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杜雲反被定罪
宋敏瞪了她一眼,瞬間南苑就收了聲,可不是,那眼神把她吓得心肝顫。
宋敏昨日才到宮裏面,安置下後便收了消息,是逸塵寫來的信,她一刻也不能等地打開了。看到信上寫的內容,更是心沉了,果然,果然她猜的沒錯……
她一雙滲出冷汗的手把信紙的邊角打濕。
信上寫着:小喬身有不适,胃口不佳,頭暈心悶,望事盡早歸。
于是宋敏一夜不眠,她想馬上趕回去,但是不行,等的便是今日了,今日過後,東西送到女帝手中,她便才能歸去。于是她便沉重着臉,腦子裏不斷地想着小喬的身子是如何了,更不耐逸塵只說一半,卻不告知得了何病。
“在下宋敏,參見女帝。”她自知自己臉色不佳,于是緩了臉色便對上方的女帝說。
“好好,宋敏是吧,我讓你做的華衣可是做好了,快呈上來。”女帝敲着桌子,迫不及待地下令。
李貴君笑的媚眼如絲,眼角星點的淚痣灼灼發光,手上提着帕子輕輕碰觸自己的唇,掩面笑着說:“女君莫急,好的東西自然要慢慢看的。”
李貴君果然是十分受寵的,說完後,女帝便随意了,不再催促。
“這般,我便把箱子打開。”宋敏勾唇輕笑,灼黑的眼珠子有些亮,看着箱子,嘴上說道:“南苑,把箱子打開,讓女帝看看宋家的钴藍金絲繡仙魚華服。”
釣了這麽久的大魚,上不上鈎,便看這時了。到底誰捉誰,怕是有人還不清楚。
“哦這衣服是何種來歷,這名字倒是從未聽過。”女帝問,衣服才打開,那鮮亮顏色和成片金絲便抓緊了她的眼,她直直走下殿。
“女帝留步,先等一會兒,我讓南苑拿出來在看如何”宋敏它前一步,阻住女帝的腳步。
“為何還要如此麻煩,我只看上一看,你宋家果真厲害,有這般稀罕的物什,我在宮裏面并未見過。”女帝說,驚豔的雙眼看着箱子內的衣服,而李貴君也被這自然地發着亮光的衣服吸引,手搭着侍從緩步走下來。
不過接下來,便被一陣蔑笑地聲音打斷,從門外來了幾位擡着另一批木箱的人,踏過殿門,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的女人便走了進來,氣派十足。
“在下杜雲,見過女帝。”
女帝倒是早知曉了,便招手對杜雲說:“也算你有心了,果真今日也給我送衣服來了。”
不過一個時辰之前,外面的侍從便傳話來了,說杜家那人來了,要見過她。
早在幾天前,杜雲便寫了帖子告知女帝,他為表心意,專程進宮把自己做的的絕美綢衣送給最高貴的女人。女帝不是說見就見的,但杜家勢力之大,确實不容小觑,宮裏面她也不少應子。
“這次來,不僅是送綢衣,杜某還想把面前這女人的謊給揭了。”她說完,指着宋敏,又指過那鮮亮的钴藍綢衣說道:“這箱子裏的衣服,不過是上了色的破布,啧,也怪不得宋小姐不敢給女帝近看了。”
杜雲走過去,宋敏這次并沒有攔住,于是她順利地抓起那衣服“華服”,揚手叫人拿來一茶杯混了藥水的東西,她悉數倒到衣服上,一眨眼的功夫,那钴藍鮮亮的衣服全然變成了淡黃色的素衣,那些閃亮的金絲線,通通消失不見。
“女帝,你看到了嗎,宋家這是聯起來騙你呢,這些,不過都是假的,用來哄騙您的,你說這欺君,該當何罪!”杜雲狠厲地朝宋敏呵斥,只是後者一臉淡然,那勝券在握的表情,杜雲莫名有些慌張,一下又變回了自信,呵,她就不信了,這次還能逃的掉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女帝也驚呆了,怎麽一刻間,這華服變成了不值錢的素衣!
