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哄你
第1章 哄你
天氣預報說今天中午會下雨,溫杳去上課時特地拿了一把傘,結果上完上午最後一節課,雨還是沒下起來,只是天陰沉沉的,從窗戶內看過去,天際線低地像是觸手可及。
鈴聲一響,溫杳跟随學生隊伍出了階梯教室。
今天這節課是馬原課,對她來說不重要,溫杳便抱了兩本專業課的書進的教室,一整節她都戴着耳機在補前兩天沒上的課程內容。
兩個小時的時間往腦子裏塞了太多背誦的知識,出教學樓時,溫杳腦子跟這沒下雨的天一樣,霧蒙蒙的。
面前成群的學生分好幾撥走散,溫杳不知道哪一撥是去食堂的,便走到小道旁的路标前停下看路标,看到食堂的指向後,溫杳才慢吞吞往食堂走。
已經開學大半個月了,溫杳不知道食堂位置也情有可原,因為她今早才來學校正式上課。
其實她九月一號就應該來學校報道的,但八月底溫杳跟溫奶奶打算從舒城飛回寧城時,溫奶奶在電話裏聽溫重華說了江曜跟趙溫靈好了的事氣血上頭人暈了過去摔了一跤,被家裏阿姨送進了醫院。
醫院診斷溫奶奶右小腿輕微骨折,有輕微腦震蕩,眼下不建議長途飛行,再加上溫奶奶當天沒醒,溫杳擔心溫奶奶身體,便跟溫重華通了電話,不知道溫重華用了什麽人脈,北林大學允許她延遲報道。
至于溫奶奶為什麽會這麽生氣,原因也簡單,只因江曜原本是溫杳的未婚夫,三年前溫重華親自跟江家定下的婚約,溫奶奶一直等着溫杳回了寧城跟江家這位小少爺喜結連理呢,結果被突然告知溫重華二婚帶來的繼女私底下跟江曜好了許久,都快要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一個繼女偷偷搶溫杳的未婚夫,溫重華還瞞着縱着,溫奶奶這才氣到暈厥。
傷筋動骨一百天,溫奶奶住院住了半個月便叫嚷着要出院,出院後又在家養了五天,得了醫生允許,溫杳才同意溫奶奶收拾行李飛回寧城。
昨天才落地寧城,今天溫杳便馬不停蹄來學校報道了。
溫杳本打算在最近的食堂買份便當帶回宿舍吃,這樣的話,能有個安靜的環境讓她邊吃邊繼續補前兩天缺課的知識,但她剛走近食堂門口,手還沒碰到卷簾門,手機在挎包裏震動兩聲,她把書卷起來塞進包口裏,另只手摸到手機,鎖屏頁面提示消息來自爸爸溫重華。
爸爸:【中午有時間的話回來選一下禮服。】
溫杳下午是沒課的,但她不太想回別墅那邊,更別說還是去挑選參加趙溫靈和江曜訂婚宴的禮服,她站在原地,正要找借口推脫時,溫重華又進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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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白天滿課的話,晚上回來選。】
“……”
總歸是要選的,那不如還是白天選的好,晚上回去指不定會碰見趙溫靈,明知這個未曾蒙面的繼姐不太好相處,溫杳便不太想在趙溫靈身上浪費時間。
溫杳只得回複:【好的爸爸,我一會到。】
溫杳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食堂,又揉了下空癟的肚子,沒做猶豫,轉身往學校大門走去。
