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哄睡·if線

第77章 哄睡·if線

◎用老婆絲巾幹壞事。◎

溫杳醒來發現自己是在一間陌生但裝修奢華的卧室, 她揉着頭痛欲裂的腦袋撐坐起身,外面陽光正好,幾道熱烈光斑透過開合的窗戶投射在床尾上, 那裏擺放着全新的女士襯衣和一步裙。

從開合的窗戶可以看見外面枝葉繁茂的紅綠海棠樹,聽溫奶奶說, 祁家老宅裏面有一片海棠林,再想到自己昨天誤喝下去的兩口白酒,所以應該是她醉酒暈倒在祁肆禮的車上, 祁肆禮怕溫奶奶擔心她醉酒, 便把她抱進了祁家老宅。

想通後,溫杳從下床下來,手臂撐着床被低頭穿拖鞋, 發現自己身上是一套柔軟長款睡裙, 而不是自己昨晚穿的襯衣和套裙。

“應該是祁家的阿姨幫忙換的吧。”溫杳小聲嘀咕着, 踩着柔軟拖鞋去了浴室。

站在浴室鏡子刷牙時,唇瓣上隐隐作痛, 溫杳輕蹙着眉用清水漱口, 近距離對着鏡子看了眼,左側唇角內側有點小傷口。

“難道是昨天晚飯吃得太幹了, 然後又被白酒刺激到才導致嘴裏有創口?”

溫杳能想到的也就這兩個理由, 她沒放在心上, 洗了把臉, 脫掉睡裙換上了放在床尾的白襯衣和一步裙。

出了卧室,溫杳在前院客廳碰見祁奶奶, 祁奶奶熱情跟她打招呼, “醒了杳杳, 肆禮走之前跟奶奶說了, 說你今天可以不去上班,好好休息休息,不着急的。”

“沒事,奶奶我現在已經不頭疼了,可以去上班的。”溫杳并非那麽愛上班,只是因為她的包包應該還在祁肆禮車上,她包包裏裝的是她考證的書,如果不過去拿包包,她今天還要再去另買一套資料帶回家裏看。

祁奶奶也不勉強她,“行,那奶奶讓阿姨送你,這你可別再推脫了,再過半個月,你跟肆禮就要結婚了,以後可就是祁家的人,不用跟奶奶這麽見外。”

溫杳羞赧起來,臉上微紅,“好,那麻煩奶奶了。”

坐祁家的車抵達祁氏集團時已經上午十點,一樓大廳不像昨天一樣白領摩肩擦踵,溫杳本打算不享受祁肆禮給她的特權去坐他的專屬電梯,腳步都已經邁向另一外一處電梯間,卻又想到自己等到萬一在大樓裏迷了路被一群格子間的白領圍觀……溫杳果斷又走向了總裁專屬電梯間。

到了60層,李覓聽見的電梯聲仰頭看過來,微笑道:“溫小姐您來了。”

“李助理,你昨天看見我的包包了嗎?就在車上的。”

如果能在李覓這裏拿到她的包包,溫杳不打算再去打攪祁肆禮的,她還打算拿到包包就回溫家老宅休息休息,跟祁奶奶的說辭是頭不疼了,但她精神其實還是有點欠佳的,她怕自己等下在祁肆禮跟前打瞌睡。

李覓笑道:“一早被祁總拿進了辦公室,溫小姐可以去問祁總要。”

“……好吧。”到頭來,還是要進去叨擾祁肆禮。溫杳走到辦公桌前輕輕叩了兩下門,聽見裏面一聲“進”,她才推門進去。

“祁總,你見到我的包——”溫杳邊走進去邊問道,不等她說完,她發現祁肆禮辦公室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個職業裝扮的中年女性在,她忙不疊把剩下的話咽進了肚子裏。

那名職業女性朝她柔和一笑,溫杳也朝她笑笑,然後不便打攪祁肆禮工作,她忙不疊坐去了自己辦公桌旁。

那名職業女性應該是行政處的主管,溫杳沒有書看正百無聊賴,聽見她在跟祁肆禮提團建的方案。

她眼神悄悄移去祁肆禮那邊,他靠着椅背,一邊聽着一邊瞧着筆記本屏幕,在溫杳剛看過去時,祁肆禮掀眸瞧過來,兩人對視的一秒,溫杳剛想偷偷移開視線,祁肆禮長手一指,她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她的包包正挂在祁肆禮西裝外套旁邊。

