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傻子嫁病秧子

第26章 傻子嫁病秧子

皇帝亂點鴛鴦譜,傻子嫁給病秧子

“.........瞎說什麽, 他可一點都不醜。”

曹墨語氣冷淡。

“喵~”

小花貓不理解:“難道滾滾大人認識要來的秦世子府嗎?”

“不認識。”曹墨不假思索。

“喵~”

小花貓習慣性的喵了一句,很上道:“喵喵明白了,既然滾滾大人貌似不喜歡喵喵提起這件事,那喵喵就不提了。”

曹墨轉身不太想參與這個話題了, 他很幹脆的将話一轉, “你是怎麽來秦世子府的?”

小花貓:“喵喵是主人送給世子的。”

曹墨愣住:“所以你主人把你送人了?”

不知道小花貓口中的主人是誰。

可是随意将養的寵物轉送給他人,這個人的人品, 聽起來就很糟糕。

因為這些寵物, 很有可能因為主人的抛棄而走向死亡........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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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貓搖搖頭:“喵喵的原主人他有太多的莺莺燕燕了, 把喵喵我送給別人也不稀奇呀。”

她說這話的時候慵懶地不行,曹墨覺得意外:“你好像一點都不傷心。”

“喵。若不是主人把我送走, 喵喵豈不是一輩子都見不到滾滾大人的威武了。”

雖然她說的曹墨不太連同,可是她能想得通,也是一件好事。

一只肥啾和一只小花貓的談話談到差不多的時候,恰好這個時候從外面兩個人一邊談着話走了進來。

吓得小花貓蜷縮着瘦巴巴的貓身子不敢吭聲。

倒是曹墨大膽多了。

他只是奇怪, 這個時候了劉一醫居然還出現在秦世子府。

一想起之前在竹林茅草屋的那件事, 曹墨就耿耿于懷。

明明就是秦笑之帶他去的,可劉一醫就是要幫他打馬虎眼, 瞞着他, 不跟他說實話。

劉一醫手裏那這樣一張卷紙,對着房間裏某處點點指指, 兩個頭讨論了好半天。

然後,劉一醫将手裏的卷紙熟練的卷紙, 笑着說道:“那麽世子殿下, 按照這樣一來, 府上都布置的差不多了。”

秦笑之挑了挑眉, “嗯, 那你趕緊回去吧。”

“這麽快就下逐客令啦。”

劉一醫怪他無情,笑着從大衣袖裏摸出一瓶帶青色花紋路線的小瓷瓶抛給他,“世子殿下可真是無情,吶,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你收着。”

秦笑之一伸出手就将穩妥接住了小瓷瓶,定睛一瞧,立馬就明白這是啥玩意兒。

确實是他說的好東西。

曹墨看到這一幕的事情,頓時覺得奇怪。

那玩意兒究竟會是啥寶貝不成?

不行,到時候他一定要偷來看看。

秦笑之将小瓷瓶收好,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瞎操心,你可以滾了。”

劉一醫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劉一醫哪裏肯就這麽離開。

他賴着不走。

在屋子裏東瞧瞧西摸摸。

突然,劉一醫他眼睛一亮,朝着原處擱桌子上的肥啾湊近,“喲,這不是滾滾嘛,居然這麽精神了。”

秦笑之順着劉一醫的視線,看着鳥籠裏活蹦亂跳的肥啾,眼神一下子變的溫柔。

确實,有精神多了。

可在鳥籠的這只當事鳥聽了一點也不開心,“屁的個精神,你們丫的有本事你把我放出鳥籠啊,信不信我立馬給你們看看什麽叫大鬧天宮。”

“噗~~”

小花貓瞧着這一幕,偷偷笑着:“早就聽聞滾滾大人你雖威武生活奢侈,可世子他從來不肯将你放出鳥籠,看來傳聞果然如此。”

曹墨:“.........”

