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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從小到大, 柏哥都很照顧他，說的這番話，也都是為了自己好。對于白賒月的某些方面他也覺得奇怪過, 柏哥的擔心不無道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 就算白賒月很複雜，他也覺得白賒月是個好人，是個值得被人愛的人。

“我媽媽說，白叔叔有過無奈的選擇, 我也你們說起過他與他父親發生矛盾時，只有我媽媽能說上話, 所以我媽媽和白老爺子之間, 有過真愛嗎？”

魏柏到姜彥紅身邊工作時，她已經是星悅力捧的影星, 上下班親自接送、各種包包禮物不斷，外頭有任何一點對姜彥紅不利的聲音，白老總都會親自解決，說句不好聽的，紅姐那個時候幾乎被白老總寵成了一個不能自理的人。

“一個小姑娘，沒什麽社會經驗也沒什麽戀愛經驗，被一個有權有勢的大佬捧在手心, 極盡寵愛，就算年紀大一點又怎麽樣，她仍舊會陷在其中。”

“老總當然也是愛她的, 我記得有一次, 紅姐被一個老板拉去吃飯, 那個老板口碑不太好, 老總放下手頭的會議就趕了過去, 這之後但凡有這種飯局，都要在老爺子的把關下才能出席。”

“後來有一天，老爺子突然要與紅姐分手，紅姐那個時候哭過好久，抑郁症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我當時剛出社會二十不到，有點不自量力，去找了白老總，對于我的頂撞老爺子也沒怪我，當時只覺得他對紅姐非常不舍。”

“後來紅姐也去找過他，為了讓紅姐徹底死心，紅姐的任何事情他都放任不管，好多流言蜚語就是那個時候冒出來的。”

“紅姐大概修養了一年的時間，那個時候網絡不通，也沒有粉絲會扒她的行程，她之前為了家裏的債是個工作狂，一些電影在那個時候陸續播出，倒也沒人覺得她息影了一年多。”

“也就在這段期間，遇到你的父親。”

母親的過往姜寧只從網絡了解過一些，網絡上說得不好聽，但他覺得母親不是他們描述的那種人。

“一個對她好，一個對她不好，兩個極端，我媽怎麽會跟他結婚。”

魏柏：“正是因為一個對她太好了，讓她對渣男的辨別力為零。後來我看到她，能正常地與白老總說話，臉上笑容也多了，我就覺得，應該是這段感情，把她從白老總那段感情中給拉了出來，這在當時來說也是件好事不是嗎。”

姜寧點點頭：“那麽白小姐呢？她受過什麽傷害？”

“不知道，”魏柏搖頭，“那個時候我已經從助理升級為經紀人，白總二十出頭的年紀開始幫他爸處理星悅的事，我記得那個時候白總和昊哥前前後後差不多消失了半個月的時間，問起白家管家，管家只說去了國外，去是兩個人去的，回來的時候還有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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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麽，總有人關注，有個狗仔拍到他們下飛機的照片。”說到這兒，魏柏頓了頓，眉頭迅速皺在一起。

姜寧問：“那張照片拍到什麽了？”

“那是個私人飛機場，能夠拍到也不容易。”既然要與姜寧講講白家的事，那麽說這件事也是無妨的，“那張照片，拍到白總抱着白小姐下飛機，白小姐很虛弱，而昊哥的胸口挂了彩。”

“我事後問昊哥，你也知道你昊哥這張嘴，他說他大老遠跑東南亞殺人去了，誰信啊。”

“不過他給我看了他的傷口，那麽喜歡開玩笑的人第一次鄭重警告我，讓我不準與外人說起，那個狗仔拍的照片，他會提醒白總去解決。”

席君昊這張嘴，不讓魏柏說，他自己卻早就說給了姜寧聽。

“那是個槍.傷對嗎？”

魏柏現在想起那個傷口還有點後怕，“對。”

“白小姐，後來怎麽樣了？”

“身體一直虛弱，也不知道得了什麽病，一直在養，後來衆所周知的，就是她和白總的婚禮。”

姜寧：“白小姐身體那麽弱，孩子…是她生的嗎？”

“外界都在傳，白小姐犧牲自己為白總誕下一子，有情有義，所以白總至今都獨身一人。但是我相信白總的人品，他不會去耽誤一個女人，更何況，那個女人是他的養妹。”

寶姐也說過，白賒月很疼愛他這個養妹。

“複雜的背景、不明就裏的婚姻，被藏起來的孩子……小寧，柏哥不能逼你做任何決定，只能言盡于此，你自己好好打算。”