她眼神微微亮了點,杏眸彎了彎,沖祁肆禮口型道了個謝,然後起身,腳步盡量放得很輕,走去衣架旁拿了她的包包返回了辦公桌前。

她有書可看沒再關注祁肆禮那邊。

直到聽見辦公室門開啓又合上,她才記起什麽,眸光從書中移開,偷偷看了眼不遠處垂眸翻看文件的祁肆禮,她不打算走過去問他,想用微信問他,卻在下一秒收到祁肆禮的釘釘消息。

祁:怎麽了?

溫杳糾結好一會,才在釘釘上給他回消息:二哥,我昨天喝醉沒有耍酒瘋吧?

她喝醉就斷片,完全不記得自己上了車之後的所有畫面。

祁:沒有,你很安靜。

溫杳:真的?

祁:嗯。

溫杳:應酬後本來應該我照顧你的,誰知道到頭來還要你費心,對不起,

祁:我們快要結婚,這點小事不用說對不起。

溫杳瞧着結婚的字眼,臉悄沒聲紅了,想起結婚,她似乎都沒問過祁肆禮的想法,眼下她勇氣橫生,在鍵盤上扣了幾個字發過去。

溫杳:二哥,你……想娶我嗎?如果沒有聯姻協議的話。

觸及私事,溫杳沒有喊祁總,而是用了私下的稱呼。

溫杳發完好一會,祁肆禮都沒回複,她忍不住從電腦跟前歪了歪頭,發現祁肆禮在接電話。

怪不得不回複了。

再把目光移回到電腦屏幕上,溫杳盯着剛才發出去的那條消息,突然覺得有點羞恥,她從來沒想過嫁給他的事,那祁肆禮自然也是跟她一樣,從沒想過娶她,這麽問的話,她豈不是把祁肆禮放在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上。

他不會違心說假話,可要他說真話,他那麽君子,會考慮到她的感受,不會把真話說出口,所以假說說不得,真話也不能說……

溫杳輕輕咬唇,鼠标移去消息上,正要撤回,卻見屏幕上傳來了祁肆禮的回複。

祁:你覺得呢?

溫杳眉頭略略舒緩,反問她可以輕松略過這個難以回答的話題,果然祁肆禮的腦子比她聰明許多。

她不再多問,她知道祁肆禮答應娶她也是礙于孝道迫不得已。

接下來幾天,溫杳照舊兢兢業業上班做只負責給祁肆禮點外賣泡咖啡的“花瓶”女秘書,她大多數時間都花在了看書記筆記上。

六月初兒童節,祁肆禮公司半年一次的團建開始啓動,行政處提供的方案是海城團建,祁肆禮批了,因此一大早願意參加團建的百十號員工動身出發前往海城,溫杳也在其中。

她其實不太想去,她更想宅在家裏看書背書,但溫奶奶在她耳朵旁念叨了一下午,她才跟行政處報了名。

祁肆禮包了兩輛飛機,落地海城是在下午六點,晚上便在沙灘上舉行了篝火晚會,中西圖瀾娅餐廳和酒店也被包場,廚師在西圖瀾娅餐廳外面的空地上燒烤,旁邊還有雇來的樂隊在唱歌,氛圍極其熱鬧。

溫杳吹了會海風,覺得濕意逼人,便進了西圖瀾娅餐廳附近的酒店。

酒店裏面有服務生滿場轉悠在為全體員工提供酒水服務,溫杳不敢再喝度數高的猛酒,只挑了一瓶飲料似得果酒抿着。

酒店一樓大廳有游泳池,有不少員工也在這裏游泳閑聊,女性大都是穿着比基尼,溫杳身上也是清涼的露腰露大腿的兩件套,她在一群比基尼女性裏也不覺得自己奇怪。

不論是沙灘上還是酒店裏,年紀相同的女性男性玩起來都太瘋魔,嗓音聒噪地像是在蹦野迪,溫杳跟祁肆禮公司的人還不熟悉,找不到玩伴,唯一熟悉的祁肆禮,她也不敢去找,全程都只是是坐在躺椅上看着旁人玩。

