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哄你
第34章 哄你
隔天溫杳醒的很晚, 她一晚上沒有做夢,睡眠質量是少有的安穩。她記得昨天祁肆禮也是在這張床上入睡,醒來下意識伸手去摸身側, 摸到的是一片溫潤的涼意。
溫杳慢吞吞睜開眼坐起身,大床上已經沒了祁肆禮的身影,房間裏也沒有他的影子。
她下了床, 攏好身上披的睡裙外套,打開客卧的房門, 往客廳裏走。
“醒了?”祁肆禮在客廳坐着, 身上家居服換成了休閑襯衣和西褲,他跟前還擺了一杯咖啡, 溫杳出去時, 他正拿着手機在回複消息。
溫杳“嗯”了聲,停在客卧門口,思及昨晚的親密和他的□□, 她臉微微熱了熱,想道謝又記起來他不喜歡她說謝謝,便只說:“昨天睡的很好, 你呢?”
“也很好。”半夜和清晨去了陽臺開窗吹風冷靜了一個小時的事, 祁肆禮沒有說。他眸漆黑,看着剛醒過來烏發淩亂瞳孔還有幾絲迷糊的溫杳, 說:“先去洗漱,我叫了餐點,一會送上來。”
溫杳說好, 往客廳的客衛走。
祁肆禮此時想起又問她, “心情還算好嗎?要在這裏玩兩天嗎?”
溫杳想起他昨晚過來應該就是來玩的,如果她現在回去, 他也會跟着回去,她不想因為她打斷他跟朋友的度假計劃,點頭,“可以。”
祁肆禮便道:“嗯,今天晚上你去住主卧,裏面附帶一個浴室你自己獨用,我跟思義住客卧,共用一個客衛。”
雖然祁思義才九歲,但畢竟和一個小男孩共用洗手間,不比她一個女生單獨一個浴室方便幹淨,他很體貼,溫杳沒有拒絕,“嗯”了聲,說好。
在套房跟祁肆禮共同用過餐點,祁肆禮帶她出了門,到了一樓,酒店大廳的沙發上,唐雎顧臨還有祁思義等在那裏。
“二哥嫂子睡的可還好?”唐雎笑眯眯迎過來。
顧臨慢悠悠耳語道:“別好了傷疤忘了疼,不作死就不會死呦。”
“……”唐雎無語,他根本就沒有想作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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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杳朝唐雎顧臨笑笑,道謝,“昨天的事,謝謝你們。”
唐雎擺擺手,“說謝就見外了嫂子,二哥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不用道謝不用道謝!”
顧臨也道:“确實,祁二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嫂子不用見外,更何況,昨天那種情況,是人都會出手相救的。”
正說着,姜如茵跟秦濟也從樓上下來,姜如茵跑過來,圍着溫杳轉了兩圈,着急地問,“心情好點沒?昨天睡得好嗎?有沒有做噩夢?”
“好多了。”溫杳看了眼身側的祁肆禮,輕咳一聲,才繼續說:“睡得很好,茵茵,別擔心我了,秦濟身體怎麽樣了?”
秦濟走上來,撓了撓後腦勺,笑道:“沒什麽大事,都是皮外傷,上點藥過一夜就好了。”
姜如茵看向祁肆禮,真誠說道:“杳杳睡眠一直不好,昨天經過那樣的事也睡得好一定是祁先生你陪她的緣故,謝謝你祁先生。”
确實就是祁肆禮的功勞,溫杳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在祁肆禮的懷裏睡那麽安穩,一夜無夢也沒有醒過來,只是她還是第一次睡男人懷裏,聽到姜如茵這麽說,臉微微熱了熱,不敢去看祁肆禮。
祁肆禮就站在溫杳身後,他道:“不用謝,杳杳的事我自然是要多費心的。”
唐雎受不了一堆人在這謝來謝去的,他舉手說道:“好了好了,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不能擾了我們玩樂的心情,現在大家應該都吃飽了吧,出發娛樂娛樂放松下心情吧!”
姜如茵玩心上來,“好!今天一定要放肆玩一天把那些壞心情壞事都抛之腦後!”
于是,一群人分成兩排出了酒店,往度假村的游樂區出發。
雖然度假村是試營業,但游客并不少,溫杳全程都被祁肆禮牽着手,姜如茵跟她一樣,也被秦濟全程牽手,生怕人多擠散了。
唐雎看向兩對“情侶”緊握的手,朝顧臨看過去,抛了個媚眼,“不如咱倆也牽一個?”
