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74章

“金鳳凰”頒獎典禮結束後, 各路明星都開始了在網上的營銷,特別是最具關注的最佳男女主演的獲得者。然而除此之外,不應該出現在公衆視野的白賒月竟也上了熱搜, 起因是一張照片, 和一位知情人士的透露。

照片中,一位約摸十歲大的小孩坐在他邊上,小孩只拍到一個側臉,但僅憑側臉, 網友很難找到是哪位童星。

既然知名度不高,那麽與白賒月坐在一起, 他的身份必然非富即貴, 而頒獎典禮的座位極其講究,曾有大花被二三線演員搶位置, 大花寧願穿着高跟鞋站到離場,也不願坐在後排的位置。

小小年紀,怎會有此待遇?

知情人士透露,這小孩姓白。

聯想到白賒月有個兒子,網友自然而然地把這小孩與白賒月兒子聯系在一起。

可再一想,又不對了。這小孩的側臉和頭發明明不是黃種人,怎麽會是白賒月的兒子?

這件事在網上沸沸揚揚傳了一天, 直到大年三十這天有人意外曝光白家的團圓飯,其中那名小孩仍舊坐在白賒月身邊。

小孩的兩個眼睛和鼻子做了模糊處理,但不難看出, 就是那天頒獎典禮, 坐在白賒月身邊的小孩。

網友衆說紛纭, 有說坐在白賒月身邊的, 不是他兒子還能有誰?也有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倆長相天差地別, 親生父子不能夠吧!

這其中當然還有白賒月生意上的死對頭,他們見不得白家好,把這件事往“白賒月被綠”、“白賒月喜當爹”上帶節奏。

白賒月這些年營造的豪門好老公的形象尚有些許作用,網友聯合回擊那些鍵盤俠:

[人白家自己沒急,你們着什麽急?!]

[鹹吃蘿蔔淡操心!豪門比你重視血緣,不是親生的他們能放在身邊嗎?]

[抛開長相,這小孩跟他爸氣質一毛一樣的,他們不是親父子我倒立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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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沒有回應,這些消息放出來,似乎在試探網友對此的反應。

然而白賒月沒回應,白老爺子坐不住了,讓媒體放出孫子回國的消息,并用一張四十年前的照片堵住衆人的嘴。

照片中是年輕的白老爺子和一個混血女人的照片,媒體文字中形容白心水很像他奶奶。

[隔代遺傳,我也是,雖然我沒有混血基因,但是我很像我奶奶哈哈哈哈]

[老爺子做事雷厲風行,他就見不得別人說他兒子戴綠帽,一張照片堵住悠悠衆口,姜還是老的辣]

[聽聞白家人對白心水的身份也有懷疑,但白老爺子當即給驗了DNA,看來這隔代遺傳帶來的麻煩不少啊!]

[都說了是隔代遺傳,還是遺傳到占比較少的那份基因,別人懷疑能理解,老爺子坐不住也能理解,不過這小孩像不像《我帶爸爸去玩兒》中姜寧的合約兒子?]

話題有此引到姜寧和《我帶爸爸去玩兒》綜藝。

[星悅果然力捧姜寧,小太子爺的綜藝首秀就獻給姜寧,可見星悅對姜寧的重視程度]

[姜寧的合約兒子+星悅太子爺這兩重身份,讓我更加好奇這個小孩,也更加期待這檔綜藝]

白心水的身份算是已經昭告全國,舒文一眼就認出了頒獎禮上的小孩就是伊森:“他把他兒子安排給你一起錄綜藝,叫你姜爸爸,間接跟你秀恩愛……姜寧,你還有什麽瞞着我?”

這回真是太冤枉了。

“我發誓,連白賒月自己都不知道他兒子回國錄綜藝。”

舒文一副不管你怎麽解釋我都聽不進去的表情。

“前陣子萎靡不振的,你們不是結束了嗎?別告訴我又舊情複燃了。”

姜寧抿唇,不說話。

“還真是!我的天!”舒文來回踱步,“我對戀愛腦有陰影,陸司是就算了,現在連你都這樣!姜寧,年輕人要以事業為重,你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我現在說的話多麽在理。”

“我知道啊,我這一年365天,你說我休息過幾天?”

“這一年你表現不錯,值得肯定……”

“所以你放心啦,接下去我也會好好表現,我的白叔叔只會是我成功路上的墊腳石,不會是絆腳石。”

“是嗎?那這一次最佳新人獎怎麽不是你?這對他一個大佬來說,讓你拿獎不是分分鐘的事?”

