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哄你

第29章 哄你

唐雎帶着顧臨在會所二樓欄杆那呆了好長一會, 兩人看着會所進進出出的顧客,唐雎道:“你說二哥這會在幹嘛?會不會在包廂就把嫂子給欺負了?”

顧臨端着斯文的面嘴上出着馊的不行的壞主意,“你給祁二打個電話問問。”

“……”唐雎忍不住再去踹顧臨的腿, “你妹的真的就很想看好戲是吧?你怎麽不給二哥打?讓我打,你真的說得出口,萬一真打攪了二哥的好事, 我這才坐上老板椅就要被我爹給拽下來了。”

顧臨笑而不語。

唐雎又忍不住好奇問:“哎你說,二哥開葷了嗎?”

顧臨還是那句老話, “你想知道你自己問, 你問我,我又不是祁二肚子裏的蛔蟲, 我怎麽知道?”

唐雎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随後頂着顧臨的胳膊道:“我套不出來二哥的話,但是嫂子那麽單純,我一會套她的, 你記得給我打掩護。”

顧臨瞧她一眼,笑的溫和,“行, 你別套不了話最後把火往我身上引就行。”

唐雎瞪眼, “你這話說的,好兄弟我能幹出這種事情?”

顧臨慢悠悠道:“好兄弟你什麽事情幹不出來?”

“……”唐雎沖顧臨比了個中指, “真的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不能了嗎?”顧臨道:“那我一會不給你掩護了。”

“……能能能,能一起愉快地玩耍!”唐雎無語,看了眼走廊上的包廂, “那, 我們現在回去?”

顧臨率先邁步,“回去呗, 祁二不會是那種在包廂裏就胡來的人。”

“你說的也是。”唐雎摸着下巴覺得顧臨的話特別有道理,忙跟了上去,快到包廂門口時,顧臨謹慎起見,停在了門口,伸手扣了下房門,“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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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門內一聲平靜無比的“嗯”聲,顧臨才跟唐雎放心推門進去。

兩人踏進包廂門的前三秒,溫杳還在祁肆禮腿上坐着,聽見顧臨那聲喊,祁肆禮才抱着她的腰,将她放在了沙發上。

溫杳扯了扯裙擺,又擦了擦嘴角口水,臉上的燙意沒辦法消退,祁肆禮看她一眼,拿遙控器将燈光調暗了許多。

顧臨一進來就注意到了燈光的變化,他看向祁肆禮和溫杳,祁二一向擅長表情管理,天崩了他也能不形于色,自然看不出來什麽,但溫杳,才十八歲的小姑娘,那通紅的面濕漉的眸和腫脹的唇,還有浮于面上還沒散盡的一點春情,自然猜到剛才包廂內祁二自然是做了什麽的,他權當做沒看到,斯文笑着在原來的位置落座。

唐雎是個馬大哈,進來後什麽也不看,在沙發上坐下後,又開始張羅玩樂的事,他問溫杳,“嫂子,麻将會嗎?剛好四個人,能湊一桌麻将。”

溫杳搖頭,誠實道:“不會。”她甚至連麻将有幾張都不知道。

唐雎問:“撲克呢?”

溫杳還是搖頭,“不會。”同齡人會玩的,她幾乎鮮少碰及。

唐雎還要再問,祁肆禮開了口,“她都不會,玩點簡單的小游戲就行。”

“都不會啊,看來嫂子學霸名聲名不虛傳啊。”唐雎順帶着誇了一句後,腦子轉了轉道:“那聽二哥的,玩點簡單小游戲,不如就玩骰子猜大小,這個簡單,猜對過,猜錯有懲罰怎麽樣?”

祁肆禮瞧了唐雎一眼,唐雎嬉皮笑臉着,猜骰子這游戲對包廂裏三個男人來說是動動小拇指一樣簡單,唐雎說要玩這個,那最不會玩的溫杳是受罰最多的輸家,他剛要說話,溫杳在一邊好奇問道:“玩骰子怎麽玩?”

她沒有玩過這種游戲,難免好奇,祁肆禮見她開口,剛才要說的話便止在了唇間,他從茶幾下方的抽屜裏摸出兩個骰子一個骰具,把骰子放進骰具裏,遞到溫杳手上,“拿着。”

溫杳乖乖接過,祁肆禮反手罩住她的小手,帶着她将骰具扣在茶幾上來回晃了幾晃,說道:“這樣晃動之後,讓你下方的人猜你骰具中的點數大小,這就是游戲規則。”

“這麽簡單嗎?如果對方猜錯,我讓他做什麽都可以嗎?”

