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二夜:訪客
第二夜:訪客
12章
你倆保持一段距離,在公園閑逛談論。
“你這般越是平淡的,往往爆發起來是最可怖的。”
“這點我自己也非常認可。別七拐八繞了,說回重點。”
“嗯,從哪兒說起呢。我的眼睛,你認為整個公館裏,睜眼與閉眼哪個更兇。”你橫他一眼,爾後示意繼續說。
“這兩者其實差別不大,但閉眼的比我這種睜眼的強。所以我還能混混在新客人裏,一旦到後面啊,就不行了。我這要是眼睛閉上,那就只能晚上出沒了。”
“恐光?”
“某種規則。嗐!那群家夥能老實,一部分來源于管家和主人在,其他人不敢造次。我是在你們上一批的客人,每一批來客的人數都不同,昨天才發現的規律。”
“真會鑽漏洞,照這麽替代,新一批的來客中成分不純,這步調是活脫脫的玩狼人殺啊。”
或許早在之前發現了,游逸他們那批裏必然藏有。
你們穿過倒凹字形的空廊,樹層疊影之間,空廊外的造景極好。想必公館的主人是富有審美的,且喜愛植物生态之人。巨大的松皮石擺在小湖中央,另一塊豎立與其拼湊成山景。略有凹孔的被人種滿水邊水草,這邊有紅綠網紋草與金線菖蒲組合,紫白兩花虎耳坨草一塊在靠上邊水源的位置。
其他的不乏還有水芙蓉、羽衣蓑衣草、黃紅種空氣鳳梨泛等。湖中沉木上也有不少水草蹤影,清透的水裏各類小魚自在游動,淺一些的水域能看到鋪以少量雨林石,白砂打底。布置的地燈未到開啓的時間,為庭景作安穩的裝飾。
“嗯,這小點不值一提。我還可以控制藤化,跟我同批的人有不少遭了禍。說起藤化,就我個人給出的忠告,遲早喝了‘春芽’為好,誰都逃不過。呵呵,你知道沒喝的人是何等下場。”
他與你停下,坐在木色長椅苦笑一聲。
“與我同批的,除了兩個,其他人全約定堅決不喝。過了兩天,沒錯,在那天的晚餐上,他的皮膚迅速枯萎,像被徹底脫水的褶皺樹皮,沒發出完全的痛苦叫聲,整個扭曲折在座位,再無動靜。”
“接下來,我們找機會拿到管家手裏的‘春芽’,解決枯萎成幹的危機。但僅僅一個困難過去了,這座公館的夜晚變得危險,不論外面還是裏面。你們能碰到我都見過,房間是等同安全屋的存在,也不一定完全安全,因為其他的東西會用各種手段逼你發瘋。”
“總比沒有的好,然後嘞?我是昨晚那個不幸的幸運兒。”
“然後啊,就是幸存戲碼了。起初大家喝的小心翼翼,直到當中一人起了頭,為什麽?那人發現喝完不久,他覺得口舌幹渴,想要更多,連公館供給的飯都吃不下。管家也在場,從口袋拿了一瓶新的喂給他,他氣場變了,過了一天成了閉眼的家夥。”
“有人大着膽子與他交流,他也用人話跟你好好說話。那是有目的,他對春芽的胃口大了,如果沒有的話會抽血以作抵消。我們也有些怕了,避着走不碰面。後來再知道他是拿了別人的,過量的飲用導致暴走。我有偷偷看過,藤化過度的家夥更慘,那連人的樣都沒了。”
“成了這座公館的附庸,作為藤物守護。不喝是死,喝了逐漸藤化也得死。不過,今天的來客是個好的突破口,真有可能出得去。”說到這個,他的眼眸亮了。
你都不知道搖頭還是點頭,發狂了就容易自相殘殺,進退都不是路。也怪不得這群老的一批存活的指望今日的來客。
“聽你那麽說,一路辛苦淚。那你知道這‘春芽’的來源嗎?把控在李管家身上?”
“不全是。較多的量在他身上,其餘的工作人員也有點。來源不清楚,但我大概猜是稱為藤物聚集地的那棵樹,供養母體。”
“這樣哈......”
“你該不會想打那個主意吧?”
“想想而已。你怕了?”
“不切實際。”他哼哧一聲。
“李管家在我這段時間相處中,他可謂很中立。不站隊,只為主人服務,話說我們再怎麽鬧騰也沒見過他。”
“畢竟人家的飯碗嘛,主人在二樓休養,那二樓算危險區了。白天給去吧?”你歪斜腦袋,看向不遠處的灌木叢,隐隐直覺那兒的房間有人在。
“這個是可以的,就不知道這幾天行不行。”
“那兩人的事,你說謊了。你忘記提及管家口中所說的懲罰了,你們當中也有人幹這勾當,每一批都會存在。還是那句話,為了自保,什麽事都幹得出。”你的态度不鹹不淡,視線收回,不再看那邊一樓的房間。
“這個,我不能說。公館的限制,老一批也不能向新一批透露過多。我可以給你提示,那裏。”他站起身指一個方向。
你朝他那邊望去,明白是啥回事了。
“我知道了。今晚合作吧,大家都想回去。最後一問,拿走餐具的人會得啥懲罰?”
“管家念初犯會給小惠,不會讓他死的。”
“走了,風大。”拿到你想聽的,打開傘平着眼,踩着紫花泥慢悠悠地走回公館。
......
