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入睡
第75章 入睡
◎快樂!◎
潔白柔軟燦若流光的禮服裙擺垂在紫檀木桌旁輕輕曳動, 溫杳蔥白似得五指緊緊揪着祁肆禮的發根,掌心不住地抵在他腦袋上,祁肆禮擡了頭, 黑眸沉着,雙臂将她抱起放在了腿上。
溫杳緋紅的臉貼在他稍顯冰涼的頸間, 兩條手臂還習慣性地攥着他腦後發根。
外面烏雲蔽日,天際線壓的極低,像是要落一場大雨, 落地窗外能見度極低。
溫杳緩過神來, 小手去捏他的後脖頸,臉仍舊生熱,她小聲道:“我剛才要吓死了, 萬一你辦公室進來你的下屬, 祁肆禮我今天就社死在這裏了。”
祁肆禮大手貼着她擰細的後腰, 薄唇輕輕啄吻着她柔軟的頸間,嗓音清和低沉, “李覓在外面, 不會放人進來,杳杳。”
溫杳被他薄唇親的氣息又開始亂起來, 她微微斜着腦袋方便他親她的頸, 她喘着氣道:“真不知道你什麽愛好, 哪有男人喜歡這……”
祁肆禮說:“你喜歡我便樂意為你做這些, 杳杳。”
溫杳推開他的薄唇,春情未散的小臉瞧着他, “祁肆禮, 你真的很會說情話, 要是有人還叫你祁二和尚, 我第一個會反駁他!”
祁肆禮黑眸垂着看她明亮濕漉的杏眸和粉色的唇瓣,他薄唇啄吻兩下她的唇瓣,像是食髓知味,他沒退開,薄唇一下一下似有若無地含吮她的唇角,他道:“杳杳,叫我老公。”
“……”溫杳唇被糾纏住,她眼眸睜着看着半阖着眸斯斯文文吮吻她的祁肆禮,她臉跟耳朵齊齊熱紅,她羞道:“唔……嗯不要……”
祁肆禮松開她的唇,大手扶着她的半邊臉,俊美的面正正地瞧着她,問:“什麽時候能聽到這一聲?”
他語氣跟他面上神态一樣認真,倒唬地溫杳輕咬着唇,想着自己剛才那麽幹脆是不是過于冷硬了,但她着實害羞,喊不出口,便主動吻上去,唇瓣柔柔地含着他的一半薄唇細細地吮,吮吸的間隙,她撒嬌喊他名字:“肆禮——”
這一聲作用倒堪比老公二字,溫杳察覺到祁肆禮大手撩起了她的禮服裙擺,溫杳兩只小手忙捧着他的臉,睜圓了眼睛,紅着臉,“你別——”
祁肆禮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落地窗外細雨降落,不一會雨勢漸兇,黃豆大小的雨珠砸在高空落地窗上,窗戶隔音倒是極好,絲毫影響不了室內黃莺鳴叫。
期間溫杳後背的筆記本屏幕上發來兩個窗口抖動,是來自于祁肆禮合作夥伴的視頻會議,祁肆禮一只大手扶着溫杳的細腰,一只大手摸到筆記本電腦,很是幹脆地蓋上了筆記本蓋子。
雨霧缭繞着60層落地窗的建築,視線嚴重受阻。祁肆禮将溫杳抱起,走了七八步附身将溫杳放在了柔軟的真皮沙發上。
室內暖氣充足,真皮座椅一點也不涼,溫杳屁股挨着真皮,并不覺得冰涼,她擡頭看站在沙發旁邊的祁肆禮。
剛逗過她一會的祁肆禮此刻眉眼幽深,性感地不像話,他手工定制的襯衣也規整穿在身上,只筆挺昂貴的西褲需要更換。
“你這裏應該有備用衣服吧?”溫杳扯好自己彈鋼琴才穿的長禮服裙擺,皮膚細膩的鵝蛋臉上春情未散,連脖頸都是生粉,她輕咬着唇,撈過一個抱枕壓在懷裏小聲問他。
“在休息室裏。”祁肆禮問她,“累嗎?要去睡一會嗎?”
“……不要。”溫杳輕咳一聲,上擡眼皮偷偷瞧他一眼,小聲咕哝,“你別太小瞧我。”
“聽見了,杳杳。”祁肆禮嗓音低沉,緩聲道:“你上限也就兩回,杳杳,不是我小瞧你。”
“……”溫杳被揭短,不好意思起來,又像是惱羞成怒,她開始胡言亂語,“才不是,分明你自己上限也只兩回,你體力就……就虛了,才不是我!”
“是嗎?”祁肆禮黑眸深不見底,但隐約可窺得幾分笑意。
溫杳直覺不太妙,看他附身,被昂貴布料包裹的修長結實手臂極具壓迫力地撐在她身體兩側,她忙不疊用抱枕去推祁肆禮附近的俊美臉龐,但下一秒,抱枕被他大手扯開,扔在一邊,他薄唇湊近,啄吻兩下她微腫的唇瓣,聲低了點,帶着清淡笑意道:“今晚要比比看嗎?”
