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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ppp大俠

秦以寒被魚刺卡了。

吓的。

沈嚴話音剛落，喉嚨明顯感覺到一種痛感，她憋住氣捂着嘴，臉瞬間就脹紅了。

“怎麽了？”他正了臉色，“卡住了？”

秦以寒點頭。

灌水沒用，招來服務員想要米飯，沈嚴擡手制止了她。

“別用這些老方子，”他用最快的速度付款，走來說，“去醫院。”

“這魚刺哪裏需要……”

沒說完，她被扯了起來，強行塞進了車裏。

挂號，給錢，去耳鼻喉科，沈嚴一氣呵成，急診的醫生似乎和他認識，詫異地看向秦以寒。

他帶着她走向椅子，淡聲說：“給她看。”

“行。”醫生壓下好奇，先幫她将魚刺取出來。

整個過程相當羞恥，她張着血盆大口，忍耐冰涼的金屬在喉嚨的異物感，包不住唾沫。

沈嚴就站在旁邊看着，看得她面紅耳赤。

“好了。”

酷刑結束，秦以寒忙用紙捂住嘴，露出兩只驚動的眼。

“下次吃飯小心一點。”醫生笑笑，此刻才有心對着沈嚴開玩笑，“你是不是又說什麽驚駭世俗的話，把女孩子吓到了。”

“……”

秦以寒動作一僵，死死地将後腦勺對着沈嚴。

剛才事發突然，導致她忘了這件驚悚的事——

沈嚴好像知道那本小說是她寫的。

他怎麽知道的？

她從什麽地方暴露的？？？

“我說什麽了？”沈嚴一副無辜的神情，将手機在五指間轉了一圈，淡聲說，“我就問她是不是覺得我高中是雞窩頭。”

秦以寒：“……”你還提？

沈嚴看着她的後腦勺：“你沒看昨晚的高中群？”

秦以寒：“……”她不想回答。

沈嚴：“有人造謠我是雞窩頭，你說坐我身後，我在詢問你的意見。”

秦以寒：“……”

她慢吞吞轉過頭。

從他的目光中，無法辨認出他是不是在說謊。

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

剛才只是在問她？

秦以寒抿唇，心髒卻落回了原地。猶豫了兩秒，她說：“我忘了。”

沈嚴挑眉。

“你下課愛睡覺，可能像吧。”

沈嚴将眉頭挑的更高，眼底閃過幾分若有所思。

“哦。”他說，“我下課愛睡覺啊，我自己都忘了。”

“……”

-

到家将近10點，秦以寒原本想把看病的錢給他，被他用“醫生福利”給拒了。

她坐在電腦前，摸着喉嚨，一個字也寫不下去。

非常混亂的一天，心情像坐過山車。

最後煩躁地合上電腦——她現在看她筆下的男主角，怎麽都像沈嚴。

兩天後高中群又活絡起來。經過小說事件的發酵，班長忽然意識到，高中畢業八周年，可以舉辦同學會了。

現在正在統計人數，秦以寒沒發言。

同學1：男主角不來嗎？

同學2：沒看到吧。

同學1：那我給他打個電話，我還留着他的電話。

五分鐘後，同學1回來，說如果在本市舉辦的話，男主角就來。

她看着這個名字，心中更是猶豫。

深夜，秦以寒将最後三千字寫完，發上網站後，聽見了對面關門聲。

12點了下班。

醫生确實挺辛苦的。

她去洗了澡，吹頭發時，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吹風機聲停下，室內安靜，敲門聲就格外明顯。

半夜三更遇到這種是一件相當恐怖的事，但想起對面住着沈嚴，她又不是那麽害怕了。

小心翼翼走到門口，貓眼中，她看見一張熟悉的帥臉。

“……”

沈嚴。

秦以寒将門打開，頂着半幹的頭發，茫然地看着他。

沈嚴的發絲也濕透着，穿着低領的居家毛衣，無奈地對她說：“我家吹風機壞了。”

“……”

“能借用一下嗎？”

現在是冬天，濕發容易感冒，但凡有良心的人都不會拒絕。但秦以寒自己都沒吹幹呢，只得将人請進屋，說：“那你等我一下，我吹完了就給你。”

他看了她一眼，片刻後點頭：“好。”

秦以寒獨居，家裏裝修以簡潔大方為主，雖然宅家外賣一樣不少，卻沒有自由職業者的懶惰邋遢，反而格外幹淨。

還有閑心養花，用文藝精致的小裝飾品，增添氛圍。

沈嚴低頭摩擦着手中的玻璃水杯，看得出她一個人生活，過得舒心且有情調。

女孩子懂得愛自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我能參觀一下嗎？”他問。

“可以呀。”秦以寒點頭，“你随便看吧，我去吹頭發。”

整個空間很大，她設計成開放式的廚房和書房，沙發前方是煙火與生活，背後就是她寫作的小天地。

沈嚴端着水杯，邁着步伐緩緩朝書房走去。

電腦亮着，秦以寒的界面停留在小說網頁上，沒關。

吹風機驀地一停，她想起這件事，臉色唰的一下變成雪色。

眼看着沈嚴快要走到電腦面前了，目光恰是随意一瞥，秦以寒立刻丢下吹風機，用最快的速度朝他跑去。

他疑惑地暫停腳步，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一雙手伸來，将他用力往後一轉。

秦以寒順勢坐在書桌上，而沈嚴為護着水杯，跟着她轉了半圈，單手撐在書桌穩住身體。

空氣停滞，兩人的距離此刻的距離極近。

近到秦以寒喘着粗氣，呼吸噴灑的位置，恰好在蜘蛛紋身上。

沈嚴咽了口唾沫，蜘蛛腳随着喉結的滾動，宛若活了過來。

秦以寒呆了呆，禁不住将視線停在了紋身的圖案上，他垂眉看着她，像是能将她看透。

“好看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