宋敏勾唇點頭,對杜雲說:“沒錯,我這衣服是假的,畢竟,真的衣服,可是在你這裏啊。”她側着眼睛看了一眼那箱子,果然不出所料,不久前她便打聽到杜雲來了都城,沒想這魚兒,還是上鈎了。
“呵,你別是慌了,什麽都說的出來。”杜雲繃緊了臉,大聲說道。
“若不是我故意拿假的出來,怎麽引出你呢,你今日所來,不過是想造我的罪罷了。但是你犯了一個錯誤,你怎麽可能,連這箱子都不換一下呢。”如此便更好了,這每個箱子上面,都刻着“宋”字和印章,唯宋家獨有的标志。
“你別亂咬人,反害我,這衣服是我專門定做了送給女帝的,箱子自然是自己選的,難道你想說這是你做的衣服不成簡直笑話!”杜雲抓緊了手,面帶不安。
“哦,所以杜府做的衣服,每條帶子上面都得繡一個‘宋’字,看來杜家不是杜家,是宋家啊。”這一個小細節,就連時常買宋家綢衣的客人也不曾發現,那便是衣物上不同的位置,會細小地繡着一個‘宋’字,這為宋家所有。
女帝不是傻的,她早就讓人打開了杜雲那些箱子,果然在不同的地方,找到了那一個宋字印章刺繡。
“杜雲,你還有什麽說的,那日你讓人劫了我的貨,還想用這些本來是我的華服來害我,你為何如此歹毒。”宋敏繃直了眉毛,嚴肅的面容。
“你說的是什麽,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送了這些華服給女帝,而你送的好大一個欺君,女帝,難道你也不發怒。”杜雲說。
女帝皺眉,有些不悅。
“既然你不認,那我便把你的線人叫出來,一起對對話,如何。”宋敏把那日劫她的人帶了來,只不過那人,不過是個替罪的而已。
“賤民劉二,見過女帝。”那人哆哆嗦嗦,說話都在抖。
那劉二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都講了出來,杜雲氣的臉迅速漲紅,好啊,還留了證人,這是她萬萬沒料到的,她看着女帝黑了臉,更是沒了剛才的淡定。
“我不信,我不信!宋敏,你害我!”這可不是小事,若是這樣,她性命不保,于是她極力否認。
宋敏單身按住了她,不讓她碰到自己。一邊對有些發怒的女帝說:“似乎杜家有兩尊人高的石獅,都說石獅尊貴無比,只宮家所有,那杜家占了倆,可是氣派的很。”
女帝最不喜商賈富甲一處,招兵買馬,危害朝廷,聽到此,不正是宋敏給了她一個好的罪名,于是她直接下令道:“人證物證皆在,不容狡辯,華服我是收到了,你卻是大費周章搶了衣服有又送到我面前,來人,把這欺君之人捉拿下去,擇日定罪。”
“宋敏!憑什麽,憑什麽不是你的罪,啊……我恨你!為什麽,為什麽……”
杜雲被侍從一左一右壓出殿外,她撕聲裂肺地叫喊着,狼狽不堪,嘴上不斷咒罵,直到聲音越來越遠,聽不到了。
宋敏回過頭,直接雙膝跪了下去,把頭瞌在冰涼的地上。
“女帝,華服宋某已經送到,希望能早些出宮。”
女帝不解,她并不想宋敏這麽早出宮,她聽說宋家勢力不小,她趁此大壓到夜班不錯,但宋家實在低調,她也沒找到定罪的法子。
“這……”
宋敏再起身,又跪了下去,紅着眼睛說道:“我宋敏從未跪過任何人,如今只想求女帝讓我早些歸家,家中傳信,夫郎病在床榻,此時不知安危如何,我只這一個心愛的男子,若是他有何差錯,我在世上便也沒了念想,懇求您,讓我歸家。”
南苑直接淚水一下,她未曾見過小姐如此卑微脆弱,小姐那麽自傲的一人,看着這麽高大的身子像是要被擊垮。
“小姐,別這樣……”她扶着宋敏,結果被宋敏一手推開。
“女帝,我宋家不過普通商賈之家,從未想過對朝廷造成威脅,若是可以,我願把名下的幾處鋪子都歸了公家。”她什麽都可以沒有,卻不能沒了小喬,她怕她晚了回去,會怎麽樣呢,不行,她一定要馬上回去,無盡的擔憂和思念迫着她做到這樣沒有尊嚴地懇求着。
李貴君聽着,早已淚如雨落,男人總歸是最受感動的。而女帝考慮了一陣,确實看不出宋敏是騙人的,于是發了話。
“好,難得你如此鐘情于你的夫郎,我可以讓你走,但是你答應的事,一定要做到。”如今宋家的幾處歸了國庫,必定添了不少,西域戰事吃緊,正是需要這些。
宋敏連連點頭答應着,一邊行禮過女帝,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宋敏連夜離開都城,沒有坐上馬車,只一匹馬,幾兩銀子,日行百裏,向着家的方向,向着心裏惦念着那個小人兒的那處駕馬飛奔。幾日幾夜,甚至跑盡了一頭馬,她疲憊不堪,終于在安明縣的城門外倒下了。
“小喬,我回來了……”她聲音破碎,咬着牙,嘴邊溢出了這句話,最後閉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都是番外啦!嘿嘿來幫小喬和宋敏的寶寶起名字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