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他逃不掉了

第27章 他逃不掉了

擺脫炮灰角色,如今他和秦笑之徹底有關系了

喜婆一衆都離去, 屋子裏一霎時就陷入了長期的安靜。

曹墨不确定秦笑之究竟是要做什麽?

他挺直着腰板,眼神慌亂的盯着紅蓋頭下視線可以看到的腳邊,這雙與他同色靴子,是給新郎官穿的, 而新郎官就在他面前........

許是視線受阻, 只能看到方寸之間的一舉一動。

然後,他看到這雙靴子又向他移了兩步, 他還看到紅蓋頭前晃過一陣虛影, 像是伸出手朝他要掀起紅蓋頭的趨勢。

曹墨更加慌亂了。

他腦子無意識的突然閃過了銅鏡前曾預想過秦笑之掀起蓋頭的畫面, 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你要做什麽!”

曹墨下意識做出捂臉的動作,疾呼出聲:“我, 我還沒準備好,你不會現在就要掀蓋頭了吧!”

沒考慮那麽多秦笑之會做什麽感想,曹墨講完極度慌張的觀察者紅蓋頭外的一舉一動。

就看到眼前秦笑之恰好要掀起紅蓋頭的手,在在面前停頓了幾秒。

秦笑之:“哦。”

一個字, 冷冷淡淡, 聽不啥情感。

哦個什麽鬼,大白天掀什麽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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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曹墨被他搞得面紅耳赤, 鼓足勇氣又道:“你要不......出去吧。”

他有點害怕他這樣, 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樣。

蓋頭前的秦笑之沒立即回複。

秦笑之扯了下唇:“本想同你說說話,可我想了下, 還是待晚上,成了親行了禮。”

秦笑之如此找到廂房, 原本是要将剛得知到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他。

可是眼前兒一句“我還沒準備好”打亂了他的思緒。

那就幹脆不說了。

秦笑之內心留着這樣的私心, 只是他的視線突然被一旁先前被曹墨慌張中扔向床角的圓形孔明鎖, 給吸引。

他還注意到, 孔明鎖的棱角被消磨了不少光滑, 看樣子是有人長時間嘗試拆開所致。

看來真的是高估他的智商了。

秦笑之心裏一笑,彎下腰去,隔着紅色的蓋頭,吻就落到他的唇上。

???

秦笑之光是這樣一個舉動,吓得曹墨愣在原地,瞳眸陡地擴大,心慌不已。

印完一個吻。

移開。

曹墨接着耳邊就聽到了嗓音低啞,低低地笑了一聲:

“好。”

“我給你時間,等你準備好。”

笑着說話真的是太魅惑,太犯規了。

曹墨蓋頭下,整個人羞紅!

他他他他!

現在逃婚還來得及嗎?!

秦笑之直截了當的講完這句話,轉身就離去,先前離去的喜婆,不少在外頭瞧熱鬧,所以在秦笑之恰好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咕嚕咕嚕一齊從門檻摔了下去。

畫面真的不要太好看。

喜婆一衆趕緊爬起來,慌亂又嘴甜的叫着:“哎呦哎呦,姑爺好姑爺好。”

“辛苦了。”

秦笑之氣色微好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各位辛苦了。”

本就生的俊美的世子爺竟然沖她們一群老婆子笑,這群老婆子不免在秦笑之離開的背影後,談笑風生。

“啧啧,雖說新姑爺是個那個不行,可長得這是沒話說。”

“對對對,老身覺得新姑爺和大少爺真是絕配。”

“你們懂什麽,雖然那個不行,可這種事情是可以治好的,我就知道曾經李老婆子下堂的一個外甥,就靠吃一種什麽草藥,直接病好看,生龍活虎的哇。”

“哎呦,那你待今兒結束後,可得好生回去問問是什麽草藥。”

“是哇是哇,保證治得好。”

*

由于秦世子府和曹府兩家只隔着街道的距離,秦笑之來的時辰也确實早了些,曹府也就按照吉時,宴請賓客一衆。

宮中也恰在午飯的時候傳來了懿旨,還送了好幾箱的賀禮,排場是要多誇張有多誇張。

秦笑之離開之後,曹墨就傻眼的扯下了礙眼的紅蓋頭,他過了好久才緩過來。

只是有一些迷茫了。

和往常相比較,今天的秦笑之太詭異了。

曹墨在自己房間裏等了許久,才聽到二寶多了幾句沉穩的站在門外邊,“少爺,時辰到了,老爺叫您去祠堂祭祖。”

祭拜祖宗之後,秦笑之就可以将他接過府,他曹墨也就算嫁出去了。

曹墨站起身,輕微抖了抖身上這身紅豔豔的喜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嗯,現在就過去吧。”

曹家是朝廷要臣,來府上道喜的無外乎是達官要臣,曹不嚴是鎮國大将軍,他家的兒子雖是嫡長子,可是聖上賜婚,還是與世子有親。

上可光宗耀祖,下可福澤子孫後代。

莫不是最大的榮耀。

祭祖,有不少的規矩。

一來是告訴列祖列宗,第幾代孫與子,因何種原因,外嫁或內娶,二來是感恩父母的養育之情,以此來告別這個恩養他的家。

曹家的祠堂,設在後院一處池塘邊,這裏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和前院的風景完全不同。