在去《記憶障礙》劇組的路上，許歡歡為他介紹劇組中的相關演員，避免碰見叫不出名字而尴尬，但姜寧全程心不在焉。

他拿出手機，輸入白賒月和其父親白竹恩的名字，搜索之下，只有他們經濟來往上、慈善事業上的一些信息，其他的就是一些娛樂圈八卦，沒有一篇消息是涉及白家的往事和背景。

姜寧把搜索白家背景的事交給海蓊，只要互聯網有些許記憶，小海就能幫他找出來。

“寧哥，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在聽啊？”許歡歡說得口都幹了，結果一擡頭，姜寧在玩手機。

“你說吧，再說一遍。”

許歡歡：“……”

“你沒事吧？從公司出來就悶悶不樂的。”

許歡歡這麽神經大條的人都看出來姜寧不在狀态。

魏柏勸他遠離白賒月，不管是感情也好什麽都好，都在讓他及時止損，姜寧覺得自己是個大多數時候都冷靜自持的人，會從利益出發，從長遠看，把損失降到最小。

離開盛飛，是常年累月的失望，是被當成替身的絕望，他走得義無反顧。而白賒月，他到目前為止，從沒讓自己失望過，甚至，他在一點點一點點讓自己不由自主地喜歡他、靠近他。

所以為什麽要離開白賒月？沒道理的。

魏柏推測白家背景複雜，只是一些表象的總結，興許，不是那樣的呢？又或者，複雜的背後都有理由呢？

所以，再等等，等自己想得足夠清楚再做決定。

“寧哥你還是沒在聽我講，我第二遍都說完了！”許歡歡氣呼呼地指責。

姜寧笑了笑：“你再講一遍。”

許歡歡把紙塞給他：“你自己看……”

話沒說完被姜寧打斷：“你男神的簽名合照還要不要了？”

許歡歡眼睛一亮，從姜寧手中抽走那張紙，笑嘻嘻地：“才說第三遍，您要我說三十遍，我都願意說！”

對于唐麗華，姜寧已經很熟悉，還有個陸司姜寧也熟悉，他飾演姜寧的年輕版姐夫，而姜寧年輕姐姐的飾演者，則是由一位女團出身後來轉型為演員的藝人飾演，名叫杜秀雅。

介紹到這兒，許歡歡插了個題外話：“本來并不是由她來飾演，後來臨時換角了，聽圈內消息說，她與某位已婚大佬有染，所以才能順利轉型成為演員。”

“一兩年前我粉過這個女團所以我了解她，女團的時候她們團隊就傳出霸淩、孤立隊友等等事件，十有八.九與她有關，那些熟悉她的人都說，表面上大大咧咧小白蓮一朵，其實私底下就是個小太妹。”

個人背景大致摸清楚，該交往到什麽程度，姜寧心裏也有個數。

“僅是對手戲演員的關系，我們不招惹她就行了，倒是陸司，他怎麽混得這麽慘？”

許歡歡：“文姐說，他已經離開之前的金主了。”

離開金主資源明顯下滑，這是想當然的事情。

他能鼓起勇氣離開，說明對趙元慶已經失望透頂。把陸司随随便便送到別人床上，這是人能幹得出來的事？趙元慶就特麽的是禽獸！

舒文說以前讓陸司出來拍戲營業都很難，這次接戲接的還是一個配角，對陸司來說，算是離開趙元慶後跨出的第一步。

姜寧應該找個時間恭喜他。

到達劇組後，姜寧和唐麗華許久不見，熟稔得很，孫導這才知道，他們兩個認識。

“唐老師，姜寧試戲的時候你就在我旁邊，怎麽不跟我說你倆很熟呢，你一說，姜寧都不用試戲，由你帶着我鐵定放心。”

這是玩笑話，又不難聽出是在恭維影後。

唐麗華與姜彥紅相仿的年紀，臉上已經有了明顯的皺紋，她笑起來很和藹可親，笑着說：“是啊，但這孩子不要我主動幫忙，不然以我的人脈，牽線搭橋也不是什麽難事。”

孫導了解過姜寧，“才剛入圈，有今天的人氣也很不錯了，年輕人嘛不宜一步登天，不然啊得寵壞了。”

唐麗華笑：“那是，還是穩紮穩打的好。”

