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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到這之後,便沒有能好好的補充過營養,瘦高的身形現在變得嶙峋起來,不見陽光,蒼白輕薄的皮膚下透露着隐約的青色血管,四肢不見血肉,似乎直接包裹着白骨,肋骨突出,細窄柔韌的腰身,隐約的透露出肌肉的線條。

他的如同溫暖的水,浸潤着你的身體,他凜然的眉眼似乎缭繞了一種溫潤的豔麗

你仰望着他,眼神卻像俯視

他不知道做錯了什麽,有些無措,随後又被你猛地扇了一巴掌。

你依舊不告訴他,他做錯了什麽,讓他猜。猜錯了,繼續挨你的巴掌,做對了,你會撫摸他的身體,甚至他的臉頰與後腦勺。

如同巴甫洛夫的狗學會的條件反射,他迅速的掌握了讨好你的行為與模樣。

他變得越來越稱心了

除了解決欲.望,他也使得你的生活質量提高了很多。

他矯健有力的身姿與毒液,讓他在野外無往不利。

不同于人類,蟲族在整個宇宙中武力值都是頂尖級的存在。史前的蟲族,一蟲便可在太空穿梭,蟲族征戰整個宇宙的那一段時期,生命幾乎趨向于荒蕪。

可能蟲族似乎也知道這樣有些竭澤而漁,文明派随着技術文明興起,這些擁有強大戰力的蟲族基因,似乎也逐漸的退化。

這些動物都是當年能從連礦石都吃的蟲族手下活下來的後代。遠比上一世見到的強大的太多。

即使你再如何強大,也不可能以一個人類之身抵禦一群野獸,你諷刺的想着,在野外唯一的能夠依靠的生物,似乎只有這一只雌蟲。

你每一天,都要用精神力來探尋一下對他的控制程度,這使得他每一天腦海都翻江滾海,但你并不在乎工具有多痛苦。

你也并不清楚你能夠存活下來的時間長度,那麽便是每一天當做最後一天的狂歡與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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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閑少見陽光,似乎一直都是大雨,常久不見陽光令你的面容陰郁,削瘦的臉頰面無表情看着雌蟲的時候,雌蟲便會神體下意識地僵住,那代表着又一輪的折磨即将開始。

你現在似乎是靠這一只雌蟲養着的,卻依舊肆無忌憚。

像某些寄生物種将孢子撒入那些動物的腦大腦當中,令他們消耗自身,帶回營養,變成你的養分。

那些食物是你身體的養分,而折磨他,看着他痛苦又歡愉,受你控制的模樣是你精神的養分。

但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有時候的會躲開了你的攻擊,下意識地護住小腹等重要的器官。

這不受控制的走向令你焦躁不安,你一次又一次的碾壓過他的精神海,确定那一片碎的不能再碎的精神海沒有異樣,你們之間的聯系也依舊那麽穩固,但為什麽他會開始脫離你的控制,不現在像之前那樣逆來順受了呢?

你焦躁的咬起了拇指。

當他再一次在你的攻擊之下護住腦袋與小腹的時候,你突然腦子被毛巾擦拭過的浴室玻璃,思路一下子變得清明起來。

你突然又溫柔的捧起他的臉龐,在他有些沉溺在你的撫摸之下時,悄然的碰到了他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溫柔的假面,讓他每一次每一次都會卸下心防。

