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永久标記

永久标記

喬緣一直等着機會。

大一的時候,他因為得罪了當時的部長,被在衆多學生中拎出來罵了一頓,擡不起頭來。扶九跟他的部長認識,路過的時候便說了幾句,替他解開尴尬的境地。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扶九,也是他第一次體會到那種書本裏描繪的,驚鴻一瞥的驚豔感。

後來一年內兩個人再沒遇見,他多方打聽到了扶九的地址,每天跟着扶九回去。有一次他跟着扶九回去,在外面守了很久,打算走的時候,聽到了裏面傳出的聲音。

再然後他看到扶九被一個男人扔了出來,身上還有血跡。他不敢上前,只敢躲起來。扶九在門外坐了一夜,他就在另一邊守了一夜。

後來又看到過幾次,他四下無門,不知怎麽才能把扶九救出來的時候,沈千甯找到了他,他了解北市所有權貴,知道沈千甯的地位,于是虛與委蛇跟他來往。

沈千甯送給他的禮物被他賣掉換成了錢,沈千甯來找他,他就以學業繁忙推脫。

等他下定決心想開口求沈千甯把扶九從扶家救出來時,卻發現扶九嫁人了。

就那麽幾天時間,就那麽幾天,只有那幾天他沒有跟着扶九,扶九就結婚了,他簡直不能接受。

他想要讓沈千甯給他打聽扶九嫁給了誰,正巧這時沈千甯喜氣洋洋來找他一起參加婚禮,這在他心裏掀起了巨浪,他差點就在沈千甯面前暴露。

咬着牙問出參加誰的婚禮,沈千甯拉着他換上禮服,一邊催促一邊說是他哥,衛良煊。

衛良煊啊,他是知道的。

怕再問下去引起沈千甯的懷疑,他只好壓下忐忑的心,跟沈千甯到了婚禮現場。

不是想象中的華麗盛大,衛家掌權人的婚禮,像是普通婚禮一樣,來的人也并不多。他在一片喧嚣中心亂如麻,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有人喊了一嗓子,說是新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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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緣順着方向望過去。

扶九眼眶泛紅,被衛良煊牽着,走路還有些不穩,在喬緣心裏,便是極度不情願的模樣了,喬緣手心幾乎掐出了血跡。

在他渾渾噩噩中,婚禮很快過去。

喬緣那段時間幾乎只有一個念頭,他想把扶九救出來。

一邊應付着沈千甯,一邊規劃着怎麽才能救出扶九,可随着時間過去,所有事情都偏離了他預想的軌道。

衛良煊,是喜歡扶九的,很喜歡。兩個人感情很好,扶九不會跟他走。喬緣心裏對此愈發确定,可他不甘心。

借助沈千甯的關系進了Omega保護協會,他知道扶九一定也會加入的,因為他嫁進了衛家。和沈千甯保持着關系,他知道沈千甯和衛良煊關系好,只要借助沈千甯,他就會見到扶九。

果然,一次舞會上他們遇見了。當時的他都不敢擡頭,只看了一眼就飛快低下頭,居然讓扶九以為他是自卑怯弱,喬緣幹脆不去反駁,反而接受了扶九對他的誤會。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擅長裝可憐總會有一些優勢,比如說得到別人的安慰。

這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後來在Omega保護協會,他們又遇見了。

那時他看到了扶九脖子上顯然是伴侶留下的痕跡,嫉妒紅了臉,被扶九發現後,只能裝作普通Omega一樣害羞,甚至為了不讓扶九懷疑,還說了句幸虧他沒有留宿在沈千甯哪兒的話。

扶九果然沒有懷疑,他卻一整天都在想那些吻痕,會議結束跟扶九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再就是現在了,聽到沈千甯用感慨的語氣說,衛良煊腺體終于好了,可以标記扶九,他就等不及的來了。

