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哄你

第28章 哄你

溫杳跟祁肆禮進包廂的時候了, 包廂裏還沒人,她微微松一口氣,她還挺擔心她在樓下看舞獅, 他朋友卻在包廂裏等他們。

只不過剛松一口氣,身後包廂的門就被推開,她扭頭, 就見一頭銀發白色短T的高瘦男人站門口沖她笑的格外熱情,還朝她伸手, “這就是嫂子吧, 我叫唐雎,幸會幸會!”

“……”男人長得好看, 刀削臉丹鳳眼五官端正, 唯獨面上笑的太開,一雙丹鳳眼眯成一條縫,熱情到可怕的地步, 溫杳遲疑着要伸手握住,一只大手先她一步伸過來,握住唐雎的手, 不冷不熱的聲響在頭頂, “恭喜開業,生意長隆。”

唐雎:“……”怎麽覺得右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他疼的皺眉,看向祁肆禮,不敢再玩了, 不疊聲地喊道:“疼, 二哥疼,松手, 我不跟嫂子鬧了,您大人有大量……”

顧臨從他身後走進來,看着唐雎痛苦的神色,看好戲地笑了一聲,随即看向溫杳,斯文笑着道:“你好,顧臨。”

溫杳不看唐雎痛苦的神色,朝顧臨輕輕點頭,“你好,我叫溫杳。”  眼下這位才像是她想象中的祁肆禮好友,斯文端方,性情內斂,但眸光撇去唐雎,祁肆禮已經松開了唐雎的手,從唐雎一身絲毫不低調的穿搭和那蔑視一切的松弛感,也不難猜出,他家境應該跟祁肆禮家境相仿,不過是性格背道而馳,應該是幼時便是好友才能維持至今。

唐雎甩了甩手,礙着二哥在,不敢再對溫杳開玩笑,但性子沒壓着,他嬉笑着道:“總是聽二哥提起嫂子你,一直沒機會見面,眼下嫂子你既然來了我店裏,我自然要讓你玩得開心玩得高興,你要是心裏有一點不舒坦都是我唐某的罪過,嫂子你想玩還是想看表演?”

祁肆禮已經坐下,他坐下時,也牽着溫杳坐了下來,顧臨坐去一邊的沙發。

唐雎沒坐,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張表演名單,熱情地遞到溫杳跟前,“嫂子,我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才給你透底,這些都是隐藏節目,一般顧客來,他們別說點節目了,連節目單的紙都摸不着,來來來,您看看。”

溫杳:“……”

唐雎還在跟說單口相聲一樣,“我這店雖然不大,但是我開店的宗旨就是讓來店的人感受到身心合一的放松,玩得有桌球撲克骰子麻将唱歌喝酒,這些都有專人陪,要美女有美女,要美男有美男,節目單有美女跳舞,美男跳舞,角色扮演,話劇表演,應有盡有,嫂子您想看什麽?”

“……”溫杳佩服唐雎的嘴巴,可以一口氣說完這麽多話,她被說蒙了,下意識看向祁肆禮。

祁肆禮在喝酒,度數不高的白蘭地,他抿了一口,見溫杳看他,他對唐雎道:“你看着安排。”

“得嘞!”唐雎立即拿出呼叫機,對着呼叫機道:“先把相聲表演擡上來!”

溫杳驚了一秒,唇角忍不住彎了彎,總感覺這家會所跟姜如茵口中紙醉金迷色|欲熏天的會所不一樣,怎麽還有質樸的相聲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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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相聲表演真的被擡了上來,桌子立麥還有兩位相聲演員,捧哽逗哏你來我往說了一出奢侈品店面排隊的表演,用詞有趣,笑點拿捏得正好,溫杳一個不看相聲表演的人都被幾處笑點逗得唇角微彎。

相聲表演結束,唐雎又拿起呼叫機呼風喚雨,“再來一曲古典舞。”

于是面積并不小的包廂裏又整齊湧進一群穿抹胸衣裙的古裝美人,随着角落音樂響起,那群美人分三排在溫杳跟前表演了一只市面上并沒就見過的古典舞,像是新編舞蹈。

那些美人個個面若桃花,眼波流轉,身段又好,任憑哪一個拎出來都是個頂個的美人,溫杳欣賞着舞蹈,注意到幾個美人的視線落到了祁肆禮身上,溫杳心神這才從舞蹈上收回來,手去拿跟前果汁,遞到嘴邊抿,眼神卻悄悄去看祁肆禮。

