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暗下反擊決心

暗下反擊決心

“來呀！熱乎乎的包子！”

你在包子鋪前吆喝着，心裏盤算着究竟要被牛家兩父子吸血到什麽時候！既然老天爺把你送到這來，你也不會甘心一輩子就靠賣包子為生，即便不能在此處闖出自己的天地，也不能讓自己委屈地過完一生！

就在你啃着包子張羅生意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小娘子，別害羞呀！你到集市要買什麽？我可是從小在這長大，對這很熟悉，看你像是新來的，要不我陪你一道走呀！”一聽這猥瑣的聲音，你就知道是牛誠實那個不學無術的兔崽子，從前你只知道他嗜賭，如今你竟發現他還有好色的另一面，真是人渣敗類！

只見牛誠實身後還跟着兩個吊兒郎當的小弟，三人圍着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調戲，那個女孩看着也不過十五六歲，她低着頭怯生生地回答道：“不…不用了，我就是來…置辦一些物件的…”

說話少女的俏臉如一朵暈紅的牡丹，極清極妍，淚珠在眼眶滾動，宛如花間朝露。

牛誠實見小姑娘快被逗哭了，反而更來勁，繼續調笑道：“呀！姑娘別哭呀！哥哥我不是壞人！來，我帶着你逛集市！”他邊說邊将手不安分地搭上了小姑娘的肩膀。

古代社會，一個女孩的清白有多重要人盡皆知，這個姑娘的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什麽普通人家的女孩，可這個蠢出升天的牛誠實竟絲毫不顧他人的看法，對一個女孩上下其手，不管是出于保護這個女孩的目的，還是保護自己和娘親不被連累的目的，你都決心幫助她。

你從店鋪門口走到牛誠實面前，攔住衆人的去路，女孩因過于害怕不敢擡起頭來，而牛誠實則因為你的到來被打斷了興致，說道：“喲！這不是我的好姐姐嗎？你不在包子鋪裏待着，出來幹嘛！”

“我出來替娘親教訓教訓你這個不長腦子的！”你從地上随地撿起一根樹枝，說着就往牛誠實身上打，而且你每一下都盯準了能打出內傷，但外表卻不會留下痕跡的部位打。

一下、兩下、三下…

“別打了！賤女人，你憑什麽管我！那個老太婆是你娘又不是我娘！而且還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野種…你算個屁啊…”

你生怕他再多說幾句，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連忙在他嘴巴上敲了兩棍，牛誠實立馬吃痛地捂住了嘴巴。而原本跟在他身邊一起調戲女孩的兩個小弟見狀立馬逃離了現場，留下他一個人繼續遭受你的毒打，等你打得有些累了，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松弛了一下身子骨。

“你給我等着…我要告訴爹…讓他…”他支支吾吾地說着氣話，你再次舉起手中的棍子恐吓他，他被你吓得話還沒說完就趕緊連爬帶滾的跑了。

那個被調戲的小姑娘站在你身後，目睹了事情的發生。大約是她從牛誠實的言語中感覺到，你為她出頭可能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因此她一直沉默不語。等你轉過身來對她說道：“沒事了，下次再遇上這種人，就直接說你要報官，這種人…都是欺軟怕硬的！”

女孩低着頭向你致謝：“多謝女俠救命之恩…”可就在她擡起頭來看你時，竟呆愣在原地，幾秒後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你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連忙将她扶起身來，說道：“你這是做什麽呀！我受不起此等大禮！！只是幫你教訓了個地痞流氓真的用不着這樣！”

小姑娘聽了你的話，緩緩擡起頭來，念叨道：“太像了…”

“像誰？”你問道。

“沒…沒有…小女子名叫海心，今天多謝女俠的出手相助，實在無以為報！”

“報啥報呀，多大點事！我叫牛最，你若真想報答我，就幫襯一下我的生意，買點包子回去呗？”你指了指包子鋪，說道。

海心看了看，嬉笑着說道：“沒問題！”

與海心分別後，你把店裏的東西收拾好便回家了。回家的路上，你也做好了面對牛家父子質問的心理準備，雖然你知道，以自己的身手對付牛誠實還夠用，但對付以狩獵為生的牛大壯估計還是稍顯遜色，況且娘親還在家，若牛大壯以娘親做要挾，難免會束手束腳。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你在豊朝的身份終究是個定時炸彈，綜上所述，如今還不是對付牛家父子的最佳時期。