進組頭一天基本就是熟悉對手戲演員，談一下對劇本對角色的理解，再交代一下開機儀式要注意的事項，以及開機儀式之後要進行的戲份。

但到了天黑，女二還沒出現，孫導打電話過去，對方遲到的原因竟是忘記進組時間，得晚一天才能到達劇組。

孫導搖了搖腦袋：“這個戲怕是頭大咯。”

杜秀雅被投資方塞進劇組的消息在內部不是什麽秘密，而她沒有演技在圈內也是公認的事，但奈何對方在女團時期積累的人氣就很高，到現在，綜藝上很會整活，機場拍每次也都能上熱搜，人氣只高不低。

說白了，就是主業演技低下，但性格直會來事兒會整活，部分網友就喜歡這種人。

制片人也是沒辦法：“沒多少戲份，能讓她好好拍完就好好拍完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得罪資方的事兒，沒有哪個冤大頭會去做。

孫導叫來自己的得力助手，交代涉及到杜秀雅的戲份，必須好好與她對接清楚。

進組的第二天，演員試妝，接着進行開機儀式。

因為是現代劇，因此大多數演員在妝容、服裝上沒有多大的差異，唐麗華是心理醫生，加上年紀，造型師給她設計長發盤起的造型，妝容上更加穩重。

姜寧是初次出場的目擊證人，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年形象，他的發型偏利落，妝容上打個底妝就好，再多反而顯華麗。

陸司飾演年輕時女主的丈夫，三七分發型，白襯衫黑褲子，衣服和褲子的款式有點複古，整體與現代男青年的形象差的不太多，但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上世紀的男性打扮。

杜秀雅飾演年輕時期的女主，在服裝、發型、妝容上都偏向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女性形象，與陸司的飾演者在同一個年代，因此她穿的是波點墊肩雪紡衫和牛仔喇叭褲，長發及腰，劉海高高吹起，雙眉細細如柳葉。

導演和造型師都很滿意這個造型，但杜秀雅本人不滿意，敲了敲墊在肩膀的墊肩：“這什麽玩意兒啊？兩塊床板啊？”

造型師耐心與其解釋這個裝扮很符合她在電影中的形象，但奈何杜秀雅聽不進去，認為這樣的造型很醜，不符合她留洋歸來專攻心理學的高知形象，堅持要求改造型。

劇組拒絕了她的無理要求，因此開機儀式合照時，工作人員都在找尋她的身影。

姜寧再次見到陸司，覺得他話少很多。他被趙元慶帶到那家法式餐廳時，是陸司及時出現救的他，第二次被下藥，聽舒文說，她是通過陸司找到的酒店房間號。

兩次差點被潛能解圍，其中陸司都出了力。

他們都在找杜秀雅，姜寧拿了瓶礦泉水走到陸司身邊，“給。”

陸司擡頭看見是姜寧，伸手拿走礦泉水。

“恭喜你遠離人渣。”姜寧說。

陸司輕蔑地笑了聲：“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還恭喜我。”

“你怎麽知道我不比你好？”

陸司上下打量姜寧，“這幾天沒少□□吧，走路都不一樣。”

這麽一說，姜寧慌了：“有嗎？”他扭過頭看自己的屁股。

“別看了，逗你玩兒的。”

姜寧：“……”

“能在他手上逃脫，你背後沒人我可不信，咱們都是同類人，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相互可憐了。”

姜寧不願承認陸司說的，畢竟白賒月對他不太一樣，“我才不跟你是同類人，我比你好太多。”

“呵，”陸司不屑地笑，“曾經我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

姜寧不聽：“反正不一樣。”

他們倆還沒聊上幾句，陸司的經紀人就拿着粉餅過來給他補妝。陸司趕走舒文後，現在有了個經紀人，經紀人也是個女性，舒文的年紀。

他們兩個人聊着天，姜寧坐在一旁玩手機，手機玩着玩着，陸司和他經紀人到一旁角落說起了悄悄話。

工作人員最終找到杜秀雅的時候，她已經卸下年代妝，換上了很現代風的妝容和衣褲，時間上太趕，導演只得讓她先接受媒體采訪之後再做她的思想工作。

在唐麗華影後身份加持下，再加上姜寧和陸司演技又在線、人氣又高，杜秀雅雖然有話題，但卻是被媒體冷落的一個，她氣不過，拍照環節擠到了姜寧和陸司中間，擅自挽起旁邊姜寧和陸司的手臂。

