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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一個小縣城的一個小鎮上的小村莊裏

田邊一個清水蕩旁，兩個少年一大一小，看起來像兄弟但對話卻又不似，大的十五六歲，小的六七歲模樣。

幺老漢你說我們這樣幹回去着發現了得不得挨打？小的邊往白壺壺裏灌水邊望着大的說到。

怕個錘子！難道一天挨的打還少？錢剛剛都在街上用完了，拿個空壺壺回去老頭馬上就發現，裝滿了拿回去等他之前的喝完了才能發現，還可以哄他幾天

大的抄着手站在小的旁邊指揮者

莫廢話快點裝，在街上吃東西的時候沒見你想能個多？好老沒得？裝好老把蓋子車緊，回去老，等哈哈天黑老回去暗了又要着老頭打。

要得老，走麻

一大一小朝着大馬路上走去

幾天後

晚上的飯桌上

張承友，你嘞個死龜兒給老子滾出來

又咋子老？一名約模60歲左右的老婦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咋子老？來你個人過來看哈，你的幺兒子給老子打的酒，這他媽比潲水還臭，那個龜兒子在哪裏？看勞資今天不把筋給他打斷，老子逗不是他老漢

曉得他一天帶起國建瘋到哪裏去了，天黑都不得落屋的。說完這句後老婦轉回了廚房頭，留下堂屋老頭來回踱步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

媽……

婆……

我回來了飯煮好沒得的？

給老子跪到壩壩裏頭去，不準到屋！

正要邁過門坎的四只腳停了下來，往後退去。大的給小的支了一個眼神，小的立馬跑走了。

說，那壺酒是啷個回事？老子給你的錢，你用到哪兒去了？你今天不給老子說清楚，老子逗是……

說罷老頭轉身就在壩壩角角拿起一根棍子

逗是嘞跟棍子打得你狗日的連媽都認不到

跪在屋外的少年擡起頭看着老頭，并不害怕

用老，在街上買了吃的老，和國建侄兒一起用的，分都沒剩

你……你還能幹啊，你大哥大嫂喊你帶人，你逗帶起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

啪.啪.啪

你狗日的都要談婆娘老，還能個不支事，錘子那個看得上你，啪啪又是幾聲

少年愣是沒哭

爸！你在幹啥？又發能個大的氣？承友又做了啥子喲？你能個冒火得？

一對約模三十五六左右的夫妻，幹完農活剛回家就看到這一幕，邊放鋤頭邊問

大嫂你不用管，等老漢打死我算老，反正他逗是覺得我丢了他的面子，那次不是往死裏邊打的。

少年對着剛回來的夫妻說着

承友說什麽呢？啷個能這樣對自己的爸爸說話？起來，跪到做啥子，地上全是小石頭。

這婦女說着，邊往男的那邊打着眼神，邊伸手過去把少年扶了起來，老頭剛想走上來還說點什麽，男的馬上迎上去，順手拿走并扔掉老頭手上的棍子

哎喲，我的親爹喲，你忘了上次打得半死，藥費是誰掏的了？不就是一壺酒嗎！明早天一亮我就上街給你打去。承友都是要讨婆娘的人了，打不得了，等二回新媳婦進門要看到你這麽打人不得吓死啊！走進去吃飯，做了一下午的活，又累又餓……

國建跟幺老漢回自己屋頭去，媽等哈給你們把吃的送屋頭來

說完，婦女嘆了口氣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