她抱枕失守,雙手雙腳齊齊去推他,但她的纖細腳踝被他大手箍住,繼而極其自然地纏在他腰上,溫杳眼下推他的姿勢跟要纏着他一樣,她臉通紅,只有小手還在力氣不足地抵在他胸膛上,她被他眸中笑意和身上木質香迷惑,腦子有一瞬間不能思考,下意識接話,“比……比什麽?”
祁肆禮沒欺負她,手刮了下她的小巧鼻梁,眸黑着,溫聲說:“比一比,是你兩回過後哭鬧着求饒再不要,還是我先心有餘而力不足。”
“……”溫杳已經可預見,真要比的話,她今晚絕對下不了床了,也不對,不止今晚,興許明早都要人把早飯端到床上來,畢竟以前祁肆禮每晚只點到即止地喂飽她便克制停下了……她臉跟耳朵齊齊燒紅,一口咬住他刮她鼻梁的長指,拒絕道:“才不要!”
祁肆禮面容俊美,眸中帶笑,說:“反對無效,杳杳。”
“……”
溫杳決定今晚回溫家老宅跟溫奶奶睡,才不給祁肆禮同床共枕的機會!
當然,溫杳這一晚并沒能如願,祁肆禮辦公時,一只手抱着她,讓她坐在他一條腿上,給她塞了一個平板讓她看書,他則專心地批改文件接聽視頻會議,當然視頻會議沒拍到她,每一個視頻會議,祁肆禮都關了攝像頭,溫杳都能察覺到筆記本屏幕上的高管在看不見祁肆禮的臉琢磨不到祁肆禮的神色齊齊都緊繃起來,生怕惹了祁肆禮哪點不順還沒意識到。
也因此,溫杳一點沒機會實施偷偷摸摸襯祁肆禮不備從祁氏集團大樓回溫家老宅的計劃。
于是,祁肆禮公事結束,徑直将她帶回來祁家老宅,溫杳路上試圖委婉說不想撞見祁松年所以想要回溫家老宅,祁肆禮嗓音清淡說他父親已經回了舒城。
“……”溫杳再無旁的借口可以推脫。
深夜,被凜冬摧殘的凋敝萎靡的海棠樹叢裏,掩不住從某間寬敞卧室裏傳出來的少女靡靡聲,到了最後,已然變成了抽泣聲。
最後一班負責檢查門窗是否關閉的祁家傭人路過後院海棠樹叢,聽見聲忙不疊捂着耳朵離了後院。
*
溫杳期末考過後便放了寒假,她還因為祁肆禮那一晚的不知節制不敢再住去祁肆禮家,白天空閑時間跟姜如茵玩,也跟祁肆禮見面吃飯,但晚上是一點都不敢再被祁肆禮哄去祁家老宅住。
偶爾溫杳憋不住的時候,會委婉提醒祁肆禮可以帶她去酒店,于是祁肆禮便在祁氏集團大樓附近的五星級酒店訂了一個月的總統套房。
也不常去,離陰歷新年只有二十天,溫杳只被祁肆禮帶上去五六次,她對那裏的落地窗很不喜歡,但祁肆禮很喜歡,特別喜歡從後面抱着她讓她站在落地窗前看高樓下寧城的白日光景。
總統套房下是鱗次栉比的寫字樓,一到中午飯點,地面上外出吃飯的都市白領摩肩擦踵,人影重重,溫杳也就在這時被祁肆禮送上雲端。
她常覺得祁肆禮越來越壞,總喜歡在背後握她的腰把玩,嘴裏也越來越不着調,說她的後背漂亮地像幅畫。
總而言之,新年将至,溫杳越來越習慣祁肆禮陪在她身邊,她真的超愛祁肆禮。
除夕夜,溫杳是在祁肆禮的語音唱歌聲中入睡的。
隔天一大早,祁肆禮去溫家老宅拜年,見過溫奶奶和嵇雪,恭賀聲說完,聽溫奶奶說她還在睡懶覺,便在溫奶奶的允許下過去卧室找她。
他沒敲門,推開門便進去了。
卧室裏暖氣氤氲,香溢斐然,祁肆禮進來便脫了大衣,只穿一件剪裁得體的中式西裝,他把大衣搭在沙發上扶手上,他垂下的眸不着意看見溫杳昨天收到的新年禮物還堆在她滿是玩偶的沙發上沒拆,紅色的蝴蝶結包裹的很是喜慶,還有一只碩大紅裙子玩偶兔跌坐在茶幾和沙發間的地毯上。
祁肆禮附身拎着兔子胳膊将它放在了沙發上僅有的空隙上,才掀眸看向卧室裏那張紗賬圍繞的繡床。
興許是為了喜慶,之前白色紗賬被換成了紅色,柔和細密仿若輕煙似的紅色薄紗賬裏,一條白皙纖細的小腿露在繡床外,五個圓潤可愛的腳指甲都是淡粉。
祁肆禮眸深着瞧着紅色紗賬堆疊在那條雪白細腿上,他走過去,先是伸手握住那只纖細腳踝,才坐在繡床邊沿。
