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暗日長06
第28章 暗日長06
很快棠昭知道, 他身上淡薄的戾氣來源于哪裏。
沒睡醒。
可能是來的路上在車裏睡的,總之她太熟悉他沒睡醒的狀态了,周維揚在王子恒的發言裏沉默地閉了兒眼睛。
雖然眉眼的紋路還算舒展,但溫度并不和煦, 一股清矜冷傲的勁兒。像在眉心裏藏了條冰封的河, 冰面上吱嘎吱嘎正在裂。這樣的時候渾身是刺, 除了棠昭,誰都不能碰,否則紮人一手。
起床氣,不是什麽好詞。
放在眼下倒是無比的令人緬懷,像是遇見了久違的袒露。
懷戀過去的時候, 好的壞的都不再計較,連毛毛的刺都覺得很可愛。
睡醒了, 就得在各種條件裏斡旋, 什麽都不會再現了。
棠昭看着他們快要碰在一起、其實還有一點距離的腿。
她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膝蓋, 離開了他的觸碰。周維揚沒追着貼過去,她勉強判斷, 他應該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要挨着她, 只是真的沒有位置了而已。
棠昭在心中默默緩了一口氣,不論如何, 不是故意的就好。
她稍稍偏過頭看他。
周維揚的骨相很好, 額頭、鼻梁、下颌, 線條緊繃利落,這樣的長相放在江敏身上, 漂亮帶點英氣, 飒爽得很。到了男孩子臉上,組合起來具有一副銳利的侵略性, 給人相當不好接近的感覺。
耀眼而恣意。一湊近,視線就會被他的光芒逼退。
與生俱來,高高在上。
她看着他沒有弧度的嘴角。
可是她明明也見過他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樣軟軟的一面。
他的女朋友……們,應該也都見過吧。
察覺到周維揚的眼皮動了動,棠昭收斂了打量。
他睜開了眼。
手探到兜裏摸出手機,兩秒之後,屏幕上一個二維碼名片落在她面前。
周維揚沒說話,甚至沒看她。
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掃。
“……”
他現在是老板,她言聽計從就好。
是他自己的名片,她掃出來熟悉的頭像。
棠昭點了添加,思緒雜糅,忽然蹦出來一句:“你後來給我發過消息嗎?”
周維揚不明就裏:“嗯?”
“沒有的話,你怎麽知道我删了你啊。”
這思路真是有夠清奇的。
他正在備注框裏迅速輸入她的名字,聞言手頓了下,輕哂一聲:“你蠻有意思的。”
而後他涼涼地回一句:“早忘了。”
“也是。”棠昭也笑了笑,适當緩解尴尬,露出一副就随便問問的表情,“過去好久了。”
她也真的就随便問問。
早多年前的事情了,她甚至都不太确定是不是她先删的他。
三言兩語的對白裏,棠昭又快速沉進去想了一想,應該是她删的吧。
因為周維揚沒有對她做過任何一件狠心事,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加完好友,他把手機息屏,幹脆地塞回衣兜,像辦完一件公事一般爽利。
眼裏沒有絲毫可以供人拆解,拖泥帶水的情緒。
過了會兒,霍桉起了身,說去洗手間。
狹窄的位置總算打開了一些。
棠昭緩了口氣,旁邊的溫盈羽也緩了口氣。
周維揚沒緩,他只是看着霍桉起身的背影,半分鐘後,也随他出去了。
霍桉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周維揚就手插褲兜裏站洗手池邊,他背對着門,還留着旁人進出的空間,這姿态,說堵也算不上堵。
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氣場很強,這無關他的穿着,言行,當他想挑事的來意分外鮮明時,他往那兒一站,就是堵牆。
“周維揚。”
霍桉走過去,喊了他一聲,笑笑說,“你應該比我小幾歲吧,喊名字是不是更合适?”