而且天助他也,衛氏出事把衛良煊引了過去,他才有可乘之機。

別墅和研究院距離百米,中途栽種了很多樹,不遠處的常青樹下有張椅子。兩米長半米寬,可以躺一個人。

喬緣冷靜的扶着扶九走過去,讓扶九躺在上面,正要動作,迎面走來一個人。

長手長腳,投下的陰影幾乎籠罩了他們兩個。

“你是”

喬緣看向來人開口,這個人他很眼熟,看态度似乎不是來救扶九的。

衛良灼不管何時都是一副痞裏痞氣的模樣,他掃了扶九一眼,又注意到喬緣手上小心翼翼且分外輕柔的動作,嘴角勾着一抹笑, “有沒有興趣合作”

————

衛良煊當時把別墅所有人都撤走了,怕出事,只安排人在研究院附近,扶九被人擄走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鐘,他們發現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第一時間給衛钺傳了消息,衛钺正在公司維持秩序,接到消息看着不遠處的衛良煊,內心權衡了幾秒,撥開人群走了進去。

在衛良煊耳邊低語了幾句,衛良煊的臉色由青轉黑。

喧鬧的人群看到他可怖的臉色,全都噤聲了。

“查,半小時內給我找到人。”

北市一隐秘地區,周圍全是拆遷房,幾乎沒有人,衛良灼跟喬緣說着什麽,兩個人似乎是達成了某種協定,最後衛良灼饒有趣味看了喬緣一眼, “你還是最好不要留下什麽痕跡,不然的話……”

“我知道。”喬緣眼裏流露出一絲陰沉。

冗長的靜谧後,喬緣打開了那扇大門。

他想了好多年的人,此時正躺在裏面,扶九昏迷不醒,身體裏的燥熱逐漸升騰,快要的睜開眼時,下巴被人擡起,後來被灌進了味道奇怪的水,扶九沒來及的想起這個味道是什麽,又重新陷入了昏迷。

脖頸上的圍巾被一雙手輕柔地取下,外套早已經不在身上,高領毛衣遮住了半截細白的脖子,黑色牛仔褲勾勒出筆直的腿部線條,來人呼吸時快時慢,小心退下了那雙沾了雪的馬丁靴,整個人離扶九極近。

兩個人吐出的氣息幾乎交融在一起,如此親密的距離是第一次,更進一步的動作,卻讓他畏畏縮縮。

“和我在一起吧,我不會弄疼你。”小聲的呢喃,吐在扶九耳邊,泛紅的臉被摩挲着,那雙手拂過水潤的唇,屏住呼吸要吻上的瞬間,扶九皺着眉轉了個頭,喬緣瞳孔泛着幽幽的冷凝。

掰着扶九的下巴,陌生的感覺讓扶九一直掙紮,這下徹底惹怒了喬緣,什麽不能留下痕跡的話,喬緣不屑呵氣。

眼前的人與記憶裏的漸漸重合,除了少了那些讓人欲望更加攀升的傷痕。

他想起第一次尾随扶九到家裏的時候,那個男人性情陰晴不定,喜歡拿鞭子折磨人,他第一次看到心疼之餘,心頭卻激動的跳個不停。

後來看到雪白的肌膚布滿紅色的傷痕他就激動,他知道他可能是病了,但這種美妙刺激的感覺,叫他割舍不下,寧願被人罵變态,他也要親手,把那個人弄出些傷痕試試。

狹小一間屋子,除了一張窄窄的床,什麽也沒有,喬緣煩躁的走動着。他拿什麽才不至于傷害到他,卻能得到他想要的痕跡呢

掐着扶九脖子的手漸漸失了力道,看到面前精致的眉目染上痛苦,因為血液流通不暢,而導致扶九的臉色酡紅一片。

喬緣看了眼自己的手。

而後,沒有絲毫理智的,靜谧到極致的狹小空間裏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音,柔嫩的臉頰被打的充血腫起,喬緣呼吸聲粗重了些,俯首吻過紅腫的臉頰,扶九睫毛顫了顫,似乎又有轉醒的趨勢,喬緣眼神晦暗不明。