“杳杳。”他喊了一聲,紗賬裏毫無動靜。
祁肆禮隔着紗賬瞧了一會,隐約可見裏面纖瘦曼妙只裹着一條真絲睡裙的少女身體,他大手握着那只腳踝遞到唇間,輕輕啄吻了一下她柔軟白皙的腳背。
他才從冰天雪地的外面進來,薄唇都是冰涼,唇才落在她腳踝上,便見她動了動小腿,像是要縮回去,祁肆禮自然不放,大手握着她腳踝塞進了西裝外套裏。
“你變态。”紗賬裏傳來一聲輕啞的嘀咕聲,随即一雙藕白雙臂掀開兩條交疊的紅色薄紗賬,她半坐起來,一雙才睡醒烏黑濕潤的杏眸嬌滴滴地看着他。
“不裝睡了?”祁肆禮聲音帶笑,眸卻微深地看着她。
“才沒有裝睡,我才醒。”才醒來沒一會的溫杳腦子反應不夠快,沒注意到祁肆禮漸深的眸,她也不知道自己柔軟睡裙因為一整夜的酣睡搓磨領口滑下了雪白香肩,露出大半鎖骨和一方小小的雪白肌膚,濕潤粉紅的唇和一雙看着祁肆禮嬌滴滴的杏眸,這幾樣糅合在一起,對任何男人都是絕殺。
別說是全身心只有溫杳體會過無數次溫杳柔軟身體的祁肆禮。
“你今天來拜年嘛?有沒有給我帶新年禮物?”溫杳嬌滴滴地說完,上半身自然而然傾向他,柔軟雪白好似羊脂玉一樣的雙臂松松地環住祁肆禮的脖子,她仰頭看他俊美的面,問道。
祁肆禮大手覆在她纖薄的後背,隔着睡裙感受少女後背被絨被溫暖的體溫,他垂眸看她嬌憨的神态,眸深着聲卻淡淡:“給你帶了一個大禮,怕你不想要。”
“你存款百億千億的工資卡都在我這呢,我有什麽不敢要的。”溫杳喜歡聞他身上味道的習慣就沒變過,她鼻尖蹭了蹭他布料精良的西裝外套,又去嗅他的頸間,這裏在體溫的烘發下,冷檀木香更重,她忍不住極輕地親了一小口他的側頸。
“啵唧”一聲還沒落下,溫杳便感知到祁肆禮大手握住他的小手,她臉一熱,正要說話,祁肆禮卻低頭張唇抿住她的耳朵,嗓音帶了一點啞斯文款款地問她,“這裏,敢要嗎?杳杳。”
“……”溫杳一點都再不帶怕的,他才不會新年家裏都是來拜訪溫奶奶的客人的時候要她,而且她也想他,她一只手摟緊了祁肆禮的脖子,任憑耳朵被他含住輕咬,她緊閉着眼,臉貼在他頸間,輕咬着唇幫他。
在溫杳下床之前,她還得了祁肆禮的一個深吻。
兩人出了門,她穿一件紅色大衣和白色針織長裙被祁肆禮牽着手在溫家客人的注目下出了溫家老宅,有人問溫奶奶什麽時候嫁娶,溫奶奶樂呵呵地看着走遠的祁肆禮和溫杳,道:“杳杳還小呢,等杳杳畢業再說,反正我們溫家和祁家都是不着急的。”
大年初一也就是當天晚上,溫祁兩家人一起吃了個飯。
中式包廂裏,大的幾乎要看不見正對面的圓桌上,溫奶奶祁奶奶坐在主位,溫重華和嵇雪坐在溫奶奶左側,祁松年沒有到場,祁奶奶左邊便坐着祁煜褚思思和祁不敘,之後才是祁肆禮和溫杳,祁思義也沒來,跟祁肆禮說的是要在家陪祁松年。
這頓飯吃的異常歡快,兩位奶奶興致高漲聊起來歡聲笑語不斷,吃到最後,祁肆禮說了過了年想讓溫杳跟他一同搬進婚房的事。
祁肆禮跟她說過這事,她沒意見,但要問溫奶奶和嵇雪的意見。
溫奶奶跟嵇雪都點頭同意,溫奶奶便促狹看向溫杳,邊道:“這事只要杳杳點頭,我跟她媽才不會有什麽意見,畢竟這都是你們小情侶間的事,我們這些長輩可不管這些。”
溫杳被溫奶奶瞧得臉皮生熱,撒嬌喊一聲,“奶奶~”
“害羞什麽?”溫奶奶朗聲笑道:“你看你跟肆禮在一起之後,這小臉可越來越漂亮,睡的也越來越香,奶奶可都是過來人,你們熱戀中那點事,奶奶又不是不知道。”
溫杳臉更紅了,祁奶奶也跟着打趣,說着正兒八經的話卻跟溫奶奶“同流合污”打趣她,她道:“肆禮,屆時杳杳跟你住了婚房,你可不許累着她,她白天可還要上課呢。”
“祁奶奶——”溫杳直覺臉要爆炸,她跟祁肆禮搬去婚房住也不全是為了夜裏那點事,她就是有點離不開祁肆禮,想跟祁肆禮寸步不離,最後還是嵇雪見她通紅的面,柔聲給她解圍,“兩位奶奶可別打趣杳杳了,再說下去,她估計就不樂意搬去婚房住了。”
