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哄睡·if線

第76章 哄睡·if線

◎在車內偷吃老婆嘴唇。◎

“什麽?你爸為了填補資金鏈空缺, 把你打包送去聯姻???你那個便宜爹這麽不要臉啊!!!”

“用不着你的時候不想着你好,眼下公司有難了,才記起來自己還有個親生女兒??杳杳你都不生氣的嗎?”

“一向疼你的溫奶奶也同意嗎?”

“竟然還讓你去聯姻對象公司做一段時間的女秘書?端茶倒水伺候人的工作讓你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去做?”

“要是我, 我他媽都能把聯姻對象家都給他掀了,直接斷了聯姻對象要提供給那個便宜爹的資金來源!!!”

深夜溫家老宅的一間卧室裏, 清細爽朗的女聲不間斷地響在室內,溫杳趴在柔軟床鋪上,枕頭上放了一本字典厚的書, 手機則開了免提放在枕頭旁邊。

時值五月, 春暖花開,她卧室後方的紫藤蘿越過寒冬重新舒展了茂密枝葉,眼下到了開花的季節, 碩大葳蕤的紫色花朵綴在枝頭, 清新淡雅的花香透過開合的木窗飄進室內。

溫杳繡床的紗賬被精美吊鈎勾起, 她兩條小細腿輕輕翹着,聽着電話裏姜如茵的喋喋不休和打抱不平, 她一一回道:“我其實對聯姻這件事還算看的開啦, 奶奶也同意,她覺得我讀大學這幾年不找男朋友, 生怕我被父親和母親的失敗婚姻影響無心情愛, 眼下能有一門聯姻送上門來, 奶奶很高興的。”

“可是!那是聯姻哎!不是自由戀愛, 你都不知道對方是好是壞,是斯文敗類還是豬狗不如——”

溫杳小聲打斷姜如茵, 說道:“我知道的, 是祁家二哥。”

姜如茵的聲戛然而止, “啊——”

片刻, 嗓音又續上來,嗓音沒剛才那麽憤怒盎然了,“祁家那位啊?那聯姻其實……也不錯?”

溫杳被姜如茵翻書似得變臉弄得發出一聲撲笑,“茵茵,你臉變好快啊~”

姜如茵音量恢複正常道:“主要是祁肆禮嘛,你跟他不是私交甚篤?平常不都是二哥二哥的喊着,而且祁肆禮在寧城名流圈裏是出了名的脾性高潔貴公子,能力也不錯,不說他背後資本強大的祁家家世,但說他自己掌控管理的君禮資本,出了名的風投公司,哪個金融圈的精英不想進他公司分一杯羹?而且自從他成年起,就沒聽過他交女友和玩女人的風聲,你看看,人品端正!潔身自好!能力出衆!俊美長相是他身上最不值得一提的優點了好吧!!!”

最後姜如茵下了結論,“所以,杳杳,你這門聯姻其實真的很不錯!我收回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你那個便宜爹這次總算是為你幹了件好事。”

“祁家二哥人是很好,聯姻也沒事,但是——”溫杳無心看書了,她将臉壓在書裏面,嗅着輕淡至極的印刷墨香,小聲道:“可是,我一直把他當成哥哥看待,以前奶奶跟祁奶奶見面聊天,我也會跟祁家二哥見上一見,我總覺得他跟我們不是一類人——”

姜如茵:“怎麽說?”

溫杳想了想措辭道:“他就是那種無法僭越無法觸及看不上情愛一事只專注自身和自己事業的人類精英,跟我這種剛畢業還為考公頭疼不已的正常女生完全不搭。”

“別把人神祗化,杳杳。”姜如茵語氣再度激昂道:“你要說實際距離,我們這種剛畢業還涉世未深的女生自然跟那種近乎全能高智商的社會精英沒法比,但婚姻又不是講究智商和能力上的門當戶對,婚姻只講究兩人能否看對眼,不說你本身學業優秀聰明貌美溫柔可人,即便你普普通通毫無一技之長,也可以跟那種高嶺之花結為夫妻,眼緣最重要!”