顧臨微笑了下,緩慢舉起右手沖着唐雎比了個中指。
“……”
唐雎又去看祁思義,祁思義默了默,把手塞進了外套口袋。
唐雎:“……”
幾人裏面只有唐雎跟姜如茵最喜玩,也因此都是跟着唐雎跟姜如茵的游玩行程走,先去了唐雎最感興趣的蹦極項目,溫杳率先坦白說不敢,祁肆禮陪她,秦濟肚子有傷也不玩,顧臨笑着承認怕死也不打算玩,祁思義更是不敢興趣,拿着一本手掌書靠着欄杆在看。
最後只有唐雎跟姜如茵跳了一回。
随後去坐姜如茵想坐的觀光纜車,纜車高度跟蹦極差不多,但沒有蹦極那麽刺激,幾個人都上了纜車。
幾人又回度假村內,要去玩攀岩時,路過碰碰車項目,姜如茵立即雙眼放光要去玩。
于是幾人只能跟着姜如茵進了碰碰車專區。
本來打算是一人一輛,但姜如茵要玩雙人碰碰車,她跟秦濟坐一輛,顧臨帶着祁思義坐一輛,唐雎叫嚣着一人頂兩人要自己單獨一輛,溫杳便跟祁肆禮坐一輛。
碰碰車不像是卡丁車雙人座位是一左一右,它車型只一個座位,要想玩雙人碰碰車,兩人只能一前一後坐着,溫杳只能坐在祁肆禮懷裏,屁股挨着他的腹部。
姜如茵帶着秦濟一坐上車,目标就格外明确,徑直加速來撞她。
溫杳沒有玩過碰碰車,她雙手都沒有抓方向盤,是祁肆禮雙臂攏着她握着方向盤,前進踏板是她踩着,祁肆禮在她耳邊指揮道:“用力往下踩。”
溫杳乖乖聽話,看着姜如茵加速沖過來,她腳下猛踩前進踏板,下一秒,兩輛碰碰車徑直撞在了一起。
車子沒有倒,只是撞擊時,溫杳會有颠簸感,慣性使然,車子猛然被撞擊停下,祁肆禮身體會微微往前靠,于是兩人身體貼的更近,她整個人都像是揉進祁肆禮懷裏,挨着的地方更是嚴絲合縫。
她耳朵有點紅,雙手想要抓點什麽,把屁股往前挪一挪,但下一秒,姜如茵又興奮着撞過來,她沒踩前進踏板,車子沒有沖力,被撞得後退,她身體也跟着往後挪動,于是貼的比剛才更緊。
姜如茵好似就專門逮着她撞,溫杳迎頭接了幾回,她跟祁肆禮的身體就摩擦了幾回,幾次三番,溫杳的臉通紅,眼睫毛也不停地眨動,她幾乎坐立難安了。
姜如茵看她通紅的臉,這一次沒有選擇撞她,而是掌控着車子從她車子身邊擦過,不解問道:“杳杳你臉怎麽這麽紅哇?很熱嗎?”
“……”溫杳沒辦法跟姜如茵說自己此刻所處情景,姜如茵操縱着車子撞她一次,她相當于被撞兩次,一次是姜如茵的車子,一次是身後的祁肆禮。
秦濟見溫杳通紅的面,看了眼祁肆禮,都是男人,他心裏明鏡,他捂着姜如茵的嘴巴,笑着朝溫杳道:“好了,我們不撞你了,我跟茵茵去找其他人玩。”
姜如茵扒拉下秦濟的手不解道:“我們幹嘛去找其他人玩,我就要跟杳杳玩。”
溫杳忍不住道:“你別撞我了。”就是不知道這句話是對姜如茵說的還是對旁人。
秦濟不管姜如茵,笑着把車子方向拐去了一旁。祁肆禮看了眼懷裏少女通紅的耳朵尖,他操縱着方向盤,腳下踩着倒車踏板,把車子倒去了一邊。
這裏是最邊邊的位置,沒有人。
“抱歉,不是故意的。”他說
溫杳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是姜如茵撞過來,車子跟着颠簸他才一直撞着她,就是……她幹咳一聲,不敢扭頭,只是輕輕地往前挪了下,小聲道:“你那天沒有自己洩洩火嗎?”
昨晚他只是抱着她躺在床上,沒說話也沒開始接吻便像現在這樣了。
祁肆禮嗓音有點低,“沒有,不習慣自己動手。”
“……”溫杳忍不住驚訝,不近女色就算了,連自己動手都很少,所以眼下是真的真的憋太久了,所以才這麽頻頻嗎……
她臉還是紅,她咬着唇道:“那一會晚飯,你多吃點清火降火的湯飯。”
祁肆禮雙臂還虛虛攏着她雙肩,他嗓音未明“嗯”了聲,“聽你的。”
碰碰車結束,姜如茵要去玩大擺錘,溫杳怕吐拒絕了,餘下幾位男士也沒有想去玩的,只秦濟帶着她坐上了大擺錘,溫杳跟着祁肆禮幾個坐一邊椅子上休息。
祁肆禮給她遞了瓶擰開的水,溫杳接過水,目光忍不住偷偷去看他那,他今天穿的休閑西褲是黑色的,襯衣也是黑色,很好地掩蓋了,她放下心抿了口水。
不一會,溫杳見祁肆禮跟顧臨閑聊,沒有注意她,她背使勁靠着椅子,打開手機搜索,輸入一行字。
搜索結果很快出來,溫杳凝神看了一遍,要退出時,姜如茵玩完下了大擺錘突然從背後抱住她,“炒雞刺激,杳杳你應該一去玩的!”
