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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4
白霄解釋:“那十來個随從并不靠近,其餘兩個總落我們幾步,鬼鬼祟祟跟着,也不知是何用意。”
話音未落,襄王爺、薛首輔已到了跟前,姜纓将長槍遞予白霄,微微笑着向兩人行禮問好。
兩人回以颔首,其中襄王爺笑着感慨,“不曾幾年過去,你的孩子都這般大了!”
開門見山,直擊要害,沒錯,他們就是為了孩子來的,今日一定要和孩子搭上話!
可憐見的,一連跟了幾日,話都沒和孩子說過呢,誰不稱一聲心酸呢。
此時陣陣喧鬧聲入耳,正是學堂散學了。
孩子們一股腦兒從門裏湧了出來,其中有個高出其他孩子一頭的男孩,唇紅齒白,伶俐不凡,襄王爺及薛首輔一眼就認出來了。
原因無他,姜滿滿就是個縮小版的新帝柳淵。
襄王爺等人不管見了幾次,每見第一眼,心裏都突突打顫,一個縮小版的柳淵會背書包蹦噠過來,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成年版的柳淵蹦噠的模樣。
姜滿滿一眼看見姜纓,旋風一般沖過來,“娘親今日來接我啦!”
姜纓笑着抱他入懷,見襄王爺等人幹巴巴望着,也不好不搭理,示意姜滿滿向襄王爺等人問好。
姜滿滿問了好,襄王爺等人見終于搭上了話,笑容越發真摯,命随從捧來許多小吃,姜滿滿乖巧地在姜纓的示意下收了。
襄王爺心說,這孩子是個乖的。
他道, “眼看到飯點了,你又幾年未去王府了,不若帶孩子到王府用飯?”
姜纓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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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襄王爺不是皇叔,并非長輩,姜纓也不會拒絕,她就喜歡迎難而上的仗,于是一手牽着姜滿滿,帶着白霄,往王府去。
襄王爺及薛首輔走在前面。
薛首輔難免疑惑,“王爺此舉是為何?”
“她們母子已回京多日,陛下依深居宮中毫無動靜,你我不知陛下何意,不妨先給陛下尋個由頭。”湊近薛首輔低語一番,聽得薛首輔連連點頭。
身後幾步遠,姜滿滿爬上白霄的背,與姜纓咬耳朵,“娘親,等會還要乖乖聽話麽?”
姜纓:“視情況而定。”
姜滿滿人小鬼大,轉轉眼珠,笑得可愛。
天已暗了下來。
幾人進了王府,默契地到點用飯,有事吃飽了再做,豈不是常理?
飯畢,姜纓看出襄王爺有話要講,便讓白霄抱着姜滿滿跟着王府侍女在王府裏轉轉,自己則在前廳飲茶,敵不動她不動,只靜等襄王爺等人開口。
薛首輔暖心地将戰場讓給襄王爺,如老僧入定般沉默。
襄王爺一開口就是老話題了,“适才瞧那長槍,想來就是往年你慣用的,哎,說來,你還用這□□了陛下。”
姜纓:“……”
你們忘不這一槍是吧?
合着,這一槍傷在柳淵身,疼在你們心,是吧!
姜纓面上懊悔不已,“當年即便不小心,也不該傷了陛下!”
