜嗎?”
“不用,謝謝。”
任管家鞠躬:“好的,那二位少爺早些休息,晚安好夢。”
傅雲青上樓,詹魚正要進房間,背影清瘦,單手抄兜,另一只手握着門把手。
“詹魚。”
詹魚下意識回頭,就這麽一停頓的時間,傅雲青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
“幹嘛?”搭在門把手上的手被傅雲青握住,詹魚想抽回來,卻被握得更緊,他挑起眉,“難不成弟弟想跟哥哥睡嗎?”
傅雲青垂眸,視線落在他的眉眼上:“我們聊聊。”
“我困了。”對方不松手,詹魚也不用手了,拿腳尖頂開門就要往裏走,“給我滾回去睡……”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感覺腰被人攬住,幾乎是雙腳離地被抱進房間。
房間裏沒開燈,只有落地窗透進來的皎皎月光。
“砰”地一聲,門被人合上。
詹魚被壓在門板上,脊背撞上門板的時候,一只手無聲地墊在後面,避免了疼痛的同時,也讓詹魚整個人都被圈進了他的懷裏。
“想打架?”詹魚擰眉,警告性地盯着面前的人,“放開我。”
他之所以在學校會有校霸的稱號,除了打架,更多是慣常打架給他帶來的氣勢。
向來帶笑的眉眼低壓,冷着臉,像是一只進入備戰狀态的雄獅,不知情地看到,指定認為他是在跟人約架。
“為什麽生氣?”傅雲青垂眼盯着他,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情緒,“告訴我就放開你。”
詹魚嗤笑,手肘回轉想把人頂開,但半路被人給攔截了,傅雲青把他的手壓在胸前,不僅僅是力氣大,更多是巧勁兒,有技巧地控制住他的關節。
根本不給他掙紮的機會。
“我真的會揍你。”詹魚磨了磨牙。
傅雲青微頓,低聲說:“你剛剛在影院問我,會不會臉紅心跳。”
詹魚愣了下,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又提起這個話題,那會兒不還讓他別說了嗎?
怎麽自己又聊上了,聊天就聊天,一定要用這麽別扭的姿勢嗎……
“我會,”傅雲青聲音有些沉,帶着不明緣由的喑啞,“會想到和你接吻,做更親密的事情,就像那些劇情一樣。”
“這跟松開我有什麽關聯嗎?”詹魚面無表情地紅了耳朵。
都怪他想象力太強,所以才會在傅雲青的言語誘導下,把畫面裏出現的人換成了他和傅雲青。
沒錯,就是這樣。
“有,”傅雲青很輕地挑了下唇角,“如果你不告訴我生氣的原因,那我就會劇情複現一遍。”
詹魚反應慢了半拍才意識到他話語裏的意思,眼風一挑:“要是不怕被揍,你就試試。”
傅雲青一只手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背把人往自己懷裏帶,平穩的聲線裏壓出一聲低沉的笑。
迎着詹魚的視線,他低下頭,在詹魚的額頭吻了下。
詹魚沒想到他會真的親,愣了足足好幾秒才回過神來,額角的青筋一蹦:“你……”
“下一次我會親你的鼻子,”傅雲青打斷他的話,唇角微彎,“你有五秒考慮的時間。”
手被制住,詹魚擡腳想踹,但對方似乎是早就預料,支着腿用膝蓋頂住他的腿彎。
本來要踹人的動作,突然就變得不倫不類。
詹魚咂摸了下,這個姿勢怎麽有點眼熟。
片刻後,他冷着臉把腦子裏想到的,剛剛才見過的劇情抹掉,耳根子火辣辣地燙人。
鼻梁,鼻尖突然被溫熱的東西接連觸碰了兩下。詹魚後頸發麻,猛然擡起頭,差點撞到傅雲青的鼻子。
傅雲青看着他,視線緩慢地往下挪了一寸,眼睛裏的色澤很深,下一次,他會親哪裏,幾乎已經明示。
詹魚整個人僵在原地,心跳不受控制地跳得很快,嘴唇因為對方的注視,隐隐發燙。
漆黑的房間裏,只能聽到兩個人越發急促的呼吸聲。
一時之間,詹魚竟然有些分不清他是希望傅雲青放開他,還是……親下來。
“詹魚和雲青呢?”詹啓梁的聲音響在寂靜的房間裏。
一門之外,三道腳步聲一點點靠近,伴随着說話聲,在無聲地對峙中尤為明顯。
詹魚悚然一驚,有些迷糊的腦子驀地清醒過來:“放開,爸媽來了。”
傅雲青像是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或者說是聽見了卻渾不在意,他眼眸微垂,是預告也是提醒地說:“五秒,這次我會親你的嘴唇。”
“傅雲青,你敢!”詹魚咬牙。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下下地像是響在他耳邊。
“聽說是回房間睡了,”是孫雨綿的聲音,“不過也才上樓一會兒,應該還沒睡下,我去叫他們?”
身體緊緊地繃着像是拉緊的弦,詹魚手攥成拳,後背驚得冒出層虛汗。
這個時候,他連大一點的動作都不敢有,生怕被外面的人聽到他們裏面的動靜。
傅雲青輕笑一聲,低下頭,湊到他唇邊,低聲呢喃:“我有什麽不敢的,撩撥我的時候,你不是膽子很大嗎?”
與此同時,腳步聲停在門外。
詹魚下意識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傅雲青的臉在他的眼裏一點點放大,溫熱的吐息噴在他的唇上。
“我說!”詹魚幾乎是用氣音在喊,“他媽的,我說。”
傅雲青一頓,神色間頗有些遺憾,他後退寸餘,松了手上的力道:“那我還能親嗎?”
