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命運的饋贈(3)
第八章 命運的饋贈(3)
魚蒸上之後,孟菀青切菜炒菜,陶姝娜在一邊打下手。竈上的火響着,炒菜的香氣熱着,兩個人一時間都沒說話,但陶姝娜心裏的忐忑,也莫名地在氤氲的飯菜香味中消散了。 晚上從姥姥家出來,兩個人打着飽嗝,挽着手慢悠悠地在初春漸暖的街上散步。 “娜娜,”孟菀青悠悠地說,“你就沒有什麽話想問我?” “當然有啊,”陶姝娜說,“我等你跟我講呢。從小我有什麽事都跟你講,你都不跟我講,太不夠意思了。” 孟菀青看了她一眼,她表情倒是淡定,便問,“你不說我?我還以為你要說我。” “你是我媽,我說你什麽?”陶姝娜笑。 “媽怎麽了,哪個媽不是從閨女過來的。”孟菀青說。“媽媽也有做錯事的時候。” 孟菀青不是逆來順受的人,也不想眼睜睜地被婚姻的詛咒困住一輩子。她工作做得越來越好,賺錢的動力和人際關系中的如魚得水讓她的虛榮心重新蘇醒,等到她瘦得又能穿進那條舊裙子的時候,她仍然是風姿綽約的孟菀青女士,沒人能否認她的魅力,更沒人能取笑她一事無成。她是百貨公司赫赫有名的銷售一枝花,領導同事都喜歡她。 只有陶大磊不喜歡,孟菀青也知道他不喜歡。工作上的朋友,她從來不往家裏帶,在家裏也從來不提,但陶大磊還是有一次撞見了她和同事朋友吃飯喝酒。當天回家之後他就沉着個臉,盯着孟菀青換下來的裙子看了半天,說,“你以後別穿這個裙子。” “這個裙子怎麽了?”孟菀青問。那是一條水紅色的裙子,她最喜歡的就是它的裙擺,轉起來能揚得好高,唿扇唿扇的,特別美。 “沒有袖子,而且太短了。”陶大磊說。 孟菀青一聽就不高興了,“這還短?這都到膝蓋了!你讓我穿拖到地上的裙子出門嗎?沒有袖子怎麽了?夏天誰不穿沒有袖的衣服啊?” “反正就是不許穿了!”陶大磊也來了勁,“穿了就去跟人喝酒,你像話嗎?你都孩子媽了,還以為你誰呢?以為你年輕漂亮呢?能不能要點臉?” 聽他這麽說,孟菀青的神情就變了,她走過去一把把裙子掼到地上,指着陶大磊的鼻子,“陶大磊,你別給我在…
魚蒸上之後,孟菀青切菜炒菜,陶姝娜在一邊打下手。竈上的火響着,炒菜的香氣熱着,兩個人一時間都沒說話,但陶姝娜心裏的忐忑,也莫名地在氤氲的飯菜香味中消散了。
晚上從姥姥家出來,兩個人打着飽嗝,挽着手慢悠悠地在初春漸暖的街上散步。
“娜娜,”孟菀青悠悠地說,“你就沒有什麽話想問我?”
