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
第 7 章
吃完飯後,周譽然快速收拾幹淨餐桌,将精心制作的摩卡咖啡慕斯蛋糕捧了出來。
咖啡的苦香與蛋糕的甜香融合在一起,在飯廳裏漸漸彌散開來。
“我現在為您插上27支蠟燭。”
周譽然小心翼翼地往生日蛋糕上插細細長長的彩色蠟燭。
陳載遠含笑坐着,想象着周譽然那仿佛白玉雕琢而成的纖長手指捏着彩色蠟燭的景象。
想到以前的生日不是一大幫人鬧哄哄地度過,就是一個人對着電腦忙碌地度過,陳載遠突然覺得,也許應該嘗試一下溫馨浪漫的二人世界。
“我現在為您點燃蠟燭。”
周譽然将27支蠟燭一一點燃。
“我關燈了。”
周譽然拿起智能遙控器,關掉了飯廳的電燈。
漆黑的飯廳裏,星星點點的燭光搖曳生姿。
周譽然含情脈脈地注視着被燭光鑲上朦胧金邊的陳載遠,以他那泉水叮咚一般的美妙嗓音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陳載遠入迷地聽着,在歌曲結束時給予周譽然熱烈的掌聲。
他從未想到,一首簡單的生日歌,也能被人唱出餘音繞梁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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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個願吧。”
周譽然那柔美的嗓音蠱惑着陳載遠,令這位從不相信許願的男人緩緩閉上了雙眼。
陳載遠在心裏說了一句“希望我的眼睛可以盡快恢複光明”。
此時的周譽然,也閉着眼睛默默祈禱上蒼可以賜予陳載遠光明。
陳載遠吹滅蠟燭之後,周譽然打開電燈。
他為陳載遠切了一塊慕斯蛋糕,将其放在精致的瓷碟上。
“您嘗嘗蛋糕。”
周譽然将瓷碟放到陳載遠面前,引導着對方用叉子吃蛋糕。
周譽然制作的蛋糕體,是戚風蛋糕(Chiffon Cake)。
那松軟的質地、清淡的味道、滋潤的口感,配上香醇、軟滑的咖啡慕斯餡料,令陳載遠直豎大拇指。
“小周,我看你要是當蛋糕師,會非常有前途。”陳載遠稱贊道。
周譽然微微一笑,說道:“上次您說我适合當廚師,這次又變成蛋糕師了。”
“都很好,只要有門手藝就行。”陳載遠說道,“跟廚師和蛋糕師相比,護工這一行的前景,就沒那麽明朗了。你有沒有想過改行?”
周譽然愣了一下,答道:“暫時沒有。”
“你打算當一輩子護工?”陳載遠問道。
“那倒也不是。”周譽然回答,心道,“要不是為了你,我怎麽會出來當護工?”
“小周,你對自己的未來,有明确的規劃嗎?”陳載遠詢問。
周譽然想了一下,輕輕搖頭,答道:“沒有。”
“那你真該好好想想了。”陳載遠感嘆道,“你已經21歲了,也不算年輕了。”
周譽然輕輕咬着下唇,感覺有些慚愧。
想到早晨與大哥周譽先的通話,他的心緒如被風吹亂的發絲一般糾結。
陳載遠停了一會兒,問道:“小周,你現在是什麽學歷?”
周譽然立時擡頭,緊緊盯着一臉平靜的陳載遠,猜測着對方的問話裏是否有什麽深層的含義。
他猶豫了一下,答道:“高中。”
“為什麽沒上大學?”陳載遠追問。
周譽然緊張地思索着答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從小到大,他最不擅長說謊。
人只要說了一次謊,就必須要說更多的謊來圓之前的謊。
要想謊言永遠不被識破,難度實在是太高,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周譽然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他從來不自讨苦吃地說謊。
這一次的“烏龍護工”事件,雖說不是他說謊導致的。
但是,要想不被陳載遠識破,他必須說謊。
周譽然一直對此很有罪惡感,卻又想不出其他辦法解決。
陳載遠見周譽然一直沒有回答,歉意道:“對不起,我逾矩了。你可以不回答,沒關系。”
周譽然暗暗松了一口氣,回了一句“對不起”。
“你也吃塊蛋糕吧。”陳載遠說道,“謝謝你為我做這麽好吃的蛋糕。”
“不用謝。”周譽然搖了搖頭,在心裏說道,“謝謝你讓我陪着你過生日,謝謝你愛吃我做的蛋糕。”
陪着陳載遠吃了兩塊蛋糕,周譽然猶豫着開口:“陳先生,您喜歡聽笛子嗎?”
