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45章
第45章
白雪皚皚,落滿了枝頭。不堪重負的脆弱樹枝終于‘吱呀’一聲斷裂,掉了一地。
房間門從外面上了鎖,窗戶,門口都有兩個精壯的侍衛守着,雲泠便是插翅也難飛。
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也沒想過做無用功。
要瞞過太子何其艱難,她費心籌謀劃策那麽久才有一次逃出生天的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也知道欺君,是怎樣的罪名。
她死心了,只是希望不要牽連到別人才好。
連窗戶都封了,她什麽也看不到。
雲泠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腦海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門鎖忽然被人打開,安公公端了一碗甜羹進來,放到雲泠面前。
“姑姑肚餓了吧,這是奴才讓人特意做的,你嘗嘗。”小心翼翼的語氣,害怕雲泠要鬧絕食似的。
雲泠倒是沒有他想的那樣有骨氣。
被抓到後的那一刻的絕望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讓她失去了理智。所以那時被他抓着的時候她才喪失了求生的欲望。
現在她已然冷靜。
她這一生活得那麽艱難才長大,怎麽會輕易求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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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那碗甜羹,“多謝安公公。”
安忠看姑姑這個樣,臉色還是慘白慘白的。剛剛他在門外可是聽得明明白白的,姑姑真的是不要命了。
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姑姑三年前敢騙殿下逃跑,可知殿下有多怒?”
“我知道。”雲泠點了點頭。
她怎會不知。
比起安忠,她才是最了解他的人。她的行為無異于将他的心捏在手裏狠狠玩弄又随意丢棄。
他堂堂太子,怎受得了如此欺哄。
“既知道,又為何……”安忠話說不下去,擔憂地瞧了瞧她的脖子,“您的脖子還好吧?”
殿下盛怒之下,掐斷一個人的脖子是輕而易舉的事。
雲泠手指撫上了自己脖子,搖了搖頭,“沒什麽事。”
她皮膚白,只是上面留了一點點的指印,算不得什麽。還不如當初在冷宮裏,他掐的嚴重。
想到剛才的事,雲泠現在已緩過神來,感激地說,“剛剛也多謝公公了。”
在太子盛怒之下進來,他是冒了好大的風險的。
“您和我客氣這個做什麽,”安忠頓了下,長嘆道,“姑姑難道不明白嗎,剛才我若是不進來,這個太監總管就不用做了。”
“殿下才是真的會要了奴才的命。”
殿下若真的怒,哪裏是他磕兩個頭就能攔下來的。
“姑姑聰明,不會想不明白這一點。”安忠說。
雲泠舀了一口甜羹放進嘴裏,沉默着不說話。
安忠見狀也知道自己勸不了什麽了。
姑姑本身聰慧,其實完全不需要自己多言。想到這裏安忠搖了搖頭轉身出去,然後重新把門鎖上。
……
飛鷹彙報,“屬下讓人散播了消息出去,說鄭大人掉落的一個玉佩被人撿了去,在這梅陽縣。果然昨天便有一夥人深夜到訪。”
謝珏:“看清楚是什麽人了?”
飛鷹:“穿着夜行服,遮掩了面容,是有備而來。據屬下查看應該是一群死衛,若驚動他們便會自盡不可捉拿。但他們一直沒找到東西,又怕會讓他們起疑心。接下來該怎麽辦?”
“安排一個暗衛,将鄭工的玉佩放進一個賭場。不要讓他們輕易找到。歷經千難萬險才找到的東西他們自然不會懷疑。”
謝珏片刻之間便計劃好了,“去辦吧。”
“是。”
飛鷹立即下去。
凜冽的寒風卷着雪吹來,将謝珏衣擺吹起,在寒風中飛舞。
正事處理完之後,謝珏垂手站在回廊裏,擡眼看外面大雪茫茫。
寒風一吹,從昨天見到她開始,到今天她再次落進他掌中。緊繃的神經終于緩緩平靜下來。
他費勁心力抓了她三年。
見到她的那一刻起,連他也不知道那一瞬間自己在想什麽。
是翻湧堆疊的怒氣,亦或是……得償所願的失而複得?
身後傳來腳步聲。
安公公來到他身後,恭敬地說,“姑姑用了碗甜羹,身上也無大礙。”
謝珏背着身沒說話。
她剛剛紅着眼眶的模樣湧進腦海,杏眸紅唇還一如從前。是他這三年午夜夢回都恨極了的模樣。
敢哄騙他的女人,該千刀萬剮。
安公公見他沒說話,大着膽子問了一句,“殿下……真的打算要處置姑姑?”