這個動作沒有事先商量，因此姜寧和陸司震驚的表情也被媒體相機定格。

消息報道後，兩方的粉絲第一次撕起來，姜寧和陸司的粉絲撕杜秀雅太過開放太會蹭熱度，一個女的怎麽會如此主動，不要臉。杜秀雅的粉絲以秀雅從來都是直爽性格，大大咧咧為由為正主開脫，并稱看到帥哥不主動，那就不是我們秀雅了，誇贊娛樂圈這麽真的人很少了，讓姜寧和陸司珍惜吧。

杜秀雅的粉絲陪她一路撕出一條血路，戰鬥力十足，維護之餘，還重新提及姜寧與他父親不了了之那件事，又陰陽怪氣內涵陸司資源下滑是被金主抛棄，雖然他們沒有證據。

如果他們知道他們維護的人是和他們口中所謂的“金主”，也即已婚大佬勾搭在一起，還會這麽無腦護主嗎？

杜秀雅的微博粉絲數比姜寧和陸司的都少，但是每次事件都能上熱搜，足見她的熱搜體質。熱搜挂了一天，被利用的姜寧和陸司沒有得到半點好處，反而是杜秀雅又官宣一個綜藝，順便給《記憶障礙》帶了好大一波熱度。

她公開放話自己是《記憶障礙》劇組的福星，這劇還沒開拍知名度因她節節攀升，劇組可不得好好對待她。

粉絲附和，就連路人都覺得非常有道理，讓劇組不要太為難杜秀雅，畢竟是福星。

她在劇組更加肆無忌憚，她的造型已由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典型女性裝扮，改成了本世紀初一般女性的裝扮，完全沒了那個年代女性的時髦與自信，也與劇本所呈現的人物設計不符。

制片人幾次三番與導演道歉，“上面吳老板交代的，不然就撤資，雖然咱們這個劇定義為小成本電影，但真要算起來，成本投入也不小啊。”

孫導每次都無可奈何地擺擺手。

至于對方演技方面的硬傷，孫導則不得不堅持自己的原則，力争每一幀都能達到心中的要求，為此，他在片場和杜秀雅沒少發生争吵。

“現場就有老師，你就看着她表演也能學到東西。”

杜秀雅的視線看過去，唐麗華正在與姜寧對詞。

這個人飾演二十年後的自己……偏老了，杜秀雅想。

-

《我的校草小男友》作為年度爆款電視劇，在電視劇即将收官之際，劇方發出最後一波營銷邀請，因為姜寧已經進組拍攝，劇方采用與施心妍連麥直播的方式。

他在片場抽空與施心妍連麥直播。

這次沒有主持，劇方只做某些重要問題的提示，其他讓他們二人随意發揮。

倆人都先與網友問了好，然後相互寒暄一番，施心妍用極為熟稔的口吻說：“最近又帥了點啊，進組拍戲了？”

“是啊，進組了，已經拍了一個多禮拜了。”

“小夥子就該拼一拼。”

“說得好像你很老一樣，我的好姐姐，你也才……”

“不準說那個字，那個字後面再加個零，對我們女演員來說，就是個坎。”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對話聽起來十分舒服。

“話說，我們還有一個合體錄制的綜藝沒有播出，什麽時候播？”

姜寧說：“快了，等周六就行。”

“透露一下，你們哥哥在那個節目第一次與粉絲互動，主持人刁難，還讓他公主抱那位粉絲，那粉絲激動，差點兩眼一翻撅了過去。”

網友：

【啊啊啊啊啊，哪位姐妹這麽幸運啊我要看這節目】

【嗷嗷想看哥哥結實的肱二頭肌】

【心妍姐姐犯花癡的模樣就是我現在真實的模樣】

【抱起女演員不覺吃力的男藝人很少了，哥哥平時沒少鍛煉吧】

姜寧笑得有些腼腆，“你們可別把畫面想得太美，後來那位女主持從我背後跳上來，前面抱一個，後面挂一個，差點摔倒。”

施心妍捂嘴笑，仗着與那位女主持熟，說話一點都不拐彎抹角：“她擺明了就是吃你豆腐。”

網友：

【哪兒有豆腐給我吃一塊！】

【我要吃兩塊，不，三塊！！】

【腰細但有力量，這樣的男演員真的饞了，果斷路轉粉】

姜寧找了個角落進行的直播，身後還能看到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粉絲讓他注意休息，別太拼了。又有粉絲問他在拍什麽劇，可以趁機宣傳一波。

“別啊，戲拍完後我會出來營業，這裏是《小男友》的宣傳直播間，就不扯到其他的戲了，《小男友》快收官了，大家都要去看哦。”

