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入睡

第67章 入睡

◎舔舐。◎

“你會被拐跑嗎?杳杳。”祁肆禮口吻清淡反問。

“……”沒人能擠走祁肆禮在她心裏的位置, 她咬唇道:“你好自信,祁肆禮。”

“是你眼光高,杳杳, 我才不擔心。”祁肆禮邊說邊牽着她走進包廂。

一進包廂,唐雎率先看見兩人, 支着手語氣興奮打招呼,“二哥!嫂子!你們可終于來了!”

唐雎這一聲招呼徑直包廂裏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祁肆禮溫杳身上,準确來說, 是溫杳身上。

包廂裏男性很多, 加上唐雎顧臨有六七個,年紀都是跟祁肆禮唐雎差不多大小,女生只三個, 應該是其中幾位男性的女友。

眼下除開唐雎顧臨這些早早見過溫杳的人沒把視線放在溫杳身上, 其餘人基本上都在或光明正大或偷摸打量着溫杳。

“祁二, 恭喜啊,二十七歲這年成功抱得美人歸。”一個坐唐雎身邊的襯衣男笑着祝賀。

祁肆禮淡淡颔首, 算是應下。

襯衣男又看向溫杳, 笑的溫和無比,同樣是祝賀的語氣, “溫小姐久仰大名, 也恭喜你拿下咱們寧城這出了名不占情愛的貴公子。”

溫杳輕咳一聲, 學祁肆禮一樣, 只朝男人輕輕點了下頭。

唐雎去拍襯衣男的大腿,“李固你今天話真多, 嫂子跟你熟嗎?你就在這裏祝賀來祝賀去的, 把嫂子弄害羞了, 我二哥不得削你。”

李固瞧一眼祁肆禮, 樂着道:“我誠心祝賀都不成了?唐雎你丫的管太多了,再者,祁二哪有這麽小心眼?嫂子看起來也是極大方的,怎麽就能被我這一兩句弄害羞?”

唐雎思及前幾次無意招惹到溫杳被祁肆禮教訓的慘痛經歷,輕哼一聲,“爺只是給你提個醒,要是真弄得嫂子生氣了,你哪天生意少個八/九千萬的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別在這危言聳聽,也別把你嫂子說的這麽愛生氣,唐雎。”祁肆禮牽着溫杳坐在沙發一處空位上,他拿了空杯子給溫杳倒果汁,語氣清淡道:“今晚随便玩,都是朋友,不用太拘束。”

李固踹一腳唐雎,仰着下巴,樂道:“聽到沒?祁二說的嫂子可不愛生氣,你總惹嫂子不自在,先反思反思你自己吧,就你那張不過腦子的嘴,你爹來了都得氣死。”

“……”唐雎踹回去,“你丫的李固,爺這身衣服可是限量款,你一個臭腳印子敢印上去,爺今天讓你出不了這包廂!”

李固撸撸襯衣袖子,得意笑道:“來!我到時看看你怎麽能讓我出不了這個包廂。”

溫杳看着兩人鬥嘴加動手,以為兩人要幹架,心還提了一下,她可不想在祁肆禮的生日趴上看見他兄弟因為她愛不愛生氣的事動真格,她臉湊到祁肆禮耳朵邊正要悄悄話讓他開口去勸勸,但下一秒,就見唐雎也撸起袖子,然後猛地把茶幾旁的一件啤酒搬到了茶幾上。

唐雎氣勢洶洶道:“來!你丫的李固,你今天不橫着出去就算我唐雎廢物!”

溫杳:“……”原來只是拼酒量。

她讓祁肆禮去勸的話悄沒聲咽進肚子裏,正要從祁肆禮耳朵旁退開,祁肆禮察覺到偏頭看她,“怎麽了?”

包廂裏燈光調地有點鬼迷日眼,明明暗暗的光線下祁肆禮那張臉比平日裏還要俊美上幾分,溫杳此時深刻體會到燈下出美人不一定是形容女性,眼下也可以用來形容祁肆禮。

她忍不住湊上去,極輕地吻了下他的薄唇,小聲道:“沒什麽,想親你一下。”他剛喝了兩口酒,薄唇上還有微澀的酒味,溫杳嘗到了一點。

祁肆禮眸頃刻間深了一點,他大手去摟溫杳的後腰,俊美的臉附低,就要親上去,加深溫杳這個主動卻輕到不能再輕的吻。

“不要。”溫杳忙微微後仰腦袋,兩只纖細小手去捂祁肆禮的嘴唇,她杏眸明亮,示意他還在包廂,“在你朋友面前舌吻,我會不自在的。”她嗫嚅地說。

祁肆禮瞧她一會,順她的意,只啄吻兩下她捂他薄唇的掌心,“嗯”了一聲,“不親你,松開吧。”