“你好會勸人,茵茵。”溫杳嘴角輕輕翹了翹,“我其實擔心祁家二哥不怎麽樂意和我聯姻,但礙于祁奶奶才同意,眼下被你這麽一勸,我心裏好多了。”

“那是自然,我口才都可以去參加辯論賽了好吧!”姜如茵說完,又道:“話說回來,你一直把他當成兄長,你跟他聯姻結婚後,不會一直相敬如賓不碰彼此吧?”

“你是指接吻牽手擁抱和……咳咳夫妻床事嗎?”溫杳臉皮悄悄地熱了一點,她用紙質書蹭了蹭自己的臉,蚊子聲似得問。

“對!就是這些。”

溫杳羞于提及這些,她小聲道:“祁家二哥應該不樂意跟我做這些的,我沒必要杞人憂天,他對我沒男女之情的。”

姜如茵驚訝:“那你們真的從頭到尾都做白開水夫妻,一點葷的都不沾?杳杳我勸你,你不體驗性/愛絕對是人生一大憾事,你即便把祁家那位當兄長,也應該讓他時不時伺候你幾回,反正他到時候是你的丈夫,你應該享受他的手指他的嘴唇他的舌尖他的——”

溫杳聽的面紅耳赤,眼瞧着話題逐漸跑偏到她沒想過的地方去,她忙出聲打斷,“茵茵!我我我困了,我要睡覺了,明天一早還要去公司報道呢!我挂了!”

“哎杳杳,你聽我說完——”

溫杳不敢再聽,忙不疊挂了。

她臉壓在書本裏好一會,聞着那陣若有似無的墨香,燒紅的臉熱意才降下去一點。

溫杳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夜裏十一點了,确實該睡覺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剛被曬過絨被太過溫暖,她手臂上又出了一點汗,她有點不能忍受汗黏在身上入睡,她放下手機,下了床。

因為是在她卧室,又是初夏,溫杳沒穿太嚴實的睡衣,是一件只遮住大腿根的柔軟吊帶睡裙,她下了繡床,邁着兩條雪白漂亮的細腿去了浴室。

淺淺沖了一個熱水澡,回來室內又開了空調,溫杳才上了床。

準備入睡之前,她打開手機定了個鬧鐘,怕明天第一天去祁肆禮公司報道遲到。

至于她為什麽去祁肆禮公司做秘書,是溫奶奶提議,生怕她跟祁肆禮關系生分了,想着她在婚禮前先過去跟祁肆禮關系再熟悉熟悉。

溫杳沒什麽意見,反正聯姻協議已定,她這段時間又為考公考證看書,沒有上班,過去當祁肆禮的秘書,可想而知的會很清閑。

不會壓榨她的時間的事,溫杳都不會跟溫奶奶唱反調。

剛定好鬧鐘,手機屏幕頂端進來一條微信消息。

來自祁肆禮。

祁家二哥:【明天要安排車子去接你嗎?】

溫杳私下碰見祁肆禮,都是一口一個二哥,備注卻還是恭敬地在前面打了【祁家】兩個字,她點開微信,給祁肆禮回:【不用的,奶奶說要開車送我。】

祁家二哥:【嗯,明天見。】

溫杳輕輕咬唇說回:【明天見。】

回複完消息,溫杳才輕輕籲口氣,她關上燈,一只手輕輕拍了拍額頭,跟祁家二哥那種精英人士做夫妻,她以前從沒想過,也不敢想。

隔天溫杳穿戴整齊坐上了溫奶奶的房車。

溫奶奶一見她穿着打扮就滿心眼的笑意,忍不住誇道:“我們杳杳啊,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這工作套裝一穿上,真的是前凸後翹又氣質又美貌!”