襄王爺哪裏是要追究責任,忙道,“都過去了,本王記得當時你也積極尋藥,為陛下送去了極好的藥膏,哎,你對陛下也上心了,陛下也并未怪你。”
這般說着,襄王爺心中卻猶豫不定,當年他聽說柳淵受傷,自是要去瞧瞧,路上聽說了姜纓送了柳淵極好藥膏的事情,進殿見了柳淵,自是打趣了一句,不想柳淵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便自此以為柳淵不喜姜纓。
可是,自打姜纓離京,東宮莫說再立太子妃,連個侍妾都無,及至柳淵登基,後宮亦無一個妃子,說到底柳淵自始至終只有姜纓一個,還是他自己點頭同意娶的,那姜纓于柳淵而講,就是個特殊的存在。
襄王爺越想,眉頭越皺得緊,瞧得姜纓心間嘆息,嘴上回應一聲,“陛下的傷因我而起,我自當竭盡全力彌補。”
只是,柳淵何等尊貴,想要什麽樣的藥沒有,何需她巴巴送過去?當年她是尋到了極好的藥膏,可惜她并沒有送,只送了一瓶普通的過去。
是她遙望那高高在上的存在入了魔,連心都變狠了,非要刺了柳淵不說,還惡毒地想着那疤最好永遠都消不掉,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地刻在柳淵的肩頭,她要柳淵看到傷疤就想起她,永永久久想起她。
姜纓思及至此,嘆曾經年少不知事,她何嘗不明白這幾次衆人的試探?不過是想知她有無愛慕柳淵,是否還願進宮,她在心裏搖搖頭,只是無人看見她這個答案。
姜纓決定給襄王一個提示,“王爺試探錯人了。”
襄王爺聽得一臉茫然,姜纓不再多言,起身告辭,一腳踏出門口,襄王爺的聲音響起,“姜姑娘,那孩子終究是要進宮的。”
姜纓目視前方,聽襄王爺又道,“這個孩子,你做不了主,就先住在王府吧。”
姜纓哦了一聲,“誰說孩子是柳淵的?”
薛首輔終于出聲了,“孩子如此貌似陛下,一看就是陛下的孩子!”
姜纓詫異,“襄王爺也貌似陛下,那麽……”
“快住口!”薛首輔氣得從座位上蹦了起來,襄王爺竟也不惱,還哈哈笑了一聲,“同為皇室血脈,彼此之間相像也是常理。”
姜纓邁步出門,此時白霄抱着姜滿滿回來了,三人走了兩步,突地腳步聲連連,卻是十幾個強壯随從氣勢沖沖地走過來,将三人圍得密不透風。
襄王爺望向姜纓,沉聲道,“把孩子留下來。”
“那就看王爺能不能留下了。”姜纓接過白霄遞來的長槍,一雙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廢文,吃肉停不下來肆爾二2五久乙絲奇眸子亮得驚人,好似在驚嘆:沒想到還有動手的機會。
天幕已黑,院落燈火通明,姜纓使長槍,白霄抱着姜滿滿單手使劍,與十幾個随從打得不可開交。
“哎,別打,再傷了孩子……”
薛首輔滿臉興奮,一頭紮入戰場,四處走動,還偏偏往姜纓長槍上撞。
姜纓躲一下,他撞一下,直到姜纓一槍過來,僅僅是嘶啦一聲挑破了他的衣服,他就啊啊大叫,撲通一聲躺地上了,口呼哎呦,“打人啦,打人啦……”
“……” 姜纓瞠目結舌。
不是吧,這招都用,老人家您還要不要顏面?
“停手!薛大人受傷了!”襄王爺痛心疾首,蹲下來扶住薛首輔,薛首輔還在哎呦喊疼,這一聲聲地愣把文淵閣其他輔臣喊了過來。
程次輔等人神出鬼沒地奔出來,撲在薛首輔身上大喊,“您這是怎麽了?”
襄王爺大呼,“沒看到麽?挨打了!”
一滴血都未見,程次輔等人愣是哭得淚灑大地,“何人打的!還有沒有王法了?!可憐的首輔大人哦!”
幾個老頭一臺戲,唱得是聲情并茂。
襄王爺那叫一個憤怒,伸手一指姜纓,“槍打首輔,無法無天,就沒人能管你了嗎!”
誰人能管?
文淵閣幾人心說,這是誰的前妻,就該誰出來負責!
薛首輔适時哎呦一聲,“陛下可得為老夫做主啊!”
“已喊太醫了,宮裏想必知曉了!”
圖窮匕見,原來如此,姜纓了然地哦了一聲,提起長槍正欲動作,突地傳來一聲驚惶疾呼,“走水了,走水了!”
