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哄你

第52章 哄你

溫杳心跳停了一秒, 她來不及穿衣服,握着手機拉開房門就放外跑。

已經深夜,溫杳打了好久才打到一輛出租車, 她坐進車裏,一摸臉上都是眼淚。

她不想祁肆禮出事。

出租車一到醫院,溫杳立即下車, 快步跑進醫院,急救室的病房外面圍了很多人, 祁奶奶祁煜褚思思祁思義都在。

祁奶奶說祁肆禮闖進大火裏救自殺的祁松年, 被掉下來的一根橫梁砸中後腦勺,血流了很多, 身上也被火燙傷很多處, 至今昏迷不醒。

祁奶奶說祁松年只是吸入過多一氧化碳是輕微一氧化碳中毒,其他沒什麽大礙,只是祁肆禮還在被搶救。

溫杳不敢再前進, 她停在那裏低着頭掉眼淚。

她不知道事情會演變到這個地步,祁松年會因為她跟褚思思登報的事自殺,如果祁松年真的死了, 祁肆禮一定不會原諒她。

還有他流了很多很多血, 還被火燒傷,一定很疼很疼, 他會不會永遠醒不過來。

溫杳不知道,不确定,她什麽都不知道。

一雙溫柔的大手從側面抱住她, 溫杳聽見嵇雪柔和的聲調說:“不要害怕, 杳杳,沒事的, 媽媽在。”

溫杳一瞬間哭出聲來,她癱坐在地上,抱着嵇雪痛哭,哭時隔三年,終于再一次,抱到了嵇雪,也哭自己的任性妄為,讓祁松年心死自殺,更哭祁肆禮因為她在急救室被搶救,生死未蔔。

醫生從急救室出來,揚聲道:“病人失血過多,急需要輸血,誰是A型血?”

在場的人沒有人吱聲,顯然都不是A型血,溫杳很想說她可以,但她是O型血,她看向祁奶奶,祁奶奶面色焦急又躊躇,好似在下什麽決定。

醫生再次着急詢問,“有A型血嗎?”

Advertisement

祁奶奶拉過祁思義,“他可以,他是A型血!他可以!”

祁煜道:“不可以!奶奶您是不是糊塗了,他跟肆禮是同父——”

祁奶奶閉上眼,語氣疲憊打斷祁煜的話,“不是,思義不是你爸的孩子。”

祁煜沉默,祁思義慢吞吞把頭低了下去。

溫杳在祁奶奶出聲的瞬間,發覺嵇雪的身形僵了一僵,她不明白嵇雪怎麽了,但她無暇顧忌,她現在迫切希望祁肆禮平平安安。

嵇雪扶起她,将她安置在塑料椅上,溫杳看見嵇雪走到祁奶奶跟前,兩人說了一句話,然後祁奶奶跟嵇雪走在遠處的走廊上在交談什麽。

溫杳收回視線,低着頭看着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上,上面空空蕩蕩,她親手摘下那枚戒指,放進了祁肆禮的口袋。

祁肆禮當時一定很難過,她不該這麽莽撞的,是祁松年的錯,不是他的錯,溫杳淚眼模糊地想。

嵇雪看着祁奶奶,她問:“祁思義不是我跟他的孩子是嗎?”她是O型血,祁松年也是O型血,兩人不可能生出一個A型血的孩子。

祁奶奶看着嵇雪,看着她過了四十仍舊漂亮的一張臉,她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沒必要瞞着你,是松年說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思義其實不是他的私生子,當初他剛抱回家就知道,他說他在國外做了親子鑒定,結果不是,可他非要養,還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想着只是多一張嘴吃飯而已,也就随他了。”

嵇雪沉默。

當年跟祁松年醉酒有了一夜後,她跟溫重華也有過一次床事,所以後來懷孕,她不知道自己懷的到底是溫重華的孩子還是祁松年的,但祁松年找上她,說未免她出軌的事被溫重華發現端倪,可以讓小孩生下來,不論是否是他的孩子他都會撫養。

肚子裏的孩子當時已經三個月,已經成型,嵇雪不忍心打,但又擔心孩子不是溫重華的,生下後被溫重華丢棄,祁松年找上她說可以幫她解決,她便聽了他的話,出國養胎。

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天,嵇雪聽見祁松年去跟孩子做了親子鑒定,他親口告訴她,孩子是他的,他會撫養長大。