溫杳沒穿過這種凸顯女性身材曲線的一步包臀裙和白襯衣,她出卧室時還有些不自在,眼下被溫奶奶誇贊後,那一點不自在猶如吸了水的海綿迅速膨大,她臉紅紅地,嬌嗔着喊人,“奶奶,您再說下去我就回房間換一身了。”

“哎,可不能換!你這是工作服!奶奶不說了!”溫奶奶立即中止那些誇人的話,笑着握住溫杳的手,“到時候你去肆禮那地方上班,別太拘束,你也知道肆禮,對你不會太過嚴苛的。”

“我知道的,奶奶。”在她從小到大遇見的男性中,沒有再比祁肆禮更斯文謙遜君子言行的男性了。

車子抵達祁氏大樓跟前,溫奶奶放下她便走了人。

祁家是寧城赫赫有名的豪門,眼下獨屬于祁家的祁氏大樓巍峨磅礴,高度好似要直入雲霄,外觀建築極具現代感,碩大的祁氏集團LOGO仿若矗立雲端引人矚目。

祁肆禮的君禮資本位于其中。

溫杳收回打量,正要往裏進去,旋轉門卻出來一個身量修長的西裝男,他徑直走向她,随後站定,溫杳知道他是誰,祁肆禮的特助李覓,她在祁肆禮身邊見過他。

李覓道:“祁總讓我來接溫小姐,請随我來。”

“好,謝謝。”溫杳跟着李覓往裏進,早上九點,寬敞明亮的一樓大廳步履匆匆着急打卡上班的都市白領近乎于摩肩擦踵,電梯間裏擠滿了人。

另外一個電梯間卻冷冷清清,沒有上過班的溫杳不知原因為何,但李覓帶她前往毫無一人冷清至極的電梯間時,主動給她解釋道:“這裏是總裁專用電梯,溫小姐,祁總交代了,您可以乘坐此電梯上樓。”

“嗯。”怪不得她剛被李覓帶着走近這處電梯間,那邊有好幾雙眼睛齊刷刷瞟過來,全都是好奇地打量着溫杳。

電梯直升60層,沒有路過格子間,出了總裁專屬電梯便是一道寬敞明亮的走廊,溫杳跟着李覓走了幾步,便來到了标着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前。

李覓推開門,請她進去,“祁總還在出差返程的路上,應該上午十點抵達公司,溫小姐還請在裏面等待祁總給您安排工作。”

“好,謝謝。”溫杳道了謝,踩着三厘米的細高跟走了進去。

雖說她跟祁肆禮認識,并且因着溫奶奶和祁奶奶的情分私下見過許多面,但她從沒來過祁肆禮的辦公室。

寬敞快逾百平的辦公室是沉穩肅然的黑曼巴風裝修,除了辦公桌和老板椅,只有真皮沙發可以坐,溫杳走過去坐下,因着一步裙的阻礙,她雙腿下意識并攏放低歪去一邊,标标準準的淑女坐姿。

眼下離祁肆禮到公司還有一個小時,溫杳便從托特包裏掏出了《城市規劃原理》這本書看了起來。

一個小時的看書時間過得很快,溫杳沉迷書中,并沒察覺到辦公室大門被推開進來一人複又阖上。

直到她看的眼睛酸澀,掀眸要眺望一下落地窗外的藍天白雲時,才發現辦公室門口阒然矗立着一個人。

男人身量高挺,一身手工定制的深色西裝裹着勁瘦挺拔的身軀,他眼下正面朝着她解西裝外套的兩顆紐扣,長指翻飛間,西裝外套敞開。

是祁肆禮。

那雙黑眸還正瞧着她,面容極淡。

“……”溫杳園林專業畢業,不太清楚女秘書的職責所在,但有一點她還是知道的,那就是總裁外出歸來要脫外套,女秘書是應該要上前幫忙寬衣解帶懸挂和整理外衣的。

她心裏知道,但有點羞于做這種事,眸底出神幾秒,還是壓下羞恥,把書擱在茶幾上,起身時兩只手下意識拂了下一步裙的後擺,她就要走向祁肆禮。

祁肆禮瞧着她半起身時的職業女性穿搭,他道:“不用,你坐着就好。”