線條分明的纖細小腹,微微的有些粗壯起來,線條也變得圓潤,你突然意識到你們沒日沒夜沒有任何防護進行交尾的行為,懷孕是極其平常的事情。

但你并不因為這可能蘊含你血脈的胎兒或者卵而對他有任何的憐惜,反而是抓住了雌蟲的保護幼崽的天性,作為把柄,對他的身心進行淩遲

一直逆來順受,你也有些膩了。

這樣在掙紮之中,卻又不得不順從你的模樣,更令人愉悅,你再一次了解到了刻在alpha基因裏的劣根性

随着時間的推移,蟲族孕育的時間似乎比人類更加短,沒有幾個月便已經鼓得很大。

你像觀察奇怪物種一般觀察着眼前的雌蟲,眼中冰冷如同打量,一個器物,一個動物,唯獨不是與自己處在同一地位上的人,或者是伴侶。

你又想起了此前的那些人體實驗,他們會狩獵那些底層的alpha,報道上面壯碩的alpha四肢萎縮,好像被肚中的腫瘤吸取了生命一樣

你沒有看過蟲族的幼崽,是否會像前世的那些異形電影一樣,直接破除母體而出,然後将周圍的活物都擊殺變成自己的營養?

你有些神經質的笑了,這樣也挺有趣的。

你肆意妄為,即使把卵撞碎,也不在你的思考範圍之內。

你只是如同每一天一般進行着末日狂歡。

懷孕過後,他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只能跪求着你信息素的撫慰

你又狠狠扇了他巴掌,即使他沒有任何過錯,但是誰在乎呢,也可以随便找一個理由,因為雌蟲就是這樣對雄蟲言聽計從,毫無思考。

随着他的腰身越來越粗壯,你也對他過了新鮮期了。

你不清楚是alpha的基因,還是你本性如此喜新厭舊,現在對他提不起興趣來,尤其是看他的肚子,一天天鼓起來像一個氣球一般,有一次你夢中甚至見到他肚中爬出來一只怪物,驚醒之後,便再也不願意觸碰他。

他即使被孕育後代的天性折磨的如同一條下.賤的狗一般躺在你的腳邊,你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如同踹開一塊石頭一般将他踹到牆角。

你坐在他搭建的木板床上面,看着側躺睡在冰冷石板板上護着肚子的雌蟲,對前段時間的癡迷有些不理解,你竟然對着這樣的一副身體也下得去口,你簡直像被鬼迷了心竅一樣

他需要信息素的撫慰,但他沒有辦法從你身上強行的榨取,你感覺他也變得狡猾了。

在半夜之中,他竟然趁你半夢半醒的狀态,喚醒你,月色朦胧,看不見身形與臉頰,倒是令你有幾分迷離,半推半就。

但月色出來之後,你又猛地将他推下去,對他拳打腳踢。

一只下賤的狗,竟然也敢爬到主人的身上來了。

你給予他什麽,他便可以要什麽,你沒給予的,他便如何都不能伸手要。

他的臉上還留有淤青,懷孕似乎也使他的身體變得和當初那般有些脆了。

你猛地一拳,竟然也可以将他的肌膚打出淤青來,即使你也感到了幾乎都要指骨碎裂的疼痛。他的小腹上也留有痕跡,但你漠然的眼光并未在上面有任何停留。

從未将它當做你的伴侶,甚至連同類都不是。不過也本就是既定的事實,你是人類,而他是蟲族,如果沒有精神力控制,他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将你撕碎。

魚肉去憐憫要可以它宰割的屠夫未免也太可笑了。

從被流放到這個荒星之後,身邊唯一的活物便只剩下雌蟲,連陽光都不曾見過,你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你感覺到了一種從精神裏泵發的虛弱,現在除了交尾與淩虐,沒有什麽能讓你重新煥發激情。

