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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良煊确實是想起什麽了,只是不太确确定。

他小心牽着扶九的手,心中忐忑。他怕問出不想聽到的答案,但逃避卻不能解決問題。

衛良煊把心往下沉了沉。

“小九,你之前是不是跟衛良灼關系很好”

扶九猛地一擡頭,看清楚衛良煊眼裏的內容後,心裏一酸,他是想起那件事吧。

往他走進了幾步,扶九抱緊衛良煊的腰,安撫他, “我跟衛良灼關系不好,當時看起來關系好是因為我被他騙了。我以為他是好人來着。”

衛良煊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扶九摸不準衛良煊在想什麽,結合前世他跟衛良灼的關系,衛良煊誤會的話也是有理有據的。

這麽一想,扶九急了。

“我真的跟他沒關系,你想啊,要是有關系,我重生了就不會答應嫁給你了。”

衛良煊這才有反應,他捏着扶九的下巴,迫使扶九擡頭,手上收着勁兒,用平淡且嚴肅的目光看着扶九,良久才說話, “那你當時為什麽騙我,跟他出去”

扶九臉一紅,想起這些他感到羞愧, “我當時害怕你,他說可以幫我離婚,我就偷偷去見他了。我保證只是跟他見了一面,我們什麽關系都沒有,頂多就是說了幾句話。”

衛良煊自然知道他們沒有關系,不然他就不是這個态度了。

“嗯。”

“你不生氣了吧”

“我沒生氣過。”衛良煊周圍的氣息驟然變了,捏着扶九的臉頰,眼神帶笑,扶九不知道說什麽好,眼睜的有點大, “你故意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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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看看你什麽反應,不算故意。”兩個人膩在一起,扶九勾着衛良煊的脖子,不滿又帶着笑意看他,衛良煊也笑着摟緊了他的腰。

說清了這件事,扶九才有空問他工作處理的怎麽樣, “急着回來,是那邊處理完了嗎”

“嗯。”衛良煊沒說因為他突然情緒失控,造成了多大的後果。

左右也不是政府官方的會議,只是民間自大阻止的,但是華國家族權利太大,所以才和政府扯上了關系。

“下次不要跟他見面了,再不确定徹底安全之前,也最好不要出去。”衛良煊還有些後怕,幸虧衛良灼沒對扶九怎麽樣,不然他都不敢想後果。

“嗯,我知道了。”扶九點頭, “以後只跟你一起出去。”

“好。”

一個月後,志願者陸續治愈了。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扶九讓他們一有不适馬上來研究院,又跟他們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項,才讓志願者們走了。

扶九拿着藥品,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等最後一次審查下來,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直接投入市場了,只是還要再等半個多月的時間。

這一等就到了十一月份,天氣開始冷了。扶九穿着厚厚的外套正要打算去研究院,衛祁打電話來說通過審查了。這下整個研究院的人員都興奮了起來,他們等了那麽久終于可以投入市場了。

扶九本想自己聯系醫院,總靠衛良煊不太好。于是他就自己找了幾家小家族的醫院,各大家族肯定是不能找的,可是小家族都回複的模模糊糊。說他們可能沒有能力,他們醫院每天的患者不多,也沒什麽名氣,可能達不到扶九的期望。

一連幾家醫院都是同一套措辭,扶九一聽大概就明白他們的意思了。

小家族大都站隊,站在其他家族那邊的不敢擅自跟他合作,站在衛家這邊的,他還不如直接找衛良煊。

想通了這個,扶九在冷風中攏了攏衣服,還是回家找他家先生吧,坐在車上扶九後知後覺,這種好事為什麽要便宜別人呢,反正賺錢的事,既然這樣了,那就自己賺。

回到家,衛良煊也已經下班回來了,兩個人約定俗成,每天吃完晚飯的一段時間來談其他事。于是吃過飯,扶九就拉着衛良煊去了二樓,衛良煊捏了捏他的手, “讓我猜猜這麽着急是有什麽事。”

扶九一笑,在書房的門口停下了。聽到這話,拉着衛良煊轉了個頭直接去了卧室。

衛良煊眼神一動, “衛夫人這是覺得最近冷落了我,所以打算補償我”