周維揚看他一眼,眼裏沒什麽不快。對于喊不喊他周總,怎麽稱呼,他倒是無所謂。
他瞥一眼霍桉遞來的煙,但沒接,晾了他五秒鐘左右,霍桉也沒讓自己尴尬,那根在手指間的煙還夾在手裏,不過利索地轉個朝向,銜在口中,點了火。
說到年紀,周維揚就想到霍桉今年應該有三十了,跟他哥一樣大。
爹系男友?這個人設倒是不錯,很前沿,會讓人産生安全感。
放這人身上,安全感裏就摻進了迷幻劑。
“你經紀人哪個?”周維揚一貫直來直去,懶得跟他周旋廢話。
霍桉說了個名字。
“來了嗎?”他問。
“沒,找他有事兒?”
周維揚道:“讓他有時間來找我談。”
“都是成年人,如果不是工作交接方面的事,你直接跟我說也可以,”霍桉挺友好地笑了笑,“不然怎麽感覺像老師叫家長,好奇怪。”
周維揚很幹脆地就說:“既然你搶着聽,那我就直說了,你原封不動向他轉達就行。”
“好。”
他問霍桉:“你知道一個藝人靠什麽撐着能走得最長久嗎?”
霍桉真的揣測起來:“演技?”
“是藝德。”周維揚語氣冷凝地說着,“業務能力決定一個演員的上限,藝德決定下限。藝德損耗得越快,這條路結束得越快。派的上用場的時候,演技,獎杯,是你的光環。窮途末路了,就全是泡沫,到時候還想往上爬,但什麽都踩不住。”
霍桉聽完,有稍稍的怔愣,而後很快還是端起那副很從容的笑,“周總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周維揚也笑一下,意味深長的:“有心的人聽得懂。”
霍桉:“您平時給自家藝人就上這些課?聽起來不錯。”
他說:“光明磊落的人不需要上課。”
周維揚說着,也不講告辭,沒打算接着跟他扯下去,回過身就走了。
霍桉又被他晾在那兒,他看着男人離去的身影,默默抽完了一根煙。
周維揚沒再回去,他下了樓,在王子恒的公司樓下,碰見行色匆匆來找他的江轍。
“什麽事兒?”他掂了下手裏的車鑰匙,往門口去。
江轍快速跟上:“他公司——啊,就是那個霍桉,他那邊聽說電影宣發是我們做,說想提供一點營銷手段,看能不能給電影預熱一下,就之前那個消息,他跟棠昭吃飯那回,是他們自己拍給狗仔的,結果輿論反響還不錯。嗐,說白了想跟咱炒作呗。”
周維揚并不意外,輕描淡寫道:“猜到了。”
“我怎麽說?”
“給他回一句話就行。”
張揚的阿斯頓馬丁停在門口,車門像是天鵝翅膀撐開。周維揚坐進去,把鑰匙卡進槽裏,轟然踩下油門。
“什麽。”江轍立刻就把電話撥了出去,等他發話。
周維揚說:“先做人,後做事。”
-
棠昭跟溫盈羽的車回去,徐珂是在周維揚走了之後來的,她也在車裏。
溫盈羽的話很多很密,徐珂也不相上下,兩人湊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棠昭想安靜看會兒東西都不行。
外面天也黑了,她把劇本合上,打開手機,看到自己已經被拉進很多個工作群。
車裏兩個人正好聊到了周維揚。
“就簽了一年?你們這合同怎麽跟過家家似的。”溫盈羽知道了棠昭進了君宜的事情,她說,“說真的,你不如努努力把他攻略了,這才是長久之計。當老板有什麽意思,當老公才夠勁兒。”
“短約方便跑路啊,”棠昭淡定地笑了笑,“攻略就算了,志不在此。”
上一次她說我不稀罕,這一回又是志不在此。
溫盈羽不理解,她快被周維揚迷死了,怎麽還會有女人對他無動于衷的?一邊開着車,一邊煽動說:“你知道他什麽背景嗎,我聽說他小時候住故宮旁邊,就南池子那一塊兒,牛逼格拉斯,你真一點也不心動?”
