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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這個吻很淺,很附和詹魚本人的風格。
血腥味濃重,蔓延到口腔裏。
詹魚後退一步,不滿意地皺了皺眉,接I吻好像也沒什麽意思,沒滋沒味的。
傅雲青看着他,神色間是少有地怔忡:“我以為你會拒絕我。”
“談戀愛而已,”站的久了,詹魚有些累,倚着門把身體重心換到另一只腳,“既然你這麽想談,那就滿足你,等你膩了,就不想談了。”
玩在一起的幾個人裏,只有詹魚沒談過戀愛,陳博洋他們都沒少找女朋友。
“談戀愛挺無聊的,”詹魚啧了聲,“相信我,你很快就沒興趣了,陳博洋他們每次談不過兩個月就會分手。”
談戀愛無非就是看電影,吃飯,親親抱抱什麽的。
把重複的事情換個人再做一遍,例行公事一樣,看着都累。
“等你談夠了,咱倆就分手,繼續做好兄弟。”詹魚樂呵呵地說。
他對自己這靈光乍現的想法覺得很滿意,這樣他不用失去好兄弟,又能讓傅雲青高興,簡直是一舉多得。
左右就是給個名分,反正他好像也不反感傅雲青對他親親抱抱的。
得到了就沒那麽稀罕,老是惦記着了。
傅雲青:“………”
“你知道談戀愛要做什麽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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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詹魚理所當然地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放心,我會當好男朋友的,保證給你一段完整妥帖的戀愛體驗。”
“今天是陳博洋,你也會答應嗎?”傅雲青垂眸看着詹魚,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陳博洋不想跟我談戀愛啊。”詹魚有些莫名奇妙,感覺傅雲青似乎是不高興了,這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那如果他追你呢?”傅雲青對這個答案意外地執着。
詹魚嫌棄地皺了下眉,想也沒想地說:“不可能,其他人敢他媽追我,我就打斷他們的腿。”
傅雲青眉頭松開,眼裏略過一抹笑意,聲音輕了些許:“所以,我是特殊的是嗎?這個待遇只有我有。”
詹魚一愣,被他的話說得耳根子驀地有點燒,他清了清嗓子:“算是吧,誰讓你是我第一個朋友。”
“我對談戀愛是沒什麽興趣的,”他特意強調了一句,“不過我會配合你,假裝很投入。”
沉默片刻。
傅雲青彎唇輕笑:“好。”
見他高興了,詹魚心裏懸着的石頭也落地了。
早知道這樣就能解決,哪裏還需要擰巴這麽久。
“可以睡覺……”了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傅雲青出聲打斷:“那現在我可以親我的男朋友嗎?”
詹魚看看他,又看看他還沾着血的嘴唇:“這不是才親過嗎?”
“那是你親我,現在我想親你,”傅雲青說,“談戀愛接吻很正常。”
詹魚想了想:“行吧,但是你得親快點,我困了,還得回去洗澡。”
“好。”
“我們換個地方,”傅雲青注意到詹魚換腳的動作,知道他是站累了,“去沙發吧。”
“沒事,我還站得住。”詹魚想速戰速決。
傅雲青沒說話,詹魚見他這麽執着,只好答應下來,一邊走一邊嘟囔:“幾秒鐘的事情,坐不坐都一樣。”
話是這麽說,等走到沙發邊坐下,他還是下意識舒了口氣。
傅雲青走到他身邊坐下,沙發是很柔軟的材質,他一坐下立刻凹陷下去,詹魚往後一靠,大義凜然地說:“來吧。”
偏頭看着他,傅雲青問:“我可以抱着你嗎?”