溫杳吓一跳,做賊心虛臉紅着趕忙鎖屏,“是嗎?”
姜如茵眼很尖,無意識念出她剛才在溫杳手機上看見的文字,“男人經常薄唔唔——”
“……”餘光掃到祁肆禮扭過來看她,溫杳迅速起身捂住姜如茵的嘴巴,臉紅心跳着把姜如拖去了一邊。
唐雎從手機中回過神,疑惑地道了一句,“姜大小姐說男人薄什麽?”
祁肆禮瞧了眼不遠處臉頰粉紅緊緊捂着姜如茵嘴巴的溫杳,他眸深了深,并沒言語。
晚飯是在酒店包廂吃的,是唐雎點的菜,溫杳聽完,拿過菜單跟服務生加了幾個家常小菜,“再要一個苦瓜炖蛋,蝦仁炒莴筍,百合蓮子羹,就這些,謝謝。”
服務生收了菜單走人,唐雎坐椅子上納悶,“嫂子你最近上火嗎?怎麽要的都是清火的?”
“……”溫杳捧着茶杯輕抿一口,語氣盡量自然道:“嗯,最近有點上火,需要去去火。”
唐雎沒多想,“這樣啊,那你一會多吃點哈。”
顧臨笑着看了一眼祁肆禮,祁肆禮神色無恙,面容清淡,好似不知道溫杳那些菜是專門為他點的。
用過晚飯,一群人玩了一下午早沒了精神,各自回房休息了。
溫杳祁思義跟祁肆禮進了同一間套房,祁思義進了房間就拿了衣服進了客衛洗澡,他作息很規律,九點要上床睡覺。
祁肆禮進套房便接了一個電話,溫杳在沙發上坐了一會,等他電話結束,才起身跟他道晚安,“我回房了,今天我應該不會再做噩夢了,所以就不用辛苦你陪我了。”
祁肆禮将手機丢在沙發上,他“嗯”了聲,把沙發旁邊的幾個紙袋遞給她,是讓酒店前臺去商場拿的衣裙,“嗯,如果還需要,給我發微信或者敲門喊我。”
“嗯……好,晚安。”
溫杳進了主卧,把紙袋堆在床尾,先從裏面翻了件新睡裙出來,才進浴室洗漱。 雖說她下午沒有跟姜如茵一樣每樣項目都體驗,但她鮮少有這麽暢快玩的時候,體力也早早耗盡,腿腳也酸,便放了熱水泡了半個小時的澡。
泡過澡又累極,溫杳靠在床頭想看看書,結果還沒找到手機,眼皮就困得往下墜,她放棄找手機了,鑽進被子裏,側躺着,一手揪着被子閉上眼睡了。
她今晚睡得早,但也沒睡太安穩,那些陳年老夢又來她夢裏擾她,繡坊的繡娘一夜之間全部跳槽進東禾,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對她說工資低不幹了的畫面把她吓醒了。
溫杳輕蹙着眉,看着漆黑不見五指的房間,擡揉了揉額頭坐起身。
她想去下洗手間。
溫杳才從夢裏驚醒過來,頭腦還不太清楚,人下了床還以為自己在客卧,徑直打開房門,走向客廳的客衛。
客廳頂燈是關着的,只餘一盞壁燈柔和地散落一些光線,不能照明,只是裝飾。溫杳摸索着碰到客衛的門把手,往下一擰,門開了。
裏面燈沒關,明亮但不刺眼的光頃刻間落在了溫杳身上,她以為祁思義忘記關燈,人繼續往裏走,并沒在意除了從裏面一起落在她面上出了柔和的光線之外,還有些餘不可察覺的潮熱水蒸氣。
因為太過細微,所以還不太清醒的溫杳沒有注意到。
等到她走近衛生間,下意識上了鎖,目光自然移到馬桶時,她才注意到馬桶旁邊的磨砂玻璃旁站着的一道修長挺拔身影。
以及嘩嘩往下傾灑的水流聲。
溫杳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花灑下的男人聽見關門聲側了側身,眸光看過來,落在她面上,然後那眸光變得幽深綿長。
磨砂玻璃只隔了一半,水蒸氣被浴室排氣設備排的很快,所以溫杳能清楚看見祁肆禮寬厚的背極窄的腰和修長結實的雙腿。
“啊——!!!”溫杳頭腦徹底清醒了,她立即用雙手捂上眼睛,臉頰跟耳朵在一瞬間染上血色,紅如煮熟的蝦尾。
祁肆禮眸深着,沒有關停花灑,他離開淋浴區,随手扯了一張浴巾圍在身下,赤腳踩在地板上,朝溫杳走近。
溫杳聽見平穩規律的腳步聲,思及剛才看見的畫面,她沒見過,忍不住轉過身,背對着祁肆禮,面紅耳赤着語無倫次道:“你你你晚飯不是只吃了我幫你點的那三道清火的菜菜菜嗎……你怎麽還這麽……嗚嗚嗚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這裏……”