棠昭看着手機屏幕的視線失焦一瞬,指尖不輕不重地摳在手機殼上,她低低地應一句,想把這個話題搪塞過去:“換女友太勤快的我不喜歡。”
徐珂也說:“多情自古空餘恨嘛,我也不喜歡那種花花少爺,女朋友一籮筐,床上愛你愛到死去活來,提起褲子翻臉不認人。”
“多情?”溫盈羽想起一件事,“哎你們有聽說嗎,之前有個女孩兒,北影的,叫什麽我忘了,想攀他關系,裝醉讓他把她送學校,周維揚看出來她那點小九九了,雖然嘴上沒揭穿,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不會再跟她合作了,他很讨厭別有用心的人,你把刀架脖子上強迫他都行,利用不行,那就壞了他原則了。”
她說:“他哪裏是多情啊,他是無情。”
棠昭知道這件事,他跟那個小藝人的名字出現在一起過。
但她還真不知道是這麽個走向。
那些真真假假的桃色新聞裏,溫盈羽的名字叉掉,小藝人的名字也可以叉掉了。
她默默地想。
“那他後來送了沒啊?”徐珂問她。
“當然沒有,”溫盈羽說着,轉而又笑嘻嘻露出一副迷妹表情,“我發現哈,周維揚有一點特別有魅力,就是他很公私分明。生意上的事不在床上談,這樣的人很有原則,你不覺得嗎?做人的原則挺重要的,特別是男人,不然褲子一脫就找不着北了。”
徐珂:“啊?那在床上談什麽啊。”
“床上?床上也沒什麽好談的,大就行了,硬就行了,帶勁就行了,都別互相惦記太多。”
溫盈羽說話太直接,搞得棠昭常常被葷得頭暈腦脹。她扶額,用關節碰一碰燒灼的太陽穴,沒再聽她們聊天,耳機一戴上就看到了周維揚給她發了個消息。
他也沒多說別的,是一個天氣預報的截圖。
地區是在朝泠,零度上下,有雨。
兩天後,新戲要在那兒開機。
棠昭也不知道接什麽話,斟酌了半天就寒暄似的問一句:你去嗎?
周維揚:我看起來很閑?
“……”
不去就不去吧,幹嘛兇人啊。
罷了,別對老板有意見。
她乖乖回一個字:好。
《暗日生長》的取景地挺多的,第一站就在朝泠,一個中南部山裏的小縣城。
出發這一天,棠昭來親戚了,還隐隐有點痛經跡象。
她是這幾年開始痛經的,常常熬大夜戲,把身體弄得亞健康,這裏不舒服、那裏不舒服,都是常有的事。
坐在從市區輾轉到縣城的中巴車裏時,棠昭一臉一蹶不振的消沉,用手捂着墜痛的肚子。
不過即便這樣,旁人跟她搭話,她還是會溫和地笑一笑。
長大以後,笑就不光是因為開心了,還因為禮貌,因為要親切,要讓鏡頭外的人舒服,表情就成了需要修正的一環。
因為疼痛或失落而皺起的眉心,因為難過傷心而泛潮的眼波,因為猶豫而緊壓的嘴角,都是要被摒棄掉的多餘表現。
不管遇上什麽事,笑一笑就行。
溫盈羽回頭看着後面的人,說:“周總這麽閑啊?還跟我們一塊兒拍戲。”
周維揚懶得搭理她。
棠昭也瞧一眼後視鏡。
斜風冷雨拍在窗上,後面坐着一尊大佛,正戴着耳機開電話會呢。
耳邊飄過溫盈羽的一句話——
這樣的人很有原則,你不覺得嗎?
棠昭好想笑。
真有原則啊……
語氣再堅決,第二天也能變卦。
溫盈羽又湊到棠昭面前問:“他陪你來的?”
陪這個字,太暧昧了。
棠昭搖頭,跟她說:“我沒有經紀人,他說我的事情他全權負責。還說——”
她一邊說着,一邊回想,今天在機場碰到他時,周維揚怎麽跟她解釋的。
“有些人居心叵測,大灰狼虎視眈眈,嘴都張開了,小白兔還在……”
見她想得費勁,溫盈羽接上一句:“還在瑪卡巴卡?”