嵇雪覺得他沒任何理由撒謊,便信了。

可沒想到,那個孩子跟他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唯一有可能的是,祁松年是為了想跟當時的她扯上一點扯不斷的關系,孩子便是最好的紐帶。

所以他盡心竭力養着她跟溫重華的孩子。

祁奶奶看着嵇雪出神的面,嘆了口氣,不再多說。

溫杳覺得在搶救室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難熬。

漫長的三個小時過去後,祁肆禮被醫生推了出來,溫杳立即站起來,她不敢靠過去,只遠遠看着沒有白布蒙着祁肆禮的臉,她眼淚倏地落下來。

他沒有死。

嵇雪再度過來抱住她,她看溫杳如雨下的眼淚,心裏疼的無以複加,她說:“好孩子,不要哭了,他沒事沒事。”

祁肆禮被送進重症監察室,醫生說如果今夜醒過來,明早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

溫杳隔着病房的透明玻璃看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祁肆禮,她脫力地靠向嵇雪,心裏抽痛,鼻音厚重道:“媽,我是不是……太任性了,為了見你,把事情搞成這樣。”

祁奶奶過來摸摸她的腦袋,心疼地說,“別哭了,杳杳,再哭眼睛都要瞎了,奶奶不怪你,祁家沒人會怪你,肆禮更不會怪你,他只會心疼你在這裏哭的這麽慘。”

嵇雪摸摸她的腦袋,看她長成這副亭亭玉立的模樣,她欣慰地紅着眼,說:“你祁奶奶說的對,杳杳,不要再哭了,沒有人會舍得怪你,杳杳。”

夜很深了,重症監護室外沒了多少人,溫杳堅持守在這裏,沒人能勸走她,她要看祁肆禮清醒過來。

醫院冰冷寂靜的走廊上,溫杳身上披着嵇雪拿給她的毛毯,臉上淚痕被嵇雪擦幹了,她沒再哭了,只是眼眶發紅看着面前的白牆。

不一會,隔壁單人病房門打開,九歲的祁思義從裏面出來,他穿一件很單薄的毛衣,沉默着走過來坐在溫杳身邊。

他獻了血,臉色還蒼白着。

溫杳扭頭看他,祁思義指指她的毛毯,問:“可以分我一點嗎?我也想在這裏等二哥醒過來。”

溫杳把毛毯分出一半披在祁思義身上,沒有說話。

祁思義小手抓住另一邊毛毯的邊,跟溫杳并排坐了一會,他開了口,“你可以跟二哥和好嗎?”

溫杳低頭看他。

祁思義垂着小腦袋,看着自己的白球鞋,他說:“二哥這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你生日那天,奶奶說二哥一整夜都在陪你,眼底都是紅血絲,第二天你來找父親,二哥被阿姨開車送去寺廟,奶奶說,是馮箬阿姨要求二哥跟你斷了關系,馮箬阿姨要二哥在你和她之前選一個,二哥選了你,當天晚上他沒回家,想來應該也是沒睡的,第三天一早,二哥回來,我去上學,我在門外看見他的路虎車停在外面,他沒有進來,我去敲門,他開窗時,我看見他眼眶紅了,中控臺上放着你的鑽戒,那天半夜我還看見他的房間還亮着燈。”

祁思義說:“還有,父親的醜聞被你和大嫂曝光,嫂嫂,我不為我父親洗白,但二哥很無辜,就連當年波及到他的航空公司的收購案,也是父親交給他做的,如果二哥知道,你母親的事涉及到航空公司,二哥一定不會做,說不定還會主動逼父親把你伯母歸還給你。”

他才九歲,說話條理清晰,一看就知道被祁松年和祁肆禮教養的很好。

祁思義又說:“二哥這個人從不拈花惹草,從我記事起,就知道他對女性很冷淡,你是第一個被他這麽溫柔小心呵護的女生,我看出來了,父親,大哥個個都是情種,找到一個對眼的女生就會死心塌地,嫂嫂,你如果不跟二哥在一起,二哥以後一定會孤獨終生。”

溫杳眼眶一點一點變紅。

祁思義還在說,“如果你不想面對父親,沒關系,祁家的規矩是結了婚必須搬出老宅,逢年過節你可以不用上門拜見長輩,奶奶也會允許的,二哥那麽愛你,也一定不會逼迫你。”

“現如今的社會,嫁出去的女兒不一定是潑出去的水,你可以跟二哥領證結婚,但是你仍舊可以和你母親生活在一起,過年回你母親那裏陪陪她,二哥也不會介意。”

祁思義低着頭,嗓音悶起來,“二哥這麽好,我不想讓他一輩子一個人,你陪陪他吧,我求求你了,行嗎?”

