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古早言情文裏的首席禦醫2

古早言情文裏的首席禦醫2

将軍府。

“父親,端王已經帶兵進到皇宮了,我們真的不管嗎?”寧承隔着雨幕看向皇宮的方向。

“承兒,現在的局面不是你想的這麽簡單。”寧元武作為武将能一直安穩的活到現在,當然不是什麽蠢笨之人:“現在跟南燕的戰事還未結束,王上病重已經是軍心不穩,這個時候皇城鬧起來供不上前線補給,必定是敗局,到那時候才是真正的舉國動亂。”

他何嘗不清楚這其中利害,只是現在局面讓容不得亂來,王上病重來得太過突然,很多動作都來不及反應。

“王上也真是的,當初為什麽不讓父親您領命出戰。”寧承憤憤不平,他是年少氣盛,所以對于這件事上有諸多不滿。

“小孩子家,你懂什麽,別琢磨這些了,你的夫子今天還跟我……”

“額,父親,我去看看小妹,她最怕下雨天。”還沒等寧元武話說完,寧承就跑遠了。

圍欄處剩下寧元武若有所思的看向漆黑的雨夜……

與此同時,齊惠王已經沒了生氣的身體躺在床上,其餘事宜都沒來得及做,就收到端王帶兵進來的消息。

如此急不可耐的行為說是沒有居心,難以服衆。

李公公也是宮中的老人,當年齊惠王跟端王争奪王位的過程他可都清楚,所以現在他們面臨的局面非常不利,其中最為擔心的就是齊煜。

端王要想登上高位,必先要拿小太子出招,想來想去,李公公的視線不自覺的看向一旁依舊冷靜的喻白。

王上之前交代的事情他雖然不清楚,但也覺得這是目前最為穩妥的方法,誰讓王上的人現在都在前線戰場,京城內的人手顯然不能跟端王抗衡,只是不知道這位大人接下來要怎麽辦。

齊煜看着空曠的殿內彌漫着恐慌不安,他自己對此也隐約知道些什麽。

喻白走到小正太的跟前,擡手摸了摸頭:“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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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情形早晚都會出現,還好有齊惠王給羽令,別的地方或許還掌控不了,但制止今晚的宮變還是可以做到的。

既然是要讓這小世界的兩個氣運體幸福值拉滿,就要從這個根源慢慢改變。

“……我不怕。”小齊煜擡頭看向喻白,外面閃電劃過,将昏暗的宮殿照的驟亮。

父王跟他說了,自己這位老師雖然出自靈藥谷,可不止在醫術方面超絕。

“跟我來。”喻白聽完拉着小齊煜來到殿門口,外面下着磅礴大雨,原本漆黑的夜空時不時響起幾道伴着雷聲的閃電。

百層臺階下,端王帶着自己的将士從中庭的門走來。

最後,齊和昶看着上方的人,停在臺階處。

他站在侍從撐的傘中,雨水從傘邊落下,擡頭,如果說他看的是上方的人,倒不如說是在看這個象征着王位的宮殿更為貼切。

“王爺,上面那人就是靈藥谷傳人,王上之前就把小太子交給他了,我們……”

“不用,現在沒有什麽能夠打亂我的計劃。”齊和昶面無表情的說這句話,現在這個機會他等了太久了,也布局了太久了,當年若非他太過年輕,先皇又怎麽會舍棄自己。

他今天就是來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誰來都擋不了!

靈藥谷,當今天下誰都知道這個名號,在北齊、南燕和西楚中聲望非常大,只是他皇兄真以為這樣就能牽制住他嗎?

他很有自信,前幾天喻白返回皇宮的時候他早就清楚,為什麽沒有其他動作,就是清楚齊郢已經沒有底牌跟他抗衡了。

“老師……”

“看好小太子。”喻白很清楚,跟齊和昶正面交鋒才是他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是。”李公公還有剩下的侍從都站在齊煜前面,喻白當然在暗處放置了皇家暗衛。

同樣撐着傘,一階一階的走到齊和昶面前。

“端王如此陣仗,是想反叛?”

“反叛?喻先生是在跟本王說笑嗎?北齊不就是我齊氏的天下,何來反叛之說?倒是先生,本王敬您是靈藥谷的,所以本王這些家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齊和昶嘴角微揚,話裏話外都是威脅。

靈藥谷你民衆聲音再高,現在是在皇宮內,根本沒有用。

“這點倒是讓端王失望了,喻某身為太子太傅,還真不能置身事外。”喻白說着将齊惠王交給他的羽令拿了出來:“你帶的這些人應該走不出這裏。”

齊和昶看到羽令的時候一愣,這個令牌可是專屬于北齊王的暗衛令牌,歷代傳承,這股力量不可小觑,只是讓他沒想到皇兄這麽相信一個外人,連這種東西都交出去了。

“那你就不清楚,皇宮外面都是本王的人?”齊和昶可以說現在所有的精銳都在京城內,猶如鐵桶一般,就羽令現在能調動的人數還威脅不到他:“這些人改變不了什麽。”

更何況京城內保皇黨一派大臣的府邸家人都被他控制了。

“哦?端王這麽自信嗎?”齊和昶能想到的喻白當然也想到了,按照常理來說确實不可能,可喻白不是一般的常人啊。

雖說不能過多使用超出這個世界的力量,但他可以讓這些暗衛帶着自己特制的毒,攻破掉四大城門的防護。

一個人再厲害确實扛不住人海戰術,但是他搞出來的毒,攻擊範圍不要太廣。

至于被端王圍困的大臣府邸自然也不是什麽難事。

齊和昶看着這麽自信的喻白,眼皮一跳,難道有什麽地方是他遺漏了?