兩位奶奶一聽這個,立即不湊熱鬧打趣了。
晚飯熱熱鬧鬧地結束,溫杳上溫奶奶車子之前,被祁肆禮拉住手臂,在街邊當着溫祁兩家人的面抱了抱她。
“幹嘛?”溫杳已經看見溫奶奶眸中再度浮起的促狹了,她小聲道,但不舍得推開祁肆禮。
“新年快樂,老婆。”
他只在她耳邊說這麽一句話,便松開了她。
溫杳心裏卻像是落進蜜蜂蜂漿,甜地嘴角輕彎,忍不住在兩家人面前,小手扶着他的手臂,惦着腳親他唇角,杏眸濕亮柔和,她小聲道:“新年快樂,老公。”
她還是第一次喊他老公,祁肆禮黑眸裏笑意重重,大手捏了捏她的耳朵,低了低頭,薄唇親了親她的耳朵,低聲說:“下次床上喊,杳杳。”
溫杳羞紅了臉,一把推開他,拉開問奶奶的車門,一鼓作氣坐進去,車門閉合聲帶着一聲嬌滴滴又羞赧的“才不要”聲傳進祁肆禮耳朵。
随即溫杳催促道:“王姨,我們快走!”
車內想起王姨跟溫奶奶的調笑聲,但車子聽溫杳的話,緩緩啓動。
才開走一會,溫杳又忍不住降下車窗,腦袋探出車子外面,往後看,祁肆禮還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車子駛離。
他西裝革履,長身玉立站在夜景繁華的街邊,她還能看見他眸底化不開的柔和缱绻。發現她在偷看,他薄唇輕揚了下。
溫杳立即把腦袋縮回車內,她蔥白似得手指揪着膝上抱枕四角,嘴角跟着翹起。
她開心了。
祁肆禮也超愛她!!
*
年後開學,溫杳便跟輔導員申請了走讀,等到輔導員簽字後,溫杳每天晚上都被一輛黑色豪車接到婚房景泰灣那裏。
開車的一開始都是祁肆禮,後來有段時間變成了李覓,原因是祁肆禮出差在外,沒辦法親自驅車來接溫杳。
溫杳一開始還很體貼,畢竟他管理那麽多人,外加上今年董事會又在重新評選祁氏集團董事長的職位該有他還是他大哥來當,當然祁家兩兄弟沒有明争暗鬥,兄弟情仍舊堅固,對于董事長是誰來做都對祁家百利無一害,自然無內鬥,但不管如何,集團事務還是分到了祁肆禮身上一些。
上半年初他一個月要出差四五次,晚上哄睡電話卻下次次不落地如約打到溫杳手機上,溫杳趴在婚房寬大柔軟的大床上語氣柔軟讓他注意身體不要熬夜處理公事,祁肆禮說好,然後停下公事,給她唱歌或者給她讀她指定的書籍內容哄她睡覺。
三月底,天氣漸暖,溫杳放學上了接送車,駕駛室是李覓。她上車後就開始一言不發,李覓察覺到她心情不好沒開口說話。
李覓恭敬把溫杳送上樓,又把在西圖瀾娅餐廳買的晚飯遞給溫杳,目送着溫杳進了房門,才轉身走進電梯,順帶着給老板彙報工作。
“祁總,溫小姐今天心情不佳,您看您現在是否有空給她打個電話?”
“嗯,知道了。”祁肆禮應聲,卻因為手邊正跟着兩個外國合作夥伴,不得不把這一通電話往後挪了挪。
溫杳進門,開了所有燈,璀璨奢華的吊燈足以照亮一樓室內,她把背包擱在玄關處,看着寬敞無比卻也空落無比的客廳,眸底生厭。
她把晚飯放在奶白餐桌上,坐在椅子上,打開西圖瀾娅餐廳外賣,是一份奶油意面和明蝦球,她用叉子攪拌了兩下意面,沒什麽胃口地送進嘴裏,一邊嚼着一邊看向桌面上的手機。
祁肆禮還沒打來電話。
寬敞的客廳此刻靜得像是空無一人,溫杳頓時不想再吃飯了。
她從餐桌旁起身,沒帶手機去了一樓主卧洗澡,她沒去二樓,平常祁肆禮在的時候,他習慣在二樓主卧抱着她睡覺,眼下他不在,溫杳也不想上去。
洗完澡,溫杳就鑽進被子裏睡覺了。
手機在客廳響了好幾次,但卧室隔音很好,溫杳一點動靜都沒聽見。
當然。
即便聽見了,溫杳也不想接。
祁肆禮第二天就回來了,李覓接到電話時,還驚了驚,去機場接到祁肆禮返程的路上,李覓問道:“祁總,您怎麽回來了?會議不是還要兩天嗎?”
