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 22
chapter 22
四個人就這麽拌着嘴回了家。
陳渙之和胡峰走在後面,提了購物袋。
曲疏月她們先換了鞋進去。
胡峰左右張望一下,不見有富餘的拖鞋:“就我沒的穿?”
陳渙之打開櫃門,扔了穿拖鞋在地板上:“拿去。”
胡峰笑着伸腳進去:“渙哥,這一下子,可是帶着怨氣啊。”
“我說,曲疏月真那麽說過,”陳渙之走了兩步又回頭,扶着櫃子問:“我比顧聞道差很多?”
這一點胡峰很肯定:“原話我不記得了,反正她肯定是這意思。”
陳渙之啧了一下:“你連你媽生日搞不清,确定你沒記錯?”
胡峰大踏步的進了門,邊走邊說:“笑死,你老婆在英國,都和顧律師談上戀愛了,當然是欣賞他的意思!我記不記錯有關系嗎?比不過人家你好傷心哦!”
“......把嘴閉上。”
隔得太遠,曲疏月站在廚房島臺邊,沒能聽清。
她伸長脖子問:“咦,胡峰拿腔拿調的,在說什麽呢?”
陳渙之卷起袖口走過去:“不知道,得了病吧他。”
餘莉娜坐在沙發上,反客為主的,推了一瓶水給胡峰:“喝吧。”
胡峰擰開來看她:“你來人家裏做客,一點活兒也不幹?”
“我是大小姐,什麽活兒也不會幹。”餘莉娜嫌棄的斜了他一眼:“就知道說我,那你自己呢?”
胡峰喝了口水:“我是大少爺,比你更不會幹。疏月賢惠,她會做好的。”
正把東西一樣樣放進冰箱的曲疏月:“......”
陳渙之把果汁遞給她,哼了聲:“他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曲疏月低頭笑了下:“把牛排放到盤子裏腌上吧,怎麽說他們是客人。”
陳渙之又拿出一個盤子:“多做一份吧,等會兒還有個人要來。”
她問:“誰啊?”
陳渙之說:“金豆子,來給我送合同的。”
曲疏月哦了一聲,擰開調料罐,撒上黑胡椒、海鹽,又各倒上一些橄榄油抹勻,摘下一次性手套。
陳渙之讓她去休息:“過十五分鐘,我來煎。”
“......你會嗎?”曲疏月不大相信。
就陳工這雙畫圖紙的手,能做得來這種油煙活兒嗎?
他挑眉,懶散的笑了笑:“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在旁邊監工。”
曲疏月沒說好,但也沒有走開:“我再點一些東西來。”
光是牛排,對付他們自己倒是夠了,招待客人不成樣子的。
腌制時間一過,陳渙之擰開了火,把牛排放下去。
曲疏月聽見油滋啦的聲音,她回頭,看見他熟練的揮舞着鏟子。
他事事講究,一件襯衫都要從國外寄來,精良的面料,幾位設計師純手工打造,一眼高級的質感。
但給他準備的圍裙,剛才怎麽放在島臺上的,現在還怎麽放在那兒。
她提醒了句:“陳渙之,你這套衣服料子那麽貴,別濺着油了。”
“你幫我拿過來一下。”
曲疏月不作多想,取過圍裙,走到他身邊。
她穿着平底家居鞋,只到陳渙之肩膀下一點。曲疏月遞給他:“喏。”
陳渙之将牛票翻個面,亮了亮手裏的鏟子,表示他騰不出手來。
他說:“你再幫我系一下。”
曲疏月低下頭,猶豫幾秒:“哦。”
她的兩只手,分別從他腰腹的左右兩側,繞到前面會合。
曲疏月盡量不碰到他身體,小心翼翼的打着結,指尖有不易察覺的顫抖。
那兩根帶子在她手中,成了燙手的木炭,握在掌心裏熱熱的,一直暈染到她臉頰上。
她停留時間太久,陳渙之等了又等,問了句:“好了嗎?”
曲疏月慌忙撤開手:“好、好了。”
她退後到水池邊,僵直的後背抵着冰涼的大理石臺案,面上的熱度卻不退。
陳渙之這個人毛病不少,光是這張賤嘴,就從沒有讨人喜歡過。
但曲疏月不得不承認,他足夠的賞心悅目。
就連做家務,同時兼顧到兩塊牛排,也不會左支右绌,反而有種視覺上的優雅。
她看着陳渙之的背影發呆時,門鈴忽然響了。
胡峰走過去開,雷謙明提着外送的訂單,就站在門口。
他笑撐着門:“我就料到有一天,你會把自己弄成這德行,說吧,送外賣多錢一個月?”
雷謙明一腳踢開他:“滾你媽的。碰見外賣小哥,順便幫他拿上來了,我就這麽仗義。”
陳渙之把牛排裝盤擺好,他說:“你這個歲數,能讓你叫哥的人不多吧?”
雷謙明把幾個包裝袋放下,環顧了一圈:“怎麽着?這家有東西克我是吧!要不歡迎,我立馬就走!”