這份不安在看到寧元武帶人進來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臣奉王上遺令,前來接管仙逝事宜,端王這是來幫忙的嗎?”寧元武看着齊和昶說道。

他也是聽到城門的消息,才決定帶兵進宮,他本就是中立的一方,之前沒有動作是不确定齊惠王有沒有留後手,貿然行動只會讓局面變得更糟。

看到皇室暗衛的行動之後立馬就帶人來了,之所以沒挑明了說,那還不是因為大局。

即便端王做的如此明顯,現在他們也不能撕破臉,要不然真就成了內憂外患,到時候南燕和西楚便會趁虛而入,三足鼎立的局面最為微妙。

齊和昶看着寧元武身後比他還要多的士兵,再配合着這人說的話,無語至極,這踏馬怎麽看都是來打架的陣仗!

“還有,京城的四道大門也已經被控制了,端王想做什麽還是要三思而行。”喻白這一手也僅僅是針對今晚的救急有效,端王的大部隊都在他的封地,雖然短時間過不來,但不代表這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而這一切最後造成的結果就只能是端王的妥協,這便是以勢壓人。

齊和昶看到這個情景面色很是不好,他都已經萬事俱備,怎麽也想不通他們這麽些人是怎麽做到的,原本盡在掌握的不知道怎麽就成這樣了?

“呵呵,寧将軍真是說對了,本王怕這些人料理不周,特地前來查看。”已失先機,再繼續就是明面上的造反,即便最後他贏了,名聲也不會好,民衆也不會信服,這些都是非常大的隐患。

所以唯今之計只能是先退一步。

說完,齊和昶狠狠的看了一眼喻白,這個人他倒是小瞧了……

等齊和昶離開這裏之後,寧元武這才跟後面的幾位老臣交談。

現在京城就是一個漩渦,任何人都在這裏面脫身不得,一個處理不好,北齊就會現如連綿不斷的戰事當中。

喻白剛剛可以毒死齊和昶,但這樣并不能解決所有事情,反倒是沒了端王的壓制,戰争爆發的更快。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就是北齊其他勢力的動向,就比如他眼前的保皇黨。

雖說他是齊惠王臨終托孤的人選,更有皇室羽令在手,但這也不能讓他們完全放心,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是外人,誰能保證之後不會有其他動作?

這一切的猜忌還是要等齊煜成長起來,才能得到緩和。

清楚這一點的喻白,沒跟寧元武多交談,轉身回到殿前,把齊煜帶走了。

今晚是不會再有其他動亂了,之後便是長線戰役,喻白想了想原先劇情,他是要開啓養崽的路程了嗎?

李公公也是被這一波一折的反轉吓得一愣一愣的,原本以為今晚必定會有一場戰亂,沒想到就這麽結束了?!

不止齊和昶摸不着頭腦,他也不清楚這位喻先生做了什麽。

看着被喻白帶走的齊煜,李公公迎上了以寧元武為首的一派老臣。

保皇黨可以說是正統皇家最忠實的力量,也是對小太子最為死忠的,至于寧元武,之前一直都是中立黨,但從今天的舉動來看,他并沒有跟端王站在一起。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時候盡力拉取盟友肯定沒錯。

只不過最為要緊的便是處理齊惠王的安葬事宜,再之後便是小太子的登基大典。

因為前線戰事戰況不明,所以還是有很多不确定,現在可以說是北齊近百年來最大的危機。

先王病情太過突然,很多事情來不及布置,新王又尚且年幼,朝內有端王不安于室,朝外更是戰事不斷……

齊和昶并沒有離開皇宮,只是來到了前庭。

“王爺,趙津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城門失守,王老他們府邸也被寧元武的人壓制住了。”前來給齊和昶報告情況的屬下,被這嚴肅冷凝的氣氛吓得大氣都不敢出。

本來他們聽從王爺的命令,都以為萬無一失,畢竟做這些事那已經是謀反了,不成功便成仁,誰知道會成現在這樣。

“……涵平關的戰事如何?”在經過剛剛的失控之後,齊和昶第一時間問的就是前線戰事。

“涵平關的局勢跟您之前說的一樣,過不了幾天戰敗的消息便會傳回來。”

“好,你下去吧,讓我們的人先不要有其他動作。”

“是。”

等人離開後,亭子內只有他一人,其餘侍從都在外面站着,之前磅礴的大雨和聲勢巨大的雷電,此刻都慢慢的收斂,直至變成密密的小雨,長夜再度變得平靜。

“今夜是本王失算,只不過與南燕的戰事就不是那麽好翻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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