“有點事,下午走,機票你定一下。”
到了景泰灣,祁肆禮推門進去,一眼瞧見不接他電話,卻一早給他發消息說想搬回學校住的溫杳正在落地窗前看書。
春日漸暖,她穿一件淺黃色的镂空薄針織衫和百褶裙躺在靠椅上,長發乖順地紮成一個低馬尾垂在胸前,雪白漂亮的芙蓉面上落了點早上的陽光,她也不嫌陽光晃眼,仍舊一動不動地瞧着手上的紙質書。
聽見門聲,溫杳雙手捧着書側了眸,瞧祁肆禮一眼,又淡淡移開視線。
祁肆禮知道她還在生氣,他脫掉西裝外套,大步往落地窗前走,路過沙發時,随手将手上的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他走過去,附身徑直把生氣的少女從躺椅上抱起來,往沙發那邊走。
“你放我下來。”溫杳一只手捏着書,用書脊敲祁肆禮的後背,不滿地哼道。
祁肆禮不放人,穩穩把溫杳抱進懷裏,他坐在沙發上,大手握着她的腿讓她跨坐在自己西褲上,長指去捏面前人的耳朵,問:“生什麽氣呢?”
“沒生氣。”溫杳想從他腿上離開,但祁肆禮大手摁着她的腰,她走不開,便放棄了,但也不乖順地靠近他懷裏,就挺着腰,面對面看着祁肆禮。
“是我出差太多了嗎,杳杳。”祁肆禮猜得到,他這個三月就在家裏睡過三晚。
果然說到這,溫杳再不能假裝淡定,她抿着唇十分堅定地說:“我要回學校住,這裏太冷清了,祁肆禮。”一整個三月,她幾乎都是一個人在這裏睡,李覓來接送她,然後把她放在這棟寬敞低奢的兩層住宅裏,她晚飯午飯都是一個人吃。
“不回學校住好不好,杳杳,忙完這個三月,我就輕松了,可以天天回來陪你。”祁肆禮好聲勸着。
溫杳哪裏聽得進去,她受夠了這一個月的孤單和寂寞,她別開臉,心意已決道:“不行,我就是要住回學校。”要是哪天,他還是要出差,她還是要一個人吃飯睡覺,她不想要這種生活,回學校住起碼還能跟室友睡前閑聊。
“三月已經快結束了,杳杳,我跟你保證,嗯?”
“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祁肆禮也不敢親近人,因為溫杳跟全身帶靜電一樣,他稍微想親親她抱她一下,溫杳就情緒激動到抿唇流眼淚,他只能放棄,不想再逆着她的毛捋。
兩人意見不合,一直僵持到中午,期間祁肆禮沒能親近溫杳一點,連親臉頰都被禁止。
彼此沉默着吃完午飯,李覓打來電話說已經定好下午兩點機票,一點就要出發去機場,祁肆禮沒開免提,但他離溫杳有點近,溫杳自然聽見了李覓說的機票的事,于是矛盾再次激發。
聽說他一會還要再走,想到昨晚餓着肚子在空落無比的房子裏睡覺,還有快有一個月都是她自己在這冷清寬敞的婚房裏待着,那股委屈百倍千倍地湧上心頭,溫杳直接掉了眼淚,抓着手機就往外跑。
祁肆禮大步去追,這一追追到了溫家老宅。
溫杳眼下委屈,不樂意見他,溫奶奶擋着他要進後院的步伐,微微皺着眉看祁肆禮,“杳杳那孩子哭的稀裏嘩啦跑回來了,肆禮,怎麽回事?”
祁肆禮跟溫奶奶說了出差的事,溫奶奶嘆口氣道:“怎麽說呢,杳杳她是個學生,你已經步入社會,你們倆身份不一樣,在平衡工作和愛情這點上有争吵也在情理之中,但杳杳那孩子估計确實心裏委屈,你一會是不是還有事要忙?”