“……哦。”溫杳本就羞恥,被他允許,她很幹脆地再次拂了拂一步裙的後擺,坐在了沙發上。

祁肆禮脫了西裝外套自己搭在門口的衣架上,他朝辦公桌那邊走,俊美的面上平和無比,眼角餘光卻一直瞧着把普通白襯衣穿的柔婉秀美的溫杳,他淡淡出聲,“婚禮在即,奶奶把你送過來,目的不在于讓你體驗職場,你不用做事,只當換個地方看書備考。”

“好喔。”如溫杳所想,祁肆禮這種公事繁忙的人根本不會用她一個專業不對口的人當秘書,他的特助才是他的得力心腹,她在這裏絕對清閑。

“外面太吵,你的辦公桌放在我辦公室可以嗎?”祁肆禮坐在辦公桌後,溫聲問她。

“可以是可以……”溫杳猶豫了下,說道:“我在你這會不會妨礙到你辦公?”

“不會。”

“那就好。”

祁肆禮便按通內線電話,讓李覓安排一張辦公桌進來。

李覓辦事效率極快,不到十分鐘,一張方方正正嶄新雪白的辦公桌椅被放在了祁肆禮辦公桌正對面。

不過祁肆禮桌子跟溫杳的辦公桌之間相隔很遠,幾近于她在辦公室最左邊,他在最右邊,兩人隔着快九十米的距離,連對視都勉強,這讓溫杳的不自在感減少到了最低。

溫杳一整個上午都在埋頭苦讀,得了祁肆禮的允許,她幹脆把托特包裏剩下兩本考證的書都堂而皇之地擺在了她奶白色的辦公桌上。

肚子小聲叫起來,溫杳才從書裏抽離出來,看了眼祁肆禮給她配備的電腦桌面,已經中午十一點半了。

溫奶奶說不會給她送飯,溫杳拿起手機便打算點外賣,下單付款後,随即想到什麽,她忙擡頭看,隔着空曠的辦公室,她見祁肆禮正在翻看文件,她張嘴喊道:“二哥——”

喊出聲才意識到不對勁,在公司可不能這麽喊,萬一被祁肆禮員工下屬聽見了,會以為他安排親戚入職公司,她忙改口,“祁總。”

祁肆禮在她出聲喊二哥時就擡了頭,聽見她改口喊祁總,沒有糾正,他黑眸靜靜瞧着她,“嗯?怎麽了?”

溫杳晃了晃手機,“我幫你點外賣吧,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的。”

“好,謝謝。”

祁肆禮複又低了頭,這讓還想再問一聲的溫杳咬唇片刻,把剩下的話咽進了肚子裏,想了想,她從辦公桌前起身,捏着手機出了辦公室門。

在她剛掩上門的那一刻,祁肆禮從文件裏擡起了頭,目光只看得見一绺柔順長及腰的五黑卷發在空氣中一晃而過。

“李助理,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祁肆禮辦公室外就是李覓的工作崗位,溫杳捏着手機身體輕輕靠着李覓的辦公桌,問道。

李覓停下鍵盤上的手,微笑道:“當然可以,溫小姐想問什麽?”

“我想知道二哥……祁總的飲食偏好,他日常是清淡口還是重口,是偏愛中餐還是西餐呢?”溫杳剛才就想問祁肆禮的,結果他沉迷公事,溫杳實在不好意思再出聲打攪他,當然這也來源于她跟祁肆禮只是一般熟。