“當然有啊,”陶姝娜說,“我等你跟我講呢。從小我有什麽事都跟你講,你都不跟我講,太不夠意思了。”
孟菀青看了她一眼,她表情倒是淡定,便問,“你不說我?我還以為你要說我。”
“你是我媽,我說你什麽?”陶姝娜笑。
“媽怎麽了,哪個媽不是從閨女過來的。”孟菀青說。“媽媽也有做錯事的時候。”
孟菀青不是逆來順受的人,也不想眼睜睜地被婚姻的詛咒困住一輩子。她工作做得越來越好,賺錢的動力和人際關系中的如魚得水讓她的虛榮心重新蘇醒,等到她瘦得又能穿進那條舊裙子的時候,她仍然是風姿綽約的孟菀青女士,沒人能否認她的魅力,更沒人能取笑她一事無成。她是百貨公司赫赫有名的銷售一枝花,領導同事都喜歡她。
只有陶大磊不喜歡,孟菀青也知道他不喜歡。工作上的朋友,她從來不往家裏帶,在家裏也從來不提,但陶大磊還是有一次撞見了她和同事朋友吃飯喝酒。當天回家之後他就沉着個臉,盯着孟菀青換下來的裙子看了半天,說,“你以後別穿這個裙子。”
“這個裙子怎麽了?”孟菀青問。那是一條水紅色的裙子,她最喜歡的就是它的裙擺,轉起來能揚得好高,唿扇唿扇的,特別美。
“沒有袖子,而且太短了。”陶大磊說。
孟菀青一聽就不高興了,“這還短?這都到膝蓋了!你讓我穿拖到地上的裙子出門嗎?沒有袖子怎麽了?夏天誰不穿沒有袖的衣服啊?”
“反正就是不許穿了!”陶大磊也來了勁,“穿了就去跟人喝酒,你像話嗎?你都孩子媽了,還以為你誰呢?以為你年輕漂亮呢?能不能要點臉?”
聽他這麽說,孟菀青的神情就變了,她走過去一把把裙子掼到地上,指着陶大磊的鼻子,“陶大磊,你別給我在這甩臉色,要不是我工作賺錢,要不是我媽幫襯,咱倆能住上這房子?能有現在的條件?我怎麽就跟人喝酒了?那都是工作認識的,就正常吃吃飯,怎麽就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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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認識?工作認識你穿成那樣是去勾引誰?孟菀青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賺了兩個臭錢就嘚瑟了,你就是想天天出去抛頭露面!”
“我就是個搞銷售的,哪有抛頭露面?不然像你一樣天天坐辦公室?”“你別看不上我,孟菀青!”
“我還就是看不上你了!怎麽,你沒用,你有個能賺錢的媳婦兒,還給你丢臉了是不是?”
“你以為我們單位人都是怎麽看我的?他們都笑話我,說你不檢點!”
“是該笑話你,要不是你沒錢,我也不用這麽辛苦!吃個飯就不檢點?你檢點,你敢告訴你們單位的人我工資多少你工資多少嗎?你憑什麽說我?”
陶大磊愛面子。他待了一輩子的單位是他的避風港,寧可打碎牙齒往肚裏咽,也不能讓單位同事知道自己的窘迫。他倆在家裏一吵架,孟菀青的殺手锏就是“你再說,我就去你單位鬧”,陶大磊一下子就蔫了。
但孟菀青只是說出來堵他的嘴,她才不稀罕去他單位鬧,那是沒招又沒品的人才幹得出來的事。他們單位有什麽好的?她現在只覺得當年看他穿着列車員的制服光鮮神氣就要嫁給他是瞎了眼。結婚以後,她再也沒有特意去火車站找過他,不管他是出乘還是坐辦公室,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了區別。
孩子兩歲多那年,她有一次因為工作的事情要去火車站接人,穿了新做的一件改良款旗袍,既時髦又大膽,還燙了流行的發型,提着小手袋意氣風發。她想着反正陶大磊天天坐辦公室,車站那麽多人,也不用擔心遇到,剛走到站前人來人往的廣場上,卻好巧不巧地正看到他和幾個同事迎面走來。
在灰撲撲的人群中,孟菀青一身玫瑰紅色的旗袍格外惹眼,人又長得好看,周圍男男女女的目光都自然而然地聚焦在她身上。就見陶大磊注意到她的前一秒還和同事們談笑風生,下一秒立刻像是眼睛被蜜蜂蟄了似的,臉色一陣綠一陣白,挺高的個子硬是縮脖聳肩地往同事旁邊躲。那幾個同事不認識孟菀青,還頗為好奇地打量了她好幾眼。
孟菀青目不斜視昂首挺胸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心裏卻是又寒了幾分。她一路走到出站口,周圍人的目光和議論的聲音也好像沒那麽明顯了。
“孟菀青?”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孟菀青回過神來,面前站着個有點眼熟的男人,風塵仆仆地提着個公文包,有點疑惑地打量着她,“是孟菀青嗎?”