“工作還沒結束,回來的匆忙,下午還要回去。”祁肆禮捏了捏有點疼的額頭,高強度出差工作讓他整個人精神也快有點熬不住,昨天給溫杳打了七八個電話,她一個沒接,他在酒店也沒睡好,一早便訂了機票回來寧城,說不疲憊那是假的。
溫奶奶自然看出他精神不好,眸底都是紅血絲,她也心疼,她道:“行了,你去忙你的,杳杳這邊我先勸着,等你出差回來再好好地道歉賠禮,杳杳,她心軟着呢,你到時候帶着誠意好好哄着,沒什麽大事。”
溫杳這邊委屈不已,那邊工作還需要他出席,哪邊都不能輕易放手,但溫杳眼下不願意見他,祁肆禮思忖一會,說:“我盡快結束那邊的工作,争取明晚回來,杳杳這邊,奶奶您先幫我看着,別讓她哭着過夜。”
“你就放心吧,趕緊走吧,免得一會趕不上飛機耽誤了你的工作。”
第二天晚上,祁肆禮結束了工作,時值深夜,同行的集團高層勸他明早再回,“祁總,咱們都連軸轉這麽多天,好不容易合作搞定,不如在酒店好好地歇一個晚上明早再回。”
祁肆禮扣着西裝紐扣,面色清淡,從合作公司出來,大步流星上了早早等在門口的商務車,他道:“各位可以明早再回,我今晚有事,寧城再會。”
說罷,便讓商務車往機場開。
三個小時的飛行抵達寧城,祁肆禮徑直讓來接機的李覓送他去了溫家老宅。
深更半夜敲響了溫家老宅的門,開門的是王姨,揉着困倦的眼,瞧見是祁肆禮,稍微精神了點,“祁先生怎麽半夜過來了?”
“來找杳杳。”
祁肆禮大步走往裏進,王姨沒攔着,這幾天是聽溫奶奶說了溫杳跟祁先生生氣的事,但溫奶奶也說了不全是祁先生的錯,眼下深夜過來找溫杳,只能是過來道歉,她沒攔着的必要,只是邊關門邊提醒了一句,“祁先生,杳杳應該已經睡了。”
“嗯。”祁肆禮大步繞過前院往溫杳卧室走,“我去看看她。”
溫杳睡着了,但睡得不深。
這幾天她拒絕接祁肆禮的電話,沒有他的哄睡,她已經開始不習慣,所以到了淩晨才有點睡意,即便睡了,也是淺眠,因此聽見卧室門被推開時,她猛地睜開眼睛,手臂撩開紗賬,半撐起身體正要問是誰。
一抹高大身影帶着滿身冷意坐在她床邊,大手還握住了她撩紗賬的小手,溫杳知道是誰了,她抿着唇,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但沒用,祁肆禮不松,修長手指緊緊握着她的手,她一點也抽不出來。
“你再不松開,我就哭給你看!”溫杳說狠話,語氣裏帶着不常有的韌勁。
祁肆禮還是不松,室內沒點燈,只有一點冷白月光從漏窗裏流落進來,勉強給兩人提供了一點光線,他瞧着溫杳瘦了的鵝蛋臉,這一個月确實有點忽略她,他大手一拽,将人從被子裏撈出來,帶進懷裏,大手撫着她越發纖薄的後背,嘆了口氣,“是我不好,你瘦了很多,杳杳。”
他語氣裏的心疼讓溫杳眼眶一下子酸澀起來,忘記了掙紮,她只管由着心意在他肩頭咬唇抽泣,邊哭邊罵他,“嗚嗚嗚你混蛋……是你讓我過去住的……結果你天天讓我一個人嗚嗚嗚住那裏,我吃都吃不好嗚嗚嗚……”
“是我不好,杳杳,不要哭了,我給你賠罪好嗎?”
“你真的很壞嗚嗚嗚……”溫杳還是忍不住哭,她抽噎道:“你不能陪我……也不讓我回學校住……你怎麽這樣……你不可以這樣嗚嗚嗚……”
祁肆禮大手摸着她的後腦勺,聽着她哭啞的嗓音,心裏也跟着揪起來,他低聲道:“杳杳,是我自私,你如果搬到學校去住,我工作一忙起來,你學習再緊張起來,我就不能常見你。”
他嘆口氣道:“以前大哥跟大嫂剛新婚,大哥也是時常要把大嫂帶在身邊,我那個時候不懂,眼下才真真切切明白過來,愛一個人就是想分分秒秒都要看見她,杳杳,我想時時見你。”
溫杳能理解但是還是不能體諒,她小手揪着祁肆禮肩膀處的西裝布料嗚咽個不停,她停止了埋怨,但她沒辦法停止哭泣,她一靠近他,獨住快一個月的委屈就如奔湧不息的泉水湧到心頭。
抽噎聲還在斷斷續續。
祁肆禮怕她在哭嗓子壞了,他低聲道:“我同意你回學校住,杳杳,別哭了好嗎?”