衛良灼拿來的藥,怕不是坑他

扶九指尖有一縷白光,被遮蓋在身下,沒有引起注意。有什麽促使着他醒來,扶九一直努力想沖破眼前的黑暗,似乎有個人在他耳邊低語,不一會兒身上又感到了刺痛。

身體的疼痛反應讓他趕快醒來,大腦卻被阻斷了一樣,接收不到任何的信息。

後頸的腺體越來越熱,渾身将要燒起來了,快要崩潰的時候,有一縷輕柔的光拂過身體各處,扶九半昏迷中想起他的空間,可是他不知道此時在哪兒,若是被人發現了空間,他就糟了。

一邊壓制住空間的作用,一邊努力掙脫眼前的黑暗。

眼前的唇動了動,喬緣在扶九醒來的前一秒扯亂了自己的衣物,又在暴露在外的部位掐出道道傷痕。扶九終于睜開眼,意識還沒有恢複完全,一個瘦弱的身軀撲了上來,哭的淚眼汪汪。

“嗚嗚嗚,嫂子你終于醒了,你吓死我了。”扶九下意識攔住他的肩,輕拍着安慰。

喬緣哭夠了從他胸前擡起頭,扶九注意到他臉上的傷痕,小心伸出手想碰又沒有碰, “有人打你了”

“嗯。”喬緣低下頭,隐藏起眼神裏的內容,頭發還是亂糟糟的,一副怕極了的小可憐模樣,扶九總能從他身上看到過去自己的影子,于是乎語氣更加輕柔。

“發生了什麽,你跟我說說,不要哭,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扶九相信衛良煊會救他們,輕拍着喬緣的肩膀安慰,喬緣除了開始那幾滴眼淚,分明沒再有半滴淚。

“我不知道,我們一起往研究院走,突然有人打暈了我,等醒來的時候我們就在這裏了,我醒的時候,他們,他們正在……”說到一半便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扶九大概有些意識,明白發生了什麽,他仔細看了看喬緣, “他們傷害你嗎”

喬緣哽咽着搖頭, “沒有,他們要對你,做那種事,我,我攔着他們不讓,所以……”

“別怕,沒事的,沒事。”扶九知道自己衣服完整,并沒有被侵犯,喬緣雖然看起來狼狽,但也沒有被怎麽樣,冷靜下來,扶九忍耐住身體的異樣感,四下打量。

狹小的屋子裏只有兩米高的地方開了一扇窗,太高他們根本爬不上去。

扶九安撫住喬緣崩潰的情緒,軟着腿四下觀察。說實話他也有些崩潰,但他明白現在只能冷靜,只有冷靜才有可能逃出去。

從別墅的地方把他們擄走,那一定是有備而來,或許是為了要挾衛良煊和沈千甯做什麽。既然是有目的,那他們暫時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短時間內扶九思考了很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他該怎麽抵住發情期。

他不應該不聽衛良煊的話跑出來的,扶九沒想到發情期真的來了,出來一次平白給衛良煊添亂。

“你能走嗎”扶九雙眸濕潤,眼尾泛紅,喬緣呼吸滞了滞,垂眸低首, “嫂子,你打算逃跑嗎”

“嗯。”扶九不會留在這裏被別人當成要挾衛良煊的籌碼,更何況他處在發情期,在這樣一間封閉性極強的屋子裏,如果進來一個Alpha,他就完了。

喬緣問他, “那你打算怎麽走”

扶九指了指那扇窗, “把這張床立起來,我觀察這扇窗戶大概可以讓我們逃出去。”

他們倆都屬于纖細的體型,窗子雖然小,但總要試試。

“好。”喬緣低着頭從床上站起來,幫助扶九一起把小床的四個角貼在牆上,這樣他們踩着小床,剛好可以出去。

扶九的外套在一旁放着,他先打開窗子,探頭往外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于是從窗戶跳了出去。