“別急。”姜寧拿出手機給舒文看,“實時熱搜第一,我估計馬上要在後面加個‘爆’字。”

內容是那名第一次出演電影的新人女演員,陪.睡三名評委的消息。

“雖然沒有證據,但你也知道,娛樂圈的消息向來都不是空穴來風,媒體都深知造謠犯法,她可能沒有□□三名評委,可能□□了兩名,或者□□了其他的資方……總之,這次的獎項她必然做了手腳。”

舒文:“所以即便在香江臺臺長那裏打好了招呼,即便我們的角色出色許多,都沒辦法獲獎,這就是娛樂圈,權、色以及利欲熏心最嚴重的地方。”

“要實力也要有運氣,我這個年紀還年輕,還有得是機會。”姜寧穿上外套,“我不跟你聊了,大年初一我得早點去老家陪我外婆,你也早點去陪家人。”

跟去年一樣,年二十九就把外婆接回老家,年三十買好香燭元寶,殺魚宰雞,忙了一整天,安頓完外婆後才在午夜放電子煙花。

冬日午後的太陽很溫和,外婆坐在門檻處,與隔壁鄰居聊天,隔壁鄰居誇自己的子女,外婆誇姜寧,仗着外婆眼睛不好使,姜寧蹲在一旁聽她誇,有幾次笑出了聲。

直到白心水來信息,外婆才察覺到他的存在。

在那拐杖敲過來時,姜寧已經飛速竄到屋內。

白心水:[放煙花嗎?]

姜寧:[上次你推我,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知不知道那一套衣服多少錢?]

白心水:[我爸就在我旁邊,剛我說了一嘴,我爸說他賠]

姜寧:[……]

白心水:[放不放煙花啊?真煙花]

姜寧:[不放,我還要照顧我外婆]

白心水:[那我到你家吃飯?]

白心水:[我爸接送我]

姜寧剛打出一個“不行”,又回删,回複:[你來吧,吃我一頓我還沒那麽小氣]

但在門口見到白心水時,只有一個白心水。

“我爸忙着呢,好多飯局。”白心水說。

姜寧還是好好招待了白心水。

白心水少年老成,外婆很喜歡這個小孩,聊了很多。

直至外婆睡下,白賒月還沒來接白心水。

到最後是白家的司機來接的白心水,姜寧把他送到家門口,白心水才坦白他爸并沒有空接送他,但是他帶來了他爸送給姜寧的禮物。

一個信封,薄薄的。

“這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爸讓我帶給你的。”白心水做完他爸交代他的,扭頭告別,“再見,下次再約你。”

回到房間,姜寧打開信封,裏面是一張素描像。

這是“星光之夜”上,姜寧上臺領獎的素描像。

畫像中他舉着獎杯,陽光帥氣,眼中有光。

落款“bai”。

原來他一直在關注自己。

心裏甜甜的,一覺睡到天亮。

年初三外婆嚷着要去療養院找老姐妹聽戲,姜寧拿她沒辦法,把她送到療養院。

回來後就只剩自己一人。

羅定喊他去酒吧,姜寧喝了好些酒。

“聽說你與他分開了,還好嗎?”

姜寧微笑着看向羅定:“你看我的狀态,像不好的樣子嗎?”

羅定秒懂:“恭喜你,沒分成。”

二人舉杯相碰,姜寧感慨:“他們家的事我能明白些許,我跟他說了,我不會等他太久,他也答應不會讓我等太久。”

羅定喝高了,聽得雲裏霧裏:“我只知道喜歡就要去靠近,讨厭才會遠離,你想想看,你的白叔叔不會是在外面有人了吧。”

“不可能。”這一點,姜寧很确信。

“難說,他們有錢人不就喜歡玩彩旗飄飄這一套?你找個時間,突擊檢查……”

話還沒說完,姜寧就迫不及打斷:“你不了解他,不準你說他壞話。”

羅定舉雙手投降:“好不說不說,我不說他,你別跟我急。”

姜寧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羅定說的話,但在酒精的作用下,那個想法被無限放大。

車子剛到自己的家,姜寧指揮司機掉頭開向白賒月家。

指紋開門,家中很暗,只有過道幾盞昏暗的夜燈,姜寧摸到二樓,沒有出現他腦海中的一幕,心下一笑,脫掉外套,一頭紮在床上,沒過幾秒就睡了過去。

白賒月回家時看到了玄關處不屬于自己的鞋子,但他很快認出來,是姜寧的。

走到二樓,床上淺淺嵌着一具軀體。走進,還能聞到淡淡的酒氣。

明明睡得很熟的人,但當有東西摸到他的臉頰時,便快速醒了過來。

昏暗的燈光下,姜寧朝白賒月笑:“羅定說你藏人了,我來捉奸的。”

白賒月看着床上的人兒,笑了笑,不說話。

“他還說,喜歡就要去靠近。”

