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古早言情文裏的首席禦醫12

古早言情文裏的首席禦醫1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應星手中拿着一張帶有标志的信紙,邊說邊走進來。

齊煜正在執筆寫字,這穩穩當當的走筆,應星覺得自己這輩子是學不會了。

等齊煜将筆放下,應星這才繼續說:“吶,你看看,那邊最新情況。”

齊煜接過信紙,快速掃完:“意料之中,只是齊和昶沒有其他動作倒是出乎意料。”

“他也不笨,知道現在是風口浪尖,不做就是最好的應對方法,要不然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再說你又沒有把最後的證據發出去,能鬧到現在這個場面效果可以說是非常好了。”

“不急,後面不還有更好的東西等着他呢。”齊煜說着就将信紙在一旁的燭火上點燃。

“他現在明面上不會有其他動作,但之後私下裏卻不一定,我們的人還是照舊,不要冒然打草驚蛇,靜等秋試。”

“好,我去跟寧音說說。”

說完應星下一秒就沒了身影。

齊煜看着自己剛剛寫好的字:山河一統。

這只是第一步……

端王的事情鬧得最兇還是他的封地,甚至西北那邊知道後,都有一大波人跑過來鬧事的。

這一波人的戰鬥力很是兇悍,因為他們的身份還都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其中不乏有商行數十的商人,不能輕易動,可是把齊和昶給急壞了。

索性就一直待在府中,現在不少人的目光都在他這裏,想強行鎮壓都不太可能,所以只能待在府中。

到也不怕這些人會硬闖進來,畢竟他們鬧事也是想給當年的事情找出個公道,卻也不是蠢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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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仗着人多勢衆,還有現在的局勢不怕端王亂來,但他們強行闖進去,對方可就有治罪的理由。

所以雙方都在耗,齊和昶用這個方法原本是想冷處理,這些人鬧上幾天也就消停了,誰知道過來快一旬了,不僅沒有消停反而愈演愈烈。

為這件事情齊和昶可是忙壞了,暗地裏派人把當年的事情重新搜羅,挨個銷毀。

就算是他清楚是京都那位針對他,也沒有經歷管其他的。

只是閑下來總是奇怪,喻白現在的權勢可以說是他都不敢遇其鋒芒,對方就是想整他,又怎麽會弄出來這個不痛不癢的事情,而且還是十幾年前的陳年舊事。

完全都沒往齊煜身邊想,所以完美的錯過了正确答案。

在齊和昶處理‘名譽事件’的時候,北齊三年一度的秋試正是拉開序幕。

這可算得上北齊下半年最大的事情,朝中負責秋試的官員一時間存在感無比的強烈。

而與秋試無關的人員可是閑着了,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的進行,秋試的負責官員較之往屆變動不大。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場和往年毫無意外的科舉之時,待在小院養老的喻白可是清楚接下來精彩的表演。

在齊和昶的事情爆出來的時候,喻白就知道齊煜他們幾個要幹什麽。

原劇情中,齊煜也是用秦家慘案來牽制齊和昶的注意力,然後在應屆考生之中安排自己的人,在最後的殿試環節,一舉将連屆十年的科舉黑幕給揭開。

最後再祭出齊和昶指示殺害秦家的鐵證,給予他沉重一擊,這裏就是齊煜跟齊和昶這個攝政王分權的開始。

在齊惠王時期,端王母族和站他隊的大臣就開始滲透科舉選拔系統,畢竟這可是培養自己人的最好方式,長此以往,這些人根深蒂固,齊煜能夠鏟除這個,不可謂不成功。

依現在來看齊煜的動作跟原劇情差不多,只不過是将事件提前了,原劇情中本該今年的科舉不知道為何推遲到下一年。

現在沒了變動,自然是照常舉行。

哦,還有一點,那就是現在的齊煜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應星三天兩頭往六禦司跑,其他人看不見他還能看不到?

知道一切的喻白不顯山不漏水,準備看戲。

原劇情齊和昶攝政王的權力如此之大,齊煜都能成功,更不用說現在被削弱的端王了。

現在齊煜等人在暗,且布局良久,而在明處的敵人絲毫沒有覺察,只當是跟以前一樣。

秋試從鄉到殿期間耗費兩個月,期間也都安安穩穩,沒有出差錯。

等到整個北齊的文人才子都來到京都參加殿試的時候,好不熱鬧。

這個時候也正是不少官家小姐出來相看夫君的好時機,能走到這裏的考生哪個不是文采斐然前途無量?