【肯定會去看噠，期待你與心妍姐姐完美的愛情】

【磕死我了，什麽時候給我來又奶又狼的弟弟？】

【太甜了，看完這個劇我都蛀牙了（bushi】

姜寧看着網友的彈幕嘴角一直扯着甜甜的笑，他看着手機，畫面中突然出現杜秀雅的臉。因為在直播，姜寧笑着給她打了個招呼，緊接着說自己的事。

以為她是偶然入鏡，沒想到杜秀雅卻對畫面做鬼臉，各種搶鏡。

原本彈幕的反應是：【…………】

後來不知從哪兒湧進來很多賬號，齊齊刷着“秀雅”、《記憶障礙》。

不僅在姜寧的直播間，施心妍的直播間也被刷屏。

最後直播只短短進行了二十分鐘，就草草結束。

“她這樣做讓人反感，她自己不知道嗎？”作為劇粉，許歡歡很不爽她來《小男友》直播間刷存在感。

魏佐說：“沒點分寸感，确實讓人讨厭，但架不住她能次次上能熱搜啊，我估計寧哥和《記憶障礙》今晚也能上個熱搜。”

“誰要讓她捆綁上熱搜了，我寧哥目前口碑好着呢。”

姜寧雖然樂意見到別人消費自己，好讓自己免費賺一波流量，但是像杜秀雅這樣的，還是不要為妙。

這些倒是其次，最可惡的還是她并不好好對待她所飾演的這個角色。

起因是兩個人一個飾演年輕版女主，另一個飾演中年版女主，既然是同一個人，那麽她們在某些行為習慣上有一定的相似性。

唐麗華肢體語言豐富，恰到好處地展現出了職場心理醫生應該具備的氣質，而杜秀雅，雖然年輕，也不用那麽強大的氣場，可是呈現的效果卻像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表演痕跡上也略顯刻意。

孫導讓杜秀雅不會自己演，那就好好模仿唐麗華的說話方式、行為動作。

在杜秀雅看來，她沒少被孫導刁難，因此在片場大發脾氣。

作為老牌影星，唐麗華十五歲出道，在片場從不遲到早退從來都是規規矩矩，武打戲受過傷，文戲挨過巴掌，曾連續拍三天三夜的戲，中途因為太困在威壓上睡着……一路艱辛走來才有今天的成就，她看不慣杜秀雅的胡鬧，更看不慣整個劇組都為她小心翼翼。

“好了，”唐麗華站起來，口氣明顯不悅，“能演就好好演，不能演就走，沒人攔你。”

這話一出口，相當于面對面和杜秀雅撕起來。

“該走的人是你！”杜秀雅仗着自己是投資方的人，分毫不給影後面子，走到制片人面前，指着唐麗華，“我早就想說了，把她這個角色換成由我來演也沒問題吧？”

一邊是影後，一邊是金主塞進來的人，制片人慫了：“我的小祖宗诶，怎麽讓你演啊？年紀都擺在那裏。”

杜秀雅想當然地說：“改劇本就好了。”

制片、導演：“……”

介于她是吳老板的情婦，制片人好說歹說才把人哄好。

杜秀雅狠狠瞪着唐麗華，如果不是唐麗華的表演做對比，她在這個劇組的日子也不會這麽難熬。

-

劇組的事不太順利，海蓊那邊查到的消息也已經發了過來。

小海：［四五十年前的事，以報紙刊登居多，因此目前在網上只能查到只言片語。白竹恩那個年代，雖然有了網絡，但不發達，電子資料也沒多少，最多的資料，是與你母親的緋聞］

［至于白賒月所處的年代，網絡發達，他的報道很多，但有關他私事方面的，很少］

姜寧：［知道了，辛苦。］

點開海蓊發來的資料，頭一個頁面就是白賒月和他前妻的結婚信息。他與新娘對視着，正在交換戒指。

這條新聞，網上還能查到。

第二篇消息，是有個記者以化名的方式撰寫的白竹恩，也就是白老爺子。

說他當年最不被他爸看好，因此發配去了海外，打理在美國剛剛起步的公司。上世紀八十年代，其父去世，白竹恩回到香江參加喪禮，幾個兒子之間已經暗流湧動，奪産也正式拉開帷幕。