李覓果然是祁肆禮的貼身特助,飲食偏好張口即來,溫杳記東西很快,李覓說完,她前去總裁專用茶水間,打算給自己和祁肆禮泡一杯咖啡。

泡咖啡的間隙,溫杳把祁肆禮的午飯外賣點了。

李覓說祁肆禮偏好清淡偏好中餐,溫杳便給祁肆禮點了廣東茶點,一餐花了她兩百塊。

她泡好兩杯咖啡,用小托盤端着回了總裁辦公室,祁肆禮還在簽閱文件,她走過去,細高跟跟锃亮地板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到了祁肆禮寬大的辦公桌前,她把一杯咖啡輕輕放在祁肆禮手邊。

溫杳不打算出聲,放下咖啡就打算離開回自己位置,但祁肆禮張口喊住了她,“杳杳。”

他一直這麽叫她,在兩人第三次因為溫奶奶祁奶奶聚會而碰面的時候,祁肆禮便改了口,不再喊她溫小姐而是喊她杳杳。

溫杳還沒轉身,眨了下眼看向祁肆禮,“嗯?祁總什麽事?”她已經能很快适應喊他祁總這件事。

祁肆禮辦公桌上有一臺尺寸略大的桌式電腦,手邊也放着一個筆記本,眼下筆記本屏幕正對着他的俊美臉龐,他瞧了一眼屏幕上,上面有他和李覓的釘釘聊天記錄。

聊天時間就在剛剛。

李覓:祁總,溫小姐剛才來問您的飲食偏好,溫小姐似乎對您很是尊敬。

祁:你不如說,她對我畏大過敬,這點小事不來問我去問你。

李覓:興許是您剛才工作太過認真,溫小姐不敢打攪您思路。

祁:食堂那份我的午飯你解決了。

李覓:好的,祁總。

祁氏大樓內部有專屬食堂,邀請來的做飯阿姨廚藝一絕,祁肆禮的午飯基本上都是和李覓在那裏用餐,食堂也會每日給祁肆禮提供專屬餐食。

祁肆禮靠着椅背,修長窄瘦的手去捏咖啡杯柄,他端起咖啡沖溫杳示意,“謝謝你的咖啡。”

溫杳嘴角輕輕翹了一點,“順手而已,用不着謝。”

她回了自己的辦公桌慢吞吞抿着咖啡提神,眼神仍舊放在了《城市規劃原理》這本書上。

跟祁肆禮共同在辦公室吃過午飯,溫杳特意多打開了一扇窗戶通風散午飯的味道。她午睡是要在辦公桌上的,不像祁肆禮有專屬的休息室,但今天中午祁肆禮似乎工作特別多,沒有去休息室,反而讓她去睡了。

“休息室沒人用,你進去午睡會。”祁肆禮在她開口拒絕前,又淡淡道:“不要把自己當秘書,杳杳,你來這裏不是為了工作。”

“好。”溫杳便乖乖進了祁肆禮的專屬休息室。

午睡過後,溫杳繼續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看書,祁肆禮還在辦公桌前工作。

溫杳偶爾緩解眼睛酸澀間隙會偷偷看向祁肆禮,發現他确實很忙,風投行業屬實名不虛傳,一下午就有超過五個投資經理進來彙報各自跟進的項目進去。

晚上祁肆禮有個酒局應酬,聽李覓說是新能源汽車行業的後起之秀陳家盛情邀約祁肆禮投資,但祁肆禮這邊目前還有一家新能源汽車邀請他投資,兩家實力相差不大,獲取的回報也幾乎可以預見性的相等,至于誰能拿下祁肆禮的投資,自然是各憑本事,所以陳家才托了關系約上了祁肆禮的飯局獻殷勤表誠意。

溫杳也跟了過去。

不是她主動要加班,是溫奶奶發來消息說不在家,還在外面跟祁奶奶吃飯,讓她自行解決晚飯,她本來打算下班去找姜如茵吃飯,結果祁奶奶也給祁肆禮發了消息,祁肆禮邊帶她去了飯局。