喬緣把外套給他扔出去,畏畏縮縮看着他,扶九鼓勵性的朝他笑了笑, “別怕,快跳下來,我接住你。”

腿先出來,其實距離地面只有大概一米的距離,是不會摔傷的,扶九還是在下面把喬緣半抱了下來。

兩個人安全出來,接下來就是找路逃走了。一路上小心謹慎着,衛良灼居然真的沒發現他們逃跑,或者說他根本沒料到扶九能那麽快醒,還有喬緣會放他走。

四下都是胡同,他們找不到出去的路,扶九慢慢的看不清路,腿軟的快要跌倒。喬緣發現他的異常,上前扶着他。

“嫂子”

同為Omega,喬緣對于扶九信息素的味道并不敏感,但這不妨礙他看出扶九發情了。

這一片似乎是要拆遷的地區,幾乎沒有什麽人,扶九意識混沌,身後一片粘膩,哪怕是跟一個Omega走在一起,也讓他感到分外難堪。

“我好難受……”泛紅潮濕的眸子,仿佛已經忍耐到極限,扶九滿腦子全是衛良煊,甚至産生了幻覺,他感覺有人在碰他。

那些地方,除了衛良煊,別的人沒有碰過的,可扶九明明記得他現在不在家裏,他沒有和衛良煊在一起,那這個人是誰

“嫂子”喬緣扶住他的腰,朝他臉上吹了口氣,扶九皺了皺眉,換來喬緣一抹明媚的笑。

帶着一絲涼意的手,還沒觸到內裏的肌膚,快速且沉重的腳步聲打斷了他。

喬緣摟着扶九想要往前走,随着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只能停下了腳步。

“先生,在這兒!”定位到扶九很容易,只是一些胡同道太窄,車子開不進來,他們只能走路找。

衛良煊面色嚴峻,踏在地上的腳步聲,讓喬緣徹底停下了動作,手指用力到泛白,掐的扶九悶哼出聲。

“小九。”

“先生。”狠戾的表情被滿臉淚水取代,喬緣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整個人失了力氣。

衛良煊從他懷裏接過扶九,打橫抱起,絲毫沒關注他。

衛钺帶人把喬緣帶回去審問,他們可不會像扶九一樣好糊弄。

熟悉的懷抱,讓扶九貪戀的蹭了蹭,蹦着蹦着就有些變了味道。

一個發情期的Omega,一個盛怒中的Alpha,在車子裏的時候,扶九就緊緊纏着衛良煊不放。開車的司機目不斜視,慶幸自己是個Beta,若是個Alpha豈不是憋瘋了。

衛良煊一下一下摸着扶九的下巴,看似安撫,實際猶如隔靴止癢,摸得扶九更加難耐。

一口咬住衛良煊的衣領,扶九連自己的口水都管不住,濕濡了衛良煊半個胸膛。

“再開快一點。”衛良煊冷冷下着命令,捂住扶九的嘴,堵住他口齒不清的呻/吟。

心裏在想要怎麽給扶九長個教訓,才會讓他發情期不亂往外跑。

他聽到扶九不見了的一瞬間,耳中一陣轟鳴,如果來報告的不是衛钺,他可能一腳就踢過去了,因為他認為這是句玩笑話。

而來的人恰恰是衛钺,這讓他不得不信。

走進卧室,扶九的衣服被脫的什麽都不剩。身上被人惡意掐出的痕跡在白皙的皮膚上十分刺眼。衛良煊既不碰他也不說話。扶九哪怕意識模糊也能感到衛良煊在生氣。

“好難受,良煊……”