那個時候白賒月已經出生，為什麽不讓孫子參加祖父的葬禮，該篇文章推測，就是因為遺産争奪過程中可能傷及無辜，因此白竹恩只身前來。

不管在生意頭腦、處事手段還是籠絡人心方面，白竹恩都比他那幾個兄弟厲害，幾年之後，他成為白家最有話語權的人，在站穩腳跟之後，他才把妻兒從海對岸接回來。

不過當年回來的只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對外宣稱的養女。對于他在海外的妻子，外界猜測應該已經去世，畢竟這麽些年，白家人從未對外提起過。

第三篇信息，是個報紙截圖，畫面非常模糊，時間顯示1965年，刊登白老爺子的父親被請去警局喝茶的消息。報道上說，他很快被放出來，因為某地饑荒，需要他聯合當地富豪捐款。那是個普遍落後的年代，白賒月的爺爺，對當時的經濟發展做出過重要貢獻。

還有一些零星的資料，只能片面地證明白賒月的爺爺背景不單純，白賒月的父親有手段，其他的，好似與白賒月無關。

就是啊，上兩輩做的事情，與他有什麽關系。

白賒月身上奇怪的點，就是他不愛過生日、他的前妻以及他的孩子，不愛過生日是習慣，後面兩項是他的私事，要知曉那麽清楚做什麽？

這麽一想，姜寧好像想通了，誰還不有點不想對人言的秘密了。而且他說過，等他想說的時候，會第一個說給自己聽。

他不會騙人。

海蓊又發來一張圖片，截圖的是白賒月和他前妻交換戒指的照片。

小海：［看見了嗎？她少了一根手指，不是小指，是食指］

雖然戴着手套，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食指那裏空空如也。

除了天生殘疾，嬌生慣養的白小姐怎麽會受這種傷？

柏哥說的，白小姐受到的傷害指的是這件事嗎？

姜寧突然想起一件事，問海蓊：［白家一家三代，有沒有改過姓？］

海蓊：［資料顯示，從白賒月爺爺那一代，就姓白］

姜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白賒月怎麽會說自己曾經姓沈？

會是與自己一樣，跟母親姓嗎？

應華清當年主動提出姜寧跟随母親姓，現在想來不是有多愛母親，而是多讨厭自己。

白老爺子這麽培養白賒月，又把手頭的權利都交給他，怎麽看他都很愛這個兒子，所以他為什麽小時候不随父姓？

［有沒有任何關于白賒月母親的消息？］

海蓊：［連叫什麽都不知道，且年代久遠又身處國外，白家父子也從未提及，因此無從查證］

姜寧：[那你知不知道什麽情況下，一個人小時候一個姓名，長大了又是另外一個姓名？]

海蓊：[我小時候叫王小水，我媽的姓加我爸姓的偏旁，我自個兒給自個兒取的，寫起來筆畫少好寫，直到初中只能用身份證上的名字，才換回海蓊這個姓名。]

還有這樣的。

興許白賒月回到國內，作為白老總的兒子，用回白姓比較方便。

海蓊：

[他是你老板，你為什麽要查他？他會對你不利？]

[他身上沒什麽黑料，且有權有勢，你別和他作對]

也難怪小海會誤會，以前讓他查的，除了應華清，都是一些對家。

姜寧：[放心，不是要和他作對，只是想了解他。]

海蓊：[所以真的在一起了？]

姜寧：[？]

海蓊：[那天你送我回家，我又出來買東西，看到你們了]

姜寧：[好家夥，你試探我]

海蓊發來一條信息，[他今天出席的活動，你眼光進步很大]

姜寧點開。

是恒星集團和香江市公安局聯合舉辦的一個活動，旨在預防青少年犯罪方面提請家長、社會公衆普遍關注、正确引導，白賒月上臺發言，周琛與其握手合照，并聘任其為這一年的香江市法治形象宣傳大使。

上次與趙元慶那件事，姜寧躲在門縫後面聽，隐約聽見趙元慶兒子破壞的那噸貨物，是為了支持國家的某項技術開發而運回國的原材料，這項技術的開發關系着以後不再依賴國外進口。

他一直在為社會做貢獻。

如此格局和能力，姜寧可望而不可即，相比之下，還需要為他身上的秘密煩心嗎？

且不說只是上兩代人的背景比較複雜，就算他也複雜，只要不做傷害無辜危害社會危害國家的事，姜寧都能接受。

所以，還要離開白賒月嗎？

他對着空氣笑了笑，這個問題以後不想了。

作者有話說：

每個人物的出現都在推動劇情哈，一個人寫文有些邏輯可能會忽略也有可能出錯，有小夥伴看出來的話盡量提點一下[鞠躬]，但也有可能是我沒寫到hhhh

随意留2分評，紅包繼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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