曲疏月不明白他們兄弟間的玩笑。
她留了留:“歡迎啊,雷總來指導工作,怎麽會不歡迎。”
雷謙明接過她的水:“還得是我們疏月啊,說話中聽。”
餘莉娜趴在沙發背上,看了半天,才小聲猶疑的問他:“你是不是美院那個啊,辦陶瓷展的,我前段時間還去看過。”
雷謙明分明只穿了件T恤。但他還是很得意的,裝作抖了兩下領子:“正是在下。”
胡峰看不下去,罵了一句:“靠,真他媽膈應人。”
“......”
曲疏月捧出一疊瓷盤,把餐盒裏的食物倒出來,再擺上一套玻璃杯具。
陳渙之端來牛排,拿下巴點了點客廳:“叫那兩個廢物過來。”
“......好。”
等人坐齊了,曲疏月給大家倒好酒,胡峰先吆喝上:“我提三杯啊。”
“這第一杯,恭喜咱們老陳,晉升為家庭婦男。”
陳渙之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腳:“就知道你放不出什麽好屁!”
雷謙明陪了一個:“沒錯,剛才做飯那樣兒我都看見了,架勢十足。”
胡峰說:“第二杯,敬老同學疏月,我跟你說啊,平時不用慣老陳臭毛病,往死裏招呼他。”
曲疏月苦笑着端起杯子:“......行,我知道了。”
“這第三嘛,就......”
陳渙之擡了擡眼皮,他就不再往下說了,笑着伸了下手:“您說話,您說話。”
他拿起叉子,慢條斯理的切牛排:“吃飯,大家都餓了,不想聽你演講。”
餘莉娜嘗了一口,由衷誇了句:“這味道不錯啊!妹夫手藝可以。”
妹夫!?
胡峰險些被喉嚨裏的酒噎着,看見主位上的人眼皮跳了跳。
陳渙之什麽時候被一姑娘這麽稱呼過。
餘莉娜膽子不小,直接就敢在他面前托大,妹夫都叫上了。
就連曲疏月都停了下來,瞪大眼睛去看她的閨蜜,就怕陳渙之變臉。
但那邊不痛不癢的受了,還說了句:“是嗎?那以後常來。”
胡峰小聲問:“對你老婆的娘家人,夠給面子的哈。”
陳渙之瞪一眼他:“......你要不餓,就去把鍋洗了。”
餘莉娜渾然未覺地扭過了頭。她又問雷謙明:“你現在,是在美院教書嗎?”
雷謙明左手的叉子擡了擡:“對,混口飯吃。那你呢,考博有了意向院校嗎?”
她哪有選人家的份,誰初試分數低、招生比例大,就報哪個學校好了。
餘莉娜剛張了一下嘴,正要這麽說的時候,對面的胡峰撂了酒杯。
叮咣聲裏,聽見酸不溜秋的一句:“你倆相親呢?”
“......”
陳渙之切牛排的手沒停:“管得着嗎你?”
雷謙明也說:“怎麽個說法兒?胡總,這你女朋友啊。”
胡峰看了餘莉娜一眼,等她的答案。
餘莉娜解釋說:“當然不是了,他現在流落街頭,暫時寄住在我家。”
陳渙之心知肚明的,左側的劍眉挑了下:“你媽還舍得把你趕出來呢?”
胡峰咳了一聲:“她現在一切行動,都聽我爸指揮。”
“做出這麽英明的決定,胡伯伯真是偉大正确。”
“......”
吃完飯,大家各自捧着酒,坐在沙發上閑聊時,說起雷謙明生日。
胡峰問了一嘴:“去年請大夥兒去瑞士,今年打算在哪兒揮霍?”
雷謙明喝了口香槟:“就三亞吧,我爸給我新買一游艇,還沒開過光。”
餘莉娜立馬興奮起來:“多大的啊?我也好久沒出海了。”
胡峰打斷她:“哎哎哎,你和他那麽熟嗎?人沒說要請你啊。”
“怎麽哪兒都有你!跟只蒼蠅似的,嗡嗡的叫,”餘莉娜扭頭去問快過生日的人,“你會請我嗎?”
“你願意來嗎?”
她立馬說:“我願意。”
曲疏月笑了一聲:“這好像在求婚哦。”
胡峰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去又下不來的,漚的他難受。
等到三個人鬧完了,曲疏月送了客,又去餐廳收拾桌子。
陳渙之說:“放着吧,明天會有小時工來的,你別占手了。”
她陪了這麽久也累了,點點頭:“那我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
“哎,曲疏月。”
陳渙之看着她上樓,踩在末尾一節臺階上,忽然叫住她。
曲疏月停下來,怔在那裏:“怎麽了?”
他本來想問一句顧聞道。
但想了想,覺得自己過于幼稚可笑,又搖頭:“沒事,冷氣別開太低。”
胡峰說的對,兩個人都已經談過戀愛了,不就是相互愛慕的意思?
還用得着多問什麽?總之他不如顧律師。
曲疏月躊躇着:“那、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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