若是能在殿試中奪得頭籌,那更是一飛沖天,這些倒是有點像另類的賭博,就看誰能壓對寶了。

而有門道的人早就清楚殿試并不是完全靠考生能力的,在這個環節才是做手腳的主場。

畢竟他們想提拔的自己人,要走到殿試才能更好的暗箱操作,來不到殿試的本就能力不行,提拔上來也不好安排太高的位子。

他們可以暗箱操作,但是做戲不能做的太過,再說京都可是有不少人盯着,一頓飽和頓頓飽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在殿試前一天齊煜跟應星出宮,秘密接見了此次參與殿試的自己人。

“王上,如您所料,陳成和昨天來找我,言語間盡是暗示,我照您要求的沒有回絕。”一個藍灰衣袍的男子恭敬的對齊煜說道。

身後對方幾人也都一一回禀,他們也有差不多的遭遇。

“很好,在放榜之前你們都不要表現出對他們招攬的抗拒。”

“是。”

“嗯,回去吧,準備明天的殿試。”

“是,我等告退。”

等房間內的人都走後,齊煜跟應星倒是很有性質的在喝茶。

這些人都是他們找到的有志之士,才華智謀學識都有,端王一系在科舉系統上做手腳都是在前十名,至于後面的在一定程度上是按照真實成績排出來的。

只不過在放榜之前,他們會跟這些人密談一番,若是跟他們站隊,那你的名字就會出現在金榜之上。

若是回絕了,那麽他們便将應該出現的名字抹去。

面對這樣的抉擇,往屆絕大多數人都同意了,他們寒窗苦讀幾十年不就是為了考取功名,有一個錦繡前程?

再說金榜題名之後,接受封賞還不是要在朝中選擇一個站隊,現在有一個能夠操控科舉流程的隊伍邀請,拒絕才是腦子讀壞了。

當然在這衆多學子當中不乏有不與這些人同流合污的,這些人原本對自己非常有信心,就因為拒絕了站隊邀請,那名字便被抹除了。

出來這事兒,不甘心的學子當然會鬧,但是還沒鬧出來什麽水花,就被壓進大牢,随便按上個罪名,再以嚴刑屈打成招,最後的結局往往凄慘無比。

所以有這樣的前車之鑒,通過殿試的學子只有一條路可走,即便有人良心難安,也不敢做出什麽動作,因為他們清楚這些人的能量太大了,他們只是以卵擊石,北齊的科舉已經爛透了!

這樣的動靜都是在暗地裏進行,朝中不是沒人起疑,但這些人往往還沒有行動,就已經被調任到其他地方。

這個東西存在太久,盤根接錯,形成一個龐然大物。

齊惠王在任的時候還沒現在這般嚴重,但當時也不是他想動就動的,因為那樣會讓這些人破釜沉舟,動蕩起來的代價太大。

只是沒想到這個問題一直被拖到現在,齊煜在了解到現在科舉內部的大致情況後,就清楚只有将他們連根拔起,才能根除,徐徐圖之只會釀成更大的禍患。

他敢這麽做的原因自然是有喻白這個‘靠山’,這位年輕的帝王非常清楚,端王一系就是老師留給自己最後的作業,他只要能夠鏟除掉齊和昶一派,什麽後果在喻白手中都是可控的。

有一點齊煜不知道的是,在殿試尚未開始的時候,齊和昶就有傳信給陳成和等人,讓他們小心這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然齊和昶那邊還在為秦家的事情惱火,但科舉此事事關重大,他還是抽出來精力寫信提醒他們。

陳成和表面上答應的很順嘴,但實際行動并沒有改變,他們太清楚自己建立的這個體系,就如同鐵桶一般。

還有不少人覺得端王的擔心是多餘的,覺得近些年端王是越來越沒有鬥志了。

當然更多的是他們舍不得到手的那麽多金錢,三年一次的科舉能夠讓他們一夜擁有數值不僅的財富,還有未來潛在的利益。

如此巨大的誘惑,他們怎麽可能拒絕,十幾年的經營也成為他們肆無忌憚的資本。

甚至他們這些人,有時候在心裏想過非常瘋狂的念頭,若是這些被公之于衆他們不會讨饒,只會反叛!

種種舉動倒是印證了那句話: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在殿試過後,衆多學子都在等待結果。

陳成和這邊照常處理,将挑選好的前十名送給齊煜過目,這些人都是他們內定好的,無論是誰在前三甲都一樣。

在送過去後,其他學子的答題紙張都被随意的放在一處,反正名單已經出來了,不會出什麽意外。

這個時候距離放榜還有五日。

但剩下的這幾天都是陳成和他們收取銀錢,逼迫站隊的時機。

等到所有流程走完,也就花了三日,這個時候依舊如常,回想起來端王給他們寫信提醒的事情,再次感嘆,能有什麽事情?

陳成和也給齊和昶寫了封信,告知一切正常。

在這邊如往屆高興的氛圍不同,應星覺得這半個月他跑來跑去的,都要累過去了。

齊煜跟寧音則是在一條一條的羅列,各種鐵證、罪名和處置結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整理完一切,距離放榜之日也就差一天,看到累得睡着在書冊上的寧音,齊煜站起身往喻白小院的方向走去。

在這件事準備之前齊煜想到涉及的範圍,但真正看到的時候也還是被震驚了一番,按照現在羅列出來的朝臣官員,他自己的力量是做不到,所以只能找老師幫忙。

齊煜也清楚若是将這件事處理完,那北齊現在的官員至少要清出去四分之一,除去情節輕微的也還是有很大一部分職位空缺。

而缺出來的這些職位,正是他提拔自己人的時機,秦家事件、科舉,包括他那位皇叔都是在為他這一步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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