溫重華沒提派車接的事,溫杳便打了車。溫家別墅地理位置優越,位于市中心,路段也不擁堵,出租車司機開了二十分鐘便将溫杳放在了鎮江別墅區附近。
溫杳對這裏不太熟,她十五歲之前跟溫重華是生活在另一片別墅區,不知道溫重華是什麽時候更換的別墅,興許是二婚後才搬的家,也興許是三年前在她跟溫奶奶離開寧城前往舒城時,不過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雖說昨天來了一趟,但奶奶不習慣這裏,要住回老宅,怕單獨留她在這裏會受委屈,也讓她去住了一晚老宅,眼下是第二次來,溫杳憑着昨天的記憶路線繞了好一會才摸索到了溫家別墅跟前。
一棟獨棟的三層別墅,大門是開着的,門口有兩位穿着工服打掃衛生的阿姨,溫杳徑直背着背包進去,阿姨昨天見過她,沒攔她。
金碧華貴的客廳沒人,溫杳站在沙發背後,沒再深入,聽着耳邊隐約的動靜,她尋着動靜擡頭看,就見二樓的人也往下看。
“杳杳來了。”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美婦人,穿着小吊帶皮草,潤白的臉上粉黛未施,五官卻漂亮的勾人。
溫杳禮貌喊人,“柯姨。”
昨晚已經見過人了,是溫重華的二婚妻子柯馨。
柯馨抱着手臂,微微靠着欄杆,笑眼盈盈往下看她,也不動,語氣倒是柔和,“你爸爸正在書房接電話,你稍等一會,我讓阿姨把禮服拿下去,你選一件,要是都喜歡,都選也行,反正靈兒沒你高也穿不了。”
說着,柯馨已經指揮傭人搬起了禮服,“陳姨,把靈兒房間的禮服都拿下去給杳杳看看,小心點,這些布料都容易起皺,磕碰一點就不能穿了。”
陳姨領着兩個年輕女生擡着衣架,應着聲,“是太太,都小心着呢。”
溫杳并沒說話,這季節客廳開着冷氣,簌簌冷風吹的她小手臂起了雞皮疙瘩,她摸了摸手臂,看了眼已經放到她跟前的一件禮服,是件真絲的吊帶抹胸長禮服,顏色是星空灰,款式顏色極簡又高級,溫杳覺得禮服是漂亮的,就是腋下拉鏈的位置開了一條縫,像是被撐炸開的,線頭都漏在了外面。
她沒再多看這條裙子。
陳姨又帶着人搬來了餘下幾條裙子。
柯馨還站在二樓,往下看溫杳,嘴上柔聲說道:“這都是我精挑細選的高級貨,布料跟品牌都不落俗套……靈兒的事确實是她太過任性,我也只能在這上面彌補你一點,這樣我心裏也好過一點。”
溫杳大致看了一眼餘下的裙子,如柯馨所說,都是高級貨,有的禮服品牌水平甚至都快要達到高定的級別,但毫無例外,都如第一條裙子一樣,每條都有不可挽救的殘損。
這些殘損很細微,不注意看很難發現,但要穿這種禮服去參加趙溫靈的訂婚宴,那她毫無例外就是當晚訂婚宴的笑柄。
她沒再看裙子,仰頭看了眼二樓,書房門開了縫隙,溫重華正從裏面走出來,溫杳用禮貌的語氣說:“謝謝柯姨費心,這些裙子都很漂亮,我很喜歡,但奶奶說會為我準備禮服,所以這些裙子我不能要。對了,爸爸還在忙的話,我就不等他了,下午還有課,麻煩柯姨待我問聲好,囑托爸爸好好吃飯,柯姨再見。”
不等柯馨再說什麽,溫杳背着書包轉身出了客廳。
溫重華剛走到柯馨跟前便只能看見溫杳往外走的背影,他沒聽見溫杳剛才的話,捏着眉心,随口問柯馨,“杳杳選了嗎?”
柯馨微蹙着眉,只說:“杳杳好像在怪我跟靈兒。”
溫重華聽出她的畫外音,皺了下眉,“一件都沒選?這些都是幾十萬一件的禮服,你這麽費心給她準備了,她還怨怼你是要做什麽?這三年她是真被她奶奶給養壞了!”