突然,曹墨想起了之前秦笑之喝醉酒,在他面前絮絮叨叨了一大堆羨慕籠中之鳥的他可以飛翔,那一幕還是令曹墨覺得不知道傳聞都傳了一些什麽,反正事實确實如此。

秦笑之的一衆怪癖都傳到五湖四海的飛禽走獸了。

真是要笑死人。

“哎呦哎呦。”

劉一醫瞧着這只肥啾,像是瞧出了新鮮感,“世子啊,你有沒有覺得,滾滾它太肥了,這樣對它一點也不好。”

秦笑之冰寒着臉,上前,一把揪住的劉一醫的後衣的領子,将劉一醫從鳥籠旁邊推開,“你懂什麽,它這不是肥,只是毛絨絨。”

秦笑之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着耀眼的魅惑,而籠子中的曹墨輕微一擡頭,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耀眼的不行。

這句話好溫柔啊。

劉一醫驚奇的世子居然能夠說出這般細致的話,他眨眨眼:“虧世子說得出口,我差點就信了。”

秦笑之并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細致将鳥籠中的肥啾抱了出來,輕輕撫摸着肥啾圓滾滾的羽翅,曹墨在他的懷裏被秦笑之摸到腦袋的時候,舒服的徹底忘記了掙紮。

“啾啾啾啾~”

舒服的叫了出來。

秦笑之很滿意肥啾的狀态,而身邊的劉一醫仍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打趣着:“啧啧,這世道,鳥都過得比人舒服。”

秦笑之不舒服的蹙眉,沉凝磁性的聲音響起:“你還要在我府上呆上多久,莫不是要一早随我去曹府迎親?”

“世子殿下提醒的是,明兒世子殿下您可就是新郎官了啊。”

劉一醫劍眉微微上挑,接着說道:“只是一醫還要多嘴一句,世子若是娶曹家人為妃,無疑不是錦上添花的美事。”

秦笑之抱着肥啾,下意識回道:“你今天廢話可真多。”

劉一醫:“曹家少爺心智善良,好似一張不染塵世的白紙,殿下将來是要做大事的,一醫還是要欠殿下一句,兒女情長莫要入戲太深。”

秦笑之嗓音沉啞的道:“本殿下心裏有自有定奪,夜深了,本殿下就不留你了。”

逐客令下了三次,事不過三,劉一醫自然知道這個度。

“那一醫就不打攪世子殿下休息,”

劉一醫朝秦世子臉上帶笑行了應有的禮數,輕聲輕腳的退了出去。

鳥籠裏的曹墨聽到這裏,其實也多大的心理變化。

他清楚。

他和秦笑之只是一紙婚書。

他選擇秦笑之,也只是想依附秦笑之。

所以......

曹墨想的開,不管秦笑之是想利用他爹的兵權還是背景,都好。

曹墨也清楚這一點。

秦笑之懷裏抱着肥啾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呆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事情,出去的時候沒忘記将肥啾重新鎖進了鳥籠子裏,然後掌了燈,出去了。

“喵~”

小花貓瞧着世子離去,頓時在籠子裏變的活躍了起來,“滾滾大人,我怎麽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啊?”

很難理解,比她之前的主人還要難搞。

“沒事。”

曹墨慵懶的伸伸羽翅,話語懶散,“就算聽不懂也沒關系,無傷大雅。”

小花貓貌似還想說什麽,可她喵嗚了一聲之後就制止住了,她覺得,滾滾大人一定有什麽神秘的故事,才可以這般雲淡風輕的說出這樣的話。

夜裏,鳥籠中的曹墨這只肥啾熟睡之後,他并不知道在籠子身邊站着一個人影兒,站了老久,像是盯着鳥籠發呆,又像是思考很重要的事情。

屋子裏也不點蠟燭,一聲不吭。

就這般靜靜地盯着,待着。

直到淩晨外頭不知道誰家的公雞打鳴聲,遠遠的傳了進來,這個人影兒才漸漸地離開了鳥籠。

*

“少爺少爺~”

“少爺少爺快快快,您不要再睡了。”

“幹嘛啊......”

曹墨眼睛睜不開,昨兒在秦世子府和小花貓喵喵扯了一晚上的大話,好不容易後面睡了去,現在二寶又開始鬧他了。

曹墨說完仍閉着眼睡着,只是他的耳邊好吵鬧,一直有腳步聲和各種雜七雜八的喊叫聲。

“煩死了!”

曹墨猛然睜開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吼完這一句,就被眼前的情況給吓醒了,外頭天微微亮,屋子裏點燃着蠟燭,擠滿了不少的女人和丫鬟,個個穿得光鮮體面。

還有不少的飾品和紅色的衣衫出現在他的眼前。

“哎呦我滴個乖乖啊。”

将屋子裏人群撩開一小道,一位身材矮胖,臉上點了大黑痣的婦人擠了進來,瞧見了曹墨這幅懵逼的狀态,她掩嘴笑着:“大少爺,今兒可是你和世子大喜的日子啊,暫時醒醒,不要睡啊。”

“若是還犯困啊,你就把覺留着,待到晚上啊,晚上您和世子成了親,入了洞房再睡!”