“還有……”溫杳腦子裏太混亂,祁肆禮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擠在她腦海裏,每一寸每一寸,她過目不忘,所以腦海裏一直在播放畫面,她開始胡言亂語,“還有……就是我……今天查了查了,那個你老是憋着……會得病的……那個什麽前前前前列腺炎……啊啊啊不是,我也不知道這這這是是是什麽……總而言之……總而言之——”
溫杳接下來的話沒能說出口,因為她察覺到祁肆禮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高大挺拔的身軀給她威壓太甚,還有他身上的熱氣都讓她後脖頸的絨毛顫栗起來,她緊閉着眼,脖子都開始泛紅,一只手去摸門把手,“……你你你繼續洗澡……我我我先走了……對對對對不——”
浴室門被她用力拽開,卻又在下一秒被另一股力道給阖上。
一只濕熱滾燙的大手罩住了她握着門把手的小手,祁肆禮嗓音不複平日裏的清淡,他嗓音低啞,說話時,熱氣都噴在了溫杳耳朵後,刺激地溫杳渾身抖了下,她不敢回頭,聽見祁肆禮說:“幫我,杳杳。” ……
“我不要嗚嗚嗚——”溫杳猛地喊出聲,她吓到坐起身,看見自己還在床上,周遭黑黢黢一片,醒悟過來,她剛才是在做夢中夢。
但是——
溫杳雙手揉了揉臉,掌心下的臉頰滾燙,她她她竟然做了一個有祁肆禮的春夢……難道是玩碰碰車時他留下的印象太深……
她也不敢再想,夢裏的情景逼真到仿若現實,她手幾乎快要被夢中的祁肆禮抓住放在了他身上……溫杳猛地晃了晃腦子,嘴裏輕聲念叨:“不要想了,溫杳,不要想了——”
溫杳強迫自己忘記那個春夢,臉還通紅着,她看着周遭還黑着,不知道現在是夜裏幾點,她想去看手機,手在枕頭床頭櫃上摸索了一圈,沒有摸到。
她打開床頭燈又找了一圈,才記起來手機應該是落在了客廳沙發上。
溫杳下了床,赤腳走過去擰開主卧的門把手,沒着急出去,先打開一條門縫看了眼外面。
客廳靜悄悄的,沒有人在。
溫杳再三确認沒人後,她才放心走出了房間,打開了一盞小燈,走到沙發那邊拿了手機。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夜裏一點了。
溫杳握着手機打算回房間繼續睡覺,才走一步,有門把手轉動的聲響,她下意識停了下來,看向客衛門那邊。
下一秒,客衛的門打開,祁肆禮從裏面出來,柔和明亮的光從他背後投過來,他剛洗完澡,他沒穿睡衣,只在身下圍了張白色浴巾裹着關鍵部位,兩條修長結實的小腿如夢中一般袒露着,短而黑的頭發發梢還在滴水,發梢下那雙黑眸如平日裏清淡矜貴,但瞧見她的那一秒,那雙眸變得幽深。
祁肆禮微頓,繼而緩步朝她。
她身上那件白色睡裙像是雲朵一樣包裹着纖瘦漂亮的人,但是那雙雪白的腳掌沒有穿鞋,徑直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客衛到沙發對祁肆禮來說,幾步的距離。
溫杳根本沒來得及反應,祁肆禮那句剛洗完澡冒着熱氣的身體便到了她近前,她看見他性感的喉結和寬厚的雙肩,還沒來得及說話,他雙臂将她抱起。
她雙手下意識撐在祁肆禮洗後濕熱的雙肩上,手下觸感讓她想到那個滾燙春夢,她聞到他身上沐浴露遮不住的好聞氣息,腰也被那雙大掌緊緊握住,一切一切跟夢裏高度相似,以至于她緊張到脫口而出,“我不幫你弄——”
祁肆禮将她放在沙發扶手上,扶着她的腰等她坐穩,看見她雪白的腳掌遠離了涼地板,他雙手才撐在她身體兩側,微微彎腰,黑眸看着她通紅的臉,問:“不幫我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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