柯馨靠向溫重華懷裏,蛇一樣柔軟的雙臂環着溫重華的脖子,她在溫重華懷裏柔聲說道:“你別怪杳杳,她才十八歲還小着呢,靈兒跟江曜這事做的确實不對,也對不起她,她心裏有怨怼……挺正常的,這些衣服她不喜歡就不喜歡吧,大不了我再另準備一些,她也不是故意為難我,可能單純是不喜歡這一批裙子。”
溫重華跟柯馨新婚還沒過一年,外加柯馨确實漂亮,一身皮膚滑如牛奶,一身骨頭像是媚骨,一舉一動都是風情,他自然還是極喜歡她的。
他環住柯馨的肩膀,聲柔和了些,卻帶了些不滿,不過不是對柯馨,“你別再管她了,不然平白找氣受,我讓媽給她準備禮服就好了,奶奶給她的話,她不喜歡也會接受的。”
柯馨小鳥依人繼續靠着溫重華的胸膛,小聲說:“好,這事我聽你的,不管了,但我還是希望能跟杳杳關系改善一點的。”
溫重華捏她的肩頭,“這事慢慢來,以後她周末休假都會住在家裏,你有的是機會。”
柯馨垂下的眸微閃,說:“好。”
溫杳出了別墅,沿原路返回。
別墅區很大,她還沒走出別墅區,便被一個年輕女生攔住了去路。
“我沒認錯的話,你是溫杳?”
女生直直站在她面前,說話的語氣傲慢又嚣張,溫杳只得停下,掀眸看人。
只一眼溫杳便确定眼前女生是她尚未蒙面的繼姐趙溫靈。
昨天她航班晚,到了寧城已經淩晨,趙溫靈早早睡了,溫杳便沒見到趙溫靈,眼下之所以一眼确定,只是因為面前女生的一雙狐貍眼瓜子臉跟柯馨如出一轍,只是嘴巴鼻子和氣質略有不同。
天更陰了,昏沉沉十米外都看不清人了,興許再過一會要落一場大雨。
溫杳瞧着妝容精致沿着下巴鼻孔看人的趙溫靈,察覺出她來者不善,溫杳不想在這裏跟她有任何口舌之争,只微微點頭,便要從她身側路過。
趙溫靈也沒攔着她,只是抱着臂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随即不知道從哪翻出一張請柬,仰着下巴微眯着眼兩根手指夾着那張請柬塞進了溫杳開着口的包包裏。
溫杳低頭看了一眼,銀白燙金的請柬露了一半在外頭,訂婚宴主角的名字也漏了大半出來,一個“靈”,一個“江曜”,攏共三個字漏在外面。
趙溫靈語氣輕快,不難聽出幾分得意,“既然碰見了,我跟阿曜的訂婚宴請柬就不用我專門送到你寝室了。”
溫杳還是點頭,并不打算開口,便打算走人。
趙溫靈又說:“哦,對了,你今天是來選禮服的吧?那些禮服很漂亮吧?我媽的眼光一向很牛,但可惜啊。”
溫杳猜到她後面的話,不外乎是那幾件漂亮禮服的殘損。
果不其然,趙溫靈抿出一抹得意的笑,看着溫杳說道:“可惜,昨晚都被我故意給弄壞了,不過呢,我也是為了你好,我的訂婚宴你穿那種太耀眼的裙子,別人還以為你心有不甘要去搶我的未婚夫呢,所以你還是穿普通一點低調一點,也好度過那種難熬時刻不是嗎?”