其實也能理解那些女生偷看祁肆禮,實在是他容貌太過俊美,靠坐在沙發那,修長的手指握着酒杯,抿酒時動作斯文,氣度不凡,一眼看得出他身價底蘊絕對不菲。

她不知道祁肆禮會不會看那些身段柔軟漂亮的美女,顧臨跟唐雎是看了的,當然眼裏也沒有欲望,單純是欣賞,溫杳眼下只好奇不近女色的祁肆禮會不會欣賞那些美女的舞蹈……

他就坐在她身邊,溫杳其實特別方便偷看,只需要把眼神從正前方移到側邊就能看見,只是她剛把眼神移過去,她偷窺的眸光就撞進了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眸。

“……”偷看被發現正着,溫杳忙不疊收回視線,握着果汁杯輕咳一聲,身側祁肆禮此時微微靠近她,他以為她有話要說,在她耳邊問她,“怎麽了?”

溫杳哪裏敢說自己是想看他有沒有偷看美女,她只能再度咳了一聲,手裝模作樣摁了摁肚子,說:“有點餓了,不知道這裏有沒有吃的,我想墊墊肚子。”

祁肆禮看向她纖細的腰肢和摁在小肚子上的手,他說:“等一會。”随後溫杳便見他跟唐雎耳語了幾句,唐雎又拿起他手上的呼叫機說了幾句。

一曲舞蹈結束,服務生端着熱乎乎的糕點進來,放在了溫杳面前。

是各式各樣的中式糕點,旁邊還放了一壺解膩的茶水。

唐雎扭頭興致勃勃地問,“嫂子還想看什麽節目?不然我讓美男給你表演魔術吧,真的美男,八塊腹肌,他還可以不穿上衣。”

“……”溫杳還沒說話,祁肆禮在一邊開了口,語氣淡淡:“不如你來親自表演一個胸口碎大石。”

顧臨在一邊笑了一聲,唐雎得意揚聲道:“哎呦呦,這包廂裏好大的醋味,嫂子,你聞到了吧?”

溫杳:“……”

唐雎還在作死,語重心長道:“二哥,你別這麽霸道啊,嫂子才十八歲,都還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摸過男人腹肌呢,你不能用婚姻綁死人家,你說人這一輩子如果只能摸一個男人的腹肌那多遺憾啊!”

“遺憾嗎?”祁肆禮不鹹不淡地看着唐雎,道:“應該還有比這更遺憾的事情吧?就比如我現在退出你這家會所的投資,唐伯父應該會叫你回家好好地喝上一杯熱茶,你說呢?唐雎。”

唐雎:“……”

前段時間他被他爹唐盛停了所有銀行卡,過的縮衣節食就是因為要開這家會所,這家會所他沒告知唐盛私自投了1.5億,這1.5億不只是他自己的,還拿了他媽的私房錢,唐盛知道了後,罵他敗家子,說他沒做生意頭腦非要攬瓷器活,他頂嘴幾句立即就被唐盛停了卡。

眼下之所以能重新開起來,是祁肆禮這個發小投了八千萬,将唐雎媽的五千萬抽了出來,他爹才放了他,他爹想的是總歸祁肆禮是大頭,即便虧損也不全是唐雎的,再者祁肆禮投錢,不亞于一個定心丸,唐盛知道,祁肆禮能投錢也不全是看在兄弟的面子上,那必然是投資價值,才眉頭也不皺地往裏扔八千萬。

實際上唐盛不知道祁肆禮單純是看在好兄弟的面子上,才拿了八千萬給唐雎,至于投資價值的事,他一點也沒評估過。

若是祁肆禮真的撤資,唐雎不光是要被唐盛再度“請”回家吃鞭子了,更甚者,他這幾年銀行卡裏都別想有七位數的餘額。

顧臨看戲笑的促狹,唐雎不敢作死了,嘻嘻笑着,“二哥你看你,怎麽就開不了一點玩笑,我哪能真讓嫂子看美男,再說,看嫂子對你這麽依賴,我把八塊腹肌美男搬到她面前,她估計都會閉上眼,一眼都不看。”

溫杳這時默默說了一句,“其實我挺想看魔術的,如果魔術師真有八塊腹肌的話,那更想看了……”  唐雎:“……”完蛋,他感覺他二哥看過來的眼神像是要殺了他。

顧臨此時看熱鬧不嫌事大,腳去踢唐雎,說道:“快點啊,嫂子要看呢,還不趕緊叫八塊腹肌魔術師上場!”