衆人果見後院起了一片通紅的火勢,有個随從奔來禀報襄王爺,“後廚走水了,并無人傷亡,只是火勢擋不住了。”
“還不快去撲火!” 襄王爺揚聲道。
十來個打鬥的随從匆匆奔去撲火,院子裏轉瞬一空,此時又有一随從驚慌來報,“王爺,王妃養的家禽都跑出來了。”
王爺面色一變,這可都是王妃的寶貝,丢了一只就不得了,“快趁王妃省親去了,還不知曉,速去捉回來!”
王爺也去捉了,随從仆人忙成一片,姜纓環顧四周,瞅見姜滿滿灰頭土臉地被白霄抱回來,心下明白這都是姜滿滿做的。
姜滿滿做了個鬼臉,“他們欺負娘親。”任由姜纓摸了摸他的腦袋。
夜幕低垂,王府亂糟糟的,什麽鵝呀雞呀鴨呀,上蹿下跳,四散飛去,熱鬧極了。
有幾只鴨子撲棱着飛過來,嘎嘎地往薛首輔身上跳,還低頭去啄薛首輔,薛首輔啊得一聲從地上撅了起來,其他人亦躲來躲去。
“走!”姜纓喊上白霄,提起長槍,抱起姜滿滿,奔去府門口,不想文淵閣幾人反應賊快,唰一下擋住了去路。
姜纓對薛首輔笑了笑,“薛大人反應靈敏,身姿矯健,不輸少年英郎啊!”
薛首輔哎呦一聲坐在地上,“疼死老夫了。”
程次輔等人一臉譴責地看着姜纓,姜纓冷笑一聲,放出了姜滿滿。
姜滿滿,一個五歲孩童,天真無邪地靠近薛首輔,一腳才碰上薛首輔的腿,就啊得一聲坐地上,“娘親,他踢我!”
薛首輔:“老夫沒有!”
“你有,你踢得好狠,好疼哦!”姜滿滿擡起腳,自己給自己吹了吹,“都青了,嗚嗚嗚……”
薛首輔目瞪口呆,“不得了啊,你才五歲就這麽會了!”
姜滿滿,“您還不算太老,還可以學哦!”
“……”
姜纓挑挑眉,一臉譴責地望向程次輔。
程次輔等人已經呆了,難以面對縮小版的柳淵抱腳掉眼淚的模樣,唰得一下背過身去。
“幾位大人不說話,那我們就兩清了。”姜纓抱起姜滿滿,領着白霄出了王府。
翌日上午時分,學堂門口,姜纓才将姜滿滿送進去,襄王爺與薛首輔又聯袂而來。
想是昨夜宮中毫無動靜,兩人也無氣餒,來前彼此鼓勁,“你我正是奮進的年紀,不可畏難不行!”
随從們十分驚恐:您們兩個老人家,稍微奮進一下,可別奮進到棺材裏去了!
然而兩個老人家鬥志盎然,決意揣度聖意,既然宮中不動,那就讓姜纓吃個苦頭。
是以,襄王爺一見姜纓,出口挑釁,“姜姑娘昨夜槍打首輔,火燒王府,真是膽大包天!”
姜纓十分驚訝,“王爺何出此言?薛首輔年邁,不慎跌坐在地才傷了自己,至于王府那火,必是跑出的家禽引起的,王爺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姜纓,一個可以信口雌黃的姑娘,此時面對襄王爺的怒火,依然可以颠倒黑白。
襄王爺氣得叉腰一喊,“真真無法無天了,沒你不敢做的事,對吧?那你敢進校場和本王切磋嗎?”
随從們再次驚恐:您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哪裏來的勇氣挑釁一個年輕姑娘!
薛首輔,一個甘當襄王綠葉的老人家,恪盡其職地鼓掌,“襄王爺老當益壯,威力不減當年!”
姜纓今日相當尊老,“襄王爺确然威武不凡!”
襄王爺被鼓動得滿臉激動,襄王妃省親去了,沒人摁得住他了,他英武地趕姜纓上了王府備好的馬車,自己和薛首輔坐上了另一輛馬車。
兩輛馬車滾滾駛向校場,及至校場,演武臺上兵戈交接的铮鳴聲此起彼伏。
姜纓身置闊大空地,如回多年前,神思飄渺,演武臺上那交錯的身影已變了模樣,好似青衣少女與少年皇子槍劍交織。
“姜姑娘!”襄王爺聲音滿含鬥志。
姜纓神思回籠,聽着軍士的吆喝聲,不由得心潮澎湃,從成排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柄長槍,眉目一凜,旋即回身展臂,定眼一瞧,箭頭正肅殺地指着一個陀螺。
一個陀螺?!