這個山洞很破舊,但是卻連一只蜘蛛網都不曾看到,你更沒有在方圓十裏看到過任何的活物,不知道雌蟲都是去哪狩獵獲得的那些奇形怪狀但卻能勉強入口的野獸。

第一次看着他用仿佛世家貴族一般俊朗的面容茹毛飲血時,你感受到了一種錯愕,随後又深刻地意識到,即使如人類一般直立行走,擁有語言,但蟲族就是蟲族。

他對你觀察入微,他意識到你不喜歡他身上的血腥味,你每次都會清洗幹淨濕露露的湊到你的身邊。

你不可能像他一樣直接生吃這些獵物,所以你便強迫他開始生起了讨厭的火,現在他烤肉做湯也比你當時做的好多了…

明明是你控制着他,但你卻又感覺他對你的圍獵無處不在。

雌蟲沒有雄蟲定期的精神疏導,便會精神力狂躁爆發,乃至于死去,你控制他的同時也壓制了他精神內部的狂躁,以至于能夠讓他雖然傻,但是精神正常的活着。

而他則承擔了你所有的生活生存瑣事,乃至于你暗無天日之中升起的無法自我排解只能發洩在他身上的欲.望,乃至于你現在精神狀态,還勉強可以達到穩定的程度。

你們兩個竟然成為了這種一旦離開了對方,并沒有辦法獨活的扭曲關系…真可笑

*

你一下又一下的用手指彈着石板,空曠的石洞裏面,陸陸續續的多了很多他造的器具,歌聲也不像之前那般空曠的回蕩了,翻過身子,看向山洞之外的場景,你愕然的發現,外面竟然已經天晴了。

你瘋了一般的從床上跳下去,甚至打了個趔趄,奔向外面潮濕的陽光,四肢久久沒有  做出如此大幅度的運動以至于猛地的跌落在了濕潤的草地上,也令你開心不已,所有的陰霾如同天空破開的烏雲一般,你又真切地感知到了你在活着。

你甚至不知道這像陽光一般的東西是否還是所謂的“陽光”,但是人無法像陰溝裏的老鼠一般,日複一日的在黑暗之中活着。

天空晴朗,微風拂過你的身側,吹動了草地上的搖曳花瓣,紅潤的漿果滴落着雨滴,雖然一片寂然未曾有一個生物路過,但你卻感受到了鳥語花香的心境,肆意的在林間奔跑,将一切都抛之腦後。

你耳朵微動,似乎聽見了遠處細微的呼喊聲,這裏居然也有別的人存在嗎?

你撥開了巨大的葉片,層層的深入,看見了遠處的墜機,碎屑當中躺着一個人。

他纖細的腰身,難辨性別的柔和臉頰,你一時恍然,還以為看見了上一輩子只在屏幕中出現過女性omega。

些許的血液從他白皙的肌膚中滲出,落入他白皙的腰身,但并無損他的美貌,反而勾起了你心中隐隐約約的欲望。

多麽嬌小可憐的生物,好像在呼喚着你,需要着你的拯救。

你嘴角揚起了笑容,紅唇勾起,黑沉無神的眼瞳泛起潤澤的光芒,眼角彎彎,笑的溫柔。

你骨節分明的蒼白雙手隐約凸顯着纖細的青色血管,将他比你小上一圈,泛着暖玉光澤的手握住,你激動的險些要将他的手腕掐碎。

你平複着呼吸。

但是你突然又有些不理解,你為什麽還要裝作救他然後再獲取你想要的東西呢?

落到這個地方,不過是早死晚死的程度,不如就先讓你快樂一下。雖然逐漸的卸下對方的心房,最後再揭開真面目看着對方崩潰的模樣,讓你覺得很有趣,但是果然還是等不了這麽長。

你在他驚訝的眼神中,突然又放開了他的手腕,修長的身軀向他撲過來

他還以為是你沒站穩,還想要将你扶起來,但是你卻失去了溫柔的假面,一把将他的口鼻捂住,讓他無法呼喊。

他纖細的四肢的一切掙紮都如同石沉大海,你掐住他的脖頸,他越掙紮,你便掐的越狠,他的眼角泛着淚花,如同即将被老虎吞服,吞入腹中的綿羊,瑟瑟發抖。

你輕柔的卻又帶着威脅的拍着他的臉,手指在他比你小上一圈的身軀上留連,他簡直就長了一副你夢想中omega的模樣,雪白的肌膚,柔軟無力的身體,你可以在一瞬間給予他生,也可以給予他死,多麽可憐又可愛。

