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遇上……那什麽了?長生你了還是童子嗎
第20章 遇上……那什麽了?長生你了還是童子嗎
陳明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只仰着頭看山頭,光哥随着他的視線看了一圈:“你看什麽呢?也沒有什麽好看的啊,這光禿禿的!這地方一看風水就不好!”
他說完後,我也看了他一眼,手指向了他,我是想讓他別動,我腦中閃過一個想法,但就是關鍵時刻想不起來,這種感覺特別痛苦,就跟打噴嚏打不出來一樣。
光哥把我手指拍下去了:“我說啥了,你就這麽激動。”
他說,我終于憋出來了:“這裏光禿禿的!”
光哥郁悶的看了我一眼:“長生,這個我知道,你就別跟鹦鹉學話似的了。”
我揮了下手:“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山頭都是光禿禿的!你看我們周圍的樹、周圍的草,都蹲不下人去,怎麽到了這裏就沒了呢!”
我現在終于覺得哪裏奇怪了,我們這一路走來,那密密麻麻的灌木叢都快将我的褲子劃破了,但是這裏別說灌木了,連跟草都沒有。
“這裏是墳地啊?”光哥疑惑的說,大概他自己都知道這理由不靠譜,所以語氣特別遲疑,我搖了下頭:“你剛剛還說這村子裏的人都是不孝子孫,不給老人掃墓,那墳頭上草得漫過人呢。”
“難道這裏有東西?”他一邊說着一邊後退了下,這地方到處都是碎石頭,他差點兒絆倒,等站好後,郁悶的道:“咱們能不能不自己吓自己了?這裏我怎麽覺得這麽奇怪呢!”
是他吓我們行嗎?我裹了一下衣服,我也覺得這裏陰風陣陣了,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還是真的起了風,我們身後的樹林樹葉簌簌的響起來,李洵又往我身邊站了下,我也下意識的後退了下,我忘記後面就是陳明了,差點兒踩着他,他不得已扶了下我的腰。
我又忙往旁邊站了下,跟李洵擠在一塊兒,李洵正打了個寒顫,我也被傳染了,兩個人打寒顫動作比較大,陳明大約是看不下去了,淺聲道:“咱們回去吧。”
終于等到他這句話了,這簡直就跟聽到了聖旨一樣,我跟李洵奪步往外走,幾乎是同手同腳的退出了這個光禿禿的地方,等站到荊棘叢裏時,我都不嫌棄它紮人了。
我們又往後退了幾步,等能看清這個全貌時,光哥道:“你還別說,這個光禿禿邊緣還挺整齊,跟孫猴子畫了個圈似的。”
我咬着牙道:“孫猴子畫個圈是保護唐僧,誰知道這裏面圈了個啥。”
“圈了個白骨精呗。”光哥話落後,不用我說,金子龍就厲聲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光哥本能的就想反駁他:“怎麽我說錯了嗎?這裏面都是墳,可不就是白骨累累!”