溫杳的眼淚一顆一顆無聲落下來。

她沒有說話,重新把頭扭了回來,嘴角嘗到眼淚的腥鹹,她看向重症病房的透明玻璃房,閉上眼,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想被祁肆禮抱進懷裏,她吸了吸鼻子,輕聲說:“如果他在早上五點之前醒過來,我就跟他和好,思義。”

祁思義不再說話,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兒童手表,現在是淩晨三點多。他閉上眼,在心裏默念,二哥請你一定要抓住自己的幸福,一定要在五點之前醒過來啊。

沒有人再說話,狹長冷冰的走廊長椅上,溫杳纖瘦的身軀和祁思義小小的身體從遠處看,像是依偎在一起,一起等着祁肆禮的醒來。

祁肆禮在早上四點三十二分醒了過來,醫生過來查看情況,出來後告知仍舊等在病房外的溫杳說:“病人神志清醒,身體各項指标正常,明早八點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不要放心了,去睡一覺吧。”

溫杳喜極而泣,她雙手扶着透明玻璃,杏眸裏噙着眼淚,一眨不眨看着病床上昏睡過去的祁肆禮。

“祁肆禮你沒事,你是不是聽見了我跟思義的說話聲,你是不是也想跟我和好,對不起,我不該遷怒你的。”

那一瞬間,溫杳只想沖到他耳邊說這些話。

衣擺被拽了拽,溫杳低頭,看祁思義拽着她的衣角,他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說:“嫂嫂,你要說話算話。”

溫杳忍不住蹲下身,抱住祁思義,她哭着說好。

她沒有告訴祁思義,如果祁肆禮沒有在五點之前醒過來,只要他能醒過來,無論哪一天哪一年,她都會跟他和好。

她想念他的擁抱,她想他。

隔天一早,祁肆禮被轉入普通病房,允許家屬進去,但規定了人數和時間,一次只允許兩個人,上午下午只能看望一次,時間控制在二十分鐘左右。

祁奶奶跟祁煜先進去,二十分鐘後,祁奶奶眼眶生紅出來了。

溫杳忍不住去問祁奶奶,一開口也是哭腔,“奶奶,祁肆禮他怎麽樣?”

祁奶奶擦擦眼淚,“肆禮說下午想見你,杳杳,你下午過去看看他吧。”

溫杳說好。

祁煜看了眼嵇雪,問:“可以出去走一走嗎?”

嵇雪點頭,“好。”

醫院外是個大晴天,祁煜跟嵇雪并排走在草坪上,祁煜面色一如既往地沉穩,他道:“有個不情之請,雖然很為難你,但——”

嵇雪打斷他,“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會出面澄清不是祁松年軟禁了我,是我自願避世三年。”

祁煜看向嵇雪,眸中不可避免浮起一點詫異。

嵇雪笑的很坦然,好似過去那些事情對她來說都不值一提,她說:“抛開不讓我私自出門外,你父親沒有在其他地方為難過我,就連床事也是每周一次,從不多來,他沒有虐待過我,可以說,他對我還不錯,我沒必要對他趕盡殺絕。”

祁煜說:“多謝。”

嵇雪還有話要說,“我原諒你父親的原因不只是這個,也是為了杳杳,我看得出來她對你弟弟的喜歡,你弟弟為人很好,不像你們祁家人□□霸道,我不想讓他們因為上一輩的恩怨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祁煜沒有說話。

嵇雪接着道:“雖然杳杳不會在意你們祁家其他人對她的看法,可我在意,也請你們明白,杳杳之所以鬧這麽大,是你父親做錯事在先,不要對她抱有偏見,她只是一個想念媽媽的小女孩而已,她做的事完全正确,你能明白我話裏的意思嗎?”