“娘，我回來了！”打開家門，你随口喊道。

你聽不見娘親的回應，深感疑惑，往常來說，如果她不在店裏，都會在家做好飯菜等你回家，可今日卻異常安靜。你将工具放下後往廚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喊：“娘！你在家嗎？”

無人應答，空氣如死一般寂靜！

“哐啷——”

突然間，一聲巨大的聲響從屋後的水井處傳來，你連忙趕到後院，只見娘親鼻青臉腫、渾身濕透地躺在泥地裏，身旁站着的便是牛家兩父子，而周圍則圍滿了看熱鬧的鄰居。

你的怒火一瞬間被點燃，就在你準備沖上去跟牛大壯拼個你死我活之際，牛大壯注意到你的到來，他把腳踩在了娘親臉上，氣焰嚣張地看着你，說道：“聽說，你今天在大庭廣衆之下把我兒子揍了一頓？”

你原本想要釋放的怒火被這幅場景壓制住了，小心翼翼地走到牛大壯身邊，說道：“爹！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看着傷痕累累的娘親，想起剛認識娘親的時候，她就是跛着腳的，而在你舉起手發誓的時候，她還一度以為你要傷害她，從前你不知道為何娘親會有這樣的條件反射，如今看來，這一切竟都是有跡可循的，娘親一定是遭受了長久的家暴才會變成這樣。你內心正暗暗發誓，你一定要把牛家兩父子這個隐患解決掉！

牛大壯蹲下身來只比你低了半個頭，他抓起昏迷過去的娘親，威脅你說道：“那你給我解釋解釋？”

“下午弟弟在集市跟兩個不學無術的家夥結伴，結果弟弟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那兩個家夥的蠱惑，竟然敢對一個達官貴族的丫鬟動手動腳，我原是擔心弟弟得罪了哪家高門顯貴不要緊，萬一連累到咱們家，害了您和娘，我總不能坐視不理吧！”你假惺惺地解釋道。

牛大壯惡狠狠盯着身邊的牛誠實，說道：“是這樣嗎？”

牛誠實開始慌了，指着你說道：“你說是富貴人家的丫鬟就是嗎？你有什麽證據！”

你不慌不忙地說道：“事後我與那丫鬟交談，已然摸清她的底細，如若爹和弟弟不相信，大可以去城北黃家問個明白，女兒絕不阻攔！”你铿锵有力地回擊着，但心裏卻是慌得很，你壓根不知道那姑娘是哪家的，只是為了唬住這兩父子，不得不編了個有權有勢的人家，你也在賭，賭這兩父子不敢輕易去問那家人事情的始末，畢竟一旦問出口，就等同于承認了牛誠實輕薄良家女子的罪名，輕則被揍一頓，重則送官處理。

牛大壯稍加思索，瞥了牛誠實一眼，再瞥了你一眼，接着松開娘親的脖頸站起身來，走到牛誠實身邊，摸了摸額頭，随後一腳重重地踹到他身上，怒道：“你這個蠢貨！什麽人都敢招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你姐姐攔着，你能把咱們父子倆全害死！”

從牛大壯的言語之中得以看出，他從來就沒有将你和娘親視為家人，就算擔心遭罪，擔心的也沒有娘親，可憐她為這個家付出了這麽多，你真是替她不值！

牛誠實痛苦地窩在泥地裏掙紮，新傷舊傷一并發作，夠他吃一壺了！

圍觀的群衆也從一開始議論娘親究竟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丈夫的事才被打成這樣，到後來議論牛誠實不知檢點，調戲良家婦女…

牛大壯在意的是他自己和牛誠實，而你在意的就只有娘親，她是第一個給了你“愛”的人，也是第一個不求回報只一心對你好的人。看着暈倒在地的娘親，再看看牛大壯那副醜陋的嘴臉，你的內心無比堅定，今天的事只是開端，你發誓，一定要讓牛家兩父子付出沉重的代價，帶母親逃離這兩個永無止境的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