唐雎盯着祁肆禮冷沉的目光就差跪去溫杳面前求她別想看。他傻在原地,直到聽見一聲捂唇輕笑的嗓音,“騙你的,我其實對魔術不敢興趣啦。”

這話是溫杳說的,唐雎看過去就見溫杳坐在沙發上,捧着透明果汁杯子,笑的杏眸彎彎,眸底閃亮,他才反應過來,溫杳剛才是在逗他。

唐雎長舒一口氣,“嫂子,你吓死我了!”

溫杳止不住地笑,她剛才就是見唐雎跟祁肆禮的相處,覺得有趣,忍不住想逗一下他,沒想到他真的被吓到了。

祁肆禮聽着那幾聲笑,偏頭看溫杳。包廂裏燈光開的亮一點,她雪白的臉蛋脖頸和手臂逗袒露在外面,看起來又香又軟,烏黑的長發紮成低馬尾,露出同樣雪白小巧的耳朵,她此刻笑着,嘴角輕輕裂開,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杏眸也彎着,顯然是真的開心。

他沒見過她笑這麽開過。

他調整了下姿勢,擱下酒杯,一只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耳朵,問她:“覺得他怎麽樣?”

“啊?”溫杳還止不住在笑着,聽見祁肆禮問她,她扭了頭,眼角笑意還沒散盡,“你說什麽?”

祁肆禮語氣淡淡重複了一遍,“唐雎,他怎麽樣?長相和脾氣,喜歡嗎?”

“……”溫杳敏銳察覺到不對勁,她眨了下眼濕潤的杏眸,含糊道:“你朋友性子挺好玩的。”

“喜歡嗎?”

“……”溫杳哪裏敢點頭,但當着唐雎的面說不喜歡他又不太禮貌,她只睜着雙杏眸,看着祁肆禮不說話。

一邊的顧臨和唐雎對視一眼,唐雎是不敢再作死湊上去了,不然他這吃香喝辣當老板的日子還沒開始體驗就沒得做了,他甚至此刻腦子都被八千萬投資逼得聰明了點,他從沙發上起了身,走過顧臨身邊,徑直拖着顧臨出了包廂。

偌大空曠的包廂一時就剩下她跟祁肆禮兩個人。

當事人唐雎不在,溫杳立即道:“我才見到他第一面,哪裏談得上喜不喜歡。”

祁肆禮卻問:“時間久了會喜歡嗎?是喜歡這種性子的男人嗎?”

“……”溫杳如臨大敵,她未婚夫可是他,未婚夫問她這種話分明就是在問送命題,她立即表明态度,“沒有,是因為我朋友,就是你見過的那個茵茵,我覺得唐雎跟她性格好像,覺得親切而已。”

她咬咬唇,看他一眼,又移開視線,小聲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的,要是奶奶沒有牽線,我都不想再有婚約的,所以怎麽可能就見一面就喜歡上他呢,你好奇怪。”

祁肆禮問她,“哪裏奇怪?”

溫杳說:“你問這種問題好奇怪,你不會……在吃醋吧?”

話落,她對上了祁肆禮平靜的黑眸,她又猛地搖頭,“當我胡說。”兩人才認識多久,祁肆禮這種不近女色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因為他好兄弟吃醋。

祁肆禮瞧了一會她,說:“剛才看你笑的很開心,我從認識你到現在,沒見你這麽開心過。”

“唔……其實不只是因為你朋友,還有我覺得今晚特別放松。”溫杳咬唇一會,說:“你想聽嗎?可能在你看來我接下來的話都很無聊矯情。”

祁肆禮瞧着她,“你說。”

溫杳開了口,“我其實很少會來這種娛樂性質的場所,讀高中時,班上的同學每逢節假日都會三兩聚在一起吃飯看電影約去家裏打游戲去山上野營,也不是沒有同學約我,可我沒有時間,我要學習,還要每天過問繡坊的進度,如果繡坊有什麽突發事件,我還要請假飛來寧城。”