祁煜沉默片刻,點頭,“您放心,我會轉達祁家每一個人,錯不在溫小姐,也不會對溫小姐抱有偏見。”

兩人說完話回去,溫杳立即圍上來,看着嵇雪,又看向祁煜,嵇雪拍拍她的手,“沒事,他找我說了一會祁松年的事。”

祁松年早就醒了,但他拒絕見任何一個人。

溫杳猜到是什麽了,“你要替他說話嗎?”

“杳杳,媽媽一是為了自己,二是為了你。”嵇雪道:“他是祁氏集團的董事長,扯上犯法的事不太好,你以後即便不想見他,也是要跟那個孩子長相守的,媽媽不想讓你為難。”

溫杳紅着眼,“我不要你受委屈。”

嵇雪摸摸她的腦袋,溫柔的聲,“媽媽不委屈,祁松年沒有虐待過我,也沒有為難過我,再者你也知道我跟你爸的感情早就破裂,即便沒有祁松年,媽媽也是不想回溫家的,唯一一點就是不能見到你,可以後我可能還會有無數個三年可以相處,杳杳,大家都要往前看,不要計較過去的事情了好嗎?”

溫杳抿着唇說:“我沒有你大度,媽媽,我以後見到他不想再喊他任何一聲伯父。”

嵇雪點她的鼻子,笑着道:“那你就直呼大名,反正病床上那位會給你撐腰,不會讓你受欺負。”

溫杳把臉埋進嵇雪懷裏,嗓音很悶,她說:“我跟他和好,您會不開心嗎?他是祁松年的兒子。”

“不會。”嵇雪摸摸她的腦袋,“我們杳杳這三年辛苦了,我希望你接下來的日子都是幸福開心輕松的,可我想,只有裏面那個男人能讓我們杳杳天天開心幸福了,所以,媽媽支持你和他在一起。”

溫杳眼眶瞬間紅了,她眼淚掉下來,思及嵇雪離開這三年的辛苦和跟祁肆禮分開這天的難過,她在嵇雪懷裏哭的像個十五歲的孩子。

嵇雪沒有制止她,一直抱着她,等她哭夠。

下午溫杳跟祁思義被護士放進了病房。

高級單人病房裏設備齊全,病床也寬的不像話,祁肆禮手上輸着液,半靠着床頭,黑眸定定地看她。

祁思義自覺走起一旁沙發上,“我一會再跟二哥說話,你先說吧。”

溫杳走過去,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祁肆禮目光随着她動,她被他一眨不眨的眸光看的臉熱,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你說話,別用眼睛瞪着人。”

祁肆禮雙手沒有動,他看着溫杳的掌心,說:“害怕嗎?我在搶救室的時候。”

一提這個,溫杳眼眶就紅起來,她不自覺帶了鼻音,說:“你明知故問。”

“手拿下來,杳杳,讓我看看你。”祁肆禮說:“被大火包圍的時候,知道我想的是什麽嗎?”

溫杳忍不住把手放了下來,她看着祁肆禮,問:“什麽?”

祁肆禮說:“我在想如果那天機場外是最後一次見面了,我不應該說再見的,我應該抱住你,說你可憐可憐我,不要離開我,我這一生只愛你這一個,杳杳。”

溫杳眼睛更紅了,她抿着唇不說話。

祁肆禮面色蒼白,他說:“很想摸摸你,但是有心無力,杳杳,你可以滿足我嗎?”

溫杳眼眶裏噙着眼淚,擡起手去摸他的臉,她不敢用力,只輕輕用手捧着他的側臉,看他雙臂被包裹的像個木乃伊,她心疼到眼淚掉下來,斷斷續續地說:“媽媽說……不要讓我給你說……說對不起,你不會……想聽……可我還是想說,祁肆禮……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爸會心死到自殺,我只是想見我媽……對不起……我不該遷怒到你……”

祁肆禮忍着痛竭力擡起右手,用沒有被包裹住的手指給溫杳擦眼淚,他說:“杳杳,沒有人怪你,父親也不會怪你,他自殺只是在怪自己留不住你母親。”

溫杳哭的盡興,沒意識到祁肆禮擡起手臂有多艱難,還要給她擦眼淚,直到祁思義說:“嫂嫂,不要哭了,二哥這樣會很痛。”

