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們在一個八卦陣中
第21章 我們在一個八卦陣中
是我玩游戲玩多了才進的這裏嗎?
這邊李洵還跟光哥說:“哥,你這就不懂了,游戲比女朋友好。我們新時代青年都願意抱着手機、電腦當女朋友,電腦是大老婆,手機是小老婆,妻妾齊全,還想換就換,舊了就換新的。對不,長生哥?”
他問我,于是我也附和着點頭:“嗯,女人哄起來太麻煩。”
光哥把我跟李洵倆嘲笑了一番,就去跟金子龍讨論是怎麽回事了,他這個人你不得不說他神經強,這個時候依然有心情調侃別人。
我沒有他那麽厲害,我心裏有些煩躁,雖然我也看過非常多的靈異鬼片,但問題是那是電視裏演的,我不害怕,當真的出現這種古怪的情況時,我就扛不住了。
跟我一樣情況的還有李洵,他都站不住了,彎了下腰,是一個垂頭喪氣的模樣。
而陳明則一直站着,除了他剛才看我的那一眼,他就一直靠在他劃記號的那棵樹上閉目養神,我們幾個剛才在這裏折騰的這一會兒都沒有打擾到他。
我看他閉上眼了,就又看他,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面上卻很平靜,沒有一點兒波瀾,像是雕刻的石像似的,他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了昨天晚上他突然沒有呼吸的時候。
我心中一驚,出聲喊他:“陳……”
結果剛一出聲,就被他伸出的手指制止了,原來他只是屏住呼吸,吓我一跳,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聽什麽,我沒有敢打擾他,等他聽完後,他道:“這裏沒有一點兒聲音,我們是進了奇門遁甲了。”
奇門遁甲這個我在游戲裏見過,哦,電視上也演過,說是八卦陣中的一種,相傳諸葛亮用幾塊破石頭就迷住了千軍萬馬,我對這個就當傳說聽了,要是這個八卦陣有用,那我們還用發明原子彈嗎?
所以我只啊了聲:“什麽?”
李洵也重複的問道:“奇門遁甲?游戲裏的那種?”我們的游戲裏也有這一個大招。但問題是我們都把他當成游戲,從未當真過。
可陳明淡淡的嗯了聲,我們一時之間都頓了下。
那個金子龍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他沉聲問道:“你确定?”
陳明只點了下頭,什麽話都沒有說,我看他又仰着頭看天空了,于是也不好再問他了,跟光哥道:“你遇見過奇門遁甲嗎”
光哥搖頭:“那東西有嗎?”
得,跟我一樣。
那就是沒有辦法了,我這會兒覺得站着挺累的了,怪不得陳明要靠在樹上呢,我也找了棵樹靠着,把腳下的矮灌木踩平後,彎下腰把我身上的草針往下撸。我得找點兒事幹,要不我又要胡思亂想了。
金子龍早就站在一棵樹下了,只有樹下灌木才少一些,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大約是發現我們都不再動後,竟然從懷裏掏出一個羅盤。
光哥眼睛一亮,說了句:“吆,羅盤?你怎麽會帶羅盤?還挺不錯啊。”
他眼睛亮的太詭異,金子龍怕他搶,冷哼了聲:“讓你看看老夫的手段。”
我也沒忍住直起腰去看他的羅盤,這些樹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所以金子龍離我不遠,我看的很清楚,這個羅盤很有些年代感,是非常厚重的青銅,上面刻痕非常深,不是現在市場上批量生産的那種黃銅羅盤,也不是最先進的可以定溫濕度、側方位的探測儀,而是功能最少的羅盤,這種羅盤以我現在的能力,目測不出年代來。
羅盤的發明有幾千年的歷史,黃帝與蚩尤大戰決勝就是依靠這個,而最流行的時候是因為劉伯溫寫了一部批斷,百二十線微針分金批斷,我看金子龍手上的這個羅盤挺像的。
這還真是個寶貝,這種羅盤雖然功能少,但也有好處,不容易壞,太高科技的東西都比較嬌貴,越是精密之物越容易壞,就是這個道理。
看我也盯着看,金子龍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背過身去弄他的羅盤了。我心裏冷笑了下,我才不稀罕他那東西呢,我不過是覺得他有這個東西挺奇怪的。
光哥走到我身旁,跟我小聲的道:“看樣子這個老家夥還會尋龍探穴啊?”