直到夜色漸深,有人走到她面前喊她,是李覓。

他面帶歉然地微笑道:“溫小姐,很抱歉打擾你放松了,祁總剛才被幾位經理敬多了酒,有點醉了,自己上樓去了,我有點擔心祁總中途有什麽意外,能麻煩你去照看一下嗎?我還要在這裏照看篝火和其他全體員工。”

溫杳正巧坐的乏味,也想早早回酒店房間休息,她想着一會确定祁肆禮安全進了酒店,她就可以回自己房間看書了,她忙起身,“沒事,不麻煩。”

“謝謝溫小姐。”

溫杳沒着急先去照看祁肆禮,上了頂層,她用自己的房卡打開了祁肆禮的總統套房房門。

雖說為了掩人耳目,李覓訂酒店時,給她在樓下訂了一間大床房,但為了晚上睡覺睡得舒坦,她便跟祁肆禮住進了一間總統套房,祁肆禮睡主卧她睡次卧。

她推開房門,先進了次卧往只穿着比基尼兩件套的自己身上套了一件寬松襯衣,蓋住了那兩件露肉太多的寶藍色蝴蝶結比基尼,才轉身推開了主卧的門。

主卧裏面沒開燈,漆黑一片,溫杳站在門口看不清大床的方向,摸索着開了一盞柔和橙黃的壁燈後,才看見祁肆禮禁閉着眸平躺在大床上。

她走過去,小聲喊了一聲,“二哥?”

祁肆禮沒應,像是昏睡過去了。

溫杳便微微彎下腰,給他脫掉腳上的皮鞋,費了點力氣将他雙腿搬到床上,她站直身輕輕喘氣,看着腦袋并沒枕在枕頭上,她沒打算把他身體搬正,她對自己可忽略不計的力氣心知肚明。

只是看着祁肆禮緊蹙着眉,襯衣領口的扣子因為平躺勒在喉結處,溫杳想幫他松兩顆紐扣,這樣他睡得舒服點。

溫杳想到便做了。

他是斜着平躺在大床上的,溫杳要雙腿半跪在床鋪上往前傾身才能摸到他的襯衣紐扣。

她微微彎腰,纖瘦上半身近乎于半罩在祁肆禮身體上方,燈光下,溫杳身上的白襯衣仿若透明,可以瞧得見她裏面沒有一絲贅肉的細腰和平坦小腹,這讓溫杳臉上有一點熱,但她心思很正,她全神貫注給他松着領口處的紐扣,才解開一顆,正要去解第二顆,一只滾燙大手突然緊緊攥住她的手腕,“啊——”

不等溫杳反應,祁肆禮便翻了個身将她半壓在了身下。

他睜開了一雙眸子,喝了酒的祁肆禮眸底比任何時候都要黑沉幽深,他盯着她,一言不發。

溫杳被半壓着,男性氣息和濃重酒味緊密地籠罩着她,她杏眸撲閃地看着祁肆禮黑沉的眸,她以為祁肆禮以為她是趁他醉酒來爬床的女員工,正要張嘴解釋,“我是唔——”

她才吐出兩個字,祁肆禮便用另只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緊接着他薄唇強勢地覆下來。

“唔嗯——”幾乎唇瓣剛接觸,溫杳便察覺到一條可怖滾燙的厚舌頂開了她的齒關,探進她的口腔掃弄她的上颚和喉嚨,這讓溫杳不自覺發出一聲悶哼,随後才反應過來,小手忙去推祁肆禮的肩膀,舌頭去堵他亂動的厚舌,唇瓣好不容易分開的間隙,她說:“二哥我不是你的員工嗯唔……我是杳杳嗯嗯唔唔唔……”

祁肆禮好似沒聽見,厚舌繼續頂她的舌尖,溫杳推不開,人被親的腮紅氣喘,她覺得祁肆禮知道是她,如果祁肆禮清醒着,他應該不屑于接吻這種黏糊的事,但恰巧醉酒自然能讓人防線失控,他想放松所以才這麽親她。