“處置?”謝珏冷笑了一聲,“難不成孤還要把她供起來?”
安忠不敢再吱聲。
“她現在如何?”
安公公不知道該怎麽說姑姑現在的狀态,只是看姑姑似乎沒有要低頭的意思。
謝珏何嘗不知她的倔,沉着眼,
“不知死活。”
是他對她的縱容太多,她才敢肆無忌憚地欺瞞愚弄他。
……
劉夫人手腳發軟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坐下大喝了一口茶才漸漸緩了過來。
她剛剛看到,那臨澤王正狠狠掐着沐娘子的脖子,實在是吓人。
這臨澤王與沐娘子是什麽關系,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仇怨?
而這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的仇怨不過就是情愛二字!
想到這裏劉夫人心髒重重一跳,忽然終于明白了為什麽這沐娘子聽到臨澤王的名字轉身就要辭行。
這沐娘子……該不會是臨澤王的逃妾吧?
怪不得她這麽了解臨澤王!
沒錯,一定是這樣!
劉夫人正想着,忽然門被人推開,剛剛平下去的心又重重吓了一跳,擡起頭才發現是女兒進來了。
“蘭兒,你這規矩都學哪裏去了,進來也不知道先敲門?”
劉思蘭不明所以地看着母親,怎麽她今天這麽一驚一乍的,臉色也不好看,“娘,你這是怎麽了?”
劉夫人連忙把女兒拉過來,在她耳邊小聲說,“本以為這臨澤王是個良人,現在來看是個脾性不好的,我蘭兒或許在他手裏都活不下來。娘親想了想,參加臨澤王妃遴選的事還是作罷,到時候我和你爹爹重新給你選一個良配。”
雖然不知道母親為何突然打消了念頭,但劉思蘭也是高興極了,“嗯,都聽娘親的。”
話音落下,轉了轉頭,見房間裏空蕩蕩的又問,“對了,我老師呢?”
“您不是說今天要請她過來商議一下麽?而且既然不用參加臨澤王妃遴選,那我就不用學什麽禮儀規矩了吧?既如此,娘,你就別為難我老師了!”
“你就知道維護她,”就夫人點了點女兒的鼻子,嘆了口氣,“也罷,既用不上她了,那我也就不和她計較了。”
她這邊倒是無所謂,只是不知道臨澤王會不會放過她了。
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面,劉夫人暗暗嘆氣,這沐娘子恐怕要受苦了。
“娘,娘?”劉思蘭推了推走神的劉夫人,“你怎麽了?”
劉夫人搖頭,“沒什麽。”
這臨澤王雖是借住在他們劉府,可他身邊帶着許多武功高強的侍衛,又神出鬼沒兇神惡煞的。她可不敢招惹,這事還是不要和蘭兒說得好。
只是到現在那沐娘子也沒過來,該不會被關起來了吧?
……
下了一整天的大雪漸漸停了,堆積了厚厚的一層。幾個稚童歡快地在院子外面打雪仗,直到日落西山,才被自己的娘親叫回家吃飯。
沐冬從如意坊回來,表情很高興,一邊推開門一邊笑着說,“那些訂單今天我已經處理了一大半了,明天差不多就能弄完,我們——”進了房子裏才發現裏面空蕩蕩的,沒有點油燈也沒有人。
“阿昭?阿昭?”沐冬叫雲泠的化名。
叫了幾聲沒人應,轉頭去隔壁張大嫂家問,“嫂嫂,看見我家小妹了嗎?”
張大嫂還沒說話,就聽到小虎子搶快說,“沐姐姐和知縣老爺家的人走了,我早上看到的。”
張大嫂看沐冬着急的模樣,神色也急切了起來,“喲,這是怎麽了,都一天了難道還沒回來?”
沐冬心亂如麻地點了點頭。
“這是怎麽回事啊?”張大嫂不明所以,“難不成是因為在知縣府裏耽擱了?”
若是前兩天,沐冬還能以為是有事耽擱了。可是昨天阿泠剛和她說了臨澤王的事今天就……令她不得不多想。
越想越坐不住,沐冬起身打算去劉府走一趟。
日落西山之後,天氣更加寒冷。
沐冬在劉府門口敲了好久的門,才有小厮前來開門。
見開了門沐冬臉上立即擠出一個笑,“這位小哥,請問來這裏教授你家小姐的那位沐娘子在府上嗎?我是她的姐姐,見她久久沒有歸家有些擔心便來問一聲。”
只是出來的小厮沒說話,轉身又進去。
沐冬着急地哎了一聲。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面白無須紅口白牙的男人走了出來。
安公公道,“沐姑娘,你先回去罷。”
沐冬立馬震驚地擡起頭看過去,這分明看上去是王爺身邊的內官。
壯着膽子問了句,“我妹妹呢?”