姜寧支起身,偎在白賒月懷中。覺得這樣的姿勢還是不能讓倆人靠近,于是跨坐在白賒月腿上,面對面擁抱。

抱了一會兒,姜寧分開些許,而後又捧起白賒月的臉,含住他的嘴唇。

他跟玩兒似的,一會兒含,一會兒啄。

白賒月完全沒有脾氣,只是心裏的防線再一次被擊垮。

“你這樣會讓我失去判斷的。”

姜寧腦內一片空白,只知道很想親吻眼前之人,捧着白賒月的臉不撒手。

吻着吻着,內心的委屈突然上湧,再次分開,姜寧早已淚流滿面。

“你應該坦白告訴我這件事,讓我選擇是否待在你身邊,如果我待在你身邊因而受到傷害,那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會怨任何人,但是現在,我怨你,怨你一把推開我,怨你不顧及我的感受……”

這件事,不管白賒月怎麽做,都會欠妥。

他把姜寧放在床上,虛虛壓着,辯解着:“白叔叔只是想好好保護寧寧。”

“我知道,所以我理解你,可是我也怨你!”姜寧伸手捶打他。

白賒月任他捶打,捶累了,把姜寧的雙手禁锢在頭頂,低頭一遍遍親吻失控的人。

次日清晨,姜寧醒來時,白賒月快要出門。

“對不起。”姜寧先道歉。

“為什麽要道歉?”

“說好了給你點時間,但是我昨晚找來了。”

白賒月沒接話,交代姜寧:“熬了粥,煎蛋在鍋裏,還有水果和堅果,你洗漱完記得吃。”

他走過來,低頭親在姜寧的額頭上。

姜寧到浴室洗漱才看到自己的脖子鎖骨都有痕跡,但是後面不疼……他直拍腦門,昨晚好像喝斷片了!

吃完早餐,整理完廚房,姜寧回到老家,白心水蹲在門口百無聊賴地等他。

“在中國沒朋友,是不是特無聊?”

姜寧打開門,邀他進門。

白心水否認,說:“我在美國也沒兩個朋友,不覺得無聊。”

“那你找我做什麽?白天放煙花?”

“我想去游樂場,我長這麽大還沒去過游樂場,我想讓你陪我去。”

姜寧朝他腦門來了一下:“你有父親有爺爺,賴上我算什麽?還有,你不是自稱心理年齡比我還成熟,游樂場那種地方不适合你。”

“好吧。”白心水蹲在地上,用樹枝玩弄旁邊的泥土。

這個身影,又覺得有點可憐。

姜寧到屋內換了件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喊起蹲在地上的白心水:“不是想去玩嗎?走吧。”

白心水喜笑顏開。

二人玩了過山車、摩天輪、旋轉木馬等,又吃了棉花糖、糖葫蘆。

白心水在玩的時候,臉上的稚氣才與他這個年齡的小孩相符。姜寧薅着他的腦袋:“以後多出來玩玩,多跟同齡人接觸接觸,擁有童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二人玩到了晚上,才有人打白心水電話。

“是你爸?”

“我爺爺。”白心水瞟了姜寧一眼,“失望了?”

姜寧不理人。

白心水追上去:“我爸來接我。”

姜寧停下腳步,“什麽時候來接你?”

“我們走到停車場,他也差不多快到了。”說完,白心水還很得意,“就知道你喜歡我爸,且無法自拔。”

姜寧轉身,薅他胳肢窩。

二人打打鬧鬧到停車場。

白賒月上前,拎開白心水,“你先到車上。”

白心水向姜寧做了個鬼臉才上車。

“陪他一天,累不累?”

“還好……也有點累。”

白賒月笑:“辛苦你了,他挺喜歡你的。”

“那是,”姜寧沒否認,“但你兒子精着呢,你不喜歡我,他也不會喜歡我。”

白賒月朝姜寧微笑,鄭重道歉:“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沒做好,從今以後我會尊重你的任何意見,考慮你的任何感受。”

姜寧點點頭:“那我不想與你分開,我是個成年人,會保護好我自己。”

白賒月看了他一會兒,沒有很快答應,只是說:“再給我一些時間,可能幾個禮拜,可能幾個月,總之不會很長。”

姜寧也只得答應。

“自己開車來的?”

姜寧:“嗯。”

“你在前面,我跟着你,送你回去。”

姜寧照做,他自己開車的時候,好幾次白賒月都跟着他的車。

開離停車場,黑色賓利隔着車距跟在他後面。

舒文打來電話。

“《我帶爸爸去玩兒》第一期播出效果不錯,星悅有意低調處理伊森的身份,所以媒體宣傳語都沒把伊森和白家聯系在一起,看目前風向,你和伊森的父子組合還挺受大衆喜歡,能小出一波圈不是沒可能。”

“他是瞞着他爸回國的,我可不指望這個綜藝出圈,年後我大概什麽時候進組?”