“你是?”孟菀青不太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我是鄭彬啊,咱們高中一個班的,你不記得我了?”男人說。
“哦!是你啊!”孟菀青立刻笑着說。腦子裏快速翻了翻早就模糊的高中同學名冊,也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我後來去念工大了,我四姐跟你念的一個學校,”鄭彬又說,“不過你應該不記得我了。好巧啊,在火車站都能遇到,你這是等人呢?”
“對,我等人呢。你呢?出差回來?”孟菀青說,“你現在在哪上班呢?”
“我就在電氣公司,今年剛升了高工。”鄭彬說,“你呢?看你跟小時候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麽漂亮。”
“都老啦,孩子媽了,”孟菀青笑着說,“我在百貨大樓,三樓銷售部。”
“咱們老同學好多都沒聯系了,以後要常聚啊。”鄭彬說。他拿出名片,遞給孟菀青,“這是我的聯系方式。”
鄭彬離開之後,孟菀青繼續站在人來人往的出站口等人。初春的陽光落在身上,照得整個人暖洋洋的,玫瑰紅色的布料泛着溫潤細膩的光澤,一片不知什麽花的花瓣落在她袖口,她低頭撫掉,眼看着那花瓣随風輕輕飄遠,心裏多了些難以名狀的情緒。
“天氣真的是暖了,晚上散步不穿外套都不覺得冷。”陶姝娜挽着孟菀青的手臂,心情愉悅地說,“我下周就要去實習啦。”
“我女兒這麽棒,肯定沒問題。”孟菀青點了點她腦門,笑着說。
“媽,你的事情,我不問了。不過,如果你想跟我說,我可以聽。咱們娘倆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像我姐和大姨那樣,母女倆總是吵架,怎麽都不能互相理解。”陶姝娜若有所思地說。
“娜娜,謝謝你。”孟菀青看了看女兒,“我女兒長大啦。不是那個只知道異想天開的怪小孩了。”
“誰說的?我現在也異想天開。”陶姝娜笑,“科學和文明的進步都是從異想天開開始的,不然你以為飛機火箭衛星都怎麽發明的?”
“……又來了,別跟我瞎扯。”
“沒瞎扯,媽,你偶爾也要接受一下科普,不然就會跟時代脫節,我跟你講一講你就明白了。比如,你知道玉兔二號吧?為什麽我們要派它去月球背面探測呢?……”
“……”
假期結束後陶姝娜回來,一進門就問李衣錦,“廖哲是不是又來過?”
李衣錦聞聲從卧室出來,不無抱怨地說,“不是你默許的?明知道你不在家還來。”
“我哪管得了他啊,”陶姝娜說,“他沒騷擾你吧?”
“倒沒有,”李衣錦搖搖頭,“他人倒還挺好的,是我之前帶偏見了。”
鬼使神差地坐上廖哲的小超跑的時候,李衣錦心裏泛起一種詭異的荒誕感。找個只見過兩面的富二代小朋友假扮男友去氣前任,這是什麽狗血偶像劇的劇情?反正她是沒想過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你倆為什麽分手呢?”廖哲在路上問。
李衣錦就把過年時去他爺爺奶奶家的事講了。
廖哲帶着絕不是諷刺的好奇語氣問,“紙灰什麽味兒?好喝嗎?”
“……”李衣錦思考了幾秒鐘,“……黑芝麻糊你喝過嗎?”
廖哲的狂笑蓋過了發動機和油門的聲音。
走到熟悉的門口,李衣錦按了鎖,卻響起密碼錯誤的提示音。她愣了一會兒,又換了兩組以前周到用過的密碼,仍然錯誤。
她正在奇怪,突然門裏響起一個高嗓門的女聲,“誰啊?找錯門了吧?到我們家瞎按什麽?”