這個矮胖的婦人,在這種場合下像是開了不得了的黃腔,一屋子不少的婦人和丫鬟都跟着捂嘴一塊笑着。

曹墨歪着頭:“您,您是誰啊?”

“老身可是長安城最頂呱呱的媒婆!”

王媒婆叉着腰自報家門。

媒婆...........

曹墨仍然還沒緩過神來,他在屋子裏急忙找歪着二寶的身影,“二寶,二寶!!”

“哎呀,二寶小夥子去給大少爺拿婚靴了,才剛出去嘞。”

王媒婆眼角含笑:“大少爺您啊,就安心的待嫁吧。”

“我...........”

“來,姐妹們,給大少爺洗漱,打扮起來~~”

“好的王媒婆!”

婦人姑娘們一說完,接下來這個場合熱鬧的不行,完全不受控制。

曹墨接着就被一衆長手長腳的丫鬟和婦人拉拉扯扯的從床榻上被拉下來,從洗漱,洗頭,擦幹,洗臉,絞臉,一衆不得了的狀态。

只是在給曹墨絞臉時,又換了一位穿着素衣清秀的婦人,她手裏還拿着一種古老的使用線。

王媒婆介紹說,這是絞臉婆。

“福筷舉一雙,貴氣從天降,去污求吉利,百年得平安........”

絞臉婆給曹墨絞臉的時候,也趁機說些吉利話,來讨個喜慶。

再到後面的時候,又重新換了一個婦人上妝點胭脂。

都是一陣的新鮮畫面,曹墨感覺自己像是個木偶人,被操作着的同時。

他真的好困。

而且他極其的郁悶,為什麽不是秦笑之嫁給他,非要他承受這種女兒家出嫁的禮遇?

尤其是他可能還是要做........

下面的那個!

*

曹墨住的院子算是偏院,可外面仍然傳來不少熱熱鬧鬧的笑聲,像是晨起的丫鬟和小厮談話,議論着府裏世子和大少爺的喜事。

分明天還微微亮,曹墨這個屋子裏的喜婆和孟婆一衆的婦人雲雲,又拉扯着曹墨折騰了好一陣。

搞得曹墨實在是挨不住了,沒精力搭理也就順着他們折騰了。

漸漸地他開始犯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哎呦喂哎呦喂!”

“大少爺果然是長相天人之姿,貌美出衆,老身給不少的姑娘哥兒上過紅妝,至今還沒有那個人可以和大少爺的美貌媲美喲。”

“水靈靈的,秦姑爺可真是好福氣,可以娶到大少爺您這般天仙兒。”

一衆的浮誇和贊美。

聲音越來越誇張,像是特意說給曹墨聽得。

良久,曹墨被驚醒才微微一睜開眼,然後就立馬瞧見了面前銅鏡中的人兒。

他吓了一跳。

銅鏡中的人兒清麗絕倫,唇瓣如花。

曹墨本身就長得俊美,給他上妝的喜婆手藝是真的沒話說,妝容一點都不輸現代。

這個時代的銅鏡并沒有現代鏡子清晰,加之曹墨穿着一身繡着精巧圖案的大紅袍喜服,襯托着他活脫脫的像極了畫中人,水中月。

朦胧之美。

曹墨不敢置信這個是他自己,下意識的摸了摸臉,肌膚光滑的像不是他的臉。

這肌膚.......也太好了吧。

突然之間,曹墨腦子裏一瞬間閃過了那個眉眼英俊的男人朝他掀起紅蓋頭的片段。

這個畫面突然出現,惹得曹墨耳廓一片通紅。

該死,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想到他!

“哎呦,大少爺現在就羞成這樣,那晚上豈不是可要不得了哦。”

王媒婆細致的注意到了銅鏡前的曹墨羞紅了臉,捂嘴突然說出這句話,惹得在衆的不少婦人附和。

“大姑娘英俊小哥兒出嫁那個不是紅着臉。”

“大少爺這般好看,姑爺瞧見了,指不定也是紅着臉。”

“哈哈哈哈哈哈哈。”

屋子裏的一衆捂嘴哈哈哈大笑,聽得曹墨臉漲得通紅。

這些婦人說話真的是沒個尺度。

羞死人了。

“少爺少爺,您的靴子來了~”

“哎喲~~”

恰恰此時,二寶手裏捧着一對繡有金絲雲朵紋樣靴子跑了進來,誰知道二寶瞧見了他家的少爺,進門檻的時候看傻了眼,直接摔倒。

“喲喲喲。”

王媒婆一衆更是指着二寶取笑,“我說二寶小夥子,你走那麽急做什麽,今兒可是大少爺的喜事,可得當心些的哇。”

“嘿嘿嘿!”