詹魚嫌麻煩想拒絕,傅雲青先一步說道:“極致的戀愛體驗。”
詹魚:“………”
“行。”自己說的話,詹魚咬牙往傅雲青懷裏一坐,“你不嫌重那就随你。”
傅雲青笑了下,擡手環住他的腰。
男生的手很大,隔着布料也能感覺到掌心的溫度,詹魚頓時就有些不自在起來。
傅雲青一只手攬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不輕不重地捏着他的後頸,沒用什麽力氣,卻又能讓人感覺到桎梏,像是被人掌握着。
詹魚坐在他腿上,兩個人處在同一高度,傅雲青看着他,喉結滾了下。
“要親就趕緊的。”詹魚更不自在了,他覺得肯定是這個姿勢不對,所以才這麽別扭。
傅雲青往前靠了一點,吻住了詹魚的唇。
和詹魚兇狠的蓋章不同,傅雲青只是很輕地啄I吻,幹澀地貼在一起,又分開。
一下一下地,密切又燥熱。
詹魚有些迷糊地想,怎麽和他剛剛親的感覺不太一樣。
好像還挺……舒服的。
“可以伸舌頭嗎?”傅雲青的聲音很沉,呼吸聲有些急。
詹魚想說不可以,因為他接受不了吃別人的口水,但開口的動作卻被以為是默許。
柔軟的舌尖探進口腔,被觸碰到舌頭的時候,詹魚尾I椎I骨驀地麻了下,下意識想後退,但後頸被傅雲青按着,沒有後退的空間。
傅雲青的吻和他本人冷清的外在形象完全不符,潮濕又澀I情,步步緊逼,少有地強勢。
詹魚臉頰緋紅,大腦因為缺氧昏昏沉沉。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甚至懷疑自己會因為接I吻窒I息而死的時候,傅雲青松開了他。
詹魚猛地吸了一口氣,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傅雲青又重新吻住了他。
安靜的卧室裏,只剩下唇I舌I碾I壓,追逐發出的啧啧水I聲。
這樣反複了兩次,詹魚才被放開。
“小魚。”傅雲青的聲音很啞。
“嗯?”詹魚的眼睛有些濕,不知道是缺氧還是什麽原因導致的,身體輕顫,臉很紅,嘴唇也紅,帶着潤澤的水漬。
“男朋友?”
“有屁快放。”詹魚說話的時候很兇,但聲音卻很軟,懶懶的沒什麽勁兒。
傅雲青垂着眼看了他一會兒,伸手在他的腦後克制地抓了兩下,低聲說:“你可以走了。”
詹魚:?
這什麽渣男發言?
“哦。”詹魚冷着臉要站起來,但腿軟得不聽使喚。
“………”
傅雲青瞥了眼他的腿,很輕地笑了聲:“我抱你回房間?”
“滾。”詹魚罵了句,暗暗運氣,一口氣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房門被他重重地一扯,看着很用力,門合上的時候卻很輕,跟做賊一樣。
傅雲青坐了會兒,确定詹魚不會再回來,這才從沙發上站起身,沉沉地呼出一口氣,扯了扯緊繃的褲子。
走廊裏只剩下昏黃的夜燈,尤其安靜。
詹魚左右觀察了下,悄無聲息地打開自己房間的門,迅速鑽了進去。
等到關上門,他才松懈下來。
兩條腿還有些軟,尾I椎酥麻的餘I韻還沒有褪去,詹魚用手撐着門,低聲罵了好幾句。
真是沒出息啊,他媽的,接個吻而已。
臉頰和耳朵燙得好像下一秒就會自燃,後背出了一層細汗。
口袋裏的手機震了下,詹魚摸出來,是陳博洋他們在群裏聊天,也不知道這些人嘴上說累了,怎麽還能在群裏聊到十一點。
十一點?
詹魚愣了下,他們不是十點到家的嗎?