“嗯。”

“懲罰都有什麽?”

唐雎在一邊接話,“真心話或者大冒險!嫂子你可以自己選擇!”

溫杳說:“那玩幾局吧。”她心裏有小九九。

祁肆禮捏捏她的手腕,“跟我換個位置。”她位置在唐雎下方,把她位置調到自己下面,她才不會被唐雎“算計”到。

溫杳剛想換,唐雎在一邊可憐巴巴道:“嫂子是覺得我會坑你嗎?還要換位置?”

“……沒有。”溫杳看了眼祁肆禮,小聲道:“不換了吧,就這樣吧,玩游戲不就講究一個開心刺激嘛。”

唐雎附和道:“嫂子說得對!”

祁肆禮随她,随後黑眸看向唐雎,輕輕地眯了下,唐雎接收到二哥的眼神威脅,咳了咳,不去看祁二哥,把骰子和骰具丢進顧臨手裏,“你先來!”

顧臨下方是唐雎,唐雎下面是溫杳,溫杳下方是祁肆禮。顧臨先來,唐雎對骰子這種小游戲自然手到擒來,猜對了點數,骰具便到了唐雎手裏。

唐雎随意晃了幾下,他估摸着溫杳是猜不出來的,已經想好了極其困難的大冒險和真實目的真心話,但沒料到溫杳懵了對的,“唔,我猜是大。”

唐雎不用掀開骰具都知道溫杳猜對了,他難免一郁,把骰具遞到溫杳面前,還記得誇人,“嫂子你真厲害。”

溫杳被誇得唇角輕輕彎了下,她摸到骰具,使勁晃了晃,然後杏眸微亮看向祁肆禮,“大還是小?”

骰具裏點數是大,一旁的唐雎顧臨聽着骰具的聲都猜到了,他們知道祁肆禮也絕對猜得出來,但下一秒,祁肆禮慢條斯理道:“小。”

溫杳不知道骰具裏大還是小,她見祁肆禮猜了,忙不疊掀開骰具去看,就見兩顆骰子點數加起來是大,她忙仰頭,不免開心地笑起來,“是大!你猜錯了!”她沒想到祁肆禮竟然對這種游戲不精通。

祁肆禮好整以暇,嗓音低醇,“願賭服輸,我選大冒險。”

唐雎、顧臨:“……”放水放這麽明顯???

溫杳沒看見唐雎顧臨眼中的一言難盡,她托着下巴想了一會,沒想到,唐雎在一邊給她出壞主意,“嫂子,這大冒險一定要足夠冒險才有的玩,你可得想點刺激的,不然這游戲就沒玩頭。”

溫杳杏眸撲閃,裏面閃過幾點狡黠,她不聽唐雎的,認認真真看着祁肆禮,問:“我說什麽你都會做嗎?”

祁肆禮說:“嗯。”

溫杳面上一股得逞笑意,她朝祁肆禮伸手,道:“那你現在把玉墜給我。”

唐雎摸不着頭腦,在一邊問:“什麽玉墜?”

祁肆禮不為所動,看着伸到面前的一只雪白纖瘦小手,他把溫杳攤開的掌心握成拳頭,慢條斯理改口,“嗯,我選擇真心話。”

“……”溫杳癟了下嘴,“你不能這時候改變選擇。”

祁肆禮說:“這個選擇可以改。”

唐雎一聽要什麽玉墜這一點都不刺激,他忙附和祁肆禮道,“對,這可以随時改,覺得大冒險難做就可以選真心話。”

“好吧。”溫杳其實也沒抱太大希望,她又托着下巴想了幾秒,睫毛撲閃,又想了一個,她輕咳一聲,問祁肆禮,“你第一次想接吻是幾歲?”

雖然祁肆禮說過趙溫靈訂婚宴上是他的初吻,也知道他不近女色是真的,但溫杳不覺得祁肆禮十幾歲讀高中時也這麽不近女色的,那個時候年輕男生荷爾蒙充足,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勁頭,他二十多歲可以自律到把控自己的情緒和情欲,但十幾歲的時候總不至于會這麽變态到連一個漂亮女生的嘴都不想親。

她杏眸撲閃着一直看着祁肆禮。

祁肆禮也用黑眸靜靜瞧着她,然後說:“二十六歲,在一家定制西裝商鋪裏。”

“……”溫杳瞬間想到兩人那天在訂婚宴後,祁肆禮以定做襯衫的名義将她帶進商鋪的三層,将她抱在立櫃上擠進她□□第一次擁吻她的畫面,她臉紅了紅,忍不住懷疑,問道:“你高中的時候,不想親那些漂亮女生嗎?”  “不想。”祁肆禮很幹脆地接了話。

唐雎在一邊舉手道:“這個我可以作證,嫂子,我天天幫二哥收情書都收到手抽筋,二哥看都不看,那些女生在我看來也足夠漂亮了,要屁股有屁股要胸有胸,高高挑挑的,多好,但二哥真的從來都不牽她們的小手,連打球時女生遞的水都不接,更別說接吻了!”