雖有不少的小厮下人規矩着候着,瞧見了穿着喜服前來祭祖的少爺,沒一個敢擡起頭,都是恭恭敬敬的站着。

只有遠處祠堂大門口,有一個硬朗的老人望着曹墨過來。

那個是曹二叔,曹管家的弟弟。

他也是打理祠堂的是曹府的老人。

曹墨先前才來府裏的時候,為了摸清曹府究竟有多大,誤打誤撞的闖進過宗祠一次。

也那時候恰好是傍晚十分,附近有并沒有什麽下人,所以到處都陰森森的。

曹由于他不認識宗祠牌匾上提着的大字,并不知道自己闖進了宗祠。

墨當時一推開宗祠的大門,就覺得四周肅靜又恐怖,陰冷的好似冬天冰窖一般。

再往裏走的去,可把他吓一跳。

一口大棺材擺設在大廳中央,往上是陳列了不少刻着姓氏的靈位,所以當時,曹墨就一下子明白了。

他無意闖進了曹府的宗祠了。

曹二叔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不過是輕聲喚了他一句,吓得曹墨還以為碰到鬼了,和身邊的那口棺材形成了強烈對比,“恐怖”爆棚。

當場,曹墨就差一點哭出來了。

曹二叔知曉他吓得不行,蹲在他的身邊安慰他,起身的時候正拿起了香案上的一炷香,對曹墨說這個地方不是玩鬧的地方,讓他給祖宗上一炷香就回去吧。

曹墨吓壞了,只好慫包似的接過了香,誠懇的告知各位曹家列祖列宗他不是有意要冒犯......

只是當時,曹墨是真的被吓壞了。

包括現在他看到曹二叔,仍然是心有餘悸。

“曹二叔。”

曹墨硬着頭皮叫了他一聲。

曹二叔低着頭,回應道:“少爺客氣了,老爺吩咐過,少爺您直接進去吧。”

曹墨沒再講什麽,進去之後看到的環境和之前闖進宗祠時仍差不多,只是他爹曹不嚴在一一上着香。

“過來。”

曹不嚴背對着他,氣場強大,“給列祖列宗上柱香,告訴他們你要選擇自己要走的是什麽。”

曹墨多少聽出來了曹不嚴的在壓制着的怒氣,他沒敢忤逆。

照做了。

他剛一上完香,曹不嚴就又開了腔,生疏又冷漠。

“上完這炷香。”

“往後,将來要是你們走了什麽歪路,也就只能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曹墨微微擰眉:“........”

曹墨知道曹不嚴在氣他什麽,怪他要選擇秦笑之這個秦國的質子,也猜測到了秦笑之估計要做的事情。

因為一些将來會發生的事情,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曹墨這樣提前知道。

只是,不被人理解是一件真的不好受的事情。

曹墨原本還以為他爹可以想通,站到秦笑之這邊來,現在看來,他爹是真的動怒了。

“謝謝爹,我知道了。”

曹墨說完,恭恭敬敬的給他磕着頭。

雖然你只是這幅原主曹墨的親爹。

可你高大,威武,慈父,還是個保家衛國的大将軍。

曹墨還是挺喜歡這個爹的形象。

只是曹墨磕完頭離開之後,他不知道曹不嚴盯着他離去的背影恍惚了好久。

曹不嚴并不是氣他,而是不明白他明明還有緩和的機會,為什麽非要選擇一條死路。

也害怕他,将來為現在的選擇而後悔。

本是沙場所向睥睨的鎮國大将軍,卻在仿佛在這一瞬間,蒼老了不少。

*

曹墨祭祖完,喜婆一衆的在前院等着,瞧見了曹墨歸來,喜笑顏開的拉扯着曹墨進了屋子,熱熱鬧鬧的要再一次給他蓋着紅蓋頭。

說吉時就快到了。

還叮囑着曹墨,他這個紅蓋頭莫要輕易掀開。

一定要入洞房的時候,讓新郎官揭開。

曹墨忍不住笑笑。

真的是奇奇怪怪的規矩一大堆,可笑完也就由着喜婆她們去吧。

院門口響起了一串炮竹的響聲,是曹府送親隊伍的曹鑫和曹墨幾個他外婆家的遠房親戚一衆進了屋子。

喜婆給曹墨換上了喜靴,曹鑫按照老習俗,背着他哥出了這道院門。

曹墨突然就有了一絲很奇怪的感情,他突然不舍得。

雖然他清楚,他只是穿書體驗的一個角色,可在這個世界的點點滴滴,确實是真實存在的啊。

曹鑫背着他出了院門,一路吉利的好話鞭炮各種喜慶相伴。

直到在花轎前,曹鑫才将他哥放下。

曹府的大老爺,曹墨他爹曹不嚴站在最前面,一身威武,他拉起了曹墨的手,疼愛的輕撫着上他的手,“安安,你們好生過日子。”

“......知道了,爹。”

曹墨聽罷,鼻頭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曹不嚴摸了兩下眼淚,好半天才又拉起了秦笑之的手,極其不舍的将兒子的手放到了秦笑之的掌裏。

“來,世子,我就将這個不懂事的安安托付給你了。”

作者有話說:

曹墨開心:耶!終于擺脫炮灰的角色,如今他和秦笑之徹底有關系了。

秦笑之:我不喜歡表面上的假象,我喜歡實質性的關系。

曹墨嘟嘴:整天扮豬吃老虎的人好意思嫌棄假象。

秦笑之看着他:我喜歡和你有更進一步的關系,不單純只是這樣。

曹墨:那就離婚吧,這樣就更進一步。

秦笑之:等着,我會讓你後悔說出離婚這種話,我會讓你徹底後悔。

曹墨:.....我瞎說的,我有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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