這時安忠望了望天,走到沐冬身邊,在她耳邊慢聲說,“沐姑娘是非要咱家說明白?雲——姑姑,她暫時回不去了。你要是聰明人,就回去好好待着,閉上你的嘴。”
雲姑姑三個字一出,沐冬頓時睜大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沐冬僵硬着說,“公公……阿……她可還好。”
阿泠曾經說過,若被太子抓到,她的下場會很慘。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您讓我進去見見行麽?”沐冬哀聲祈求道,“我就是見一見,見完我就出來。”
她總要知道阿泠現在好不好。
“沐姑娘,還請适可而止,”安忠神色嚴肅,“再鬧下去,對你我,還有姑姑都不好。”
“安心地做你的雲意坊掌櫃,最好別鬧出什麽動靜誤了大事,否則後果咱家就不能保證了。”
沐冬吓得瑟縮了一下。
她現在已經有八成的把握,面前的這個人,這種威勢,絕對不會是臨澤王的內官,而是太子身邊的大內官,安忠,安公公。
阿泠曾經和她提過的。
既然安公公來了,那裏面的所謂的‘臨澤王’便就是——太子!
得出這個結論,沐冬胸口重重一顫。
太子竟然來梅陽縣了,阿泠的預感果真沒錯。
沐冬一時之間慌了神。
安忠見狀,派了一個女暗衛,将沐冬帶了回去,嚴加看守以免出了什麽亂子。
……
暮色四合之際,劉府已點上了燈。
雲泠早上來劉府,到現在已經被關了整整一天了。
但是她并不着急,安安靜靜地坐着,對着封上的窗,一坐就是一整天。
其間還找安忠拿來了紙筆,低頭認真地寫着什麽。
“姑姑在寫什麽?”安忠端來晚膳,走進來問。
雲泠也沒瞞他,“思蘭明年想參加臨澤王妃擢選,才請我當老師學習禮儀,接下來我恐怕不能教她了,實在對不住她。便把一些要點記下來,讓她自己也可學一二。”
安公公道:“姑姑有心了。”
遲疑了一下,又說,“姑姑的姐姐剛剛來找姑姑,被我打發回去了。”
雲泠瞳孔動了動,輕聲問,“公公沒把她怎麽樣吧?”
“她非要鬧着來見你,我便派人看守起來了。”
雲泠低下頭,“阿姐是個可憐人,公公別為難她。”
安公公卻沒說話。
過了會兒低聲說,“欺君是大罪,這沐姑娘敢幫着姑姑逃跑,亦是大錯。”
“更何況她在劉府門前鬧,若壞了殿下大事,那才是罪該萬死。”
“那都不關她的事。”
雲泠下筆有些亂了,擡起頭問,“殿下呢?”
“殿下什麽時候回來?”
安公公道,“奴才也不知。”
雲泠抿了抿唇,忽然拿了張空白紙,匆匆寫了封信,轉頭交給安忠,“公公幫我把這封信給阿姐,見了我的信她不會再鬧的。”
安忠接過那封信,“信奴才可以轉達,至于其他的,還是要等殿下回來定奪。”
……
過了戌時,夜色越來越深,外面空寂黑暗,靜谧得沒有一絲聲響,似蟄伏着野獸。
雲泠被關了很久,在這昏黃的燭光裏一直坐着。
眼眸無神垂着,不知道在想什麽。從安忠離開後,她就一直這樣坐着。
她一個人怎麽受罰都可以,可無論如何她都不想無關之人因為她而備受牽連。
沐冬姐是無辜的。
時間這麽晚了卻還是沒見到他的身影,他是想一直晾着她,關着她麽?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終于傳來沉沉的腳步聲。
接着門吱呀一聲,太子推門進來。
寒風順着打開的吹進來,吹得簾子啪嗒作響,他反手随意将門合攏,又将寒風拒之門外。
房間恢複了安靜。
謝珏穿着一身玄色滾邊繁麗卷雲紋錦袍,矜貴逼人,剛從外面回來,帶着一身寒意。
掀開珠簾,一步一步走向屋內,背着身站定,“不要以為用絕食就能威脅孤。”
雲泠眼睫顫了顫,目光灼灼望着他,“一切都是我一人之過,還望殿下不要遷怒他人。”
“放我姐姐一馬。”
“你沒有和孤讨價還價的權利。”謝珏轉身,在桌邊坐下。
很快就有人端了份參湯進來。
謝珏面無表情命令,“喝了。”
雲泠不會毀壞自己的身體,既然他回來了,達成了目的,雲泠自然會珍惜身體。
喝了口溫熱的參湯,似乎連冰冷的手腳都暖和了許多。
“逃跑是我自己設計的,沐冬姐姐只是個可憐人,無依無靠才跟着我走,一切都與她無關,”雲泠頓了頓,輕聲嘆氣道,“我與殿下的事,何必牽連他人。”
謝珏骨節分明的長指握住茶杯,低頭淺啜一口,淩厲的眉骨下壓,語氣沒什麽溫度,
“雲尚宮聰慧過人,你在逃跑的那一天就應該想過有今天。她今天受罪,都是因你之過。”
一句話,俱是儲君的冷酷與威壓。
雲泠喉嚨動了動,昏黃的燭燈下,也能看見她臉上的倉惶與蒼白。
謝珏薄唇緊抿,手指摩挲着杯壁,“事到如今,你可有悔?”