有人作保還事無巨細講這麽清楚,溫杳不能不信,她小聲道:“難怪你到二十六歲沒交女朋友,祁奶奶會這麽着急催你找,再不找你就成為女生口中的老男人了。”

從小就對女生這麽冷淡,如果祁奶奶再不過問,祁肆禮到三十歲成為老男人了都不一定能成家。

唐雎把骰具遞到祁肆禮手邊,他着急問事情,道:“來,二哥繼續!”

祁肆禮聽見了溫杳的嘀咕聲,眸深着看她一眼,手下晃動骰具,讓顧臨猜,顧臨自然猜的對,之後是唐雎猜。

一輪過去還沒有人進行過大冒險,唐雎為了增加游戲趣味性,也為了讓溫杳懼怕大冒險去選真心話,給顧臨遞了個眼神,他故意答錯了,顧臨頗有眼色,指揮他:“去樓下随即擁抱一個男人表白示愛并拍視頻。”

唐雎便在溫杳震驚的視線裏起身離開了包廂,十分鐘後,嘴上帶着一點傷口和一個視頻上來了,他邊往嘴上貼創口貼邊把手機丢茶幾上,讓幾人看表白男人視頻,最後被男人一拳打到的部分也錄了下來,溫杳忍不住捂上了眼睛,不忍心看。

顧臨憋了一會笑沒憋住,笑出了聲,唐雎眼神殺過去,他妹的讓他出點刺激的沒讓他出暴力的大冒險點子,不過目的達到了,唐雎看着溫杳害怕的模樣,手下使勁晃動骰具,讓溫杳猜。

溫杳心神還落在唐雎嘴角地創可貼上,她小心猜道:“小?”

“哈哈哈——”唐雎笑出聲,“嫂子你猜錯了!”他打開骰具,果不其然,骰子點數加起來是大。

溫杳立即道:“我選擇真心話!”

唐雎眼神一亮,OK,剛才那一拳沒有白挨打,溫杳要是選大冒險,二哥在,他也不敢出刺激的,真心話正和他胃口,他等了好一會,眼下機會終于到了,沒看顧臨讓他含蓄點的眼色,着急地問出了口,“嫂子,你跟二哥做過沒?”

“……”靜默,死一般的靜默。

溫杳臉倏地熱了,耳朵尖成粉紅色,她戰術性抱着果汁抿了兩口後,嘴巴還貼着玻璃杯的邊沿。

顧臨給了唐雎一個你很有勇氣的眼神後,作壁上觀捏着茶杯抿茶水。

唐雎問這話時,祁肆禮酒杯剛遞到唇邊,聽見唐雎問完,看溫杳臉窘地微紅,他把酒杯“啪”地一聲擱在茶幾上,慢條斯理起了身。

溫杳眼神偷摸注意着祁肆禮的動作,見他起身,她沒出聲,只用餘光追随着。

唐雎頓覺不妙,下意識想溜,剛起來還沒擡腳,肩膀上就被祁肆禮的大手輕輕壓了下,唐雎心顫顫,眼睛抽筋似得眨,“二……二哥……”

祁肆禮黑眸冷淡,沒什麽情緒道:“出來一下,說點事。”

顧臨端着酒杯,微微歪頭,無聲對看過來求助的唐雎說道:“挺住兄弟~”

唐雎:“……”

祁肆禮臨出門前,回了下頭,顧臨很有眼色跟了上去,哪能讓自家老婆跟兄弟共處一室,祁肆禮的心思顧臨揣摩地明明白白的。

溫杳一個人在包廂裏待了約莫五六分鐘,祁肆禮跟顧臨回來了。

“他沒事吧?”

祁肆禮在她身邊坐下,語氣清淡,“沒事。”

這時,唐雎進來了,走路不瘸不拐,臉上手臂上沒一點傷口,唯獨神色看起來有點恍惚,像極被吓到。

溫杳忍不住小聲問祁肆禮,“他真的沒事吧?沒有打他吧?”

