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入睡

第68章 入睡

◎女秘。◎

溫杳酒量一直不好, 三杯小麥果汁都能倒的地步,眼下不知不覺喝了快五杯朗姆酒,人直接暈乎乎飄飄然快要升仙。

她緊閉着眸, 覺得自己像是浸在水中,水一直汨汨地流, 恍然不知方向,雙手能抓着柔軟浮木,卻仍舊無可依仗。

不知睡了多久, 冬日裏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她臉上時, 她眼睫毛顫了顫,緩慢地睜開了眼。

陌生的房間讓她迷茫了一秒,溫杳揉着頭痛欲裂的腦袋半坐起身, 她擁着被子看見床側沙發上搭着的一件黑色羊毛大衣時, 她想起來這是誰的房間。

緊接着一大波醉酒後的回憶争先擁後擠進她的腦袋, 溫杳晨起時雪白的鵝蛋臉一點點染上緋色,她雙手捏着被子邊角蒙住腦袋, 人在被子下輕咬着唇, 懊惱着自己昨天竟然那麽膽大主動還……極近坦誠。

關鍵是祁肆禮不止允許她胡鬧,還陪着她胡鬧……

溫杳在被子下面懊惱時, 察覺到有人坐在了床邊, 繼而用她熟悉的悅耳聲線問她, “醒了?”

“……”那一瞬間溫杳羞恥心爆棚, 不接祁肆禮的話,人揪着被子蒙着腦地猛地歪去大床另一側。

祁肆禮看着被子處的鼓起, 知道她在躲什麽, 他從床邊起身, 彎腰撿起地板上的柔軟真絲睡裙, 随手搭在一旁的沙發靠背上,跟他的黑色大衣堆疊在一起,他偏頭看着大床中央,緩聲道:“今天要穿的衣服我放在床尾了,杳杳,思義已經回來了。”

溫杳窘地一直沒出聲,聽見祁肆禮說話,也沒打算開口,直到聽見祁肆禮開門關門聲,知道他已經出門留給她自己緩和的時間,她才慢吞吞把被子從頭頂掀開。

但讓她始料不及的是,被子剛拉下腦袋,視線裏就出現一張俊美至極的臉龐,祁肆禮仍舊坐在床頭,眸中帶着零星笑意看她。

“!!”溫杳大驚,立即就要再度扯住被子蒙住自己腦袋,但祁肆禮沒給她這個機會,他修長手臂伸過來,徑直将她兩人帶被子攬進懷裏,她羞得一邊推他胸膛一邊吳侬軟語地低喊,“你別抱我——”

祁肆禮沒有放手,一條手臂箍着她的腰,寬厚掌心貼着她光滑細膩的薄背,一只手撩開她堆在頰邊的如緞長發,繼而摸到下巴,擡起一點,他薄唇就覆了上去。

“唔——”四片唇瓣剛一接觸,她緊閉的唇縫就被厚舌頂開,一條滾燙有力的厚舌徑直擠進她口腔裏肆意攪弄,溫杳兩只手一開始用力去推他的下巴,他紋絲不動地斯文地強勢地給她絕對舒服地吮吻,溫杳喉嚨裏都不自覺逸出幾聲輕哼,她又一開始的抗拒,到漸漸雙手環上祁肆禮的脖子,閉着眼,張開唇,一下一下輕輕主動含吮他緩慢探入的厚舌,吞咽兩人交融的唾液。

親了好一會,兩人之間的絨被掉落,溫杳緊靠在祁肆禮懷裏,臉被親的通紅,呼吸也漸漸不通暢,祁肆禮薄唇才退開。

溫杳脫力似得将臉埋在他喉結和胸膛之間,兩條細白手臂還挂着祁肆禮的脖子,從纏吻中逐漸清醒過來的神智聽見祁肆禮說,“杳杳,你在我這裏做了什麽,都不用害羞,知道了嗎?”