“奶奶在我讀書的時候管我很嚴,不讓我進網吧酒吧夜店,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玩同齡人會玩的東西。”

“我好像只跟你簡單提過,我的睡眠質量一點也不好,是從我媽去世那年開始的,那個時候我睡不好是因為總是夢見我媽飛機出事的畫面,然後每天每天都會在半夜驚醒。”

“再後來習慣我媽不在了這件事情後,我又開始為學業和繡坊發愁,我擔心我考不好,我媽在天上會對我失望,我擔心繡坊經營不善,那些我媽生前照顧的好好的繡娘沒了經濟來源,我也擔心我媽在世時跟繡坊有關的人際關系因為我的不努力經營而全部失聯,那些害怕發生的事情總是在夢裏襲擊我,所以我總是睡不安穩。”

“其實我能理解奶奶着急為我找一門婚約,不止是因為趙溫靈的訂婚宴,還有一點,她其實想要我找個人靠一靠。”

“今天是我第一次這麽晚出門,還是進會所娛樂,剛才看了舞獅,抽到了獎品,還被你朋友會所的奇思妙想驚到,竟然有相聲表演,還有八塊腹肌的魔術師,想想都覺得新奇又搞笑,所以我剛才笑那麽開心,是因為覺得放松,不用想學業,不用想繡坊,不用其他任何亂七八糟的事情。”

溫杳說完這些,嘴巴有點幹,她去拿果汁遞到唇邊,抿了兩小口,潤了下嗓子,才去看祁肆禮。

他正瞧着她,一雙黑眸裏看不出情緒,溫杳吐了吐舌問,“這些問題你在看來是不是都是很小的問題,你會不會覺得我矯情……竟然因為這些事情睡不安穩。”

“不會。”祁肆禮語氣淡淡,“問題是不能放長遠了看的,難關堵得是眼下,過不去的也是眼下,那些說要把你現在面臨的問題放長遠了看,不要焦慮要平常心都是扯淡,除非他幫你把當前的問題難關解決了再來安慰你這些話。眼下對你來說,讓你睡不着覺的問題便是天大的問題,只要讓你痛苦,讓你焦慮,讓你睡不好的問題都不算是小問題。”

溫杳眨了下眼,杏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祁肆禮。

祁肆禮說:“你母親去世那年,你才十五歲,那時候對你來說,這件事不亞于天塌地陷,怎麽會是小問題,如果是我,我也會長久地睡不着覺。”

溫杳忍不住問,“真的嗎?”  祁肆禮沒有給她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他只是說:“八年前,我母親決定跟父親離婚進寺廟清修,不願再見跟父親有關的任何人,包括我跟大哥時,我也時常睡不着覺,杳杳。”

溫杳嘴唇忍不住動了動,他很平靜地陳述,她心裏卻被激烈地撥動,他不用換位思考,便能懂她那個時候的無助難過和慌亂,因為他跟她經歷相同,區別不過一個是死別一個是生離。

她說:“你那個時候晚上會……哭嗎?”嵇雪剛去世那幾天,她晚上睡不着,眼淚總是止不住地流,好像要把這一輩子的眼淚都流盡。

祁肆禮沒有說話,他朝她伸過來一只手,溫杳把手放在他掌心,他把她抱在了自己腿上。

衣物摩擦悉索後,溫杳正面朝他跨坐在他腿上,這種姿勢像是交|合,但祁肆禮漆黑的眸中并無一點色|欲,她知道祁肆禮只是想給她一個擁抱。

他一只手握着她的腰,一只手扣着她的後腦勺,溫杳順着他的力道把臉壓在他的肩膀上,她雙手不知道往哪放,便輕輕環住了祁肆禮的窄腰。

“現在晚上還會因為想到伯母偷偷哭嗎?”他問。

溫杳在他頸窩裏聞着他身上清淡的冷檀木香,小幅度搖頭,“在學校不會,在奶奶家裏不敢,不想讓奶奶擔心,所以想哭時會憋着。”

“會經常憋着嗎?”