扶九就知道他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也不反駁他,進了卧室,扶九坐在地板那個大號深咖色貓窩裏。貓窩是衛良煊偶爾在網上看到的,覺得可愛才買回來的。一個直徑大概兩米的圓形貓窩,裏面圖形是個大大的貓爪印記。

衛良煊開始以為扶九不喜歡,後來不經意看到扶九躺在裏面睡覺,才收起了扔掉的想法,扶九被他發現後也不避諱他了,經常在裏面睡覺,搞得衛良煊沒辦法,高高大大的一個人也縮在裏面跟扶九一起睡,每次都讓扶九哭笑不得。

此時扶九乖巧抱腿坐在裏面,衛良煊腦子裏只有一些不能實施的想法,根本不想聽扶九說別的。

扶九看他幽幽的眼神,扯了被子蓋住自己,覺得有安全感了才開口跟衛良煊說今天的事。

“我去了五家醫院,特地避開大醫院,可是沒有一家願意跟我合作的。”

衛良煊興趣缺缺,還是認真聽着扶九的話, “所以”

“所以我想,還是找你吧,衛先生,我跟你談一筆大生意。”扶九拖着他的大號貓窩往衛良煊身邊挪,一直挪到衛良煊腿邊,态度是談生意的态度,行動就不知道了。

衛良煊低頭,可以看到Omega露在外面白皙的脖頸,目光一直延伸到被衣服覆蓋住的地方。他出幹燥溫熱的手在扶九側頸那塊皮肉處反複撫摸,扶九縮了縮脖子, “你同意不同意”

“你說呢”衛良煊看到他就恨不得手長在他身上, “人家談生意都是通過公司,預約時間,或者遞上規劃書,你呢你拖個貓窩過來,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動機,是想睡覺還是想談生意了。”

“同意就睡覺,不同意就不睡。”扶九忍不住笑了。

“那當然得同意。”衛良煊随他鬧,也坐下來跟他靠在一起, “那個藥真的有用”

“有。”扶九往另一邊挪了挪,給他空出位置, “我留了好多藥,你從明天開始吃吧,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好。”

“嗯。”衛良煊早等這一天,胳膊搭在膝蓋上,偏頭去看扶九, “我都交代了衛徙他們,有什麽事不用擔心,他們都能處理。”

“嗯。”

“以後找醫院這種事,直接交給他們,你只需要做你喜歡的事就好了。”

扶九偏頭靠在他肩膀上, “好。”

通過審查,就要開始宣傳了,他們找了衛家一所不大不小的醫院首先開始試驗,他們不知道新藥的公衆接受度多高,也不知道多少人會用。醫院官網發布了消息。當時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大家都不覺得是真的。

有些患有腺體釋放障礙疾病的患者,倒是在心裏留下了個種子。他們知道身為alpha卻不能釋放信息素的痛苦,也知道這種痛苦跟随他們很多年了,輕易是治不好的。所以他們沒有覺得是真的,只以為誇大宣傳。

研究院因為扶九的關系,一直備受關注,所以當研究院的官方網站轉發了這則消息後,才算真正在北市的人們心裏留下了印象,引起了讨論。

[這不是真的吧]

[我該信還是不該信]

[這個研究院的名字好眼熟,是衛夫人的那個!]

[既然官方發布,大概率是真的吧。希望不是欺騙大家的虛假宣傳。]

大多數人仍舊抱有觀望态度,哪怕當時參與的志願者發出診斷證明說他們已經恢複正常,還是很多人不信。

大家在研究院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那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按理說那些急于求醫的,不應該興奮才對嗎,居然幾乎所有人都是抱着觀望的态度,這就讓人想不通了。

“或許是因為幾年間都沒有腺體方面的新藥被研發出來,而我們開始又幾乎沒有什麽動靜,現在突然告訴大家,我們研發出了可以治這種病的藥。說句不好聽的,大家可能覺得我們在開玩笑。”一位研究人員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扶九點頭,大家不信也是說得過去的。

衛祁其實有個想法,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沒說。一直等其他人都走了,衛祁才獨自跟扶九說道, “夫人,或許讓先生發布一下,大家知道先生用這個藥,應該就會相信我們了。”