二寶拾起來滾落在跟前的靴子,傻笑着從地上爬起,沖着自家少爺道:“少爺,少爺您今天真是太好看了。”

別人當面誇曹墨,曹墨覺得渾身不自在,他紅着臉,愣住不太想搭話。

這樣的曹墨很尴尬,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王媒婆像是瞧出了什麽,從二寶手裏搶過了一對靴子,臉上笑着轉了話鋒,“你這話就不對了,難道大少爺他昨天就不好看了?”

“不不不!”

二寶立馬意識到王媒婆說的是什麽意思,趕緊搖着頭解釋:“二寶我說錯了,少爺您一直都很好看!”

“行了行了,不要說那麽多廢話了。”

王媒婆瞧着外頭的天色,仿佛聽到了院牆之外隐隐的鞭炮唢吶聲,臉上頓時現出喜色。

“快,将少爺的靴子穿好,咱們啊,靜等迎親。”

等待的時光是漫長的,曹墨之前小眯一會兒之後,現在倒是不困精神抖擻了。

府中高挂着喜慶的紅燈籠,時不時還響着鞭炮聲,隆重而喜慶。

孫梅花作為曹墨的姨娘,曹墨的婚事,自然也是她一手操辦,孫梅花期間笑着來曹墨的喜房瞧過幾回,話裏話外都是叮囑着王媒婆和一衆喜婆婦人要将新人伺候好。

曹墨出嫁,又是皇帝親自賜婚,對于曹府而言,自然是大事。

府上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曹鑫悄悄的來喜房也瞧過了幾次,他是今天負責送親的,當他看到他哥哥穿着喜服安安靜靜的待在窗戶邊,他就為哥哥感到心疼。

哥哥是曹府的男人,不應該嫁做他□□,就因為他是傻子...........

才卷入了這場他不敢想象的政治婚姻。

天子的聖意,沒有誰可以忤逆。

“去!”

曹鑫本就心情不太妙,他望着一旁正靠着桌子上打盹的二寶,煩躁的踢了桌子腿,“叫廚房吩咐下去,給哥哥多備一些他喜歡的吃食,不要讓哥哥餓着。”

驚醒的二寶看到是二少爺,吓得他趕緊擦幹淨嘴巴邊的口水,恭恭敬敬道:“諾!”

說罷,二寶轉身跑出院子。

曹墨聽到了曹鑫關心他得話,他張了張嘴,本想起身打算和曹鑫講幾句,就看到曹鑫吩咐完二寶之後也一道出院子了,才好作罷。

不久之後,曹府的大門口就傳來了一陣噼裏啪啦的鞭炮聲,有小厮急忙跑來報.........

“老爺老爺,是世子府的望娘盤先到了。”

在蕭國,需要男方先派出“望娘盤”去往送親女方家,還需要有一只鵝,這個鵝等同于是大雁,寓意着此婚姻長長久久,和和睦睦。

秦笑之是秦國人,秦國的迎親習俗和蕭國大有不同。

而秦笑之派出的“望娘盤”剛到曹府,曹府就歡騰了起來。

“愣住做什麽啊,趕緊回贈布袋啊。”

曹不嚴還沒發話,就聽到一旁打扮的妖豔的孫梅花搶了話去回複。

而她說的布袋,是叫五色布袋,狀如手帕,是男方“望娘盤”的回贈,取五代見面之意。

而後不久。

騎着棗紅色俊馬的秦笑之領着浩浩蕩蕩的金銀彩禮迎親隊伍,在鞭炮聲中,敲鑼打鼓又吹吹打打的來到了曹将軍府。

在曹府門前圍攏着不少看熱鬧的老百姓,個個伸長了脖子,瞧着這很少見的他國世子迎娶傻子的熱鬧。

只見在曹府。

一位年長穿着棗紅色長袍的曹府老管家,他瞧着秦世子的隊伍到了曹府門前,清了清嗓子,下一秒就拖着長音吼着:

“親姑爺到府迎親,請親姑爺下馬~”

曹管家話音才落,從另一側竄出一七八歲的男娃子。

他手端着一杯清茶,穩穩妥妥的走到了秦笑之的迎英俊馬前,恭恭敬敬說道:“新姑爺請喝茶。”

這是蕭國迎親必要的一項習俗,也是讨個喜頭。

秦笑之知曉這習俗,他身邊麻利的貼身小厮跑了前來,貼心的扶着秦笑之下馬。

下了馬的秦笑之像是疲乏的很,一邊輕嗽着一邊接過了這杯清茶,“賞。”

“新姑爺到府,燃!”