“……”
溫杳自認為自己脾氣算事好的,況且跟一個并不相熟的女生在路上因為一個她不在意的男人鬥嘴未免太掉價,所以即便趙溫靈嘚瑟個沒完,她也只是笑了下,好脾氣道:“請問你說完了嗎?沒說完的話我也沒時間聽你繼續說了,如果你還有想說的話,下次見面我們再交談,天快下雨了,再見。”
她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并非是怕被趙溫靈糾纏住,只是單純因為天真的快下雨了,吹過來的風都帶了潮意,她也剛好記起來,她的雨傘好像落在了來時的出租車上。
趙溫靈見溫杳走遠的背影,以為溫杳是怕自己不想跟自己交談,她輕哼一聲,嘴角得意地抿起,再想到即将到來的訂婚宴,到時候溫杳孤零零一個人鐵定是要被當成猴子看的,她更開心了,也不去追人,哼着小曲甩着小包包往別墅走去。
溫杳剛出小區大門,頭頂的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了下來,她只好匆匆鑽進保安亭避雨。
保安亭的門衛不在,溫杳沒地借傘,也不想再回別墅一趟取傘,便在打車軟件上叫了一輛車。
車子很快到來,溫杳走了幾步路身上落了雨才鑽進了私家車裏。
她沒回學校,下午沒課,室友也不在,不如回溫家的老宅陪奶奶喝茶看書聽雨。
在車上給照顧奶奶的王姨發了微信說要回去,所以車子一停在老宅門口,溫杳便看見王姨撐着傘站在門口等她。
“明知道下雨怎麽還不帶傘?你瞧瞧這身上都濕了。”王姨幾步過來,将她從車子接出來,便往宅子裏走邊絮叨道:“你奶奶在家呢,一會瞧見你身上濕了肯定是要念叨你不愛惜身體的。”
王姨年紀四十出頭,三年前跟溫奶奶去了舒城,眼下從舒城回來她也一并跟了過來,她正巧又有個正在讀高中的女兒,平日裏對溫杳也跟對自己女兒一樣,事無巨細地照顧。
溫杳不覺得煩,反倒覺得心裏暖呼呼地,她身體挨着王姨避雨,吐舌道:“傘不小心落在別的車上了,不是故意淋雨的,奶奶在家啊,那您先陪我回一趟卧室,我把濕衣服換了,免得再遭奶奶一頓教訓。”
兩人此時正走到前院的鵝卵石小路上,往左拐直走是溫杳在老宅的小卧室,往右拐是老宅的正廳,溫杳怕溫奶奶念叨,兩只小手輕輕推着王姨想讓她往左拐,王姨被她小動作的推搡弄得笑出聲,手在傘下點她的額頭,笑道:“晚了!老太太正在那看你呢。”
“!”溫杳一驚,一雙杏眼四處亂飄,這一飄就瞧見一身暗黃色旗袍的溫老太太正手拄着拐杖站在正廳門前的涼亭裏雙眼微眯瞧着她,溫杳立即收了軟骨頭,從王姨身上起來,站的水蔥板正,彎眸做乖巧妝喊了一聲,“奶奶!”
溫奶奶眼神好,隔着稀薄雨幕一眼看出溫杳此時的狼狽模樣。
雪白臉上貼着幾绺雨淋濕的碎發,身上柔軟的長裙肩頭因為淋濕起了褶皺,裙角也濕漉漉貼着兩條細小腿,雖說還沒到落湯雞的地步,但她一向寶貝的孫女這副狼狽樣也讓溫奶奶心疼起來,她板着臉,輕斥道:“快不趕緊去換衣服!感冒了有你難受的!”
溫杳見溫奶奶瞧見,知道自己等一會一定少不了一頓數落,她已知結果,心情不免有點小抑郁,回聲都低了點,“好,奶奶,我這就換,一會就來陪您說話。”
王姨撐傘陪着溫杳往左拐。
溫杳回了卧室換衣服,王姨便把傘留在卧室門口,冒雨折返回了正廳。
溫奶奶杜文慧正坐在廳內沙發上交代做飯的阿姨去煮姜糖水,等做飯阿姨出了正廳,王姨這才走到溫奶奶跟前,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溫奶奶,“您看看這個。”
溫奶奶眸光移到王姨手上的東西,一張請柬,上面兩個人名讓她放下拐杖接了過來,她看着請柬上的趙溫靈跟江曜兩個人人名,喉嚨裏冷哼一聲,“偷雞摸狗的東西還敢給我遞請柬?是故意來氣我的嗎?”
王姨搖頭,“不是給您的,這是從杳杳背包裏掉出來的,老太太,杳杳今天淋雨不會是被喊去別墅那邊去了吧?”