只是讓衛良煊發,又似乎不太好,畢竟衛良煊腺體這個事,是個忌諱。讓衛良煊出面,就是讓衛良煊在公衆面前剖開他隐藏起來的不為人知的內心。

大概沒人會願意當衆談起自己的忌諱吧。

“再說吧。”扶九并不想讓公衆過于關注衛良煊腺體的事。

他如此想,衛良煊卻正好與他相反。

衛良煊不在乎大家讨論,也不在乎別人如何看他。藥賣出去能賺錢,最重要的是能讓他家的Omega開心,還能提高聲望,他當然是願意做的。

兩個人各有想法,衛良煊撚起一小片藥片,撲面而來的熟悉味道,讓他皺着眉仔細湊近聞了聞。

是扶九信息素的味道。

這個Omega,他把自己的信息素加進藥裏了!指間的白色藥片被碾得粉碎。

沒到下班時間,大家只聽到“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用力關上,裏面走出一個人。

眉宇間俱是怒意,滿身的寒氣,讓周圍員工望而生畏。

這是出什麽事了

怒氣沖沖踹開研究院的大門,不等裏面的人反應過來,衛良煊一雙黑色的眸子緊盯着扶九,其他人見狀挪着腳步出去了,衛祁怕發生什麽事,站在門口猶豫,衛良煊一個冷眼看過去,衛祁也出去了。

夫人怎麽惹怒了先生

“怎麽了”扶九看了眼緊閉的大門,走進衛良煊身邊,手正要碰到衛良煊,被衛良煊一個轉身躲開了。

眼裏閃過落寞,扶九再度伸手,這次衛良煊沒躲,扶九正要再問一次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高大的身影壓了下來,扶九被壓在會議室的長桌上。

“良煊”身後的桌沿隔的腰疼,扶九表情有幾分不舒服,伸手推他。衛良煊紋絲不動,任他推阻,生繭的指腹劃過扶九的唇瓣。

聲音叫人聽不出怒意,但所作所為明明是氣極了的模樣, “你做了什麽”

扶九左想右想,都不知道他自己做什麽惹惱了衛良煊。他最近什麽也沒做啊,他每天在研究院忙得要死,還能做什麽。

結果還被衛良煊莫名其妙質問,而且态度還這麽不好!

這樣一想,扶九也生氣了。他拽着衛良煊的領帶,往自己的方向拉。反正他已經緊貼在桌子上了,再不舒服也就這樣了。

“你先說,你不分青紅皂白就來質問我,我哪裏知道做錯了什麽,你還把大家都吓跑了。”

“你……”這副死不悔改的态度,徹底激怒了衛良煊。

“好。”衛良煊放開了他,又掰開扶九攥住他領帶的手,最後看了扶九一眼就要往外走。

扶九揉揉腰,眼看他就要走出去了,忙問道, “你要去哪兒”

衛良煊腳步一頓, “去洩火。”

扶九幾步跑過去攔住他, “你有什麽沖我來,你去哪兒洩火”

扶九是看出衛良煊生氣了,還是生他的氣。但是衛良煊不說原因,扶九就不讓他走。

“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你這樣莫名其妙來問我,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麽生氣啊。”扶九在心裏嘆了口氣,給他整理好衣領, “別生氣了,好好說說,行嗎”

Omega軟下聲音來,衛良煊內心的火氣,沒有任何緣由,忽的就散了。

他站在那兒,扶九看着他,衛良煊最後沒辦法了。一把扯過扶九攏在懷裏,衛良煊下巴在扶九柔軟的發頂蹭了蹭,喉結微動, “抱歉。”

“不用抱歉,你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讓你這麽生氣。”扶九不介意衛良煊的态度,他知道衛良煊在面對關于他的事的時候,總是不擅長控制情緒。

“我在那個藥裏,聞到了你的味道。”

低沉沙啞的聲音,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扶九內心軟了又軟,抱緊了衛良煊結實的腰。

“這個怪我,沒有跟你說清楚。”

當時試驗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夠聞到味道,扶九就忘記這個藥片裏面有他信息素味道的事了。