可有悔。
雲泠在宮中時為了生存多少好聽的話都說得出來,為了活命也曾對他次次讨好。現在若要她說些好聽的話,她也未必說不出口。
借了他的勢報仇,她也曾在內心感激不盡。所以做他的女官,做他手中一把刀,替他做過許多事。
她是丫鬟,他是皇子。她是女官,他是太子。所以他永遠可以肆無忌憚地欺壓她。
曾經便是這樣,只要他一句話,他什麽都不必做。
無論他怎麽待她,她便永遠只能低頭。
只是現在,她突然不太想說些違心之言了。
騙人,也騙己。
垂了垂眸。
她低着頭淡聲道,“殿下想如何罰我,我都無話可說。若殿下真的要罰沐冬阿姐,我便陪她一起受罰。可我,”
頓了頓,
“從未後悔。”
話音落下後,房間裏只剩一片死寂。
謝珏手指收緊,将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神情冰冷,“好一個從未後悔。”
“那你就在這兒給孤好好反省,沒有孤的命令不許出房門一步。”
是要将她囚禁在這個房間。
可這裏只有一張床,卻是讓她睡覺的地方也沒有。
雲泠沒擡頭,只道:“是。”
謝珏再沒看她一眼,起身轉頭走向床榻,脫去外袍上了床,重重閉上了眼。
今年梅陽縣的冬天異常地冷,一場大雪不知将多少瘦弱的樹枝壓折。
關着門,也能聽到外面寒風凜冽,發出悚然的呼號聲。
夜越靜,越冷。
雲泠身上雖穿了個夾襖,可也抵擋不住深夜的寒。端來的參湯早已沒了熱氣。手腳冰涼,似下一刻就要被凍僵。
鼻頭凍紅,連緋麗的唇也漸漸褪了血色,牙齒忍不住打顫。
她顫了顫快要僵硬的睫,努力蜷縮身體,手中用力握着筆,才能勉強寫下幾個字。
下一刻,身後珠簾忽然響動,緊接着她身體忽地一輕,一只有力的手臂穿過腿彎将她抱了起來。
手中毛筆受到驚吓落在地上,咕嚕嚕地滾到角落停下。
謝珏抱着她往床榻走,來到床邊後毫不憐惜地把她扔到了床上。
快要失溫的她被這一摔腦袋都暈了暈,可很快就努力掙紮着要從床上爬起來。剛擡起上半身,就見他一同俯身下來,掐住她的臉一點一點重新緩慢地,強.迫地,不可反抗地将她推倒在床,動彈不得。
他手臂撐在她耳邊,一手捏着她的臉,聲音陰沉,“睡覺,別惹孤生氣。”
雲泠只睜着眼與他對視,努力想擡起身體卻被他再次壓制。
謝珏見她被迫仰着臉,黑長的青絲将瘦弱的肩膀掩蓋,卻依然顯得可憐而委屈。
卻又沉默的倔強的一言也不發。
自從被他抓住到現在,她永遠這麽一副表情對他。
是她哄騙他,愚弄他,卻死不悔改毫不悔過。
胸口重重起伏。
他忽然低下頭,捏住她臉頰的手指收緊,沉聲近乎狠厲,“你哄騙孤逃跑三年,現在向孤低個頭很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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