溫杳乖乖松開,他大手卻沒有從她腰上挪開,甚至骨節分明的食指和中指跳開她柔軟毛衣的邊緣,伸進去捏她的腰間軟肉。

“……”溫杳偏頭看他,他另只手上捏着酒杯跟顧臨碰杯,他還面色淡淡跟顧臨說話,但這絲毫不妨礙他手指摩挲她側腰,好似再把玩一件非常順心的小玩意。

溫杳沒有推開他的手,任由他心意讓他摩挲她的腰,她捧着果汁杯抿了一口,去看包廂裏的其他人。

她其實也認得兩個,單方面認識那種,比如跟溫家合作往來密切的宋家——宋家長子宋清良,她聽姜如茵說過宋清良眼下是宋家的頂梁柱,繼承父志年少有為。

再比如地産行業佼佼者趙家長子趙啓玉,都是跟祁肆禮差不多大的年紀,便輕松掌控家族生意,在私生子衆多的趙家奪得話事權,在趙家說一不二。

還有在跟唐雎較量較量酒量的李固,在寧城也是勢不可擋的科技新貴。

溫杳其實是訝異于祁肆禮的人際往來,但細想又覺得合理,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祁肆禮這麽優秀,他的朋友自然也是出類拔萃人中龍鳳。

她其實來參加祁肆禮的接風宴兼生日趴時,還緊張了一路,她因為嵇雪的原因,很久沒辦過生日趴了,她以為祁肆禮的生日趴會鬧得很嗨,到時候她可能還會成為“衆矢之的”的被調侃着,結果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包廂裏的氛圍都是極其輕松自在的,像是朋友下班過後小聚一下喝酒聊天一樣。

溫杳十五歲之前喜歡熱鬧驚喜不斷的生日趴,可自從以為嵇雪去世後,她心境變化了一點,興許是長了幾歲,她眼下更喜歡這種氛圍,生日這天不一定要驚天動地,跟合得來的朋友聊聊天品品酒放松放松心情,過的舒服自在愉悅便是生日這天最美好的事情。

快到夜裏十點半,包廂關了燈,不知道什麽時候溜走的唐雎這才推着蛋糕車走進來,蛋糕上燃着蠟燭,照亮了一方小地方。

顧臨手指頂了頂祁肆禮,祁肆禮擱下酒杯,帶着早就不住往蛋糕那看的溫杳走了過去。

唐雎借着蠟燭的光看溫杳,嬉笑着說:“嫂子這蛋糕車本該你推過來的,你這次可失職了,這不得罰你給二哥嘴喂蛋糕!”

“……”溫杳心說,唐雎根本就沒提前跟她說,他說了,她自然是樂意給祁肆禮推蛋糕車的。

周圍人聽唐雎這麽說,紛紛起哄,“喂一個!喂一個!喂一個!”就屬李固聲最高,“喂一個!喂一個!”

溫杳一整張臉都要燒着,她甚至想要從祁肆禮身邊走開一點,免得起哄聲再高起來,偏生祁肆禮一條手臂還摟着她的腰,她走也走不得。

唐雎又一次發言讓起哄聲鬧到最大,他情緒高昂道:“嫂子不嘴喂二哥,我可不讓切蛋糕哈,即便二哥要揍我,我也勢必不會妥協的。”

“……”

“放心唐雎,我做你後盾呢,大家也做你後盾呢,祁二寡不敵衆。”李固玩笑着附和。

于是起哄聲再次高漲,“喂一個!喂一個!”

溫杳被這起哄聲鬧得臉頰滾燙,想讓祁肆禮出聲制止,但她才仰頭,就見祁肆禮垂着眸,眸淡淡瞧着她。

……她看出來了祁肆禮也想加入起哄隊伍!!!

