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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終于從病房回來上課了,同學們都喜歡嘻嘻哈哈的,還随便插嘴,可老師不管,說這是自由,無奈,在這裏這麽久了,我還是不習慣……
隔壁的小雀斑竟然跑來問我今晚去不去酒吧,上帝,我可是得了肺部感染還沒有完全痊愈的病人,喝白開水都可能止不住咳嗽,他的腦子沒有毛病吧?
幸虧一位女性老師出面幫忙制止了那些混蛋小子的起哄,可是她為什麽有意無意地用那樣的眼神打量我?錯的明明是他們!
一視同仁地讨厭所有沒有邊界感的人!
Go to the hell!
——摘自李闕瑤(18歲)的日記
杜城和沈翊再去見了何蘋,她的臉上布滿了愁容倦色,且對又有警察跑來提審自己這件事表示出了相當的不耐煩:“我都已經承認殺了伍龍,你們還哪裏來的那麽多問題,不嫌麻煩嗎?”
“發現了新的線索,”沈翊跟杜城一起坐在她的對面,像是一只雪白的蝶,“關于在小梅房間裏發現的三萬塊現金,想要再同你了解一下情況。”
“我不……”何蘋脫口而出,随即又立刻改口道,“既然小梅都已經承認了是她自己從伍龍包裏翻來的,跟我有什麽關系?”
沈翊當然注意到了她的前後不連貫,但他此刻并沒有刻意提起:“小梅說,她是因為聽着了伍龍的電話,得知他昨日很有可能獲得大量財物,才起了這樣的心思,請問有關那個電話的事情,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呢?”
何蘋皺眉,搖了搖頭:“沒有。”
杜城慣常唱着黑臉,厲聲提醒她回答問題之前想清楚了再講話,不要随便信口開河。
“好吧,”何蘋垂頭喪氣地嘆了口氣,“我不記得了,小梅說有,可能是真的打了吧。”
只是這種垂頭喪氣的狀态,愣是被杜城這個慣性懷疑論者看出了幾分惺惺作态的假模假樣來。
沈翊繼續向她描述小梅的行為:“她将那些錢分開,工工整整地藏進了黃哲祥送給她的一本連環畫之中,這份淡然自若的心智,非尋常小女孩可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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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蘋似是很抗拒這樣的“誇獎”,她的語氣變得更加不好了:“你這是在挖苦誰呢?”
沈翊慢悠悠地說:“可小梅卻說,後來是因為沒有藏好表情,才被伍龍發現了端倪,立馬去翻查了背包,這才察覺到錢不見了,這樣聽起來是不是有些矛盾呢?”
何蘋不耐煩地争辯道:“錢不錢的,我根本就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只是看到了一個結果罷了……你問我有什麽用?”
杜城幾乎要耐不住冷笑出聲了,這母女倆的證詞出現了不統一的狀況,真是精彩!
“當時你正在做什麽?沒有注意到客廳裏發生的情況嗎?”
“我說過了,在廚房裏準備晚飯……車轱辘話翻來覆去地說,有意思嗎?”
如此抗拒的态度,不得不讓人懷疑小梅說的是由母親何蘋教唆她進行盜竊的行為是真實可信的,但是……
“那你覺得,小梅這麽做,是準備什麽時候逃走呢?如果晚飯做好了,伍龍依然不會醒來嗎?那麽她趁人睡覺将大量現金藏在自己房間裏的意義是什麽?生怕脾氣暴躁的伍龍醒來後發覺不了?”
“小孩子的思考方式,想就做了,沒有考慮得那麽全面吧,”何蘋正色,不知是在努力說服警察,還是在努力說服自己,“我做老師的時候,經常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撒謊,但是邏輯上跳躍得根本不講邏輯……”
沈翊水色的唇勾出了微微一笑,“這倒是常有的事兒,我當老師,看現在的小朋友們哪怕是做了大學生,也有可能會犯這種前後矛盾的錯誤,”杜城無語的眼神他有接收到,但是沒有搭理,反而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所以我也沒有展開同小梅讨論這些,還是以她自己想說出口的東西為主。以上,是她第一次口供的說法,因為那個時候她的班主任也在……聽說你跟她的關系不錯?”
“那是一位熱心腸的大姐,”何蘋的眼神變得有些躲閃,她垂眸盯着桌面,“至于關系不關系的,她不只是我的同事,也是我女兒的班主任,平常相處好了,總沒有壞處。”
沈翊沒有否認她的這套說辭,他知道她想逃避的事兒跟那位班主任沒有太大的關系,也不介意再點得透徹一些:“有了‘第一次’這種說法,肯定會有‘第二次’,你不好奇小梅後頭又跟我們說了些什麽嗎?”