“這個世上,只有你一個人能夠聞到,其他人都不能。”扶九眼裏帶着溫柔的笑意, “不然我怎麽會允許這種藥在市場上流通呢。”

扶九跟他解釋了原委,衛良煊聽後才知道錯怪扶九了。

“對不起。”他認真道着歉。

“說了不需要對不起。”都兩輩子了,扶九已經十分解他了, “不過下次不準這樣了,別人會覺得你暴躁易怒,這樣不好。”

“我本來就暴躁易怒。”也就是最近脾氣才好了一點,衛良煊在心裏補充道。

扶九掐了他腰一把,結實的肌肉,衛良煊感覺不出疼,頂多就跟撓癢癢一樣,不過不妨礙他察覺扶九不滿的情緒。

“晚上早點回去好不好”衛良煊親親他耳後的位置,聲音沙啞暧昧,讓扶九從耳根紅到了臉。

“你想都不要想,給你長個教訓下次不準這樣了。”

“小九。”衛良煊抱着他揉了揉,嘴唇一直胡亂的親着, “早一點吧,八點之前,好嗎”

“癢,你別親我。”扶九躲着他,奈何腰被箍得緊緊的,他怎麽躲衛良煊都能碰到他。後來衛良煊嫌他亂動,又再次把他按倒在桌子上。

抓住他兩只極細的手腕舉過頭頂,衛良煊在他唇上輕啄了一口, “同不同意”

扶九沒說話,衛良煊另一只手挑起扶九腰間的衣物,大有繼續往裏的意思,扶九趕緊點頭。

“同意同意!”那只作亂的大手終于停了,扶九紅着臉瞪他, “快放開我,你趕緊回去工作。”

得到想要的答案,衛良煊心滿意足松開人的手。

“八點鐘,我在家裏等你。”

“……”

衛良煊知道只有他自己能聞到後,心情可謂是一下子攀到了頂峰。

甚至想哼個小調,不過也只是想想,他不會哼小調。

拿起手機,衛良煊發布了一則消息。

沒有什麽多餘的話,只有一張圖片,一盒藥,旁邊是一粒被取出來的藥片,還有一杯水。

具體什麽意思,不用多加言語。

這一下激起了千層浪。

衆多尚在觀望的人,去了那所醫院的官網底下詢問還有沒有藥,更多的是直接去了醫院開藥。

笑話,衛先生帶頭用了,那就說明肯定有用,肯定是真的。

開始的一百盒被一掃而空,很多人都沒有買到,幸虧扶九早想好了對策。

人們正處在買不到藥的急切失望後悔等衆多情緒之中,新的消息發布了。

醫院表示藥物有限,每天只能看一百位病人,也就是只賣一百盒藥物。

研究院也說了會加緊時間找合作者,努力生産更多藥品,讓沒買到的不要着急。

他們暫時的想法是,首先治未婚和重症的,因為已婚Alpha的大多數是跟Beta結婚,萬一治愈之後抛棄他的Beta妻子,這不是他們想看到的。所以已婚的Alpha購買藥物比較麻煩,會有專門人員對他們的家庭狀況進行了解,确定Alpha不會因為治愈了疾病就抛棄Beta,才會賣給Alpha藥物。

這個病不致命,但是重症是很難受的,比如衛良煊,每天腺體疼痛難忍,這種情況當然是能早一天治愈就早一天治愈。

五年以下的病症兩周可以治愈,五年以上要更久。藥品不夠,所以暫時先治重症。這個政策一出,大家雖然感到失望,但也大都表示理解。

各大醫院很眼紅,但是又不能答應當時的扶九,上頭其他家族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聽。

另一邊扶九把空間裏藥品的詳細研制過程發了出來,現在的水平做出來可能費事點,但是也不是不能做,跟研究院的人員簽署了保密協定。研究院在加緊試驗自己做出的藥品。空間的藥物有限,這樣下去,很快就賣完了。

後面還有幾千人在排隊等待着。

經過幾天加班加點的工作,研究院初步試驗了幾次,發現配方沒問題後,就打算加緊批量生産了。

忙完了一陣,扶九疲憊的脫下防護服。打算休息一會兒,有人來通知他說,衛良灼來了。

扶九上下眼皮在打架,正好本來也沒打算去見衛良灼,于是扶九指了指一旁的抽屜, “裏面有兩盒藥,你拿去給他吧,就說按時吃藥,很快就好了,讓他以後不要再來了。”