祁肆禮瞧她,嗓音平和地道,“杳杳,我不喜歡動手。”

“哦。”他看起來确實不像是會動手,溫杳放下心來。

不知道被祁肆禮怎麽“修理”了一頓的唐雎徹徹底底老實了,不作死了,盡職盡責安排了會所餘下的表演節目,什麽小品表演話劇表演,不小的包廂俨然成了一個規模小點的舞臺,溫杳邊吃糕點邊看表演,其餘三個男人在一邊小茶幾上喝酒。

淩晨十二點多一點,溫杳有點困了,嘴裏也被中式糕點塞得幹巴,彼時她正盯着最後一個小品表演看的入神,手下意識去摸她的果汁,摸到後,她沒看,徑直遞到嘴邊喝了,因為味道跟她的果汁相差不大,她并沒注意到她拿的是酒杯而不是果汁杯。

一邊三個男人正在說着話。

唐雎道:“我哥兩年前在翠虎山上建的度假村今年剛完工,已經開始試營業了,不然二哥你帶着嫂子跟我們去玩一玩?”

顧臨點頭,“我如今放假,有時間,祁二你去不去?”

祁肆禮公司也放假,再忙的人如今也是閑人一個,但他沒出聲,捏着酒杯看着不遠處的沙發上,正徐徐往抱枕上歪的人兒,他擱下酒杯,彈了彈西裝褲起身,“等我問過她意願再說。”

唐雎眸光瞥過去,就見剛才還看小品表演看的興趣盎然的溫杳眼下早就歪在了沙發上。

祁肆禮以為溫杳犯困才趴在抱枕上睡着了,等到走近,彎腰想喊她時,聞見了她鼻息間的酒氣,他才将眸光移向茶幾上一杯滿溢的果汁喝一杯空杯的酒水。

他沒喊人,徑直俯下身,摟着她的後背和膝蓋腿彎,大手拿過沙發上她的包包和手機,沖顧臨和唐雎道:“走了。”

顧臨體貼地在包廂裏幫祁肆禮喊了個代駕,揚聲:“祁二,代駕給你喊了,你的手機號碼。”

“謝了。”祁肆禮用腳開了包廂門,頭也不回道了句謝。

溫杳沒徹底暈過去也沒睡過去,她覺得自己雙腳輕飄飄地,像是踩在柔軟的雲朵上,也能感知到她被人抱了起來,臉靠向了好聞的胸膛,不一會,她就被擱置在了冷冰冰的座椅上,她不喜歡座椅的硬度,沒有剛才那個懷抱柔軟溫熱好聞,她雙手摸索着,尋找着,期間好像撞到了額頭,痛得她小聲嗚咽一句後,人再次被打撈抱起,她重新靠近了那抹溫熱的懷裏,她這才安生下來,不一會,就徹底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溫杳揉着發暈的太陽穴,徐徐睜開眼,入目是乳白的車頂,她迷糊着把目光移去身邊,看見了祁肆禮的臉。

他靠着椅背正在阖眸,一只手支着腮,一只手圈抱着她。

溫杳這才發現自己是坐在祁肆禮腿上的,車子已經停了下來,雖然頭暈目眩着,她也想從祁肆禮腿上下來,才動了動身子,就聽見頭頂一道低沉嗓音,“醒了,頭疼嗎?”

“……有一點。”溫杳習慣實話實說,但話語比平時要軟糯,顯然是醉着。

“別動,我抱你下去。”

“沒事,我……自己可以的。”溫杳顫顫巍巍從祁肆禮腿上爬了下來,推開車門,雖然踉踉跄跄但也算是穩當踩到了地面。

祁肆禮沒有阻攔她,見她少女亭亭站在車外,手扶着車門還算穩當,這才推了車門,下了車。

代駕早早走了,他剛才喝的有點多,便抱着她靠着椅背眯了一會。

夜已經特別黑了,溫杳還沒有在這麽晚的時間還在家外面游蕩,她看着祁家老宅外格外寂靜的一條馬路,街燈沉寂,綠植幽靜,她心裏浮起點蠢蠢欲動,她扭頭看向祁肆禮,眸亮晶晶地,因為酒精,還帶了點迷離,她說:“我可以在這條街上走一會嗎?”