溫杳還是害羞,後背被祁肆禮大手從上到下地撫摸,力道舒适至極,她在他懷裏輕輕咬唇,過不去心裏的羞赧,她小聲懊惱道:“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祁肆禮。”

“那我還有機會再見到老婆的坦誠嗎?”祁肆禮問。

“才不是……坦誠!”溫杳羞得手去捏祁肆禮的耳朵,重複道:“那不是坦誠是……是……”

她“是”了個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惹得祁肆禮在她頭頂低笑一聲,問她,“是什麽,杳杳。”

“……”溫杳聽出來他在打趣她,用昨晚她主動讓他吃的事打趣她,她臉跟身體齊齊升溫,又羞又窘,啞口無言便張嘴就咬住他鎖骨,用了十足的力氣。

鎖骨那裏麻意多過疼意,祁肆禮眸底漸深,大手摸着溫杳的後腦勺,聲低了一點,“杳杳,我昨晚沒要你,眼下是一點即燃的狀态,再咬下去——”

溫杳不等祁肆禮說完,就吓得張開了嘴,不敢再咬他,免得他一大早抱着她在房間裏胡來。

“擡頭,杳杳。”

“……不要。”

頭頂仍舊是一聲短促的笑,問:“那今天是打算就這麽在房間待一天,不跟我對視?”

“……”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早早挨一刀,溫杳咬了下唇,臉從祁肆禮懷裏退開一點,慢吞吞仰頭看祁肆禮。

祁肆禮一直垂眸看她,等到瞧見她那張雪白漂亮的鵝蛋臉眼下薄紅一片,他唇角忍不住揚了一點。

溫杳立即道:“你不許笑!”

“嗯,不笑。”祁肆禮唇角壓下去,黑眸定定瞧着她,大手去捏她柔軟的腮,他說:“杳杳,你怎麽這麽容易害羞,嗯?”

“你也不許再提!”溫杳耳朵都燙起來。

祁肆禮眸光微深地看着她,仍舊順她的意,嗓音低沉悅耳,說:“嗯,不提,但是現在,杳杳你需要把你衣服穿上。”

溫杳一開始還不明所以,直到低了下頭,看見剛才還緊緊掩着身前的絨被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下去,堆在兩人胸膛下面,她臉頰再度升溫,雙手立即撈起被子,掩在胸前。

“你昨天怎麽不給我穿睡裙?”她通紅着一張臉,懊惱地看他。

祁肆禮起了身,走去床尾拿了毛衣長褲,又折身回來,彎腰把衣服擱在溫杳身側,他說:“杳杳,不要惡人先告狀,你昨晚睡在我懷裏,一直說熱,不讓我穿。”

“……哦。”房間裏有暖氣,再在一個成年男人的懷裏,那不就是一個天然暖爐,她不熱才怪,溫杳無言以對,伸手從毛衣上拿了內衣和內褲塞進被子裏,摸索着穿上。

等到穿戴整齊,溫杳下了床,祁肆禮已經不在床邊了,而是走去了沙發那邊,溫杳不敢靠近昨天她在祁肆禮脖子上胡作非為的地點,她揉了下臉,想去浴室洗臉,路過沙發時,偏偏又忍不住好奇,扭頭看了一眼祁肆禮在沙發那邊幹嘛。

她将視線偏移過去,就見祁肆禮一身潔白雅致襯衣黑色西褲坐在沙發上,漂亮窄瘦的大手卻從沙發邊角拎起一個布料極少的白色內褲,寬厚的大手毫不嫌棄地握着那團狼狽的布料,似乎想要找地方擱置,也就在此時,祁肆禮察覺到她視線,掀眸看過來。

“……”溫杳猛地把視線偏移回來,幾乎是逃也似的奔向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溫杳勉強收拾好心情,可以跟祁肆禮牽手并排行走。

她小手被祁肆禮握在掌心,穿過幾顆光禿禿的海棠樹,她輕輕扯了扯祁肆禮的手,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的還是她昨天送給他的表,她嘴角極輕地翹了下,随後問起正事:“思義今天還要去上課嗎?”