“星悅的自制劇,元宵節之前就可進組,之後冉虎有一部電影,他希望你能出演其中的一個角色,具體我在對接。”

“希望這次的自制劇不要出什麽意外。”

話音剛落,一輛白車就別到他前面,姜寧猛地踩了一下剎車。

對于駕齡不足三個月,日常幾乎不用動手開車的人來說,開車還是不要打電話的好。

“不跟你聊了,我要好好開車。”

結果剛說完,仍舊是前面那輛白車,在姜寧前面一下踩油門一下踩剎車,惹得姜寧不得不眼疾手快一下油門一下剎車。

他左打轉向燈變道,不與他糾纏。

可他剛變道,白車迅速閃到他車前,另一輛紅車開過來與他并駕齊驅,對方靠得極近,好像随時都會與他來一個親密接觸。

前有白車不緊不慢地攔着,旁有紅車緊密伴随,姜寧算不準車與車之間的距離,打方向盤遠離,但他遠離一點點,紅車就立馬靠過來。

車裏的男人沖他比中指。

前面白車攔着,車子加速不了,而當他減緩速度,白車和紅車也會減緩速度,姜寧意識到,這不是路怒別車這麽簡單。

舒文的電話還沒挂斷,姜寧準确說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和前面白車的車牌號:“我被兩輛車夾擊,快幫我報警!”

舒文挂下電話立馬報了警。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姜寧想要停在非機動車道,邊上的紅車注意到他的舉動立馬開到後面,踩油門頂着他的車前進。

車屁股被撞,姜寧出于慣性,身體猛地沖向前。

這兩輛車,說輕了是在捉弄他,說重了那就是在威脅他的生命安全。姜寧的心髒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但他必須冷靜下來,趁紅車跟在他後面,姜寧猛地向右打方向,開到了路中央。

紅車緊接着跟上,在姜寧左手邊飛快地晃了一下,姜寧以為他要撞過來,瘋狂向右打方向盤,身後的卡車疾馳駛過,與他的車身堪堪擦過,姜寧吓得面色慘白。

白賒月一直跟着姜寧的車,怎會沒有注意到那兩輛車。

他交代白心水:“系好安全帶,抓好把手。”

白心水很配合。

白賒月把電話打給姜寧:“向右打車燈,在非機動車道上停車。”

姜寧開口,有了哭腔,強裝鎮定說:“我剛試過,可是後面那輛車會撞上來。”

白賒月用命令的語氣:“照我說的做。”

因為緊張害怕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控制剎車和油門的腿開始有點不聽使喚,如果不及時停下車,即便這兩輛車沒把自己玩死,他也會因為撞上其他的車而小命不保。

他必須聽白賒月的話。

姜寧打方向燈,那兩輛車很快知道他的意圖,迅速貼上來。姜寧于是打左閃迷惑他們,白車很快貼到左邊,趁這個機會,姜寧向右打方向盤,開到非機動車道。

得知被騙的兩個車又快速地朝姜寧貼去。

姜寧緊踩剎車在非機動車道上停下來,他知道這兩輛車會撞上來,而且不會是開玩笑,他用手臂本能地護住腦袋。

電光火石間,一道黑色車影伴随撞擊聲閃到他面前,在他車頭前方生生停了下來。

白賒月及時超車,用自己的車身替姜寧擋下那兩輛來者不善的車。

車皮與車皮相撞發出駭人而響亮的撞擊聲,白車被賓利撞飛幾米遠,紅車被賓利擠在車身和護欄之間,連撞兩車,上千萬的賓利被撞得慘不忍睹。

白心水睜眼,他爸的一條胳膊護着他的腦袋,因彈開的安全氣囊,額頭已經挂了彩。

“受傷沒?”

白心水搖頭:“我很好。”

“怕不怕?”

“有點,但是你在我就不怕。”

确認兒子沒事,白賒月踹開車門,邁步走到姜寧車旁,拉開姜寧駕駛車車門。看着身體發顫的姜寧大聲喊:“姜寧,看着我。”

姜寧朝白賒月挪動眼珠,他有反應,但瞳孔微微放大,眼神聚焦不能。

剛才的經歷足以把人吓壞。

白賒月掐着姜寧的臉,逼迫他看向自己:“姜寧,你看着我,深呼吸。”

姜寧腦海只有白賒月的聲音,他按照這個聲音,深吸一口氣,吐出,再深吸口氣,再吐出……

肌肉的戰栗有所舒緩,思緒也漸漸恢複,這種情節他演都沒演過,只有在電視上看到過,反應過來剛才經歷了什麽,人瞬間癱軟在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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