“好的。”

後面幾天扶九還是每天忙得站不住腳,衛良煊很無奈。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扶九會比他還要忙。

這種下班回家,沒有戀人迎接的感覺,太多次之後讓他心裏的煩躁感越來越強烈。

煩躁的同時,産生了一種虧欠感。他不知道前世扶九一個人在這棟別墅裏,是怎麽熬過去的。

當時的他,是把扶九從暴力中拉了出來,卻又讓扶九陷入了冷暴力中,這麽一想,他跟扶東林差別在哪兒呢。

可能沒什麽差別。

衛家人的固執是深入骨子裏的,衛良煊一旦開始這樣想,幾乎就難以放下了。

對于扶九的虧欠,在悄悄的一點一點浮現,而後逐漸加深。

他在想當時明明有更好的辦法的,比如和扶九假結婚,這些幫助扶九擺脫了扶家,扶九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再比如直接威逼利誘扶東林,讓他和扶九斷絕關系,等等。都比他直接把人娶了,卻不聞不問要強的多。

說到底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無法标記扶九,又不想讓他和別人在一起,所以就建造了一所牢籠,把人關在裏面。

就是因為這些,才會讓那些悲劇發生。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扶九前世是為何而死的,扶九不願意說,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問第二次。

這天扶九忙完的時候,八點多一點,對于一直工作到十點多鐘,八點鐘已經是個令人驚喜的數字了。

聽人彙報了一天的工作結果,大家陸陸續續離開,扶九才鎖了門走。

研究院離別墅只有百米距離,路上全是明亮的路燈,扶九走下去就看到路燈底下有個人站在那裏,手裏夾着煙抽,他隔了幾米都聞到煙味了。

皺了皺鼻子,扶九走了過去。十一月的夜晚,晚風帶了幾許涼意,扶九縮了縮身體,衛良煊看到他後,扔了煙蒂。

“今天怎麽這麽早”

他一個人在這裏抽煙,不知道抽了幾根,扶九也了解他了,知道他大概又有什麽心事。

“早下班陪你呀。”扶九從自己上衣寬大的口袋裏抽出手,伸進衛良煊長款風衣的口袋裏,蹭着衛良煊溫熱的手, “你手好暖和,給我暖暖。”

“嗯。”衛良煊抓住他另一只手也塞了進去,攥住。

涼風帶走了大部分煙味,殘留在衛良煊身上的,很淡很淡。扶九擡頭,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樣子, “衛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肯跟我說一說嗎”

如果不是空不出手,衛良煊大概是要摸一摸他的,柔軟的頭發也好,臉頰也好。

空不出手衛良煊最後選擇親親他的額頭, “沒事,只是想接你回家。”

“我不信。”扶九笑着看他,雖然路燈明亮,但總歸是夜晚了,夜晚的黑暗是任何其他因素都去除不的,頂多只是驅散一些。

衛良煊的面容在夜晚模糊不清,扶九卻能看清他眼神裏的所有內容, “真的不說嗎”

“回去吧。”衛良煊牽着他正要走,扶九不依不饒。

踮起腳,兩個人近距離的面對面,尼古丁的味道重了些,混雜着兩個人的氣息,一股暧昧缭繞在二人中間。

扶九盯着面前形狀好看的薄唇,鬼使神差的,他忘記了要問什麽,腦子裏劃過另一個念頭。

Omega獨特的柔軟嗓音,在夜色中多了份撩人意味。

“你抽的煙是什麽味道,讓我也嘗嘗。”