你冰冷的手在他溫暖的臉頰上撫摸過,氣息逼近,撕開已經破損的衣物,他拿着小刀想要刺向你的模樣都如此的可愛,你輕而易舉的便抓住了他的雙手,按在他的頭頂。

但一股惡寒從你的精神海升起,腹背受敵,感覺還有一點熟悉…

你的精神海如同被攪碎的雞蛋,令你頭暈腦目眩,血腥從口腔升起,溢出了你的唇瓣,

滴落,血紅之中閃耀着稀碎的藍光。

最後你倒在對方的身上不省人事。

下方剛剛還如同脆弱的羔羊一般的雄蟲,瞬間收斂起神情,将身上的身軀翻倒,他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無惡不作燒殺搶掠的星盜,竟然有一天淪落到差一點要被另外一個雄蟲強的地步。

對方的精神力比他強上太多,最後只能靠着用藥劑這一種原始的方式放倒對方。

他要将這個敢冒犯他的雄蟲的皮扒了,和他喜愛的其他雌蟲的部位一起,作為他星艦的收藏品。

但遠處趕來的身影令他停止了正要伸向你的匕首。

他饒有趣味的看着眼前這個明顯已經是孕後期的雌蟲。

雄蟲從來不将雌蟲放在眼裏,區區卑賤的雌…

他還沒有做出下一步的反應,便視線飛轉,愕然的看見自己已經沒有了頭顱的身軀。

雌蟲一步步的走到那沒有頭顱的身軀旁邊,攬過已經沒有知覺的alpha。

他輕柔的用唇瓣與舌尖舔拭幹淨,它溢出的鮮血,落下一個近似于吻的觸碰。

你從未允許過他親吻你的唇,當然,你亦不會親吻他的唇。

那些細碎的沒有意義的回憶片段早已經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如同隔岸觀火一般。

他眼神如同潮水回流後裸露的沙地一般虛無,卻蘊含的深不見底的扭曲占有

*

他的種族在歷史中早已失去了姓名,因為那即使是蟲族也會想要趕盡殺絕的存在。

他們一開始是如此的弱小,但是他們卻擁有着全宇宙獨一無二融合基因的能力,他們不斷的與強大的種族進行交合,繁衍出下一代,由于他們包含着那個種族所有的基因鏈,所以他們的拟态即使是本種族的人,也無法看出差異來。

萬千年萬年的進化中,好像他們已經是蟲族的一個分支,但又不完完全全是普通的蟲族,因為它包含的基因鏈信息是如此的龐大。為了種族的延續,基因也幾乎不曾改變他們原始而殘忍的繁衍方式。

連大腦都沒有的種族,靠犧牲母體,以母體作為養料,誕生出源源不斷的下一代。

他們尤其喜愛雄蟲的身體,那是最好的養料與苗床,所以誕生之際,他們便自動的由基因選擇化為雌蟲。不是所有的都會覺醒,沒覺醒的雌蟲,将作為普通的雌蟲,結束他的一生,然後再将這份隐秘的基因,一代一代的傳下去。

覺醒的雌蟲将會誕生更加強大的後代,因為他擁有了篩選基因的功能。

如同神明造物,它可以創造自己的後代,選擇他基因的方向。

将它篩選整合過基因的後代投入雄蟲的身體,最後破體而出,而雌蟲肚子裏的這一些都是低等的,作為掩飾與食物一樣存在的幼蟲。

所以的幼蟲不存在兄弟姐妹的概念,只有适者生存,強者為尊,如果打不過,就只有面臨被吃掉的命運。

從觸碰到她基因鏈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大腦雖然一片空白,但身體就已經在下意識的進行着整合。