“他們敢!”溫奶奶聽到這,怒氣蹭蹭上升,她把請柬扔到茶幾下,手掌重重拍了幾下玻璃茶幾,嘴裏氣道:“她們母女倆要是來膈應我就算了,還偏偏把杳杳弄到別墅作弄一番,是不是真的以為溫家就是她們母女倆的天下了?一個老狐貍精,一個小狐貍精!眼下搶了杳杳的未婚夫來惡心杳杳,之後是不是就要蹬鼻子上臉趕杳杳出溫家了?我要是就這麽忍氣吞聲,杳杳以後還能有好日子?!!”
王姨給溫奶奶拍了後背,低聲道:“您別這麽動氣,小心血壓,咱們肯定不能這麽忍氣吞聲的,但是眼下關鍵是杳杳有沒有在別墅那邊受欺負,您一會問問她。”
“問肯定是要問的,要是真受欺負了,那個臭丫頭的訂婚宴也別想辦了!”溫奶奶面色沉着,她看着窗外還沒停下的細雨,想到江曜,嘴裏忍不住責怪道:“江家那小子也是個沒定力的!明知跟杳杳有婚約還偏要上趙溫靈的鈎子,這種未婚夫沒了也好,免得以後杳杳嫁過去再被他綠!”
王姨:“您說的也對,現在早早看清江家小少爺的面目也好,免得杳杳吃虧,也虧得這三年您沒讓杳杳跟他多往來,要是杳杳情窦初開被他騙了,眼下您才更要愁呢。”
“這哪裏算是我的功勞,你也知道杳杳的脾性,自從她母親去世後,她非要自己撐起她母親留下的一個繡坊,十七八歲的年紀,光是讀書都要壓垮人了,身上再多一層繡坊的擔子,她哪還有時間跟江家那臭小子談情說愛。”
溫奶奶再三嘆氣道:“就是我本來還指望着等到杳杳跟江曜訂婚,江曜能幫扶點杳杳,誰知道眼下竟然出這種岔子,你不知道這些天我都沒睡過一個好覺,就是擔心吶,擔心杳杳身體吃不消,情緒再內耗。”
王姨安慰道:“您也別杞人憂天,眼下看杳杳是真的沒對江家小少爺的事上心,哪能因為這事情緒內耗自己。”
“我自己的孫女我能不了解嗎?她對江曜沒上心,所以被趙溫靈搶走也絲毫不生氣,但是我生氣啊!我一直想讓她有個依靠,她爸事業狂還有一個吹枕頭風的後媽,總是顧不到她的,我呢,年紀大了,做事情總是心有餘力不足,她這麽小,身邊有個靠譜男人照顧她,我也能放心。”
王姨道:“您也別小瞧杳杳,她不是那種一點風雨都承受不住的嬌花,您看這三年,學業跟繡坊的事,她不是兼顧的挺好。”
“這不一樣。”溫奶奶道:“就好比現在,她被搶了未婚夫,我們自己人知道杳杳不在意,但是那些千金小姐不知道,跟趙家丫頭交好的千金小姐更是不知道,以後聚會萬一被那些無聊的千金小姐嘲笑譏諷,杳杳不在意,可我一想那個畫面就心疼。”溫奶奶抹了抹眼淚,“杳杳那丫頭我從小帶到大,她就是我的心頭肉,我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王姨跟着傷感,溫杳眼下的處境确實尴尬,在舒城上學三年,跟寧城這裏的少爺小姐關系早就變淡,眼下趙溫靈又搶了她的未婚夫,雖說這事是趙溫靈品性不好,但提起來,看戲的、居心不良的還是會覺得溫杳不中用,免不了會對她落井下石譏諷一番。
更別說還有個不省心的趙溫靈添油加醋,到時候溫杳孤立無援任人欺辱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溫奶奶抹掉眼角濕意,想了又想,下定決心道:“我不能任由趙家母女這麽小人得意,也不會允許我杳杳這麽被人欺負,我得給杳杳另做打算。”
王姨一時遲疑,“您的意思是?”
溫奶奶摸出手機,帶上老花鏡,點開微信列表,拇指摁着列表上下滑了兩圈,最後目光定在某個好友頁面上,她仰頭看着王姨,目光堅定道:“給杳杳重新找個高門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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