她這才注意到祁肆禮越發慘白的臉,溫杳被吓到不哭了,她雙手抱住祁肆禮的手臂,輕輕放到床上,抿唇,“你不許再這樣折騰自己了,我自己會擦眼淚。”

“不希望你總是掉眼淚,杳杳,我希望你總是開心的,無憂無慮的。”祁肆禮看着她說。

溫杳很沒出息,眼淚又要掉下來,她竭力忍住,吸了吸鼻子說,“你快點好起來,我想你陪我一起出門玩,跟你出門玩才會無憂無慮,祁肆禮。”

她又說:“跟你分開的這幾天,沒人哄我睡覺,祁肆禮,我每天每天夜裏都睡不好。”

祁肆禮黑眸定定地看着她,眸中情緒湧動,他嗓音啞了點,“對不起,杳杳,我盡力好快一點,争取早一點可以哄你睡覺好嗎。”

溫杳起身,俯下身把臉輕輕貼在祁肆禮胸膛上,她噙着眼淚,小聲說:“那天在唐雎茶館,我說謊了,其實我想你像影片裏那麽對我,祁肆禮,你快點好起來,我要你帶我實踐。”

祁肆禮低頭,用下巴輕輕蹭她的柔軟長發,說:“好。”

二十分鐘看望的時間,被溫杳全部占用完,祁思義沒有抱怨,只是起身往外走的時候,低頭說了一句,“二哥,我不是爸爸的兒子,你還會像以往那麽教我道理和學習嗎?”

祁肆禮看着一夜之間像是被抽光了所有自信和傲骨的祁思義,他說:“思義,在你一歲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祁思義眼眶也跟着紅了,原來二哥早就知道,但他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把自己當成親弟弟看待。

所以無關乎血脈,只是因為他二哥品行本就高潔,才不會對他另眼看待。

祁肆禮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公事已經挪到病房裏來做,溫杳沒課的時候都會來學校陪他,是祁肆禮的助理李覓車接車送。

至于祁松年軟禁嵇雪的風波在嵇雪本人出面說只是因為婚姻受挫自行避世三年才漸漸平息下去。

祁松年宣布從集團退休,集團董事長空閑,要在祁煜和祁肆禮兩位繼承人中選一位,但董事會一直沒進行投票,便一直擱置,又因祁煜在集團任職,祁肆禮是負責分公司的業務,所以集團董事長位置是暫由祁煜代替。

随着祁松年退休卸任的消息越傳越烈的同時,溫重華的感情風波也被搬上微博熱搜,嵇雪那一句婚姻受挫,自然而然把網友的目光引到溫重華的新人妻子和繼女身上。

趙溫靈微博被扒出來,被成群結隊的網友質問其母親是否是破壞人婚姻的小三,趙溫靈不堪其擾,注銷了微博賬號,仍舊被學校的人爆出q|q號和手機號,趙溫靈那段時間非常難熬,難熬到不停在家裏發脾氣,柯馨勸阻無果,擾到溫重華,溫重華公司股價也跌,心情正不爽快,便怒氣重重讓阿姨連夜把趙溫靈的全部行李家當丢去了大街上。

祁肆禮出院那天,身上繃帶已經全部剪掉了,溫杳在一邊圍觀,上面燒傷的傷口全都結痂掉光了,外面長出很白的一層肉。

溫杳看着他手臂上新長出的塊塊白肉,又心疼地咬唇,祁肆禮任由醫生給他拆繃帶,看着溫杳站一邊委屈的臉,他用空閑的手捏了捏溫杳的臉,“沒事,曬一曬膚色就均勻,不難看了。”

“我沒說你難看。”溫杳抿唇,“我在心疼你你沒看出來嗎?”

祁肆禮黑眸看着她,說:“與其心疼我皮肉傷,不如心疼我多久沒親到你,杳杳。”

“……”溫杳看着兩個拆繃帶的醫生和女護士,她臉紅道:“你身體一好點,就想這種事!”