“當然可以。”祁肆禮看她,大步朝她走來,“前提是你站得住,杳杳。”

這話剛落,她人就跌進了祁肆禮的懷裏,溫杳試圖自己站起來,祁肆禮沒有阻攔她,但東倒西歪了三次後,溫杳開始篤定自己喝多了,酒精開始在體內發酵,她連站穩都不太行。

她放棄了,溫杳目光貪戀地看着那條馬路,像是一個小孩盯着一個顏色缤紛果汁甜膩的棒棒糖,她揉着額頭,收回目光,輕輕蹙眉道:“回去了。”

祁肆禮看她不舍的眸光,沒有說話,而是抓着溫杳的一只手臂,半蹲下身,姿勢流暢将人放在了背上,他微微偏頭,雙手托着溫杳的屁股,“背你走一會,想吐想睡覺就說。”

溫杳沒有說話,她只覺得腦子更暈了,她把下巴擱在祁肆禮肩膀上,杏眸半眯着,感受着淩晨寂靜的風從臉上安靜拂過,她舒服地眯了上眼感受那陣從沒感受過的風。

祁肆禮繞着祁家老宅轉了半圈,溫杳開始醉呼呼地哼唧,“好了好了,想睡覺了,你別走了,你老是晃,我睡不安穩……”

祁肆禮便原路折返進了祁家老宅。

剛進去就跟正要出門的祁松年迎面撞了個正着,祁松年衣裝筆挺,西裝襯衣規規整整,又是這麽晚出門,顯然可見,他要飛去舒城見養在莊園裏的金絲雀。  祁松年瞧了一眼趴在他肩膀醉紅着臉眯着眼的溫杳,說了句,“這幾天我不在家,你照顧好她,別讓人受委屈了。”

祁肆禮步伐沒停,語氣清淡,“您路上小心。”

祁松年走了一步,又停下忍不住叮囑了一句,“你自己有分寸,不要欺負了她。”

這種時刻這句話裏的欺負顯然不是明面意義上的欺負,祁肆禮沒有回頭,步伐正常朝後院走,嘴裏冷冷清清應一句,“我有分寸,您也愛惜點自己身體,年紀大了,縱欲傷身。”

祁松年:“……”

祁肆禮将溫杳送進了她的卧室,沒開大燈,只用腳開了一盞落地燈,柔柔和和的光落在卧室中央的大床一角。

他把溫杳剛進粉色絨被裏,給她蓋好絨被,拿掉低馬尾上的發圈,要起身時,她突然睜開了雙眼,一雙醉酒霧蒙蒙的杏眸隔着暈黃黃的光線靜靜看他兩秒,突然伸出藕白纖細的雙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嗯?”

少女柔軟的身體微微擡起,清甜馨香撲進他的鼻腔,他又彎了點身體,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臂虛虛環住了少女的後背,他問她,“怎麽了?”

溫杳語氣輕快,帶着醉酒的缥缈,她在他耳邊說:“今天謝謝你……好開心呢……”

她柔軟的如綢緞一般的長發垂在他手臂上,他大手揉了揉她後腦勺,偏了偏頭,偏低的聲,跟哄小孩一樣,“嗯,知道了,好好睡一覺。”

溫杳摟着他脖子的手臂松了幾分,又用一雙霧蒙蒙的眼瞧他,好一會才說,“你還想吃我的唇膏嗎?”

光線昏暗,清香浮動,少女的臉龐純真嬌美,即便醉酒也看得出很是認真。

祁肆禮喉結輕動,大手捏了捏她的後脖頸,嗓音低了點,啞了點,“現在再吃的話,杳杳,你會吃虧的。”

溫杳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只是微微張開嘴等了一會,見他不感興趣,便合上了嘴,松開了祁肆禮的脖子,困倦地閉上了眼,“那我……睡睡了。”

祁肆禮托着她的後腦勺将她放在枕頭上,看她唇上亮晶晶的唇膏,便坐在床邊拿了張紙巾給她擦幹淨了,他擦得輕柔,沒有驚醒她。

把紙巾丢進垃圾桶,他要起身離開時,溫杳再次迷瞪瞪睜開眼,這次她好似困極,杏眸竭力掀開一條縫,臉龐酒醉的紅,她小手摸索到他的大手,仍舊很認真的語氣,說道:“記得……記得自己洩……洩火,不要……”

剩下的話她說的磕磕絆絆,但勉強說完整了。

“不要時不時把西褲——起來……被被……別人看見了……不不好……雖然……”

餘下的話很低了,祁肆禮将耳朵湊近溫杳唇側,聽見了剩下的話。

她吳侬軟語似得,說:“雖然……你你很……”

最後一個字,像是被溫杳吃進喉嚨裏,但祁肆禮聽見了,他坐一邊瞧着她,眸色漸漸變得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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