飯局約在五星級酒店,開車的是李覓,溫杳跟祁肆禮坐在後排。

祁肆禮車上還放下了桌板開了筆記本電腦看財務提交的報表,溫杳不敢出聲打攪他,便歪頭看向車窗外的街景。

到了酒店,溫杳跟李覓并排走在祁肆禮身後進了包廂。

裏面坐着兩位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見祁肆禮進來,立即起身伸手要跟祁肆禮握手。

祁肆禮擡了下手,示意坐下,兩位中年男士立即跟聽了将軍令一樣坐的板正。

溫杳看的咂舌,因為其中一位她曾在父親的家宴上見過,當時他對父親橫眉豎目指手畫腳,眼下卻對祁肆禮恭恭敬敬谄媚至極。

她坐在祁肆禮身邊,李覓坐在她下首,她其實一開始是要坐在李覓的位置,但祁肆禮往後扯了下椅子,喊她:“杳杳。”

她只能不太規矩地坐在祁肆禮下首。

之所以說不太規矩,因為她在外人面前她算是祁肆禮的女秘書,李覓是跟他多年的特助,李覓職位理所應當比她高出許多。

一整場飯局,兩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士主動敬祁肆禮許多酒,祁肆禮偶爾興趣上來會抿一口,興致缺缺便連杯子也不碰,但敬酒的兩位中年男士喝了許多,大半瓶白酒下了肚,喝的面紅耳赤還能語氣順暢地說着恭維的話。

溫杳全程不在意那邊喝酒如何,她只管吃自己的飯,偶爾能記起自己的秘書職位,給祁肆禮添一碗好喝的中藥烏雞湯。

見他喝完,溫杳便又給他添一碗。

祁肆禮酒沒有碰很多,烏雞湯倒是喝了三碗。

溫杳還要再繼續暗戳戳給他添第四腕時,修長如翠竹的長指虛虛蓋在了碗沿上,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說道:“不用,很飽了。”

“……哦。”溫杳立即擱下湯勺,專注填自己肚子了。

她吃飯細嚼慢咽,但架不住餐桌上都是幹巴巴的菜,除了那一道雞湯外,所以她吃飽嘴巴就很幹渴,她跟前放了一杯水,溫杳端起來就遞到了嘴邊抿了兩口。

辛辣入了喉嚨,她才意識到杯子裏的是白酒。

她不想在祁肆禮面前表現出失禮,強壓下幹咳聲,五官稍稍緊繃了會,喉嚨處才好些。

飯局在她剛誤抿下那兩口酒後便結束了。

出了酒店,上了車,溫杳仍舊跟祁肆禮坐在後排。

車子緩慢行駛起來,溫杳體內的酒精似乎才發揮作用,她頭暈眩地很快,手都來不及揉額頭,人便閉上眼軟乎乎地歪向了車門。

“咚”地一聲,引得李覓看了眼後視鏡。

後視鏡裏,西裝革履的祁肆禮面容清淡伸了手,将歪向另一邊的溫杳扶起來,讓她趴在了自己昂貴整潔的西裝褲上。

祁肆禮掀了掀眸,在後視鏡裏看他,說:“直接回祁家老宅。”

李覓垂下眸,改了要先回溫家老宅的路線,恭敬應道:“是,祁總。”

通體漆黑的邁巴赫穩穩停在祁家老宅的高牆外,李覓跟祁肆禮告別,下了車,在路邊打了車回家。

車內只能下祁肆禮和溫杳兩人。

似乎是停車颠簸讓腿上睡得正香的溫杳胃中難受,她猛地擡起上半身閉着眼緊皺着眉似乎是要找什麽,可片刻後,她又重新歪進了祁肆禮的懷裏。

祁肆禮眸底漆黑,長臂摟着她擰細的腰,将她抱坐在了腿上。

一步裙包裹的長腿微微蜷起,細高跟随意頂在車門上,祁肆禮垂眸看向懷裏的溫杳,扶着她後背的大手裏還壓着她柔順烏黑的微卷發,她喝了酒的臉是酡紅,嘴唇似乎因為晚飯吃的太幹顯得幹澀,鼻子似乎呼吸不暢,眼下兩片微幹的唇瓣正微微張着,緩緩吐氣。