唇齒交纏間,嘗了又嘗,衛良煊掐住他腰的手背上,青筋暴突,扶九整個腰都麻麻的,差點軟了身子。

偶爾吸吮的水聲和細小的呻/吟聲,路過的人都能聽出兩人在做什麽隐秘的事情。

當然,這個時間這裏是不會有什麽路過的人的。也給了兩人充分的發揮空間。

不管多高檔的香煙,味道就是那麽個味道。所以當尼古丁的味道漸漸淡去,扶九迷迷糊糊想,他還是衛良煊本來的味道。

溫暖又強硬,沒有過多修飾和花言巧語,他喜歡這個男人最真實的一面。

溫度漸漸上升,一雙大手已經剝開Omega的保護層,探進了裏面。

光滑瘦弱的脊背,被從下撫到上,偶爾幾捋涼風從被掀開的衣物下擺溜了進去,激起Omega的顫意,又很快被那雙溫熱的手掌撫平。

人大概就是這樣的,在特定的空間做私密的事,就少了份刺激,可人又喜歡刺激,從而尋找刺激。同樣的事,換個危險的環境中,刺激感就上去了。

扶九暈紅臉頭皮發麻,一個吻帶來的連鎖反應叫他吃不消。

到底顧忌着天氣太冷,衛良煊一下一下撫着扶九的背,趴在扶九頸側喘着粗氣。

硬硬的發茬刮騷過扶九的耳朵,扶九忍耐不住的偏頭吻着身側Alpha的臉,最後臉貼着臉蹭了蹭。

“良煊,做嗎”

衛良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念,被他一個動作輕而易舉又撩了起來。有力的手掌帶了幾分懲罰的意味,隔着厚厚的衣褲在Omega身上留下紅紅的印記。

“別惹火我,小九。回去再說。”

扶九不滿的蹭蹭,被打重了有點疼,委屈又羞憤的咬了衛良煊一口,換來對方輕輕的揉捏。

“乖一點。”

扶九果然乖了一點,他小聲說, “我們回去吧,我明天不上班了。”

衛良煊心髒劇烈跳動,脫下風衣包住衣衫不整的Omega,再打橫抱起他。

扶九臉埋進衛良煊胸前,手指抓着他的襯衣。衛良煊手臂上的肌肉緊繃,十一月的天,硬是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被輕輕放在床上,扶九朦胧中想起了他的大貓窩。

虛虛抱住胸前的大腦袋,扶九摸了摸衛良煊微紅的耳朵。

“良煊,我,我們去哪裏……”

衛良煊順着一只細白的手臂看過去。

又在那個部位輕咬了一口才擡起頭, “又想去那裏睡”

“想去哪裏做。”扶九今晚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也不管說的話會産生什麽讓他幾天下不了床的後果,他只知道此時,他想。

————

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灑下細密的剪影。衛良煊懷裏摟着光溜溜的Omega,長腿伸出了被子外。

他蜷縮了一晚上,也不覺得不舒服,現在陽光讓屋子裏的溫度逐漸升高,再蜷縮就感覺熱了。

扶九趴在他胸前睡得香甜,只露出柔軟的黑發在外面,衛良煊怕他悶,把被子往下拉了拉,一張紅潤白皙的臉露了出來。

感覺到光線的刺激,扶九不滿的又往下縮了縮,重新縮回被子裏,衛良煊眼裏彌漫的笑意漸漸加深,撈起扶九親了親。

迷糊的Omega好乖。

親着親着就把人親醒了。

扶九眯着眼感覺天亮了,随口問了句“幾點了”,沒等衛良煊回答,眼睛一閉又睡着了。

他實在太累了,連續幾天睡眠不足,昨晚又不知道被折騰到幾點,能醒純粹是因為生物鐘加上衛良煊的動作。

再過一會兒太陽就照到了,衛良煊把扶九抱回床上,在他懷裏塞了個枕頭,讓他覺得有東西抱,才去洗漱。

才進洗手間,扶九就半夢半醒坐了起來,披着被子下床,腿軟腰軟,他只好小步子挪到洗手間門口,聽到裏面有聲音,才安心。

打算繼續回去睡的,走到貓窩的位置,距離床還有一米多的距離,他不想走了。把自己蜷縮成一個弧形,正好貼在圓形貓窩的一邊,扶九蒙住被子,舒服的睡了過去。

————————

四舍五入,我日萬了。

咳咳。

放個狠話,連續日萬三天!

咳咳!

乁( ˙ ω˙乁)

乁( ˙ ω˙乁)

乁( ˙ ω˙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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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