陳載遠緩緩放下叉子,回想起父親林清秋在世時的情景。
“我爸喜歡吹笛子,而且吹得非常好。他在世的時候,我們經常聽他的笛子獨奏。不過,他最喜愛的樂器,是簫。”
見陳載遠有些傷感,周譽然隐隐有些擔憂。
他派人調查過陳載遠以及家人的情況,知道林清秋愛好國樂。
他為自己和林清秋有相同的愛好而高興,卻不敢在陳載遠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華,害怕觸動陳載遠的心事。
可是,難得有機會跟陳載遠一起過生日,周譽然很想給陳載遠留下深刻的印象和美好的回憶。
周譽然最喜愛的樂器,也是簫。不過,他覺得簫聲不夠歡快,不适合在陳載遠過生日時吹奏。
“怎麽想起來問這個了?”陳載遠問道,“你會吹笛子?”
“嗯。”周譽然咬牙點頭,“我想吹笛子為您助興,又怕您不喜歡聽。”
“怎麽會呢?”陳載遠笑道,“謝謝你這麽費心,吹一曲給我聽聽吧。事先聲明,我不太懂這個,你可別笑我外行哦。”
“不會不會。”周譽然連忙回答,“您稍等一下,我去房裏拿笛子。”
周譽然拿了一根古銅色、黑色相間的曲笛,踏着歡快的舞步回到飯廳。
“陳先生,今天是您的生日,我為您吹奏一曲歡快的笛曲——《波爾卡舞曲》。”
“《波爾卡舞曲》?”陳載遠挑起犀利的上揚眉,笑道,“這個我知道。”
周譽然深吸一口氣,将嘴唇輕輕貼在曲笛上,歡快華麗的舞曲随即像一群快樂的小精靈一般滿屋飛舞。
陳載遠情不自禁地跟着那歡快的節奏輕擺頭部,身體裏沉寂多時的舞蹈因子也跟着蠢蠢欲動起來。
周譽然吹奏完畢,陳載遠立即站起身熱烈地鼓掌。
“太棒了!”陳載遠贊嘆道,“被你這麽一吹,我都想跳舞了。小周,你會跳華爾茲嗎?”
“會。”周譽然點頭。
“你跳女步,行嗎?”
“行。”
“走,我們去舞廳。”
陳載遠興奮地伸出左手。
周譽然領着陳載遠在寬敞的舞廳裏站定,陳載遠吩咐道:“櫃子裏有一張華爾茲舞曲的CD,你把他拿出來放一下。”
周譽然将CD找出來,打開音響,讓那悠揚而舒緩的舞曲在屋裏緩緩流淌。
陳載遠踢掉腳上的涼拖鞋,吩咐道:“你也脫了吧,咱們光腳跳。”
周譽然快速脫掉涼拖鞋,将二人的拖鞋放到不礙事的位置。
二人擺好握抱姿勢,跟随着柔美的音樂翩翩起舞。
二人的舞步,如行雲流水般順暢。
那明顯的升降動作,仿佛一起一伏、連綿不斷的波浪。
那輕柔靈巧的傾斜、擺蕩、反身和旋轉動作以及各種優美的造型,透着華麗典雅、飄逸若仙的獨特風韻。
周譽然跟着陳載遠快步如飛,精致的臉龐因為淡淡的紅暈顯得妩媚、俏麗。
他那清澈如水的雙眸閃耀着明亮的光芒,滿滿地盛着快樂。
二人在跳舞過程中不時會有對視,每一次對視,周譽然都有一種陳載遠正在深情凝視自己的錯覺。
他暗暗告訴自己那是錯覺,心中仍然不敢相信,能夠跳出如此流暢舞步的陳載遠竟然雙目失明。
一曲舞畢,二人的喘息均變得粗重。
周譽然仰望着滿頭大汗的陳載遠,笑得仿佛一朵盛開的芙蓉花。
喘息恢複平靜之後,陳載遠不可思議地問道:“小周,你的女步怎麽跳得這麽好?”
“我跟我哥跳舞時,一直跳女步。”周譽然帶着一臉甜蜜蜜的笑容回答。
“難怪……”陳載遠停了一下,問道,“你跟你哥都跳什麽舞?”
“國際标準交誼舞裏的10個舞種,都跳。”
“厲害!”陳載遠豎了一下大拇指,遺憾道,“我只會跳華爾茲。”
“您想學跳其它舞嗎?”周譽然躍躍欲試,“我可以教您。”
“好。”陳載遠點頭,問道,“先學哪個舞種?”