棠昭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就是說你傻,反應慢半拍。”
她笑了,“差不多吧,不過誰是大灰狼啊。”
溫盈羽扭頭看一眼面色平靜的周維揚,又看一眼他旁邊同樣很平靜的霍桉。
最後看回棠昭臉上,戳她腦門:“你果然在瑪卡巴卡!”
“……”
棠昭眩暈。
開機的地方在一個山腳,山上有古剎,廟宇森嚴,被青煙攏在其中,隐隐傳來低頻沉緩的鐘聲。
車子停下,車裏幾個演員挨個下去。
周維揚的電話也打完了。
他看了眼棠昭的方向,她好像是睡着了。
旁邊人紛紛起身,她也坐着沒動。等人散光,周維揚到她身邊,看一眼她蒼白憔悴的臉。
不止是睡着的問題。
“你怎麽了?”
他稍稍折身,手撐在她座椅靠背,仔細去看她低下頭時的神色,“不舒服?”
棠昭睜了眼,強撐出一個笑,說:“只是痛經。”
痛經?
他沒見過她痛經的樣子。
周維揚不覺蹙了眉,稍加思索:“以前不這樣。”
聽他不經意地說起以前,棠昭的心口像被插上了一把針,尖銳的刺痛,來勢洶洶,讓她發不出一點哀鳴。
她見過他這樣的眼神。
那一年在故宮的雪裏,她跳了很久的舞,他過來幫她披上一件衣服,揉着她的腦袋說:不拍了,沒關系,我說了算。
他為她頂撞了爺爺。
她的老師湊過來,小聲地說:他在心疼你哎。
就是這樣的眼神,她忘不了的。
是心疼。
周維揚對她,居然還有這種情愫嗎?
棠昭說:“沒事啦,我不嚴重,過會兒就好了。”
周維揚接着又問她:“你吃什麽藥嗎,緩解一下,我去買。”
他的身子壓得低了些,為了跟她說話,迫近到擋住了她眼前稀薄的天光。
她只看到他清澈得不再能藏住心事的眼。
棠昭想看一看窗外在翻箱子的徐珂,但被周維揚的手臂遮住視線。
她擡手把他手掃開,也一同掃落他碰壁的關懷。
她還是習慣他冷落疏淡。
他這樣子,突然讓她覺得惴惴不安。
“周總。”
每一次喊他周總,字正腔圓,擲地有聲,都作為劃清界限的标志。
生疏得要命。
“你知道為什麽我不和你簽長約嗎?”
棠昭輕輕地出聲,她就這樣清清柔柔地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周維揚在她平靜的眼神中,徐徐地松開了眉心,也松開了緊繃的情緒。談不上釋然,他只是頓悟了自己的越界,在警鐘裏褪去了一抹溫情。
他再清楚不過。
她要讓事情在她的可控範圍內,要把這把衡量距離的尺握在手裏。
她需要看到一切清晰可見的時間、距離、警戒線。
不能讓任何抽象的情緒湧動在他們之間。
一定要丈量分寸。多一寸,進一尺,都不可能。
小白兔早就不是小白兔了,溫溫柔柔地給人遞最尖銳的刀子。
周維揚站直了身子,沒再靠近,但仍然看着她,冷靜地解釋:“力所能及的事,該做我就做,沒必要這麽多心。”
棠昭指了指窗外:“我箱子裏有,徐珂在幫我找。”
最後,他淡淡說了句:“随你吧。”
周維揚說完就下了車,撐開傘走進了雨水中。
棠昭還沒有從回憶裏抽身。
很久以前,她也會大逆不道地想,要是沒有分手就好了。
那樣她就可以留住他的心疼了吧。
不是為了前途,事業,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哪裏有這些複雜的想法呢?只不是因為,是真的很喜歡。
初戀的意義就在于,他塑造了她的愛情觀。在那之後,就不會為他人更改了。
棠昭沉默地看着男人在雨中的背影,想起那一年,他和她并肩走在風雪彌漫的南長街。
有許多的感情很純粹,甚至不需要區分清楚是友情還是愛情,兩顆豆腐做的心碰在了一起,從此以後在你身旁,我就是全世界最柔軟的存在。
遺憾的是,歲月把豆腐也打磨成了傷人的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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