李衣錦吓了一大跳,退後一步,“不好意思,……我找周到。”
“誰?”
“周到。”
“不認識啊!”門裏窸窸窣窣響了一陣,“你問的是不是之前的租客啊?我昨天剛搬進來的。”
李衣錦愕然,也不敢再瞎按,手足無措地站在走廊裏發了好久的呆。一旁的廖哲不耐煩了,“表姐,你這前任是不是欠高利貸了啊?怎麽一聲不響跑路了呢?我之前認識一小子就是欠了債到處躲,給我們的電話地址都是假的,我還差點借他錢,真是萬幸……”
李衣錦也顧不上禮貌,拿出手機給周到以前的同事打電話。
“周到?他跟我說他回老家了,好像走得還挺倉促的,我說出來吃個飯,他也沒答應。”同事在電話裏說。
三年前周到曾經動過一次離開北京的心思,連車票都買好了。兩個人工作上都不順利,生活成本又高,他愁了好一陣子,後來試探着問李衣錦,願不願意跟他回老家。
“我是你什麽人呢?跟你回老家?”李衣錦發出靈魂拷問。
于是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各退一步,李衣錦不再提她是他的什麽人,周到也不再提回老家。
李衣錦心裏清楚得很,以他們兩個人的能力和條件,漂一年,漂十年,漂一輩子,都不會有本質上的區別,所以她不敢去想,能漂一天是一天。原本她以為至少周到在這一點上和她相似,他們都是寧可漂在外面也不願回家的人,一個一年到頭接不到家人打來電話的人,能有多想回家?而李衣錦是為了躲開她媽,只有離開家遠遠的,她才自欺欺人地不用為了沒有達到她媽心裏的期望而痛苦。
李衣錦她爸有四個姐姐三個哥哥,到李衣錦出生的時候,她鄉下的爺爺奶奶已經有了五個孫子,知道孟明玮生的是女孩,壓根就沒再注意過她們。反而姥爺姥姥對這第一個外孫女很是疼愛,姥爺甚至親自給她起名字,三個姑娘的名字都出自他手,分別取自《周易》《楚辭》《論語》,頗有講究,他翻了好多天書,給外孫女取了許多個文绉绉又好聽的名字,孟菀青和孟以安在一邊幫忙挑,各執己見,還差點打起來,但最後都沒争過孟明玮自己。
“我希望她衣錦還鄉。”孟明玮說。
有時李衣錦覺得很幸運,因為她媽認為女兒的到來是命運的饋贈,但更多的時候是惶恐,這名不副實的饋贈落在她頭上成了永遠不能實現的妄想,落在她媽身上又是壓垮了生活的重擔,她媽怕是這輩子都看不到她衣錦還鄉了。
周到把他們在一起漂的這麽多年全都一股腦扔下走了,連句話都沒給她留下,只剩她自己漫無目的地繼續漂向看不清的未來。
“表姐,回吧?咱別在這站着了。”廖哲說,“凡事呢要往好了想,這種前任啊,一刀兩斷,連念想都不給你留下,幹淨,利索,多帶勁!你還惦記他活沒活着,何必呢?活着也當他死了!咱今天權當過來給他上墳了,再過幾天,頭七,拿點紙來給他燒……”
話音沒落房門開了,一個滿頭發卷的大嬸惡狠狠露出臉來,就是剛才的高嗓門,“喪不喪氣啊在誰家門口上墳呢?!再胡說八道我報警了啊!”
大嬸手裏拿着拖把作勢,廖哲見狀不妙,連忙拉着呆滞的李衣錦逃離了現場。
一口氣跑到樓下,廖哲說,“我送你回去啊?”
李衣錦拒絕了,說要一個人走走。她從無數次經過的小區門口走出去,看到每次加班回來都光顧的煎餅果子攤,以前他倆不管誰回來晚都記着買兩個回去當宵夜。攤煎餅果子的小哥還記得她,笑着就問,“今天休息?還是一個加香菜一個不加香菜?”
李衣錦搖搖頭,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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