姜纓面無表情地收回長槍,“切磋抽陀螺?”
襄王爺得意洋洋,“本王可是抽陀螺的高手,陛下都抽不過本王!姜姑娘也玩過吧?”
姜纓只問,“三局兩勝?”
這般娴熟,襄王爺不妙地眯起雙眼,“不曾聽說姜姑娘會玩這個,在京外玩過?”
姜纓微微一笑,“王爺,我有個兒子,他五歲了。”
半個時辰後,姜纓全勝,襄王爺全敗,襄王爺郁悶地喝起了酒,“滿滿竟愛玩這個,這點倒是和陛下不像!”
姜纓只道,“王爺,滿滿是我的兒子。”
襄王爺當沒聽到,揚聲,“本王不服,本王老了,抽不過你正常,你和年輕人比比!”雙手一拍,走來十來個健碩男人,一人手裏拎一個陀螺。
姜纓實未料到,有朝一日,她在校場和一群男人比抽陀螺,可她亦不服氣,“來!”
襄王爺冷哼,“這可是年輕男人,力氣比你的大!”
姜纓微微一笑,“王爺,我家中有個朋友,您見過的,昨晚身負雙劍那個,力大無窮,他也喜和我玩這個。”
半個時辰後,姜纓贏了,襄王爺氣得憤恨拍胸, “本王還為姜姑娘備了一份大禮!”
襄王爺往遠處一望,不過片刻,一個健碩男人提着長槍過來了,身輕如燕地跳上了臺子。
襄王爺道,“這是陛下親衛,與陛下對打多次。若你贏得過,本王應你所有要求。贏不過,你應下本王一個要求。”
“姜纓,敢不敢賭?”
幾乎話音一落,姜纓就道,“有何不敢?”
襄王爺笑道,“哪怕本王要你再進宮,陪侍陛下左右,亦敢?”
“敢。”
姜纓沒有退卻的仗,她的目光掠過對面男人提槍的手勢,那是她慣用的手勢。
姜纓目光如炬地看着那親衛,“陛下與你對打過多少次?”
親衛時刻謹記與陛下的一切,“三十八次。”
姜纓笑道,“陛下曾與我在這臺子上對打五十次。”轉頭去望襄王爺,“王爺,我贏了。”
襄王爺:“哈?!”
“還沒打呢!”襄王爺急得要跳,姜纓跳下臺子,十分無辜地解釋,“打什麽,王爺不是說我們比誰與陛下對打得多麽?”
一旁的薛首輔回味了遍襄王适才的話,不由臉色一變,“不行,姜姑娘你亂扣字眼。”
“襄王爺親口所言,怎能是我亂扣呢?”姜纓笑得開心,“襄王爺一言九鼎,必不會食言!”
襄王爺要氣死了!
看着姜纓翩然離去的背影,他大吼一聲,“本王看她要上天!就沒人能出來管管她嗎!本王要進宮,要禀報陛下!”
襄王爺爬上馬車就奔宮去了,一路到了勤政殿,李公公在門邊瞅見,瞧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忙過來行禮,“王爺這是怎麽了?”
襄王爺不理他,把他腦袋撥到一邊,伸着脖子往殿裏瞅去,一瞅見殿裏那個高峻偉岸的衣影,就拔高了音量,“姜纓那姑娘要氣死本王了!本王要見陛下!”
李公公正欲通報,殿裏傳來一道低沉笑聲,“皇叔,氣大傷身,您這個年紀,悠着點吧。”
襄王爺一聽就呼呼喘氣,朝殿裏吼了一聲,“陛下再不出來管管,她要上天了!”
姜纓還不知襄王爺告狀去了,她回了姜府就又愁眉不展,寂寞地悵嘆,“英雄賦閑,誰能是我的伯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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