光哥也覺得他有問題,不過我沒接話,光哥光嘴上亂吹,但真正有實力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的,但我也拿不準金子龍能不能行,我不待見他,他對我防備心也非常重,誰知道他找到路後會不會讓我跟着。
所以我靠在樹上往上看,不是學陳明,就是挺好奇的,不知道頭頂有什麽好看的,這裏的樹不知道長了多少年,一個成人都抱不過來,高度目測也有幾十丈,要是我爬,得爬一段時間。
我正這麽想着的時候,陳明竟然真的爬樹了,他的爬法跟我想的不一樣,他是踩着樹往上跑,在平地跑我們都能做到,可是這種垂直90度的跑法,我想都沒有想過,簡直跟壁虎差不多了,他在跑了大約八米後,把腰間的鞭子抽出來了,借着樹枝沒一會兒我就只看見他一個黑點了,我跟李洵一個表情,都是統一的目瞪口呆。
光哥也仰着脖子道:“這小子不是屬猴的吧?”
“他屬龍。”我喃喃的回答他。昨天晚上我睡的是他的棺木,辰龍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光哥搖了下頭:“比豹爺我也就厲害一點兒吧。”
這家夥就剩嘴硬了,我擡了下下巴:“那你爬一個。”
他轉移話題道:“我先去看看老金弄成什麽樣了?”
他這會兒看到金子龍弄出一個羅盤來,眼睛就發亮,還叫他老金了,這家夥也不靠譜。
金子龍腳步忽然變快了,圍繞着這個地方轉了好幾圈,臉色也越來越不好,光哥翹着腳看了一眼:“好像不太好啊?怎麽轉圈呢?”我終于忍不住站起來看,果然這個被我剛才誇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出錯的羅盤,這會兒正在打轉,跟我們剛才轉來轉去的行為一樣。
光哥啧了聲:“這羅盤怎麽壞了?”
金子龍沉聲道: “肯定我們周圍有東西!”
李洵小聲的道:“是不是有什麽磁場?”
金子龍搖搖頭,話跟從牙齒縫裏咬出來的一樣:“它是要将我們全都困死在這裏,就算是我們把棺材擡進來埋上,也走不出去。”
他這話又把我們的希望打到了地底,而且還是那種萬劫不複的狀态。
我心裏沉了下,本能的仰着頭往上看陳明,上面的陳明快看不見身影了,這樹冠非常茂盛,但這個時候他也應該爬到頂了,我喊他:“陳明,你有沒有看到什麽!”
陳明也沒動靜,李洵也跟着喊了幾聲,就當我們兩個對視後有些着急的時候,聽見陳明往下喊道:“我們在一個八卦陣中。”
“什麽?”不知道是不是從上往下傳聲音清晰,陳明的聲音我能聽清,但我仰着頭往上喊的聲就分散開了,陳明可能沒聽見,他又說了一遍:“有一個八卦陣。”
“他說有一個八卦陣,”我重複着跟光哥說,金子龍眼睛一瞪,表情變了:“上去看看。”
他這麽大年紀還能爬上去?!
我冷眼旁觀的看着他爬,果然他爬了幾次都掉下來了,這樹比較粗,不如細樹好爬。但我沒有吭聲,省得他又說我笑話他,我不再看他。
光哥挺着個肚子,他也不太方便爬,我走到陳明那棵樹前,搓了下手,開始往上爬,光哥喊我:“你行不行啊?”