周圍人還在揚聲起哄,祁肆禮不出面,她再扭捏下去,似乎就有點矯情了……正巧此時,唐雎很有眼色遞過來一勺子從蛋糕上挖出來的奶油,溫杳猶豫兩秒,伸手接過,随後幹脆一鼓作氣,将奶油抿進嘴裏,緊接着墊腳雙手抱住祁肆禮的脖子,撲閃着杏眸将唇瓣壓在了祁肆禮的薄唇上。

唇瓣才一接觸,祁肆禮大手便摟住了她的後腰。

餘光注意到祁肆禮朋友的視線齊刷刷投過來,溫杳臉超級熱,不想再拖延,她幹脆閉上眼,專心地用舌頂開祁肆禮的唇縫,随後将奶油推了過去。

祁肆禮抿過奶油,卻不放開她主動伸到他口中的小舌,溫杳不敢想自己在這麽多人面前被祁肆禮吮着舌頭接吻,她小手羞惱地去揪祁肆禮後腦勺的發根,他才啓唇松開。

周圍起哄聲一片,“哇哦~~”“愛看~~”“請多親~~~”

溫杳臉超級紅,一時半會不敢擡頭看人,幹脆還摟着祁肆禮的脖子,把臉埋在了祁肆禮的懷裏。

祁肆禮眸間愉悅着,大手罩着懷裏少女的後腦勺,低頭看她燒紅的耳朵尖,他掀了眸,眸底的缱绻還沒散盡,只擡了手,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起哄聲頓時消弭,但朋友眼中的促狹卻接連落在祁肆禮身上。

唐雎跟李固耳語:“草!你看到了吧!你什麽時候見過二哥有這幅春心蕩漾的模樣?怪不得想結婚,嫂子這麽美,還會這麽讨人喜歡,擱你身上,你也想結是吧?”

李固對唐雎口中的話有幾分贊同,溫杳确實漂亮到無可比拟,而且性子瞧着也柔順,他誠實咂舌道:“我可沒祁二的福氣。”

唐雎:“你這點倒挺有自知之明的。”

李固:“……”

溫杳只在祁肆禮懷裏埋了一會,臉上熱度降了一點,才松開祁肆禮,讓他去許願。

他許願不過幾秒邊吹滅了蠟燭,唐雎好奇心旺盛追問,“二哥,二哥,你許的什麽願望?”

祁肆禮淡淡瞧他一眼,說:“許願你嫂子在學校不要被年輕男大勾引跑。”

唐雎:“……”

李固跟顧臨齊齊悶笑出聲。

溫杳也忍不住笑了一聲。

分食完蛋糕後,祁肆禮被唐雎拉去拼酒,溫杳跟包廂裏三位女生一起玩起了麻将,她的麻将還是祁肆禮教的,純純新手,其他女生不知道,定了輸一局喝酒的懲罰。

酒是果酒,度數不高,而且溫杳覺得自己新手保護期還沒過,應該不會輸很多,便自信地摸起了牌。

半個小時後,祁肆禮被唐雎灌酒灌的頭暈,唐雎已然橫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他看向不遠處的麻将桌,溫杳正一手撐着額頭緊蹙着眉雙頰泛紅坐在牌桌旁,目光再瞥到她手邊小茶幾上還空了五六個酒杯,他丢下酒杯,起了身。

“一會找輛車子把唐雎送回去。”他走時跟還清醒着的顧臨說了句。

顧臨擺手示意OK。

祁肆禮大步走向麻将桌,桌上除開溫杳外,另外兩位女生也喝暈了正趴在麻将桌上不省人事,唯獨剩下一個清醒的女生拿着一杯酒聞了一口,說道:“怪不得都醉了,這服務生拿來的是朗姆酒,不是果酒啊。”

他附身抱打橫起還在迷瞪着眼手撐着額頭的溫杳,大步往外走。

溫杳本就強撐着才沒像其他兩位女生一樣趴在桌上,眼下被祁肆禮結實手臂一抱,她人直接靠在祁肆禮懷裏閉上眼了。

會所門口遍地代駕,祁肆禮将車鑰匙丢給其中一位,抱着溫杳上了車子後排。

開往祁家老宅的路上,車子停了一遭,因為溫杳肚子裏難受,半醒過來,揪着祁肆禮的大衣領口哼唧着說想吐。

車門一開,溫杳就奔下車扶着路燈杆子幹嘔了幾聲,沒吐出什麽東西,她暈乎乎着,人就要癱軟在地上,祁肆禮眼疾手快接住她,再度将她抱上了車。

抵達祁家老宅是夜裏十一點,祁奶奶祁不敘早早睡了,阿姨也都回了房間,偌大的宅子異常靜谧。

祁肆禮抱着溫杳進了老宅,走過曲廊,經過前院,大步進了後院,穿過被雪肆虐過的海棠樹群,腳步本能要左轉進自己卧室,卻在下一秒,思及溫杳的薄臉皮,他又折了身,右轉進了溫杳之前在祁家住的那間卧室。