沈翊直直地注視着何蘋的眼睛,室內一時間陷入了無聲的沉默。
白色的蝶蹁跹地停駐在審訊臺上,渾身散發着純潔甚至是有些纖細的氣息,它輕盈地扇動着雪白的翅膀,引得人心神搖曳,既被深切地誘惑着,又忍不住暗暗生出伸手折斷那薄薄一層聖潔翅膀的邪惡心思。
但是不行,做不到,因為這只蝴蝶是有主的。
惡犬守護在身邊,主打一個對所有可能抱着心懷不軌念頭的人龇牙,甚至也不吝于動手。
而且,一般人還真幹不過他。
何蘋沒能扛住沈翊直入心靈的眼神,表示投降了:“不錯,是我讓小梅拿的,這是伍龍欠我們的!在我家白吃白喝白嫖,還不知檢點,惡心的男人,拿他點錢怎麽啦?”
靠!杜城髒話都蹦到嘴邊了,為了近在眼前的攝像頭,憋屈忍了:“你有這種想法,怎麽不自己動手啊?小梅才多大年紀,慫恿親女兒去做小偷,你就是這麽當媽的?平常也是這麽教育學生的?”
簡直不可理喻!
誰知對面的何蘋不僅毫無悔意,竟然還揚起眉頭誇張地冷笑了一聲:“啧!冠冕堂皇的好聽話誰不會講啊?我要怎麽教書育人,用你管!”
MD,要不是老子不樂意打女人,丫還能安穩地坐這兒?
“看來你的精神狀況比方才好多了,”沈翊溫潤的聲音突然響起,雖然意指何蘋,卻像是拂面清風一樣安撫了杜城躁動的心,“那麽我們繼續讨論接下來的話題吧。”
杜城立刻就悟了,沈翊是在悄悄提醒他,何蘋的反應,這種突如其來的尖銳和亢奮,不對勁。
于是他立刻板起臉收了聲,不再跟她大吵大鬧了。
放出全身尖刺到處紮人的何蘋眼見沒了對手,又立馬蜷縮起來,恢複到了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态。
沈翊翻開了嶄新的一頁,同時開始了新一輪的問話:“5年前你有過一次出國記錄,可以具體聊聊嗎?”
何蘋擡起眼皮,意義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将聲調放緩了些:“好像是吧,至于具體是哪一年,其實我記不太清了,地點是……泰國清邁,我就出去過這麽一次。”
沈翊的審問方式還是以溝通交流為主,乍聽很像只是普通的聊天:“目的以及行程,方便說說嗎?”
何蘋放空的神情似是已然陷入到了某種回憶當中:“旅游,散散心,沒有什麽特定的目标,一些寺廟,還有景區什麽的,那裏挺熱的,但是很漂亮,我只能描述到這裏了。”
“你一個人嗎?”
“對。”
“那小梅呢?她還那麽小,得有人照顧吧。”
“交給她爺爺奶奶了,那個時候,他們的身體都還算是不錯。”
“就沒有考慮過交給她的父親嗎?”
“……他經常不知所蹤,指望那種浪蕩子照顧女兒,那不是在做夢嗎?”
“嗯,”沈翊點點頭,好像默認了她的說法,“巧合的是,黃哲祥也在那個時間段去了泰國清邁,雖然不是同一趟航班出發,可你們離境的日期竟然是同一天,還有更巧的,你們回程坐的是由清邁國際機場出發的同一趟航班。”
“……你的問題,跟本案無關吧?我可以選擇不回答。”
“我認為是有些關系的,”沈翊瞧見了隔壁大狗子拐彎抹角翻的大白眼,立馬偷摸揣了他一腳,不準破壞我的審案節奏,“因為本案中的死者伍龍是與你的前夫黃哲祥同行之人。”
“他們不是舊識嗎?這是你們說的,不奇怪吧?”
“再加上一個你,就不得不讓人感到奇怪了。”
“我……”何蘋大約是很讨厭他的問話方式,一層層遞進,像是一刀刀刮在了身上,“我就是……熟人嘛,碰到了,打個招呼,虛僞的社交禮儀罷了,沒什麽好舊事重提的。”
“在哪裏碰到的?”