溫杳從他肩頭擡起腦袋,濕漉漉的臉上都是眼淚,她眸底紅紅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問,“那你呢?你不能常常見我了。”
她不是那麽不明事理,他半夜來這裏找她,應當是飛機才落地就來了,深夜趕來,說很愛她想時時刻刻見她才這麽做,他給她理解,她也應該體諒他愛她的心。
祁肆禮大手給她擦臉上的淚珠,飽滿晶瑩的淚珠挂在她睫毛鼻尖和下巴上,一點也不醜,反倒是書上寫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愛,他聲柔和下來,薄唇忍不住先親了親她哭紅的眼睛,才說:“周三下午你沒課,我們周三見面約會吃飯,雷打不動,行麽。”
他給出解決方案,周內只見一面,溫杳知道他其實想要更多,但她周內課多而且還要讀書,他還是在體諒她,她心裏軟的冒起泡泡,她撲上去,主動抱住祁肆禮的脖子,把臉埋在他懷裏,悶着聲說好。
抱了一會,溫杳邀請他上床來睡,快夜裏四點了,她不知道他明天還要不要去上班。
祁肆禮揉她的腦袋,“我去洗個澡,身上髒。”
年前年後這段時間,他偶爾在她卧室裏過夜,溫杳房間已經習慣性放置幾套祁肆禮的便服西裝和睡袍,他洗完澡穿了睡袍上了她的床。
兩人沒做,溫杳這幾天情緒波動大動不動掉眼淚也有生理期在身體激素失衡的緣故,況且祁肆禮也累,溫杳都不敢亂動,生怕他起來,夜裏要是再幫他,他精神估計會損耗更多。
溫杳在祁肆禮懷裏睡得就很安穩了,一覺睡到上午十點,漏窗裏落進來的太陽投射在了她的米白紗賬上,她迷糊着睜開眼,發覺身邊沒了人。
她猛地半坐起身,絨被裹着雪白纖細的身體,她擰眉看向空落落的床,“難道是做夢嗎?祁肆禮他沒回來——”
想到此,溫杳心理落差極大,眼眶再次酸澀起來,眼淚珠都挂在眼角快要落下時,卧室房門被推開,她呆呆地,心裏隐隐有了期待,她隔着紗賬眸光緊巴巴地看向卧室門口。
沒幾秒,一只窄瘦修長極其漂亮的大手撩開紗賬,随後大手主人身形微頓後,帶着婚戒的長指揩上她的眼尾,低聲道:“怎麽又哭了?”
溫杳癟嘴,一口咬在他手上,恃寵生嬌道:“誰讓你不喊醒我就自己下床的!祁肆禮,你不愛我了!”
祁肆禮坐下,長臂将她從被子裏撈起,摁在腿上,“杳杳,我今天早上要是愛你的話,你床上會血流成河。”
“……”溫杳聽懂了,又羞又惱,張嘴咬住他下巴,“你別變态。”
祁肆禮輕笑一聲,“好了起床了,跟奶奶說一聲,今天再回婚房住一晚,明天我給你搬行李回宿舍。”
溫杳看着他俊美的臉寵溺十足地看她,她也心疼他,“你這一周确定不出差了吧?”
“嗯,不出差也不加班,餘下時間只陪你。”
溫杳道:“那我再在婚房住一周多陪陪你,下一周我再回學校住。”
祁肆禮薄唇親了親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帶了笑意,“謝謝老婆,我很開心。”
溫杳從溫家老宅回了景泰灣婚房。
溫奶奶其實還是不太放心,主要是溫杳那天哭的太慘,溫杳回景泰灣住的第三天,溫奶奶就找上了祁奶奶,說要不要偷偷過去瞧一瞧兩人矛盾還在不在,有沒有徹底和好。
祁奶奶知道溫奶奶疼孫女,自然也怕自家冷清冷欲的孫子真的把人欺負走了,那她的好孫媳婦可就不見了,祁奶奶便點頭同意了。
當天中午吃過午飯兩位奶奶便坐車去了景泰灣,因為溫杳今天下午沒課,估計會在婚房裏待着,祁奶奶又問了祁肆禮在不在公司,祁肆禮也說了在婚房這邊,于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兩位奶奶便行動了。
兩位奶奶都有婚房大門密碼鎖的指紋驗證,是祁奶奶輸入的指紋,大門應聲打開。
溫奶奶祁奶奶并排進去,都生怕被發現,墊着腳步在走,光潔如鏡的地板上沒有發出一點腳步聲。
寬敞明亮的客廳裏沒人,兩位奶奶對視一眼,正要湊近小聲商量是否該去卧室裏看一看時,突然聽見一陣門聲。
“啪嗒”一樓一間卧室門打開了,溫奶奶跟祁奶奶齊齊警鈴大作,正要想辦法躲避時,卧室裏卻走出來襯衣半開的祁肆禮。
祁肆禮剛走出來,就跟兩位做賊似的奶奶的打了個照面。
溫奶奶、祁奶奶:“……”尴尬地齊齊摸了摸手臂。
祁肆禮也微微愣了愣,很快緩過神,攏好了半敞開的襯衫,眸底尚有欲、色氤氲,他邊扣着襯衫紐扣邊喊人:“奶奶。”
祁奶奶一邊尴尬一邊目光忍不住看向自家孫子還沒扣結實的襯衣裏面,那胸肌上似乎有三道新鮮冒着血絲的抓痕,而且眉眼柔和缱绻地過分,不等她仔細看那抓痕是否是溫杳所作,只見一雙纖細的玉白手腕從背後環住了祁肆禮的窄腰,那蔥白似得纖纖玉指還摸進祁肆禮沒扣上的襯衣裏面,摁着腹肌,軟軟糯糯地撒嬌腔調,“你才一次,沒盡興,還要,你不許走~”
溫杳這聲一出,溫奶奶跟祁奶奶猛地對視一眼,祁奶奶眼神對話:要什麽?