祁肆禮見話題被轉移,他伸出大手再次捏了捏溫杳的腮,“一會等護士走了親一會,行麽。”

那兩個女護士都在憋笑了,溫杳臉熱得很,幹脆推開他的手,跑開了,她扶着病房門,“我不跟你說了,你自己慢慢拆吧,我下午還有一件課要上,快遲到了,我去上課了。”

祁肆禮說:“讓李覓送你,不要着急。”

溫杳的聲從走廊裏傳來,“好——”

她回學校上了,今天是周二,下午最後一節課是城市綠地規劃系統,溫杳跑回宿舍拿課本時,被室友提醒下午五點會下雨,讓她記得帶傘。

溫杳“嗯”了聲,結果接一個嵇雪的電話,聊了三分鐘,室友先走了,溫杳着急上課,怕遲到,也匆忙抱着書小跑着去了上課的階梯教室,把帶傘的事忘在了腦子後面。

下午五點三十,外面開始落雨,先是淅淅瀝瀝細密且急的小雨,過了半個小時,雨勢滂沱起來,砸在階梯階梯教室的側窗戶上,噼裏啪啦擾得人快要聽不見教授的講課聲。

溫杳看了眼一樣窗戶外,正想着一會下課要不要跟去跟室友共撐一把傘時,手機在桌面震動了一聲,她拿起來看了眼,是祁肆禮發來的消息。

祁肆禮:【下雨了,帶傘了嗎?】

溫杳眼神微微一亮,她給祁肆禮回:【沒有,你來接我。】

祁肆禮:【已經在你教學樓下了,杳杳。】

手機屏幕顯示時間是下午六點整,還有十分鐘下課,溫杳的心在這一刻飄向大雨滂沱的教學樓下。

她問:【開的什麽車?】

祁肆禮:【接你的專車。】

溫杳嘴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祁肆禮這話不是土味情話,是祁肆禮真的為了專門接送她買了一輛比較低調的雷克薩斯。

因為祁肆禮住院那段時間,他助理總是開他的邁巴赫來接她,導致校園論壇上有一陣子都是八卦她男朋友是總裁還是公子哥的事,甚至還有學姐會來教室門口看她是什麽模樣,溫杳不堪其擾,便讓祁肆禮不要再來接她了。

祁肆禮問原因,溫杳如實說了,第二天李覓便開了一輛低調的深灰色雷克薩斯過來接她。

艱難熬過十分鐘的時間,下課鈴一響,溫杳把書和本子塞進背包裏,她抓着書包帶子,快步往教室外走。

滂沱大雨攔住了好一群學生,那群學生就堵在教學樓樓下的感應門旁,溫杳被擁擠着推到最前方,差一秒就要被推到雨幕中,一把大傘及時罩在她頭頂,除此之外,還有一只袖長結實的手臂穩穩環住了她的腰,将她扶穩。

溫杳驚喜仰頭,就見祁肆禮那張俊美的面容在自己面前無限放大,她杏眸彎彎,“你怎麽親自來了。”

話落注意到身後女學生似乎因為祁肆禮的道來,喧嚣了一會,溫杳不用扭頭,就知道祁肆禮那張臉會落多少道垂涎的視線,她小聲催促道:“好冷,我們上車吧。”

“嗯。”祁肆禮一手給她打着傘,傘面微微朝她偏移,一手摟着她的腰,将她帶到了車子跟前。

溫杳上了車,目視着教學樓的感應門才注意到還有不少女生的視線擱在駕駛室這邊,她又催促:“走啦,我好餓,想吃飯。”

祁肆禮将車駛離教學樓下。

等到車子駛出學校,溫杳才看他,“你現在可以自己開車嗎?”

祁肆禮将車停靠在北林大學校門外的路邊,他說,“可以,雙手前幾天就可以用力了。”他邊說邊解開了安全帶。

是他和溫杳的安全帶。

“咔嗒”一聲,溫杳迷茫着眨了下眼,扭頭看祁肆禮,“你解我的安全帶幹唔——”

她話還沒說完,臉剛扭過去,就被祁肆禮趨近的面容覆住,他大手摸上她的下巴擡了起來,他低頭啓唇含住溫杳的下嘴唇,輕吮了一下,退開一點說,“在這親一會。”