溫杳不反抗了,反正再過一段時間兩人就要結婚了,接吻是夫妻間很正常的事。

嗯,很正常!溫杳竭力說服自己放松然後接受。

但她接受是接受,祁肆禮吻的太兇了,高大身軀覆着她,長腿壓着的她的膝蓋,西褲稍顯冰涼的布料刺激着她的大腿內側,他氣息也沉,她緊閉着眼睫毛顫動的厲害,嘴巴被迫張得很大,來接納他厚舌的入侵。

好一會,不知道是被習慣了祁肆禮不溫柔的吮吻,還是被祁肆禮厚舌攪弄的她心裏泛癢,又或者他口中殘存的酒精讓她醉酒迷亂了一會,她忍不住試探着主動伸了舌,在四片唇瓣之間碰他的舌尖。

“嗯……”兩條舌尖在暧昧的空氣中交彙相抵,這種感覺讓從沒接過吻的溫杳頭皮發麻,她下得把自己舌頭猛地縮回去,祁肆禮沒有追趕,他只是再次把兩片唇瓣覆在了她殷紅濕潤的唇瓣上。

他抱着她翻了個身,溫杳完完全全壓在了他胸膛上,這種姿勢她分明能夠很輕易地從他身上逃離,但溫杳鬼使神差地沒有走,反倒用兩只小手小心翼翼地摸到了祁肆禮的耳朵,她不敢過多逾矩,只是輕輕地用食指和中指的縫隙夾着他的耳垂。

“唔唔嗯……”祁肆禮似乎被她這個動作取悅到,再次翻身将她壓在身上,一下一下重複地吮咬伸舌舔/弄她的口腔和軟舌,溫杳低馬尾上的絲巾發繩被蹭掉,落在床被上,她的長發散開,她雙臂開始輕輕地攀住了祁肆禮的後背,唇舌已經主動地伸進了祁肆禮的口中。

亮着橙黃暧昧壁燈的房間裏,都是接吻的“啧啧”水聲。

溫杳以為祁肆禮吻盡興了就會松開她,直到她察覺到一只幹燥滾燙的大手順着她寬松襯衣的邊角探進去,她瞬間收緊攀着他後背的臂膀,吓到緊咬他的下嘴唇,他悶哼一聲,接吻暫停,四片唇瓣間都是黏連的口水銀絲。

她臉爆紅,一把推開他,從床上下來,也不敢回頭看祁肆禮,小跑着出了主卧的門。

主卧的門自動合上。

被推翻在床上的祁肆禮躺了幾秒,從淩亂的床被上坐起身,方才還一臉醉意的祁肆禮眼下黑眸清明無比。

薄唇上濕漉地能浸濕一張紙巾,全都是方才跟溫杳交融的口水,他大手摸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給溫杳發去了一條微信。

祁:【抱歉,剛才喝多了,唐突了。】

餘光掃見白色床被上落了一條柔軟的寶藍色絲巾,是一開始綁在溫杳低馬尾發梢的,他大手拿起來,遞到鼻間嗅了嗅。

上面她的氣味清淡如蘭。

祁肆禮将她的那條絲巾纏繞在掌心,從床上下來,赤腳踩在地毯上,纏繞着絲巾的那只手解開襯衣所有紐扣,将襯衣脫掉,丢在浴室門口。

他走進浴室。

液體打濕掌心處的絲巾時,手機在置物臺上震動一聲。

溫杳才回了消息。

祁肆禮眉眼黑的像濃霧,垂眸去看。

杳:【沒事,我們接吻……是合法的,我胸也不太疼。】

兩秒,溫杳撤回,重發一條。

杳:【沒事,你喝醉了,我……不會怪你的。】

作者有話說:

if線每寫一章都想因為741的變态對追更的讀者寶貝say一聲對叭起QAQ

本篇小說最後一次致謝投喂營養液的讀者寶貝,謝謝捏:

讀者“在下一個秋天”,灌溉營養液 +5 2024-01-22 01:33:21

讀者“打瞌睡鹿”,灌溉營養液 +4 2024-01-21 14:5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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