如蘭的氣息攜着厚重白酒香湧入祁肆禮鼻間,他另只空閑大手輕輕撫上溫杳張着的薄唇,長指只是堵住她唇瓣縫隙,她不能如常吐氣,秀眉再次蹙起,小手過來扒拉他的大手,軟言軟語哼唧着什麽。

祁肆禮松了手,眸深着,低了頭,将自己的薄唇覆了上去。

他一開始親的溫柔,只唇瓣摩擦,舌尖濡濕她幹澀的唇瓣,後來不小心碰到她柔軟的唇內,他呼吸不可以抑制沉了沉,當即厚舌鑽入了她一直張着的唇瓣中。

伸舌攪弄時,溫杳因為吐不了氣,口腔被塞滿,她一直用她柔軟小舌頂他的厚舌,不滿試圖把他厚舌頂出去,但祁肆禮卻勾着她小舌輕吮,随即把兩人交融的津液送進她口中。

她許是口渴,又或者是醉酒中品嘗到接吻的美妙,兩只小手無意識地環住了祁肆禮的脖子,柔軟唇瓣也不停地主動笨拙地吮吸起他的舌頭,試圖再讓他渡一些口水進來。

祁肆禮擡了頭,薄唇跟厚舌要退離,懷裏的溫杳摟着他的脖子不放,不由自主跟着他挺起腰身,将柔軟的胸脯壓向他冰涼的西裝外套,她閉着眼毫無意識地追吻過來。

側坐着索取他口中津液似乎難受,溫杳便跨坐在了他腿上,面朝着他,細腰挺直,輕聲哼唧着一直不停地吮咬他的厚舌。

一步裙因為她的姿勢往上折起,露出大白雪白纖細的大腿。

祁肆禮大手擱在她襯衣裹着的細腰後,克制着沒往下動,他後背靠着椅背,面容清淡黑眸卻深,看着懷裏無意識熱情索吻他的溫杳。

她的臉蛋更紅了,氤在雪白的肌膚上,美得惑人。

舌根被不知疲倦索取水喝的溫杳吮的發麻,他大手輕捏住溫杳的下巴,迫使她柔軟唇瓣離開一點,她便醉酒哼唧着:“要……還要……渴嗚嗚嗚……”

祁肆禮看她嫣紅充血的唇,沒有再讓她“親”上來,長指揩了下被她舌頭濡濕的唇角,他将她跨坐的姿勢變為原來的側坐。

大手将她折起露出一點雪白邊角內褲的一步裙拉下去,目光掠過剛才“索吻”過程中被她踢掉的細高跟,他附身從地墊上撿起,開了車門,打橫抱起溫杳,将她抱進了祁家老宅的大門。

作者有話說:

啰嗦幾句,請讀者寶貝們務必看到第三條~~

1、先寫if線辣,因為中午統計時發現婚後和秘書比例差不多就先寫手感順暢的if線了。婚後番外設置成福利番外吧,包括盛大婚禮,生娃帶娃,以及741或者我們杳帶娃上娃綜藝(這個暫定)

2、If線女秘書原定設定改了一丢丢,字數不會超過三萬字。

基礎設定是我們杳母親已逝,真的去世了,父親沒有再娶但仍舊花心風流,以及我們杳跟741私下認識,關系比陌生人熟悉一些,具體的在文中體會叭~~

3、另外741在if線的性格會跟正文中有些不同,會因無法言喻的愛變得十分地悖德悖禮,俗稱變态(?),超小聲說既然是if線了,我就有億點點想很想寫那種為愛克制多年再也克制不了後引起的心理變态。當然!如果讀者寶貝如果覺得不能接受,請停止閱讀,在評論區留言,我會給被創到的寶貝以紅包形式返還購買時花費的jj幣QAQ

4、還有,有讀者寶貝發現了咩,我改筆名辣!以後可以喊我絨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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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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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