溫杳後背靠着副駕駛,她輕輕閉上眼,沒有抗拒,兩人有近二十天沒有接吻了,唇瓣相觸的一瞬間,溫杳卻覺得兩人有一年沒接吻,不然為什麽接過那麽多次吻,這次仍舊像觸電。

他一開始很溫柔,含着她的下嘴唇不停地吮吸,溫杳已經不再生澀,她也學他含住他的上嘴唇一下一下跟随他的頻率吮吸,雙手情不自禁抱住他的脖子,她已經嘗到他口中的氣息。

“嗯——”祁肆禮在她伸臂抱他脖子的一瞬間,雙手抱住她的腰,将她副駕駛抱到了主駕駛,她跨坐在祁肆禮腿上,雙手更方便地捧住祁肆禮的臉,她坐得直,細腰板正,要低着頭才能跟他繼續纏吻。

兩人親了一會,四片絞着的唇瓣分開,祁肆禮黑沉的眸看她,溫杳最唇瓣被吮的發紅,舌尖也有一點麻意,她紅着臉,垂眸看他,雙手已經再一次抱住了祁肆禮的脖子,她張着被親紅的唇瓣,小聲說:“你那裏硌到我了。”

祁肆禮沒有管它,又啄吻了下她的唇瓣,說:“帶你去吃飯。”

“……好。”溫杳懷疑祁肆禮根本下不了車,因為他那狀态很不好。

但溫杳猜測錯誤,祁肆禮下了車,只不過用西裝外套搭在臂彎擋在那裏,身上只一件西裝馬甲和襯衣。

吃飯的地在私房菜館,要的是包間。

祁肆禮沒有再親她,規規矩矩吃着飯。

雨一直沒停,瓢潑大雨是用餐的背景音,私房菜館裏的常青樹枝葉被大雨擊打的東倒西歪,勁風裹着大雨一點一點摧殘那幾顆小樹。

這讓溫杳莫名想到她跟祁肆禮的第一次見面,也是這樣一個雨天,茶館裏的名貴盆栽被雨摧殘的厲害,卻又在雨後的太陽下重新舒展枝葉搖曳生姿起來。

就好比她跟祁肆禮,祁松年的那件事只是讓她更加明白,自己離不開祁肆禮,祁肆禮也離不開她,兩人毫無芥蒂,甚至比從前更要相愛。

吃過飯,溫杳跟祁肆禮并排離開菜館,溫杳其實一直擔心他手臂燒傷還在痛,摁不住去接雨傘,怕他不給,便用肩膀在他懷裏亂蹭,順帶着口頭撒嬌,“你給我舉一會,我看看風大不大。”

祁肆禮垂眸看她,全然寵溺她,将黑色大傘的手柄遞給她,“拿不動就給我。”

“……哦。”別小瞧她好嗎,只是一把大傘而已,溫杳接過,穩穩拿在手裏,正要說看吧她拿得穩時,一陣斜風刮來,風力強盛,溫杳沒拿穩雨傘,那把雨傘頃刻間被挂到五米之外。

“……”大雨噼裏啪啦砸在她頭上,她才反應過來,隔着雨幕去看祁肆禮。

祁肆禮沒做停頓,徑直握住她的手腕,帶着她小跑到車子跟前,分明主駕駛離他更近,他沒第一個進去,反倒拉開車門将她推進去,站在雨中吩咐她,“自己爬到副駕邊。”

溫杳不忍心他一直淋雨,手腳并用爬到副駕駛,祁肆禮才上車。

他已然成落湯雞,拜溫杳所賜,當然溫杳也好不了多少,毛衣開衫和長裙都濕漉漉貼在身上腿上,她抹了抹眼簾上的雨水,又拿紙巾去給祁肆禮擦臉上的雨水,語氣讨好道:“別生氣哦,我不是沒拿穩,是風太大了。”

說着,她傾身湊過去,啵唧一口親在祁肆禮嘴角,又退回去,濕漉漉一張小臉仰頭看祁肆禮。

祁肆禮大手捏捏她的臉,“先弄幹你自己的臉,不用管我。”  溫杳“嗯”了聲,聽出他沒生氣,乖乖坐正,然後用紙巾擦拭自己的小臉,她邊擦邊問道:“你是不是第一次淋雨,我是第一次哎,祁肆禮,我很多第一次都是跟你哎。”

祁肆禮将車啓動開往市中心,大手撥了下被雨水打的濕漉的發梢,他把頭發往後弄了下,然後偏頭看她一眼,眸底黑的不像話,“能擁有溫小姐很多的第一次,我很榮幸。”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溫杳沒琢磨出來,便放棄了,她看着車子不是開往學校,她道:“是要回你家老宅嗎?”