衛良煊極力忍耐才能不對扶九發脾氣,哪怕這件事并沒有産生什麽嚴重的後果,但構想出來的可能後果,已經足夠他發瘋了。

如果他沒有在扶九身上安裝監控設備,如果再晚一點發現扶九的失蹤,扶九一個發情期的Omega走到大街上,就是羊入了狼群,會被撕咬的什麽都不剩。

好在,這些可怕的後果沒有出現。

沒管扶九難受的淚眼婆娑,衛良煊打定主意要給他一個教訓。

床頭的抽屜備有抑制劑,衛良煊拿出一只,面無表情地抽了一針,扶九注意到他的動作,往那頭縮了縮。

“我不要抑制劑。”

“我覺得你要冷靜一下。”衛良煊手指微抖,排空注射劑裏的空氣,顯然他此時也不冷靜。

聽到他冷漠的話,扶九眼眶一酸,攀上衛良煊的脖子, “不要抑制劑,你标記我好不好”

主動的,溫暖的身軀貼上來,衛良煊內心的怒意在漸漸消散,他一直知道拿扶九沒有辦法,不管扶九做什麽,主動認錯再說句好聽的話,他幾乎立刻就原諒了。

但這次不行。

扯了被子把扶九包起來,露出肩膀。抑制劑還是要打的,不是因為不标記扶九,而且此時不是個好時機,他情緒沒有完全恢複,并不适合進行标記,到時候把人傷了心疼的還是他。

再有就是扶九明顯忍耐不到衛良煊徹底恢複理智。

細細的針頭紮入皮肉,并不疼,扶九卻突然崩潰大哭,衛良煊還沒有往裏推注抑制劑,聽到哭聲只能拔/出來。

無聲的嘆了口氣,把扶九抱進懷裏安慰, “別哭小九,我不打了。”

眼淚止不住往下流,因為各方面的原因,受驚還有衛良煊冷冷的态度,讓扶九一天的恐懼達到了頂峰。

他一直就不是個堅強的人,從小在暴力中長大,先學會是的順從,順從才能少些痛苦,曾經的逆反或是棱角,早在一次次的暴力中消失殆盡。

或許是源自骨子裏卑微,察覺到別人的不悅情緒,他總會格外關注,想象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普通朋友交往間他都是這樣的一個自我定位,更別提跟衛良煊在一起了。他一直試圖把兩個人擺在同等位置,然而騙的了所有人,騙不了自己。

衛良煊皺個眉,他都要忐忑反思是否他做了什麽惹衛良煊生氣的事。發情期是Omega最敏感的時期,得不到安撫也就罷了,得到厲聲斥責他會瘋的。衛良煊只是平靜的語氣他就已經瘋了。

還好Alpha是分外在意他的。

後頸滾燙的腺體被指腹摸過,扶九渾身止不住戰栗,衛良煊拿了條柔軟的帕子給他擦擦眼淚,跟他解釋道, “不是要懲罰你,也不是不想标記你,只是怕你受傷。你要知道,一旦開始就沒辦法停下了。”

衛良煊壓抑了太久,扶九發情期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住,更何況衛良煊心裏隐隐還有未消解的怒意,再如何理智動作肯定要比平時粗暴很多。

扶九眨着模糊的眼縮在他懷裏,心有餘悸的看了眼衛良煊手上的抑制劑, “不要打抑制劑,不想……”

“好好好,不打。”衛良煊拿他沒辦法,把抑制劑放回床頭的抽屜裏,細致的落了鎖,扶九才不掉眼淚了。

————超厚馬賽克————

結束後扶九裹緊被子躲着衛良煊,衛良煊一動作他就抓住被子一縮身體,只留了一雙紅紅的眼睛在外面。看的衛良煊又心疼又無可奈何。

他查過了,終生标記确實是疼痛無比的,他已經盡力保持理智,還是把人吓到了。

“小九……”

扶九疲憊不堪,又打起精神緊盯着衛良煊,不一會兒就撐不住閉着眼睡了過去。衛良煊動作很輕的把他抱了過去,塞進被子裏。

到底是标記過的了,隐在腺體裏的信息素不是假的, Omega對于标記過自己的Alpha那種依賴眷戀更不是假的。所以扶九接觸到衛良煊身體的一霎那,幾乎就自動貼了上去,睡得更沉了。