也就是說,他倆親了至少半個小時……
完全沒有時間流逝的概念。
“他媽的,這什麽殺時間利器。”
-
翌日,中秋當天。
每年的這一天,孫家和詹家的所有人都會聚在一起過節。
詹家幾代單傳,親戚不多,斷絕關系後詹老爺子不願意過來,所以大多數還是孫家的人。
孫家是個大家族,旁支衆多。
今年輪到孫雨綿主持家宴,所以一大清早,她就已經在安排傭人們大掃除,準備晚宴。
所有人被指揮得團團轉。
倒是沒詹魚什麽事兒,但他還是早早地就被詹蘇生這家夥給鬧了起來,讓他陪自己下棋。
“哥哥,你們昨天幾點回來的啊?”詹蘇生抓着一把白色棋子,一邊看棋局一邊還要問。
詹魚頓了下,說:“十一點吧好像,記不清了。”
“哦,”詹蘇生小聲嘀咕,“這麽晚啊,哥哥,你的嘴巴怎麽了?”他在自己的嘴巴上比劃了下,“腫了。”
“過敏,”詹魚垂着眼,沒什麽精神,随手在棋盤上放了一顆棋子,“你輸了。”
一晚上沒睡好,光顧着做夢了,精神能好到哪裏去。
詹蘇生啊了一聲,低頭去看,果然黑子連成了五顆:“再來一把。”
詹魚把棋子往棋盒裏一丢:“不玩了。”
“再來一把,再來一把。”詹蘇生拉着他的袖子不給走。
詹魚看着他,啧了聲:“最後一把。”
“好好好。”詹蘇生發出歡呼,立刻把棋盤上的棋子撤下去。
兩個人坐在花園裏,清晨的陽光不烈,照在身上微暖。
比起詹魚的随意,詹蘇生每一步都要研究好久,這裏比劃一下,那裏比劃一下,遲遲不肯落棋子。
“二少爺,早上好。”旁邊正在修建灌木叢的園丁突然出聲。
詹魚本來是翹着二郎腿,坐姿随意,聞言驀地坐直身體。
腳步聲一步一步走近,最後停在他身後,高大的影子籠罩着他,密不透風。
“在玩什麽?”傅雲青的聲音淡淡的。
“五子棋,”詹蘇生搶先回答,“哥哥超厲害,每次都能贏。”
詹魚偏頭,先是看到男生指骨分明的手,修長又漂亮,随意地搭在他的椅背上。
昨晚,就是這只手,按着他的後頸,堵住他後退的路。
“耳朵怎麽紅了?”傅雲青彎腰,像是在看詹魚和詹蘇生的棋局,話卻是問的詹魚。
他靠得很近,詹魚能聞到他說話時,口腔裏淡淡的薄荷清香。
和他是一個品牌,也是一個味道。
“太陽曬的。”詹魚下意識揉了揉耳朵,有點燙。
傅雲青點點頭,拉過旁邊的椅子坐到他身邊,唇角帶着淺淡的笑:“你們繼續,我觀戰。”
詹魚捏着棋子,眼睛看着棋局,但心思卻沒在上面。
鼻間總是聞到那股若有若無的薄荷香,明明該是清涼的味道,卻莫名熏得人臉紅耳熱。
“哥哥,輪到你了。”詹蘇生提醒道。
詹魚看了半天,才勉強下了一顆棋,詹蘇生見狀立刻擰起眉,一臉認真地開始研究自己下一顆放哪兒。
見他的注意力沒在自己身上了,詹魚這才扭過臉,看向身邊的傅雲青:“松開。”
他沒有說出聲,只是比劃口型,不想讓對面的詹蘇生聽到。
還有旁邊正在修剪枝葉的園丁,老園丁是個喜歡下棋的,哪怕他們下的是五子棋,也時不時湊過來樂呵呵地看上一會說上兩句。
棋桌下,詹魚搭在腿上的手被傅雲青握住,十指相扣,握得很緊。
怕被其他人發現,詹魚整個人都崩得緊緊的,手心冒出一層熱汗。
傅雲青很輕地笑了下,壓低聲音說:“牽男朋友的手,不可以嗎?”
作者有話說:
陳博洋:我魚哥,一生要強的男人,嘴比XX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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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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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