溫奶奶眼神回過去:哎呦喂,你個老貨你別裝不懂!!
溫杳生理期早上才走幹淨,她已經快有一個月沒跟祁肆禮做那事,她屈服于心裏欲望,非常想要祁肆禮那麽對她,下了課吃過午飯便去親祁肆禮,祁肆禮擁着她坐在餐椅上跟她舌吻了兩分鐘,問她過去沒。
她饞,他也同樣,溫杳臉紅着說過去了,說話時唇瓣還不舍得放走他的厚舌,一直不停地輕吮,祁肆禮被她勾的火起,徑直打橫抱起她将她抱進了一樓的主卧。
他才喂她一次便起了身,溫杳在床上迷糊了一會,她的上限是兩次,所以她哪裏滿意,便忍着羞意嬌滴滴地撒着嬌要他。
但祁肆禮好一會沒出聲,溫杳忍不住人從卧室裏探出腦袋,本想看祁肆禮,但先注意到了玄關處的兩位八卦十足眼冒精光的奶奶。
“啊!”溫杳登時覺得面頰燒紅,短促地尖叫一聲,人松開祁肆禮的腰,快步縮回了卧室裏,順帶着把門給緊閉上了。
兩位奶奶見狀徹底笑開了,不再“多管閑事”,不約而同撤離了婚房。
祁肆禮送了兩位奶奶下樓,才上樓開卧室的房門,溫杳人還躲在淩亂無比的床被下,祁肆禮上了床,隔着被子擁着她,“害羞什麽?奶奶比我們大許多,只會覺得你可愛,杳杳。”
溫杳不想說話,人在被子臉燒的比方才跟他玩還要紅,她用腳輕踹祁肆禮,想讓他走開。
結果祁肆禮真的要走開,“嗯?留你一個人緩一會,我在客廳坐一會老婆。”
溫杳又不舍得了。
她掀開被子,坐起身,長發淩亂地看着祁肆禮,說:“不行,你陪我睡會午覺。”
祁肆禮眉頭一挑,俊美的面浮出一點笑意,他逗她玩,“不是沒盡興?只睡午覺?還要不要?”
“……”溫杳羞得那枕頭去砸祁肆禮,“你不許再提那件事!”
祁肆禮長臂一身将人擁在懷裏側躺下去,嗓音缱绻,“好好好,不提,我陪你睡會午覺。”
溫杳乖順了,身體自動依偎進他好聞的懷裏,兩條纖細柔軟手臂環着他的窄腰,将臉埋在他襯衣上,她在祁肆禮輕拍他後背的重複性動作下緩緩閉上了眼。
祁肆禮聞着她的發香,擁着她纖瘦的身體,困意也湧了上來,他也閉上了眼,與溫杳一同午睡了起來。
室內靜谧,光線柔和,白色大床上,雪白漂亮的少女姿态柔然窩在男人懷裏酣然入睡。
二十分鐘後,少女像是做了個噩夢,眉頭緊蹙,下一秒猛地睜開眼,瞳孔被噩夢吓得發虛,她眨了着眼,鼻間還是那股好聞的冷檀木香,她輕輕地嗅了一口,眸底逐漸聚焦,她看着祁肆禮熟睡後仍舊俊美的五官,忍不住輕輕親了親他的喉結。
閉上眼還要再睡一會時,她突然想到自己記錄她和祁肆禮愛情的微博,此時此刻,她沒有覺得比此刻更幸福的日子裏。
午睡驚醒,他在她身邊。
她小幅度動作拿起枕頭下的手機,點開微博,先是小心翼翼偷拍了一張祁肆禮優越的睡顏,傳上網後,她發了一條圖文博文。
才擱下手機繼續安然地窩在祁肆禮懷裏睡着了。
@溫杳的日記本
有你在身邊的白天和夜晚,白雲入睡,星星入睡,月亮入睡,我也安睡。
作者有話說:
正文向番外就到這裏辣!寫的炒雞開心!好愛我們杳和741!
希望他們在平行世界永遠幸福(*^▽^*)
還有就是我有點猶豫,讀者寶貝是更想看if線番外還是741和我們杳畢業後的婚禮和生娃帶娃呢?如果想看前者,免費福利番外就是我們杳和741生寶寶,如果想看後者,免費福利番外就是if線女秘書,總而言之都會寫,先看哪一個選擇權交給你們~
1月26開《嫁給姐姐的相親對象》,希望讀者寶貝們可以進專欄收藏下~
——————
謝謝捏: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氧洋洋 8瓶;小沈困困困 3瓶;粥芋書書、輕音樂之神 2瓶;Lizzy 1瓶;
if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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