“維也納華爾茲吧。這個舞種和華爾茲有些共通之處,學起來比較快。”
“好。我争取今晚學會。你先把音樂關了。”
寂靜的別墅裏,周譽然與陳載遠光着雙腳,以維也納華爾茲的标準握抱姿勢抱在一起。
周譽然輕聲數着拍子,帶領着陳載遠快速移動腳步。
明亮的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射進屋裏,将翩跹起舞的二人籠罩在夢幻一般的銀灰色光芒中。
陳載遠對舞步基本熟悉之後,周譽然找出小約翰·施特勞斯的CD,播放《藍色多瑙河圓舞曲》。
該曲以典型的三拍子圓舞曲節奏貫穿,音樂主題優美動聽,節奏明快而富于彈性,體現出華麗、高雅的格調。
陳載遠在周譽然的帶領下,基本上順暢地将整支舞跳了下來。
“您……太厲害了!”周譽然粗喘着贊嘆道,“竟然……這麽快……就學會了!”
“是你教得好……舞也領得好。”陳載遠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問道,“剛才不小心踩到你了……沒事吧?”
“沒事!”周譽然搖頭。
“啊……好久沒這麽痛快了。”陳載遠感嘆道,“以後我們每天都跳舞,怎麽樣?”
“沒問題!”周譽然興奮地回答。
“我要把其餘的8個舞種全部學會,還要請周老師不吝賜教。”陳載遠語氣诙諧。
“您太客氣了!”
周譽然笑得腼腆,一張俊臉仿佛嬌豔欲滴的粉色玫瑰。
周譽然看了一下手表,發現已經過了10點。
“陳先生,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品酒了。您要不要先洗個澡?”
“好。”陳載遠點頭,“帶我去浴室。”
沖完熱水澡,陳載遠一身清爽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他在腦海中回想着新學的舞步,雙腳不時富有節奏地擺動。
周譽然洗完澡出來時,陳載遠正站在沙發旁邊練習舞步。
他沖着陳載遠的身影微微一笑,腳步輕盈地走向飯廳。
紅酒已經慢慢蘇醒,整個飯廳到處彌漫着它那獨有的迷人香味。
周譽然拿出兩只郁金香型高腳水晶杯,緩緩将深紅色的酒注入晶瑩剔透的高腳杯中。
各倒了四分之一杯酒後,他将兩杯酒端到了客廳。
陳載遠手握杯底,以手心的溫度促使酒香發散。
他輕輕晃動杯中的紅酒,将鼻尖靠近杯沿,細細聞香。
嗅着成熟黑加侖子、洋梨、松露、多種橡木等等豐厚而又充實的香味,陳載遠凝神靜氣地輕輕淺啜了一口。
紅酒那柔滑的口感,如同絲絨一般細致、平衡,仿佛絲綢輕輕滑過舌苔。
那高級成熟的單寧味,伴随着酸、甜、幹、澀之味,引領着陳載遠的感官與味覺,将他的思緒帶進無盡的遐想之中。
“酒體均衡、豐滿,層次感細致、豐富,味覺十分寬廣。不愧是酒中王者!”陳載遠贊嘆道,“好酒!”
周譽然一直注視着陳載遠品酒,本人尚未飲酒,卻似乎已經有了微醺的感覺。
他垂下眼簾,注視着高腳水晶杯中具有強烈的黑櫻桃顏色的紅酒,淺淺啜了一口。
那柔滑的酒液,仿佛一條條細小的蛇一般,随着血液流淌于全身上下,力量極為澎湃。
周譽然微笑着閉上眼睛,感覺自己仿佛站在了藍天白雲之下,眼前是一望無垠的廣闊田野,鼻間萦繞着清新的泥土氣息。
周譽然暗贊一聲“好酒”,着迷似的繼續品酒。
四分之一杯酒下肚,他感覺渾身上下都在冒熱氣,仿佛正在蒸桑拿似的。
“小周,放《藍色多瑙河》,我們接着跳。”
陳載遠放下喝空的酒杯,語氣歡快。
伴随着《藍色多瑙河圓舞曲》那優美的旋律,周譽然與陳載遠相擁起舞。
“小周,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陳載遠将鼻子湊近周譽然的脖頸,深深呼吸着幽雅的梅花香氣。
“讓我想起了雪中的梅花。”
周譽然的臉頰漸漸紅了,恰似那白雪映襯下的嬌豔紅梅。
樂曲不斷重播,二人仿佛童話裏穿上了紅舞鞋的小女孩一般,停不住快樂的舞步。
連續跳了近一個小時,陳載遠的舞步變得娴熟、流暢,完全不像是個初學者。
周譽然按下“暫停鍵”,屋裏立時恢複安靜。
他扶着沙發靠背站着,像老牛一樣“呼哧呼哧”喘氣,累得直想往地上癱。
“我……不行……了……”
陳載遠大口大口喘氣,渾身濕得跟剛從水裏爬出來似的。
感到頭部隐隐作痛,他知道,現在的這副病體,已經到極限了。
二人站着喘了半天,呼吸才漸漸恢複平靜。
周譽然拿了幹毛巾和礦泉水,遞到陳載遠手裏。
“咕咚咕咚”将一瓶水喝了個底朝天後,陳載遠豪爽地抹了下嘴,高喊一聲:“痛快!”