“泰國的機場啊,因為是同一趟航班,所以就碰面了,坐在一塊兒閑聊了一會兒。”
沈翊的指尖輕輕拂過手邊的資料:“可你之前說過的與伍龍的初識,不是這個樣子的。”
什麽“頭暈了被扶了一下就愛上了”,張口就來,真是牆都不扶只服你!
何蘋還是在嘴硬:“我臉盲,那次見面,根本沒印象,你不提,我都不記得這回事了。”
沈翊垂眸,用氣音很收斂地笑了一下:“那,你們在那個機場裏頭說過些什麽,或者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情,無論大小,都可以告訴我們。”
何蘋下意識地抿緊了嘴唇。
杜城也是在審訊室裏待慣了的人,他知道這樣的反應往往意味着當事人此刻已經拉滿了防禦狀态,他們大腦正在飛快地思索着應對策略,同時在潛意識中默默告誡自己一定要閉好嘴巴,所以,接下來無論他們說了什麽,那都是已然被過濾好的“事實”,得要且聽且分辨就是了。
“他們說是偶然得到了一塊上好的白玉吊墜,還大庭廣衆下拿出來炫耀了,”何蘋的語速很慢,“但是,它很快就被偷了,我……我有建議他們報案來着,可說是沒什麽用,那邊警察的辦事效率慢得驚人,拿着旅行簽證的外國人,更加不會上心……全世界都知道的。”
“沒有了?”
“就這些了,後來登機,我跟他們雖然是同一架飛機,卻坐在了很遠的地方,再也沒有交談過了,入境之後,也沒有什麽關系吧,我是一個人走的,不存在誰等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你自圓其說的本事還真是不錯,”杜城忍不住開口陰陽道,“不愧是當語文老師的,改行寫小說肯定也能賣的不錯。”
何蘋冷然嗤笑了一聲,她倒是與衆不同,似乎比起溫柔秀氣的沈翊,她覺得杜城才是更好挑釁的那一個,經常一點就着:“我有哪裏說得不對嗎?”
杜城沒好氣地撇了撇嘴:“我們問的是5年前的事兒,不止發生在國外,另外兩個當事人還都死了,這不是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嗎?”
“我沒有撒謊,請你們相信我!”明知道警方現在已經拿不到任何證據,何蘋的臉上挂起了虛僞的真誠。
真是……
杜城驕傲地同沈翊對視了一眼,你看,我說得沒錯吧?
這女人,小故事編得一套套的,就是被臨審經驗拖了後腿。
沈翊沖某只嘚瑟的大狗狗微微一笑,轉頭看向何蘋時神情又恢複到了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對了,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這個消息,很不幸,我們在那座山裏頭挖出了黃哲祥的骸骨,他的确已經死了,法醫說,是4年前被害的……不過好像也不打緊,看你話裏話外的意思,還有剛剛的默認,其實已經知道了是吧?”
“……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嗎?黃哲祥告訴過我,伍龍要在那座山裏害他,可惜憑我一個人挖不出來什麽骸骨,也就拿不到有用的證據,所以只能是去山裏找找,還有故意接近他碰碰運氣,誰知道,呵!還都什麽沒有找到呢,可我實在忍不了了,就殺死了他。”
“那我該不該這麽說,你們的緣分真的很深啊!”沈翊雲淡風輕地說,“你去山裏燒紙祭拜的那塊地方,剛好就是他的葬身之處,不遠,直徑連五米都不到。”
何蘋看起來并不意外,但她想要努力地表現出來意外的樣子:“……只能說是,孽緣吧!”
看!這也被我猜中了,還真就“緣”就一個字,一通胡編亂造就完事兒!杜城在心裏瘋狂地吐槽,猜猜你說的這些鬼迷日眼的東西,我們到底信不信呢?
“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幫忙。”沈翊對何蘋說的這些話不置可否,而是給她看了周栗死去的哥哥周杦的照片,“這個人,有在哪裏見過嗎?”
何蘋的神色一下子變得異常古怪,這張照片似乎具備了不小的魔力,沈翊在某種程度上打破了她一直以來虛張聲勢的面具:“沒見過!我不認識他!”
本來只是以懷疑猜測為主,這反應,還真的跟你有關系啊!
“我給你翻譯一下,”杜城說,“你剛剛表述的意思,就是有見過,也認識他,是不是?”
他盡量放低聲音了,低了有低了的好處,雖然聲量不大,但是将壓迫感拉得滿滿的,除了某位畫像師的周遭,這屋裏的氣壓好像都被人為降低了。
貓仗人勢的某位小畫家也趁機伸出了他鋒利的小爪子:“一個謊需要另一個謊來圓,這麽晚了,腦子一直轉着,你也夠累的,既然已經露出了這種程度的破綻,也就沒有必要再粉飾太平了吧?”