衛良煊異常亢奮,他把扶九摟的緊緊的。标記從來不是一方的事, Alpha看待Omega的目光從此更加深情。

發情期才第一天,後面幾天扶九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不是在睡夢中被潮熱激醒,然後被掐着腰貫穿,就是陷入沉睡,什麽都感知不到。

一連七天,哭得眼睛紅腫得吓人,發情期過去,衛良煊打給梁珂。梁珂早就準備好,踏進了久違的房間裏。

重新恢複整潔的卧室,那些被子被收了起來。衛良煊穿戴整齊坐在床邊,扶九趴在床邊閉着眼。

梁珂心裏微微驚訝,他以為會看到些什麽慘案現場,沒想到卻不是。于是梁珂投給衛良煊一個佩服的眼神。

先生就是先生,标記Omega也能克制住,絲毫沒有弄傷……

“卧槽!”他驚呼出聲,差點暴起, “你是禽獸嗎!”

衛良煊眼裏浮現出內疚,有個人來罵罵他也好。

清醒過來看到扶九滿身傷痕,他也覺得自己就是個禽獸。

“他怎麽樣了”衛良煊聲音帶着濃濃的的擔憂與自責。

“我檢查一下。”梁珂嚴肅道。

扶九身上的痕跡就是看着重,其實沒什麽大事,就是眼睛一直流眼淚有些發炎了。

檢查後,發現沒有什麽大礙,梁珂摸了摸鼻尖,他剛才罵了衛良煊,打算趁衛良煊反應過來之前溜掉。

留下一些口服消炎藥,還有眼藥水,梁珂給扶九打了一針營養劑。

“嫂子有點脫水,眼睛發炎了,那個眼藥水每天滴三次,一周左右就好了,沒什麽大問題。還有就是這幾天好好照顧他,剛度過發情期的幾天,是Omega身體最差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生病。”

“好。”衛良煊仔細聽着, “要不要留下點塗抹的藥。”

“……”

梁珂萬萬沒想到衛良煊能禽獸到這種地步,身為醫者的本能,讓他想劈頭蓋臉罵衛良煊一頓,可惜他不敢。

最後還是留下了幾管藥膏,深吸一口氣,梁珂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 “Omega,他們不像Alpha身體那麽強悍,甚至連我們Beta也比不過,哪怕發情期,也不能那麽粗魯。”

“……我知道。”衛良煊眉頭緊皺,心裏苦惱又落寞,他已經收着力道了。

“算了。”梁珂也知道他肯定不是故意的,面對發情期的Omega,估計沒幾個Alpha能控制住,他自己又不是Alpha,就不多加評判了。

“我先走了,這幾天要吃營養清淡的流質半流質飲食。多跟他說說話,防止Omega陷入抑郁……”梁珂把一些注意事項都交代好,提着他的醫藥箱走了。

過了一會兒扶九醒了過來,眼睛一睜開,接受到光線的刺激又開始流淚,衛良煊摸了摸他眼角的位置,低沉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疼惜, “小九,還疼嗎”

扶九聽到聲音無意識往他懷裏鑽,一開口說話就是一陣咳嗽,衛良煊倒了杯水給他喝,才好了一點,只聲音依舊沙啞無力, “好難受……”抓住衛良煊的手放到臉上,扶九閉上眼,被水重新浸潤的唇瓣一張一合, “你标記我了。”

“嗯。”衛良煊慢慢摩挲着白淨的臉頰,內心無可遏制的泛起柔軟, “以後就不會疼了。”

“你說的,如果下次還疼,我……”扶九又嘟囔了幾句,疲憊感襲來,意識頓無。

————————

那個地方見,寶寶們

乁( ˙ ω˙乁)

乁( ˙ ω˙乁)

乁( ˙ ω˙乁)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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