溫杳點頭,“每個月都會想她。你不知道,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我爸不常在家,她陪我的時間最多,她去世後,奶奶才接替了她的位置。”

“不要總是憋着,杳杳,對身心成長不好。”祁肆禮臉貼着她馨香的發間,“有想過把繡坊交給專人打理嗎?你今年才十八歲,學業的事足夠耗費心神了,再分身管着繡坊,還要照顧心理健康,會累垮的。”

溫杳抿了抿唇,“十六歲的時候,奶奶也看不得我一心二用兩地來回飛,她讓我把繡坊全權交出去,當時店裏是我媽在世時的一個好友管着的,我那個時候也覺得很累,就聽奶奶的話,把店交給她管了,後來她把繡坊本該交出去的貨全都倒賣拿着錢跑了,那一個月店裏沒能交上貨,是對方看在我媽的面子上沒有讓我們賠付違約金還繼續跟店裏合作,從那以後,我就不敢了,我要親力親為。”

祁肆禮低了低頭,薄唇靠近她的耳邊,“相信我嗎杳杳,我給你找個人管理店裏,你專心學習。”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溫杳從他懷裏擡了擡頭,淨澈的杏眸看他背對着光的俊美臉龐,她小聲問:“你的人貴嗎?我要攢錢的。”

“不貴。”祁肆禮看懷裏那張雪白臉蛋,手下環着的軟腰和一捏就好似會斷的脆弱後脖頸,那雙眸子濕潤潤地瞧着他好像會說話,他嗓音低了點,臉附低了一點,“給他三千塊就行,我這邊還會付他一筆。”

溫杳看他越來越近的臉,和說話時全撲到她鼻間的灼燙鼻息,她忍不住舔了下唇,杏眸都輕輕阖了一點,她說:“那你把他微信推給唔唔——”

祁肆禮沒讓她把話說完,薄唇便覆上了去,厚舌徑直伸進她說話時張開的雙唇,填滿了她的口腔。

溫杳無力反抗,她這麽坐在他腿上,後腰和後腦勺被緊扣着,退不得動不得,也……不想退,他的薄唇吮起來是甜的,舌尖擠進來跟她的舌尖碰觸,讓她身體都忍不住發抖,舒服地發抖,他攪弄她的口腔,吮吸她不停分泌出來的津液,讓她呼吸都開始困難,忍不住仰起脖子張開雙唇,他薄唇開始往下,濕熱的薄唇含住她小巧到沒有的喉結,斯文又強勢的吮咬,她嘴裏輕哼:“疼……”

吊帶裙的系帶被一根長指擠入,随後拉下肩膀,溫杳被親的丢了五分神智,還知道害羞,她臉滾燙埋進祁肆禮的懷裏,咬唇道:“不要……在這裏脫衣服……”

祁肆禮薄唇便從她雪白馨香的肩頭重新挪到她清甜微張的雙唇,修長的五指隔着單薄的衣裙覆在她的後背,四片膠合的唇瓣分分合合間,他嗓音微啞道:“不是才教過,這就忘記了嗎?杳杳,舌頭伸出來。”

“不要……”溫杳不是不想,是不敢,他那裏……

唇還被一下一下吃着,她臉通紅,小手慢吞吞捂住祁肆禮的薄唇,推開一點,将滾燙的臉貼在他同樣滾燙的頸間,她小聲喘氣,臉上羞憤欲死,她不敢動分毫,連抱着祁肆禮腰的手都松開一點,虛虛貼着他的襯衣布料。

她耳朵紅的要滴血,悶悶地說:“你今晚帶我出來玩的目的沒有達到。”

對他的記憶不僅沒有清除掉,還更深刻更有畫面感了。

祁肆禮眸沉着,懷裏的女孩柔軟嬌小,清甜的香味不知道是哪裏傳來,他垂着眸,薄唇因為接吻變得濕亮,他大手插進溫杳的發間,嗓音全啞,明知故問,“嗯?”

再這麽下去,溫杳全身都可以自燃了,尤其她今天穿的是長裙,沒有安全隐患便沒有穿安全褲,只隔一層布料……她咬着唇,不敢看祁肆禮,伸手摸到一個四方抱枕,胡亂塞進了她跟祁肆禮兩幅身體之間。

做完這些,再也沒那種令她膽戰心驚的體感,溫杳臉還是燙紅,察覺到祁肆禮還在垂眸仔仔細細看她,她雙手去捂祁肆禮的眼,坐他腿上咬着唇,看他接過吻後濕亮的薄唇,很小的聲說:“你今天火氣好大,你回去自己……洩洩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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