不行不也得爬嗎,最主要的是我特別好奇,我想看看怎麽個八卦陣法。我沒有陳明的本事,但慢慢爬的話也是可以上去的,只要有體力。
看我往上爬了一會兒都沒有掉不下來後,那個金子龍竟然把他的羅盤交給我了,他仰着脖子盯着我道:“別給我摔壞了!”
我看了他一眼,一手把着一個樹杈,一手接了過來:“好!”
我把羅盤塞進了懷裏,古代人的衣服裝東西挺好的,只要腰帶紮得緊,多少東西都能裝。
我憋着一口氣,爬了大約七八米後停下喘了口氣,這棵樹比我想的還要高,我現在還沒有看到陳明在哪兒,而往下看只看到光哥那噌亮的腦袋,我繼續往上爬,又大約爬了五分鐘,實在爬不動了,在樹下時想的容易,或者說看到陳明爬的那麽輕松,結果輪到自己才知道本事不到家。
我腳踩在一個稍微牢固的樹杈上,緩了一會兒,雙手抱樹皮抱的都麻了,兩個胳膊現在松懈下來都在打顫,我都不敢擡頭看了,頭昏眼花,我使勁抓着一個樹杈心想,千萬別掉下去摔死,這個高度一定會摔死的,我現在都有些後悔了,進退兩難,因為我要面子,退回去肯定讓金子龍笑話死,但前進真的是沒力氣了,我覺得我恐高了。
正當我雙手抱着樹杈跟一個袋鼠似的上不上下不下時,突然覺得脖子癢,像是有什麽涼生生的東西鑽進來了,這種觸感讓我打了個激靈,腳一打滑,一下子踩歪了,往下滑了一米我才重新抱住了樹幹,這會兒我死死的抱着樹往上看。
我想如果是有蛇,那我真是到了八輩子黴了,這一路爬過來也沒有見任何蟲子的,連個螞蟻都沒有看到,剛才陳明明明說這個地方沒有任何聲音,像是所有動物都滅絕了一樣的。
我咬着牙往上看,當看到一個暗紅色的小拇指粗細的東西順着樹幹滑下來的時候,我臉上的汗這會兒全都轉成了冷汗了,手腳都有點兒僵硬了,一動沒敢動,因為那東西還在往下走,就沿着我的頭頂。
冷汗滴在眼角,我沒敢眨,使勁盯着它看,它在我頭頂上方停下了,看我不動,它還扭着頭轉了個花,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個頭,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蛇,我不是愚蠢到認不出蛇,而是昨天晚上那九頭怪物的樣子把我給吓住了,我現在真的是看到井繩都打怵了。
“井繩?”我腦子一轉,突然明白了,這哪裏是蛇,這是陳明的鞭子!
我一邊罵我自己愚蠢,一邊連忙把這跟繩子抓在手裏,我想這是陳明看見我不動了,想要拉我,果然等我把繩子在手上纏好、向上也學他轉了個花後,頂上的陳明就用力把我往上提,有他幫忙,我就輕松多了,也能實現跟陳明那樣的速度了,沒一會兒我就看到陳明的腳了。
他正坐在一根粗樹枝上,兩手把我往上提,等把我提上去後,他把大樹杈讓了下,我坐在上面喘氣休息。
等我等喘勻了氣,我扶着樹幹站了起來,這一看我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我終于明白這個村裏為什麽老是在霧氣中,原來這個村子外面全是水,就是說我們這個村子跟一個孤島一樣,外面是無邊無際的海水。從我這個距離看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天水相接,漫無邊際,像是整個世界都水,只要我腳下的這片是土地。
“我……我的天。”我本想脫口要說髒話的,但想到陳明在這,我硬是轉了個彎,差點兒沒咬着舌頭,真的我就是想表達下我的震驚程度,我上學時沒學好,詞彙量太少。
如果這個場景,讓馬媛媛來說的話,一定會是波瀾壯觀,山呼海嘯等等的。但因為我沒有文化,我就除了那句髒話外,好半天沒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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