在孤立無援沒有感知的方寸之地,他緊緊地抓住了那一個鮮活的身影。

情緒這種在繁衍中并沒有太大作用的東西,進化并沒有将此賦予在他的身上。

複雜的情緒這種進化鏈層高層的東西連現在的蟲族才緩慢進化出來,但即使是他們情緒的波動也不會非常大,瞬息萬變,複雜萬千。

他吞噬着她身上蹦發出來的源源不斷的情緒,填入自己的骨血。

他的心髒為她的一舉一動而進行不規律的跳動,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一發而動全身

明明想要笨拙的讨她歡心,每一次卻總是猜不到,她的感情與情緒瞬息萬變,讓他站在懸崖搖搖欲墜,卻又讓他瞬間升上天堂

到現在他還是弄不懂怎樣讨她的歡心,看着身側那句已經冷卻的身體,他的脖頸和胸膛裂開,緩緩的張開,內部密密麻麻遍布倒鈎,輕而易舉的就将那具身體的塞入體內,緩慢咀嚼,最後拽着那顆頭顱,看着那張無法瞑目的豔麗臉蛋,他最後将它捏成一團爛泥,塞入了胸腔,只留下噴濺在廢墟的血跡,一場雨過後便又了無痕跡。

他撫摸着滾圓的肚皮,還是感覺到了無窮無盡的饑餓,方圓幾百裏的生物已變成了一片寂地…還需要更多的獵物,更多的營養。

他低垂的眼睫如同翩飛的蝴蝶,手掌輕柔的撫摸在了懷中人類毫無防備脆弱的小腹之上

*

你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如同宿醉,想要趴在床邊幹嘔,卻又吐不出任何的東西,遠處坐着的人長發垂落在地,尖銳的磨砺聲讓你瞬間想起了那些恐怖片中磨刀宰人的鬼。

你想要用精神再去攪一攪他的精神海以滿足自己的安全感,但是使用精神力就頭暈目眩,你現在暫時無法使用精神力,你背後的汗毛立起,但卻依舊要強裝鎮定。你依舊是當時高高在上的主人。

要鎮住惡犬,就必須要用棍棒以及兇惡的神情,稍有松懈,惡犬便可以将主人撕碎。

他的發絲不知什麽時候起散發着幽藍的如同羽翼般的光澤。

他轉過頭來看你時你感到一陣惡寒。他多了兩對眼睛,那三對複眼散發着無機質的光芒,你無法從這樣複雜的結構中看出它是否還蘊含着人類的情緒。

他的五官如同融化的蠟,又重新鑄型一般,帶着你熟悉的痕跡,但又增添出了幾分豔色…有點像那個偷襲你的雄蟲…

你坐起來面無表情的盼着他緩緩的走近,高大的身軀半跪在你床下的地板上。

你僵着一張臉,看他捧上前的食物,他如同往常侍奉你一般,你也如同往常一般面無表情,假裝對他的異狀無動于衷

吃完之後,你便松了口氣,但他一個擡手,便讓你有想要立馬做竄起來躲閃的想法。

最後他只是用修長的手指,抹去了你唇角的湯汁。你從未握過他的手,你突然發現他的手掌很大,足以将你的臉包裹住。

“滾下去,不要逼我用精神力”

你居高臨下的用平靜的眼神呵斥着他,他的手一僵,随後條件反射的一般,縮了回來,但他修長的小指好似無意間劃過你溫暖的臉頰,就像被冷血動物的鱗片刮過一般,深入骨髓的涼。

看着他沉默地收拾着餐具,如同之前的日日夜夜一般,你才稍微放松了警惕。

但他的三對眼睛足以将你的一舉一動,一個呼吸,一個眼神捕捉,放進腦海當中。

他看得清你豎起的汗毛,甚至你脖頸處微微露出的冷汗,克制住舔舐的欲望。

他開始有意無意,一步一步的開始,踩着你的警戒線,步步逼近。

被惡劣的主人終日欺壓的惡犬,一旦沒有了鎖鏈,勢必會反噬,你現在懂得了這個道理了

你從未想過有一天精神海毫無反應的,你往日建立的秩序正在失去能夠禁锢他的效力變得搖搖欲墜

你試圖用文明束縛想要跑出禁圈的野獸,你不再和他進行身體的交流,現在你開始喜歡和他說話了。

說那些他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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