何蘋咬牙硬撐道:“……粉飾什麽太平?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杜城和沈翊不打算給她面子了,一人一句将一連串問題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
“既然一口認下了殺人的大罪,為什麽教唆女兒偷竊這種相對而言的‘小事’,卻要想方設法做諸多隐瞞?”
“你讓小梅拿錢,卻不教她處理方法,也不帶着她逃跑,藏進自己房間裏這種不打自招的伎倆,被找出來不是百口莫辯麽?伍龍是什麽樣字的脾氣,他醒來,一旦知道了會是什麽處理方式,你不會想不到吧?”
“而且……昨天去你家之前,伍龍正是背負着重大的殺人嫌疑,你說他上你那兒尋個藏身之處也就罷了,竟然還就這麽安安心心倒頭睡下了,被一個小女孩從包裏拿走了錢財也不自知。可按照你的說法,你們好像平常也不是那麽和平友善的相處吧?他有那麽心大嗎?”
“說是安心,可是伍龍剛剛醒來,就想到要去檢查背包,所以到底是安心,還是不安心呢?”
“說起錢財,那些珠寶首飾,哪一樣不比三萬塊現金的價值高?偷偷拿走一份,或許還能賭個伍龍在慌忙之中記不清楚的運氣,神不知鬼不覺的可能也就這麽昧下了,你卻偏偏教女兒選了最容易被發現卻也最不值錢的現金,真是匪夷所思啊!”
“還有……為什麽要躲在廚房呢?那裏的視野并不好,要費盡力氣扒在門邊上才能勉強看到一些客廳內的情況,你不會真的覺得讓小梅去做這種事情十拿九穩,所以穩坐釣魚臺吧?”
“不,你甚至根本沒有在關切這件事情,因為我們沒有在廚房的門上找到,臉上的油脂或者手上的指紋之類的可以表明你有偷看過客廳的證據,你竟然絲毫不關心,這聽起來好像比慫恿女兒偷竊更加可怕了,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何蘋,我真的非常好奇,從5年前的夏天周杦在泰國清邁被害,4年前黃哲祥于大山之中死于非命,到昨天伍龍在家裏被你親手殺掉,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你在這個審訊室,到底又說過多少句實話呢?”
“我說的都是既定事實。”明亮刺眼的燈光下,何蘋的臉上泛着詭異的色彩,這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只慘白的女鬼,“信不信随便你們。”
沈翊将手中的簽字筆飛快轉了一圈:“我們會調查出真相的。”
杜城咬了咬牙,這女人油鹽不進的樣子很是讨嫌:“你不敢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不知道,反正事情就是發生了,”何蘋則是露出了一副耍無賴的嘴臉,“既然你們警察那麽喜歡調查,那就去吧,祝你們好運哦!”
杜城(怒火中燒但是心中默念五百遍版):不打女人,不打女人,不打女人……
“最後一個問題,這是什麽,你知道嗎?”沈翊給何蘋看了黃哲祥屍體附近發現的徽章的照片。
何蘋皺着眉頭研究了一會兒,像是陷入了某種困擾的思索中:“沒印象,這徽章上邊不是有英文嗎?澳大利亞……什麽大學?”
杜城陰恻恻地提醒:“怎麽就光撿着英文說了?旁邊那些,是泰語,你不是去過泰國嗎?”
“我只是去旅游了幾天,又不是賣到當地了,泰語這種小語種,不認得有什麽稀奇。”
“對了,還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沈翊的情緒看起來比某位暴躁隊長穩定多了,既然何蘋說“沒印象”,便由他慢斯條理地将那照片收了回來,“關于小梅之後的監護權問題,她的爺爺奶奶目前病得嚴重,也沒有其他直系親屬,所以……”
“不行!”何蘋這次的反應很快,突然嗷嗚一嗓子,甚至是吼得有些聲嘶力竭,給杜城的耳膜都差點直接幹碎了:“絕對不可以交給她的那個狗屁叔叔!”
沈翊站起了身,只是無聲地注視着她。
“你們把她送到福利院裏去吧,”何蘋怪異地慘笑了一聲,“不過5.6年而已,長大嘛,很快的,然後她可以出去打工養活自己,不用麻煩別人了。”
“你覺得你的想法,她會同意嗎?”
“會的,”何蘋的自信像是頹敗的落葉,充滿了蕭瑟的氣息,“她已經無處可去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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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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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