紫楹公館下午四時,屬于車的尾氣聲昭示新客的到來。
此刻的你,正是在自己的房間內,坐在柔軟的碎花單人椅背上翻看書籍。飄窗全開,精心縫制的窗紗一縷縷忽左忽上。
翻了一頁,你嘴裏嘀咕道:“來了。”
合上書放一邊,起身調整椅子對準窗口的方向,這會讓你看得清楚廣場那塊空地。一輛黑白雙色的公交停着,得益于它的高度,你能很好地看到座位空空,唯有一名黑發女子從車前門下去。
她的黑眸與你的對視一秒,便跟上前來迎接的管家。那輛車就那麽放在公館門口。
“頭次碰見這顏色的,那邊有刻什麽字,幻,影?”書本滑落,你站起身看他們進入公館,一字一頓念其大字。
“理不清頭緒哈,這裏能合理就說不通了。再看看書吧,擱這晚餐上也會碰得着。”
轉身落座,對着看到一半的書本念叨:“...這,湖女要求奪回其身份,要不就淹死這兩人,在這湖底與她相伴。藍小姐當然不同意,可在這小破船被掀起的水浪反複洗劫,再沖擊幾次,怕是所有人都得摔落在水裏。所有人在生存面前露出恐懼,但又維持僞善假惺惺安撫道‘我們答應你,會幫你的。但你先把他倆放了,再嗆水一會怕是不行喽。’”
“湖女不相信這群人,她太清楚人的陰暗面了。要不她的肩膀及脖頸,會有那麽深長的劃痕,全是信了人們所至。她十分看不起藍小姐,狠狠出聲嘲諷:‘只會永遠躲在我後面的膽小鬼,僅有一點的路都被你自己藏起來。不敢嘗試面對,你會成為我那般畫地為牢,如同這死水腥臭的水下草。’”
“‘呵呵呵,你比我更慘更可憐。我哪怕恨的牙齒癢癢,都不比你愚鈍迷失。你這小破船能撐至幾時!’”
“額,沒了。”你翻到下一頁,一片空白的紙張。“這個看起來岌岌可危啊。那麽,我的事也被它拿來,放在某一處房間。哪怕再看一次,我都覺得很不爽。”
......
第二夜晚宴,你們被吩咐留在自己的房間用餐。約莫六點半,工作人員送來晚餐,留些注意的話語。
你只讓他停門口,接手餐車的把推回自己房間。看起來很正常,但也說不準,就好似游逸說的藤化人控制不好就是個極其危險的威脅。
只問零散的兩三句話,便關上門回屋。
“請問下,今日來什麽人了?我看到下邊停有一輛大車。”
“主人的重要客人,所以讓各位在房間用餐,管家的吩咐。”
“額,那麽你們今天在公館工作時,有沒有見到與我同行的兩個朋友回房了。一個女的穿粉色長裙,一個男的上身白襯衣,下身黑褲。”
你稍微比劃下,裝模作樣詢問道。
“抱歉客人,我沒看到。我可以詢問其他同事有沒有見到,晚點給您答複。”
“啊沒事,不必給我答複了。我吃完晚餐,再去找找他們在不在。”
你又變回冷漠樣,瞟了眼餐車,坐回單人椅。由于心中的安全顧慮,你把房間裏的窗戶全關上,飄窗留有一半透氣。
“也不知道裝啥玩意。呼,得等到他們開餐了,今晚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的造次。”
說着,你打算眯眯眼,直到聽過的歌曲在耳邊流淌......
“清風吹葉 門前種有你我的存憶
循着模糊不清的腳印 它的輪廓顯露
彼此背靠背挽着手 看不清的面容
在我身後是Hu...
陌生又熟悉的紙條 寫着你是誰
窗邊的葡萄蘇打 咕嘟往上冒泡
淺嘗一口 酸爽不知其味
這些人各有不同
亦是鮮麗獨特 亦是寡言敏感
我們的聯系勝過所有
許是相似的眼眸 穿着互襯的裙子
某個點的可能性 如同埋藏的寶盒
彼此背靠背 別過臉
在我身後是Hu...
扮上一身酷裝 在從未探索的地方
緩步觸碰一切 欣喜又混亂着
長久的停留 是一場愉悅的噩夢
兩人牽的絲線 扯的一上一下
顯露出惦念的臉龐 怎會讓我笑着流淚
這些人各有不同
亦是鮮麗獨特 亦是寡言敏感
我們的聯系勝過所有
你深深地凝視 我要如何面對
或是濃烈糾纏的話語
或是冷漠多疑的态度
曾幾少時 與你整日瘋耍
我無法停止的歡跳 如今觸摸不及
窗外打濕的花 全是一場水中虛妄
沒有假如 數着剩餘的倒計時
彼此背靠背 默不作聲
互揭作僞面具 以朋友的身份叫它
在我身後是Hu... ”
......
你緩慢睜開眼,清晰地看這圍一圈的大媽。見你醒來,可勁兒嚷嚷吵着。
“醒了醒了!”
“哎呦,小謝你怎麽回事?倒這啦,是不是有低血糖犯了啊?”
“誰家有糖的,拿點來。”
你可不能看這發展下去,及時出聲攔截。
“阿姨們,沒事我緩緩。啊,謝謝,我坐會再起。”一片吵鬧中,你接過一位阿姨遞過來的糖吃下,道過謝就這樣社死好一會。
反正,發生了你就當過去吧。借着樓道的光,你翻找到手機,時間未有變化,挎包裏的水瓶沒了。
擡頭看去公告欄,那封神秘的邀請函消失了,不再存在。唯有失蹤的水瓶,告知你經歷過那噩夢般的一切。
叮咚一聲,你的手機出現一條新消息:慈寶貝,你的焦慮好多了吧?我倆出去嗨一趟吧,好好吃一頓!
執着的烏雲撥開,心見明澈的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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