祁肆禮說:“不用,老師說出游太累,今天又是周五,讓他在家休息三天養養精神。”

溫杳已經在心裏盤算逃課帶祁思義出門玩的事情了,但她不記得今天是什麽課,她正要拿出手機進教務系統查看,祁肆禮說:“你今天上午第二節 有課,下午第一節有課,分別是園林植物栽培養護學和園林建築設計,都是專業課,而且思義今天應該也不會再選擇出門了,沒有逃課的必要杳杳。”

“……怪不得你沒叫醒我。”溫杳首先想到的她宿醉祁肆禮沒喊她起來上課,她本以為祁肆禮想讓她多睡會才不喊她,原來是因為他早就對她的課表了如指掌,知道她第一節 沒課才不叫她,她掀眸看祁肆禮,好奇道:“你怎麽記我的課表記這麽清楚?”

祁肆禮捏捏她的手心,垂眸看她,“在公司沒工作的時候習慣看你的課表。”

“看我課表幹嘛?”溫杳不懂,一雙清澈杏眸迷茫地看着他。

祁肆禮說:“一直在想等你沒課我也空閑的時候,讓助理接你過來公司玩。”

“……哦。”溫杳嘴角止不住地再度翹起,她輕輕墊腳,雪白漂亮的臉蛋仰着看祁肆禮,“祁肆禮,你工作的時候會想我嗎?”

“會。”祁肆禮坦然颔首,他看着她墊腳仰臉離他更近的粉唇,他只微微低頭,薄唇便啄了一下她的唇瓣,繼續說:“工作的會想,不工作的時候更想,想着你不如休學,來我公司做秘書。”

溫杳心裏飄飄然,她不知道祁肆禮工作還會想她,她被他親了一口,也不羞赧,用濕潤明亮的杏眸繼續看他,她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她配合地接話道:“我專業又不是秘書,去你公司給你當秘書是給你搗亂嗎?”

“不用你做專業工作,杳杳,端茶倒水送咖啡。”祁肆禮說。

溫杳惱地手伸進他大衣裏面隔着襯衣捏他的腰,“才不要!你這是讓我去做你的女仆!”

“聽我說完,杳杳。”祁肆禮大手包住她的小手。

“你說。”溫杳想看他能說出什麽花來。

“端茶倒水送咖啡不用你做。”祁肆禮黑眸瞧着她,聲斯文又緩慢,“你只用坐在我懷裏看着我辦公簽文件,我疲憊的時候,給我捏捏太陽穴就行,杳杳。”

“哪有女秘書是這樣服務老板的?”溫杳眨眨眼,又問:“那你給我的薪資和福利呢?”

“薪資是我的工資卡,杳杳,不是已經在你那了?”祁肆禮說。

“哦……那福利呢?”溫杳跟真的要去祁肆禮公司做他的貼身女秘書一樣,打破砂鍋問到底。

祁肆禮似乎思考了一會,腳步停了下來,溫杳緊跟着停下腳步。

兩人此時正在前院跟後院交界處的拱門下,拱門內有一彎人工清潭,譚邊都種有柳樹,不過眼下時值冬季,高柳只光禿禿的枝幹浸入潭中,即便無綠葉,姿态也柔情萬千,別具風姿。

祁肆禮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探進他的大衣和襯衣縫隙,讓她纖細五指摁在他溫熱腹肌上,黑眸淡淡瞧着她,說:“老板給摸。”

溫杳臉熱了一點。

他又彎了下腰,溫杳沒後退,她粉唇自然而然觸到了他的鼻尖,聽見祁肆禮說:“老板給親。”

溫杳臉更熱。

祁肆禮直起身,俊美的面此時帶了若有似無的笑。

明明他還沒開口,但見他這副斯文緩笑,溫杳直覺不妙,臉更像是被熱水拂面,生紅一片,果不其然,下一秒,溫杳聽見祁肆禮在青天白日,在拱門垂柳旁,低聲說:“杳杳,老板也給口。”

作者有話說:

杳杳:這個東西過不去了是吧╭(╯^╰)╮

741:老婆喜歡,所以要在辦公桌嗎(*^▽^*)

正文向番外寫完後,想寫If線女秘書總裁!if我們杳畢業後去做祁肆禮的女秘書,是聯姻在即,兩人毫無感情,但是741會把我們杳以工作名義吃幹抹淨那種(#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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