“不是。”祁肆禮說:“老宅很遠,濕着衣服你容易感冒,杳杳。”

“那是去哪?”

“我們的婚房。”

“……”

說起來溫杳從沒去過祁肆禮準備的婚房,眼下是第一次進,是小區房,不過小區地理位置特別優越,是寧城人都知道的地段最貴的小區之一景泰灣。

婚房是面積有五百平的雙層住宅,上下樓層之間打通,被一個旋轉樓梯鏈接,溫杳一進去,就被裝修驚豔到。

溫杳先被祁肆禮推着進了一樓浴室,“洗個熱水澡,不要着涼杳杳。”

她洗完澡裹着寬大浴袍趁祁肆禮還在另一個浴室洗澡,她自己先轉了一圈。

一樓是純白原木的風格,家具已經進場,是多數女生都會喜歡的奶油色系風格,套組沙發跟吧臺一個淡黃色系,茶吧和滿牆酒櫃是奶油白,上了二層裝修風格變了些許,二層是灰色地板,仍舊是白牆,套組沙發則是黑色皮質沙發,其餘家具也都偏冷色系。

祁肆禮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她身後,說:“一樓是你的空間,二樓也是你的空間。”

溫杳忍不住笑着仰頭,問他,“那你的私人空間在哪裏?”

祁肆禮低頭吻住她,唇齒糾纏間,說:“我是你的附贈品,杳杳,不奢求私人空間,你能住進來,我可以睡地庫。”

溫杳被他逗笑,唇角裂開,這更方便了他的厚舌擠入,她“嗯”了聲,一直小手去推他的下巴,他薄唇跟厚舌一起推開,雙手從後面環住了她的細腰,高挺的鼻梁在磨她的頸間,他氣息都噴在她耳朵旁側頸邊,她呼吸也微微急了點,聽見他問:“想要體驗下婚房嗎?”

溫杳呼吸變得淩亂,他鼻梁□□她的頸肉,薄唇啄吻她的頸間,她忍不住腿軟,雙手要反手攀附着祁肆禮的後腦勺,這動作好似要他更緊密的親吻她的頸間,她咬着唇,輕輕喘氣,問:“體驗哪裏?”

祁肆禮重重吮住她頸間一塊肉,溫杳覺得腳麻腿心軟,她哼唧一聲,祁肆禮立即打橫抱起她,大步往二樓一件主卧走去,他薄唇蔓延到她耳垂,暧昧地吮,吮出“啧啧”聲。

溫杳臉熱紅,雙手緊張抓住他灰色睡袍,正要出聲讓他別親這麽色情時,祁肆禮吐出她的耳朵,嗓音低啞地答她剛才的話,“體驗婚床抗震能力強不強。”

溫杳被放到柔軟寬敞的大床,落地窗沒有拉窗簾,可以俯瞰周圍所有小區,街景閃耀的光芒照不進這萬丈高樓,房內沒開燈,漆黑一片,溫杳察覺到他覆上來,她雙手撐在他胸膛上,摸黑看着他說,“我……我今晚還要回學校。”  祁肆禮抓住她的手摁在她頸邊,低沉的呼吸近在咫尺間,他說:“杳杳,婚房也有以你的一半,真的不想體驗下嗎?”

“……”溫杳臉持續熱紅,她小聲道:“我昨天沒睡好,你……不許折騰我。”

“沒關系。”他大手将她臉上的碎發別到耳後,結實寬厚的軀體往下壓,他說:“我今晚在你耳邊哄你入睡。”

話落,祁肆禮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溫杳嗚咽一聲,所有的聲立即被祁肆禮吞進了腹中。

十八年人生裏,沒有哪一夜,比今晚還要睡得香,溫杳粉腮挂汗昏昏入睡前這麽想着。

因為——

在她昏睡過去的那一秒,視線模糊裏,天花板還在晃。

祁肆禮喘息聲性感響在她耳邊。

他說:“有我在的日子裏,你會夜夜好夢。”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