“親個屁。”詹魚沒好氣地推開他的臉,“你他媽就該去搞逼供。”
比起傅雲青的淡定,詹魚說話聲音壓得很低,耳朵豎着,随時在觀察外面的動靜。
不知道剛剛詹啓梁說了什麽,但腳步聲再次響起的時候,是朝着反方向。
詹魚冷不丁打了個冷戰,放松下來的時候,甚至覺得有點腿軟。
“神經病!”他忍不住又罵了句。
傅雲青擡手,略過他的耳朵,按亮了他身後的夜燈開關。
暖色的燈自頭頂傾瀉而下。
詹魚下意識用手搓了搓發燙的臉和耳朵。
“我遇到郁央了。”
詹魚臭着臉,不情不願的說。
只這麽一句,傅雲青就明白前因後果了。
他半垂着眼,微微抿唇:“你是因為郁央生氣?”
詹魚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我為郁央生氣什麽,我就是……”
想了想,“我就是不爽,假裝吃醋,招惹我,對我做那些傻逼的事情,看我被耍的團團轉,還巴巴地為你考慮,你很高興是吧。”
聽到他說和郁央無關,傅雲青蹙起的眉頭放松了些。
“我沒有戲耍你,”他說,“我确實在吃醋,因為郁央可以這麽明目張膽地說喜歡你,黏在你身邊。”
頓了下,他聲音沉了沉:“我喜歡你,看到你把視線放在別人身上會焦慮,我可以忍受陳博洋他們,還有詹蘇生,但這是極限,不能再多了。”
再多,他會因為嫉妒發瘋,會有想要把人綁在自己身邊的沖動。
“你他媽……”詹魚想罵人,但對上傅雲青的眼睛,他又突然啞了火。
傅雲青的眼皮很薄,眼角眉梢即便是笑的時候也會有股冷淡的氣質,面無表情時尤顯不近人情。
但這個人就是用這樣冷漠的神情,把自己的內心世界一點一點剖開,毫無保留地展示給他。
“看到你因為我臉紅,我就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想要你只看着我,”傅雲青低頭,視線對上詹魚的眼睛,“但我很害怕。”
詹魚想說他沒有臉紅,卻被傅雲青後一句話帶歪了關注:“害怕什麽?”
“害怕你會拒絕我,連做朋友的資格都剝奪走。”
哪怕只是成為朋友,對別人來說這麽簡單的事情,他也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
“那你還他媽說這種話。”詹魚抱手睨着他。
傅雲青很輕地笑了笑:“因為自制力太差,控制不了對你的喜歡和占有欲。”
“我看你是朋友都不想做了。”詹魚面無表情側過臉。
“小魚,”傅雲青低下頭,視線落在詹魚透着粉紅的耳尖上,喉結微滾,聲音低沉,“你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沒有。”詹魚咬牙,不去看他,脖頸上的青筋微鼓。
“那我再努努力。”傅雲青伸手,碰了碰他的耳朵,低低地笑了一聲。
詹魚伸手打開他的手,用手捂住,掌心下的耳朵燙得快要自燃起來,一如既往地煩人。
“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
“可是我自制力很差。”
詹魚:“………”
“我喜歡你,小魚。”
詹魚擰着眉,兇巴巴地指着傅雲青:“能不能別說了,這句話你今天說多少遍了,不會膩嗎?”
“不會,”傅雲青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下,“還想說很多遍,小魚你要習慣我喜歡你這件事。”
指尖觸碰到一點柔軟的濡濕,像是觸了電般,一路麻到心口。
詹魚手抖了下,下意識想收回手,但送上門的傅雲青哪裏會放開,只想抓得更緊一些。
他壓低聲音說:“我會對你做更過分的事情,只要你還在容忍我的靠近。”
詹魚暗暗磨了磨牙:“你的意思是,要麽談戀愛,要麽朋友都沒得做?”
傅雲青動作一頓,半晌,低低地嗯了一聲。
詹魚盯着他,沒說話,傅雲青也沉默着,就像是等待着一場審判。
夜色越發的黑,窗外樹影婆娑,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屋裏無聲的對峙,顯得如死亡般寂靜。
許久,抓着的手被主人用力地抽了回去,詹魚冷冷地看着他:“既然你這麽想,那就如你所願吧。”
心一沉,垂在身側的手背因為用力而鼓起兩根青筋,傅雲青垂着眼,遮住了眼裏的光,沉得像是不見底的泥沼。
希冀向着比黑暗更黑更沉的地方,悄無聲息,沒有盡頭。
這個答案,在意料之內,也在情理之中,傅雲青面色平靜地想。
說出喜歡開始,他就已經在等待這個結果,只是這個過程中僥幸地得到了很多。
“我讓你嘗嘗戀愛的苦。”詹魚嗤笑一聲。
傅雲青微怔,倏地擡眼:“什麽?”
詹魚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人往下一扯,傅雲青不設防被他拽得彎了腰。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詹魚挑了下唇,“先蓋個章。”
說罷,他偏頭在傅雲青的唇上咬了一口。
惡犬似的,血腥味彌漫在兩人的唇齒間。
“以後打架報我的名字,”詹魚半阖着眼,含糊地說,“哥哥罩着你。”
作者有話說:
年底了,社畜人忙得想亖,更新時間微調一下,換到下午兩點,不然真的要飯都吃不上了(嗷嗷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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