他說着還捅了一下我,我都快起雞皮疙瘩了,反射性的把他給揮開了。
光哥也被我這一甩給吓了一跳,但他嘴硬的道:“至于嗎,那麽害怕?這裏面的人不知道都死了多久了,一堆骨頭能有什麽用?粘都粘不起來了,你別被電影上的白骨精給騙了,鞏俐演的那都是愛情片。”
他要是不害怕為什麽使勁抓着我胳膊,後退的比我還快。
我被他挾持着沒一會兒就退出這個地方了,出了這裏,他又拉着我又腳步飛快的往前走,我一邊走一邊跟他道:“那你留在這兒吧,晚上住這兒肯定涼快。”
他幹笑了兩聲:“那就算了,我還是想跟你一起住,我怕你害怕。”
他嘴上說着大話,但沒有妨礙腳底抹油,走的飛快,那曾經阻礙我們的荊棘從在外面腳下如履平地,人的求生意志是非常強的。
其實我看了很多探險片的,電影效果比這個更恐怖,但是就是因為那是電影,特效做的再恐怖,也沒有實際上這一堆墳包帶來的震撼強。
我甚至覺得這裏的天空都暗下來了,像是黑山老妖刮來的黑風一樣。
我正走的沒頭沒尾時,突然被喊住了。
“站住。”
是陳明的聲音,我回頭看他,陳明站在樹中間,伸手指了下我的左邊:“走反方向了。那邊是北。”
墳墓背陰而立,所以我們後退的方向确實是北,我就想着第一時間遠離那個山頭了。
我跟光哥對視了眼,他幹笑:“往帶指南針了。”
就知道這家夥看風水,點金辨穴的全是騙人的。我現在很肯定,他跟我玩的是同一個游戲了,我們玩的游戲叫《歸墟》,這些風水學的神神叨叨的東西很多。
但我現在也顧不上跟他讨論這個,我們又飛快的聚到陳明身邊時,陳明跟我們辨別了下方向:“走吧,大家都跟上,別掉隊。”
他難得說這麽多話,我忙點頭,別說掉隊了,我都恨不得拉着他衣服走了。
光哥想拽着我衣服,被金子龍冷冷的看了一眼:“你不是背着箭嗎,斷後吧!”
光哥罵了句什麽,但最後還是為了面子斷後去了,一邊走,還一邊跟我們吹道:“我這還想着打頭豬呢,結果這光禿禿的,肯定是沒有獵物了,真是白背着這箭出來了。”
回應他的是金子龍的呵呵兩聲。他們兩個又争吵什麽,我也不管了,我緊跟在陳冥身後,他走的快,我怕跟丢了。
所以這種急行軍似的走會很累,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腳都快擡不起來了,慢下來了,陳明先帶頭慢的,不知道是不是他聽到我們後面的喘息聲了。
他慢下來,我就能有空看看着周圍了,這裏依然是荊棘叢生,樹木林立,這些樹種的未免也太密集了,一棵接一棵的,這麽密集的種着,下面的荊棘叢竟然還能跟它搶營養,長的這麽茂盛,我郁悶的從一顆手腕粗細的,大腿高的灌木叢邁過去,結果我衣服被挂住了,嗤啦一聲,下擺就被撕下來了,這衣服的質量也太差了。
光哥還笑話我:“長生,你這衣服下擺又破了?”
我切了聲:“我襯衣下擺是你撕的好不好?”這古代人的上衣也太長了,應該叫裙子了。
最主要的是這種裙子式的衣服太不适合走這種路了,這一層裙擺不僅沒有起到保護腿的作用,還礙事,而下面的燈籠褲又薄,那荊棘都紮進肉裏了。
我拽開又貼上,簡直煩不勝煩,最後我也懶得弄了,跟着前面的陳明悶頭走。
好在他走的不快,有時候還會停下了,扶着樹辨別一下方向。
我也不知道他怎麽認,就沒有插話,反正跟着他能出去就行。
但是當我們又走了一刻鐘後,我忍不住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已經過了1個多小時,我們進來的時候是走了一個小時,但是現在舉頭望去還是一片樹林子,而且還是無始無終的,感覺怎麽走也走不出去了。
我走的都有些煩躁了,總覺得這一層圍繞着我們的霧氣像是什麽怪物一樣,把我們困在這裏了。
光哥還在後面危言聳聽的叨叨:“這大白天的也不能是鬼打牆吧?各位爺,豹爺我也沒有挖你們的墳啊。”
金子龍就在胖子前面,聽見胖子這話忍不住道:“我跟你們說過不讓你們進來,你們不聽,現在出不去了吧?”
光哥嘿了聲:“我也沒讓你進來啊!你這人就知道說風涼話,有本事你想個辦法出去啊。”
金子龍狠聲道:“無知小兒!不知兇險,早晚有一天還害死自己的……”
光哥又說了什麽我也沒聽了,心慌意亂,只跟着前面的陳冥機械似的走。
前面陳明突然間停下來,我都沒能剎住腳,差點撞着他,被他攔下了,我才問道:“怎麽了?”