周譽然望着豪氣沖天的陳載遠,小口、小口地喝水,一雙泉水般澄澈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當時針指向12點時,周譽然推了一下陳載遠左腕上的腕表的滑杆。
“當、當、當……”
清澈、純淨的樂聲如同清泉滴落,在陳載遠的心湖上蕩漾起圈圈漣漪。
報時完畢,陳載遠緊緊握住周譽然的手,動情地說了一句:“謝謝!”
林載揚冷靜下來之後,暗暗責備自己竟然在一怒之下離開了陳載遠家,導致自己錯失了與周譽然的相處機會。
他前往陳載遠家中幫對方慶祝生日,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惜,他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沒有達成最初的目标。
想到要接近周譽然,就必須要和陳載遠搞好關系,林載揚心裏極不情願。
可是,想到如果揭穿了周譽然的身份,自己恐怕連接近對方的機會都沒有,林載揚又煩惱不已。
思來想去,他最終決定:先對陳載遠視而不見,等到自己和周譽然搞好關系之後,再将陳載遠一腳踢開。
9月26日,星期六。
接連忙碌了半個多月的林載揚終于從繁忙的工作中解脫出來,一大早便駕車前往“長灘印象”。
他打算利用這來之不易的兩天周末時間與周譽然拉近關系。
“想要事業和愛情雙豐收,看來很難啊!”
林載揚感慨地猛踩油門,黑色沃爾沃轎車仿佛一顆黑色的子彈,飛速穿透明媚的晨曦。
沃爾沃轎車行駛到陳載遠的別墅面前時,林載揚注意到門口停着一輛出租車。
他下車之後,正碰上周譽然牽着陳載遠的手從屋裏走出來。
見二人穿戴整齊,林載揚問道:“大清早的,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載揚?”陳載遠循聲“望”去,疑惑地問,“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林載揚回答,“最近一直很忙,一直沒時間過來。”
聽到林載揚平靜的語氣,周譽然心想:“上次難道是我誤會了?他們之間沒有不愉快?”
陳載遠的心情有些複雜,他不太想面對林載揚,卻也不好意思将前來看望自己的弟弟拒之門外。
“你來的真不巧。我們正要出去玩,車都叫好了。”
陳載遠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借口。
“你們去哪兒玩?”林載揚邊問邊想,“你什麽都看不見,還出去玩?難道眼睛已經好了?”
他借着清晨的陽光注視着陳載遠,想要看清楚對方的眼睛,卻因為陳載遠鼻梁上太陽鏡的阻礙而影響了觀察。
“龍慶峽。”陳載遠回答。
“我也一起去。”
林載揚決定跟過去觀察一下陳載遠。
“我們要在那兒住幾天,你沒帶行李,不太方便吧?”
陳載遠不願意跟林載揚一起旅行,以免破壞心情。
“我就住一晚,沒關系。”
林載揚知道陳載遠推拒的心思,卻依舊堅持跟過去。
“我明天就得回來,星期一還得上班。”
“你不是很讨厭我嗎?幹嗎非要跟着我?”
陳載遠在心裏嘀咕了兩句,感到有些無奈。
“那你開車跟着吧。”
“你們坐我的車呗。”林載揚別有深意地看了周譽然一眼,笑說,“我的車雖然比不上你的寶馬760Li,還不比出租車舒服嗎?”
“再好的車,往樹上一撞,照樣是廢鐵一堆。”
陳載遠呵呵一笑,對于那次車禍已經不再耿耿于懷。
林載揚對陳載遠的這種轉變感到奇怪,心中更加懷疑對方的眼睛已經好了。
“上車吧。”
林載揚打開後座車門,彬彬有禮地對着周譽然做了個“請上車”的動作。
周譽然偏頭望着身旁的陳載遠,說道:“行李還在出租車上。”
“讓司機搬下來。把包車的錢給他。”陳載遠吩咐了一下,心想,“都已經讓林載揚跟過來了,就別再推三阻四了。”
“好。我先帶您上車。”
周譽然點了下頭,牽着陳載遠的手走向打開的車門。
見陳載遠走路、上車全部需要周譽然照顧,林載揚心道:“這不是還沒好嗎?怎麽整個人的感覺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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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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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