老管家吉祥話一說完,立馬吩咐了人燃起了,曹府門前挂着的鞭炮,開花似的此起彼伏響徹雲霄。

秦笑之進了曹府,畢竟是新姑爺的身份,故而一衆的曹府下人小厮丫鬟見到他都畢恭畢敬的叫着。

“新姑爺好~”

“祝新姑爺和大少爺,長長久久和和美美。”

說着讨喜的話。

直到讨喜叫着“新姑爺”的話音傳到了曹墨的偏院,不少的喜婆開始慌慌張張的做起了準備工作。

“哎呦喂,新姑爺朝這邊來了!”

“快快快快,趕緊麻利點呀!”

“呦呦呦,大少爺的紅蓋頭別忘記蓋了!”

曹墨原本正無聊的解着孔明鎖,誰知道猛然紅色蓋頭就朝他蓋着,遮住了他的視線。

曹墨:“..........”

他早飯才吃過嘞,他幹嘛來的這麽早?

不光曹墨覺得疑惑,也有不少的喜婆納悶,新姑爺迎親,可沒那麽早進這院子來。

因為按照蕭國的迎親習俗,新姑爺得在曹府吃了告別酒,待晌午飯後大少爺祭拜了列祖列宗之後,新姑爺才可以将人接走。

秦笑之才進屋子,瞧見了坐于花床之上,穿着喜慶繁瑣的喜服,又蓋着紅蓋頭的人兒。

他眸光一頓。

“新姑爺好。”

其中一位喜婆朝秦笑之走近,“新姑爺您怎麽現在就着急..........”

喜婆的話還沒說完,下一秒,秦笑之卻像是被屋子中一股脂粉味嗆到了,猛烈的一陣咳嗽。

秦笑之這一咳嗽。

可就不得了,好半天都不消停。

整個屋子的婦人都瞧着他看,頓時就瞧出了不對勁。

原本她們還以為新姑爺莫不是被屋子裏的氣味給嗆着啦,可這新姑爺英俊的臉龐好看雖好看,可仔細瞧着,有些蒼白。

早些長安城有不少的傳聞,秦世子府的世子,是個病恹恹.......

今日一瞧,還真果不其然。

唉,感情是個病恹子,這曹府的大少爺又是個傻子。

皇帝亂點鴛鴦譜,傻子嫁給病秧子,這莫不是要拿傻子去沖喜的節奏哇。

哎呦,這都叫什麽事哦。

于是,不少的喜婆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心裏都各有一譜。

只有紅蓋頭下的曹墨,聽着秦笑之這像是要将整個肺要咳出來似的,他不禁蹙眉。

這咳的

可真像真的。

秦笑之咳完,呼吸有點重,臉色才微微有幾絲血色。

王媒婆畢竟是見識過大世面的,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随手招呼了一個小厮,“愣住做什麽,還不趕緊給新姑爺倒茶。”

秦笑之直接朝曹墨走近,他走到了定着紅蓋頭的曹墨花床跟前,停下了腳步,嗓音暗啞的出了聲:“這裏不必伺候,你們暫且退下。”

曹墨:“...........”

啥意思??

曹墨喜服少的手微微顫動,有種說不出來的心慌,秦笑之把人都遣走是啥意思?

不少喜婆聽了命,只是臨走時,不忘面面相觑。

新姑爺還沒過門呢,就想掀起紅蓋頭,莫不是想提前入洞房。

啧啧,就這病恹恹的身體......

世子能那個嗎?

作者有話說:

秦笑之:老有人傳我不舉,不能那個。

作者老淚縱橫:怪我,現在網站審核嚴苛,全面大清水,有一丢丢肉渣就紅色全鎖,所以我遲遲不能讓你們.......你們那個。

秦笑之:怪不得你,來人啊,将這些傳滑天下之大稽的造謠者,斬首示衆。

多章之後。

挺着大肚子的當事人曹墨,現身說法:哎喲喂你們瞎說啥喲,我家夫君啊,他真的很行,你看看我這個大肚子,他可是我孩子他親爹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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