他沒有說話,只指了一下前面,我一看立刻就眯了下眼,那是我的衣服,剛才被刮掉的那一片下擺,現在還好端端的挂在那棵手腕粗細的枝條上,我上前撕下來,往我下擺上合了下,無縫銜接,我僵硬的點頭:“沒有錯,是我的。”
怪不得出不去,我們一直在這裏打轉呢?我着急飯看向陳明,他正摸着他旁邊的一棵樹,我仔細一看,樹上有一個箭頭似的标識,這是他在路上停下來查看方向時刻上的,看樣子他也早覺察出問題了。
那這事情就大條了,連他都走不出去了。
我一直覺得他無所不能的,所以現在看他也迷路了,我立刻就慌了。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跟李洵的一樣,慘白慘白的,金子龍的臉色就從來沒有好過,只不過現在是尤為難看,光哥呲了下牙:“真被我說中了?遇上……那什麽了?”他這會兒竟然不敢提那個字了。
可他自己又搖頭反駁了:“不可能,這是大白天,他們不會這麽猖狂。”
“如……如果是那……那什麽的話,怎……怎麽辦呢?光哥,你遇到過嗎?”李洵牙齒已經打架了。
光哥咳了聲道:“我也沒有遇到過啊,咳,我聽說過,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待在原地,等天亮了就沒事了,問題是現在就是大白天啊。”
這話說還不如不說,更吓人,李洵徹底說不出話了。
光哥忙安慰他:“你別着急,那東西是陰物,咱們只要用陽剛之物克他就行了,”他所謂的陽剛之物就是讓李洵撒尿,他問李洵:“你還沒有找過女朋友吧?還是個童男吧?”
李洵哆嗦着說是,但他苦着一張臉道:“但是光哥,我現在沒有尿。”
光哥啧了聲:“你怎麽能慫成這樣,不是都說吓得尿褲子嗎?你這怎麽還相反呢?”
他轉頭看向我了:“小長生,你呢,還是童子嗎?我記得你昨天晚上說沒有女朋友的。”
我手下意識的提着褲子,光哥一看有戲,忙道:“快尿,就這,尿個圈就行。”
我想我是腦子抽了,才會信他的狗屁話,我真就到了一棵樹後尿了,尿完後光哥還捂着鼻子道:“長生你上火啊!跟你說你這麽大了,可以找個女朋友了。”
他太氣人了,我要是能找女朋友我不早找了!
我一邊系褲腰帶一邊看四周:“管用了沒有!”
我要不是真的被這詭異的地方逼成這樣,才不會信他的呢。
結果這個家夥看了一圈後說:“好像沒有什麽變化,你是不是早就不是童子身了啊?我就說,你這怎麽看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啊,怎麽這麽大了還沒有女朋友呢。”
我看到陳明也看我了,他的眼神有些複雜,我想他肯定是想到我昨天晚上那反應了,
我無法跟他對視,扭頭朝光哥道:“有本身你去試試!”說一套的是他,否定的又是他。
金子龍在一邊冷聲道:“你從根上就弄錯了,童子是指12歲之前的孩子,年紀越小越管用。”
光哥啊了聲:“原來是這樣啊,”他朝我看過來:“小長生,我誤解你了啊,想不到你這麽純潔,想當年老子跟你這麽大年紀的時候女朋友都好幾個了,你說你們現在的小孩怎麽都這麽純潔呢。”
我不想理他,我不是純潔,我也曾有女朋友的。只不過我一個同性戀有女朋友也只不過是為了面子好看罷了,我爸是一個非常傳統的人,我不敢告訴他,我也知道這樣不好,所以後來我就玩游戲去了,我那女朋友說我整天沉迷游戲,跟我分了。
她說的也沒有錯,我也沒有想過我真的會沉迷在一款游戲裏,現在還出不來。
那一款游戲名字叫《歸墟》,講的是陰陽兩界的事,我仰頭看着頭頂因着密密麻麻的樹冠而陰沉的天,覺得這個地方跟陰界差不多了。
是我玩游戲玩多了才進的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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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