她的卧室裏每天都有阿姨開窗通風打掃衛生,連床被也是隔一天換一次,柔軟又幹淨。祁肆禮單手掀開被子,附身彎腰把暈乎乎的溫杳放進了被子裏。

冬天的大衣毛衣厚重,室內暖氣充足,溫度堪比暖春,祁肆禮一一給她脫掉,從衣帽間拿了柔軟的真絲睡裙給她套上,才給她蓋上絨被。

離開她卧室時,又在她床頭櫃上放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

溫杳頭暈目眩睡了半個小時,直覺胃裏一陣翻湧,她猛地撐坐起身,趴在床邊對着床旁邊的垃圾桶吐了起來。

吐完胃裏舒服了,但她人還是迷瞪瞪的,嘴裏不好受,暈乎乎的視線裏瞥見床頭櫃上的一杯水,她端起喝了兩口漱了漱口,又吐進了垃圾桶裏。

嘴裏有零星甜味,溫杳覺得喜歡,又抱着杯子迷離着眼小口小口喝了好幾口。

再度躺回去時,溫杳人一點也不清醒,只想睡覺,但手機在床頭櫃上震動個不停,她皺着眉頭,閉着眼,摸索到手機,使勁睜着迷離的眼去看消息。

是備注茵茵發來的微信消息。

茵茵:【杳杳,今天是祁家那位的生日,你曉得吧?我總覺得你應該不知道,特地來告訴你一聲!】

茵茵:【你準備禮物了嗎?沒準備也沒事,把你自己送到他懷裏,他比收到任何禮物都要開心百倍[狗頭JPG.]】

溫杳醉酒的大腦無法思考,看完那兩條消息,腦子裏只不斷重複着姜如茵給她的三條信息。

一是祁肆禮今天生日,二是她要給他送禮物,三是沒準備禮物也沒事,她可以坐到祁肆禮懷裏。

“唔——”她迷瞪瞪坐起身,看了一圈周圍環境,醉酒還能分辨出來自己在哪,她嘴裏呓語道:“是……是祁家的卧室。”

溫杳滿腦子都是去給祁肆禮送禮物,她掀開被子下了床,顫巍着腳步走到門邊,推開了門。

夜裏冷風凍的溫杳打了個寒顫,她只知道抱緊手臂,不知道回房取暖,她暈乎乎地往對面房間走。

十幾步路的距離,溫杳到了祁肆禮門口,鼻尖已經凍的通紅,她沒敲門,直接伸手去推門。

祁肆禮脫掉了大衣和西裝外套,只穿一件襯衣,正坐在沙發上看筆記本上的資料,聽見門聲,側眸看過去,就見溫杳穿着他給她換上的單薄睡裙一路吹着冷風過來了。

她顯然還在醉酒中,一雙杏眸失了焦點,迷瞪瞪看着他,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好似在嘀咕什麽。

祁肆禮見她凍的通紅的鼻尖正要起身過去,溫杳卻已然擡步過來,走到了他近前,濕着黑潤無焦點的杏眸,兩只小手一個勁去推他的胸膛。

祁肆禮伸臂把膝蓋上的筆記本擱在茶幾上,順着她的意在沙發上平躺下來,大手握住她一只小手遞到唇邊親了親,他眸光柔和看着醉酒的少女,溫聲問:“怎麽了?”

迷瞪瞪的溫杳滿腦子都是送禮物,哪裏能回答他的問題,她用力把自己的手從祁肆禮手中抽走,然後擡起一條腿,半跨半跪坐在祁肆禮脖子跟胸膛之間。

祁肆禮任由她胡鬧坐在他身上,也不惱,大手扶着她的腰,靜靜地看她想幹什麽。

她本能要去解祁肆禮的襯衣紐扣,但腦子裏突然想到前幾天祁肆禮帶給她的從未有過的新奇體驗,她服從本能,忘了自己是來送禮物的事,而是一只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她屁股從祁肆禮胸膛上起開一點,另只手卻抓住柔軟的睡裙邊角往上掀。

祁肆禮眸已經變得幽深。

醉酒的溫杳毫無察覺,只濕漉着一雙被酒精浸泡的杏眸,往下看祁肆禮,語氣嬌軟道:“你吃。”

作者有話說:

杳杳:再見了媽媽,明天我就要遠航o(╥﹏╥)o

741:老婆請天天醉酒(*^▽^*)

還有寶子記得上次我們杳醉酒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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