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古早言情文裏的首席禦醫13

古早言情文裏的首席禦醫13

齊煜進來的時候,喻白非常悠閑的在修剪花枝。

“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什麽事情?”喻白早就料到齊煜會來找他,畢竟說到底,現在小孩兒的力量在齊和昶一派的面前都不夠看的。

“老師今日學生前來,确實有事情想跟您說。”齊煜一點也不繞彎子。

喻白聽此,放下手中的東西,邊走邊說:“什麽事?說吧。”

“關于我皇叔的事情,您看看這些。”說着齊煜便将秦家的來龍去脈還有科舉裏的整理好的東西交給喻白。

喻白心中有數,所以看這一沓厚厚的書冊很快。

“啪。”合上書冊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顯得格外清晰。

“做的不錯。”

這上面寫的非常清楚,環環相扣,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最後的處置,不過這個弱點齊煜倒是很清楚,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謝老師誇獎。”

“去六禦司調派人手,另外我會讓寧承帶兵協助,具體的你指揮就行。”

“是,老師,六禦司的位置在哪?”齊煜明知故問。

“得了,現在還裝,我看應星進六禦司比進自己家還熟練。”喻白說着:“現在倒是學會偷聽我說話了。”

“先生可別冤枉我,我這次真是剛回來。”喻白話音剛落,應星嗖的一聲就出現在屋內。

“行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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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師。”

“是,先生。”

等兩人離開後,喻白抽空看來一眼神識裏面的光卷,齊煜跟寧音的幸福值快過半了,估計扳倒端王,這個進度又會向前推進一截。

仔細想想他撮合這兩人相處的時間還挺多的,兩人相處的也不錯,要不等這件事情安置妥當,試探試探?

齊煜跟睡着的寧音一點都不清楚,自己已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從六禦司調派的人和寧承都是聽齊煜的調動。

于是在放榜前夕的夜裏,夜幕下整座京都開始暗潮湧動,一抹抹黑影在院落間竄動……

天亮陳成和等人,前去皇城內領取拟錄名單開始謄抄,等到正午放榜。

只不過在禦書房等了半個時辰後,仍不見齊煜的身影。

“李公公,王上現在在何處?再不将此次殿試前十名次交給臣謄抄,恐怕會誤了放榜時辰。”陳成和向李公公問道。

這位李公公從侍奉先王到現在,可以說在這皇宮內權力不小。

“這個奴家也不清楚,王上只說讓奴在這裏待着。”

詢問無果,陳成和幾人在房內來回走動。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終于幾人小聲商量一番之後,決定先回去,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然而等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帶刀侍衛攔下了。

“沒有王上允許,幾位大人還是在房間內待着。”

陳成和看着外面站了一排侍衛,加上現在的情況,心中的危險直覺越來越明顯。

身後其他人看到這情況臉色大變,一時間覺得周圍都躁亂起來。

“安靜,慌什麽。”陳成和壓着聲音說了一聲,剛剛那些聲音頓時消失了。

眼下他們是不可能從這裏出去,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但越是這樣越不能自亂陣腳。

若是現在有異動那豈不是将把柄送到對方手中?

很顯然其他人也想到了這裏。

這個時間原本放榜的地方早就圍上了一群人,随着時間的逼近,依舊沒看到有任何動靜,直到過了原本放榜的時間點一炷香後,也還是不見有人來。

一時間周圍都在讨論,有人想去問問發生了什麽,卻發現原本負責謄錄放榜的幾位大臣府邸門口都圍上了一圈士兵。

看到這裏衆人才發覺是出大問題了。

緊接着就有人聽說京都的四面城門被封鎖,他們這些人知道都是晚的,牽連到這些事的部分官員,在發現貓膩的時候已經開始運作,只不過齊煜率先控制了城門,想跑都跑不掉。

幾位重頭目的府邸直接派兵圍起來,剩下的慢慢清算。

一時間京都內彌漫着山雨欲來的氣息,剛回到京都不久的寧元武看到這裏,結合昨天寧承那小子突然帶兵的舉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将軍,這是王上要動手了?”寧夫人顯然也清楚今天發生的事情。

“是,夫人不必擔憂,王上出手,這其中肯定有喻國師的手筆。”寧元武雖不在京都這麽多年,但該知道的朝堂局勢一點都不含糊。

并且他清楚,王上跟端王的博弈就看這一次了,若是成功便能收回端王手中的權勢,也算是通過喻國師的考驗,那時執掌全部力量的齊煜才正是北齊新王的風采。

若是敗了,也沒什麽,有那人兜底,大不了王上重新再來。

有人托着,就是可以這麽任性!

這樣僵持的局勢并沒有太久,緊接着就從皇宮內傳出道道蓋章公示,上面書寫的內容字字驚心,且每一處都要有不可推脫的鐵證,上面涉及人員之多,滿滿一張宣紙都寫不下。

那些心存僥幸的人在看到這些後,最後的線也斷了,他們想要找人求救,卻發現最高位的那幾人已經被扣在皇宮內,京都的府邸都被兵給圍起來了。

想到一開始的城門封鎖,若說這事不是早有預謀誰會相信?

按照齊煜的調動,那些有能力反抗作亂的都被重兵控制,剩下的小魚小蝦罪不至死,後面懲罰一番便可。

而想向遠在封地的端王求救的人,恐怕想不到,在放榜的前一天,齊煜就讓應星把他們搜集起來的秦家鐵證放出來。

這裏面不僅有齊和昶做的所有罪證,更是涉及了秦家當時無數商業條約利益。

這下子徹底引爆了民衆的怨氣,跟之前相比不同的是,這次有跟更多的商人官員,甚至王侯加入。

畢竟當初秦家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西北這麽一個龐然大物的衰落,導致不少與之合作的人損失慘重,但所有事宜都被端王接手,他們有苦無處訴,只能自認倒黴。

而端王拿着秦家的巨大財富養着自己的兵馬,甚至在自家發妻發現苗頭後,不惜親自下藥将其毒殺。

這份歹毒之心,讓人心驚。

等到齊和昶法發覺事态嚴重的時候,已經晚了,在自己封地內,許多将領竟然消失不知所蹤了。

最後還是在自己死忠将士的護送下,逃離了被包圍的端王府。

等到齊和昶帶兵找到地方駐紮後,開始打探京都的消息,這些事情都是那邊搞出來的,不過沒關系,他的根基還在,這些事不算什麽。

然而別的沒打聽到,倒是聽到了齊煜下發通告,被其境內緝拿端王齊和昶。

原來科舉一事最後牽連出來的所有矛頭都是指向齊和昶。

至于陳成和等人連其家眷都被抓進天牢內等候處置。

這一次辦事審查效率之快前所未有,可以說是雷厲風行。

齊煜做的後續事情竟然沒有受到半點阻攔,這倒是讓他挺意外的。

最後的結果就是科舉內幕主使斬殺,家眷流放,其後三代不得參與科舉考試。

齊煜以如此鐵血的方式,讓整個北齊重新認識他們這位年輕的王上。

在京都的朝臣對此是最有感觸的,近些年來王上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北齊依舊和平安穩,所以大家多多少少對齊煜有點忽視。

誰知道王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整出來如此大的動靜,其心智、手段、謀略無一挑剔,就連最後的處置也絲毫沒有少年人該有的猶豫。

行刑的那天,齊煜還讓京都內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去觀看了,這也是另一種威懾,讓他們都清楚不管是再龐大的黨派,只要在北齊境內終有一天會被斬草除根。

齊煜一邊處理京都科舉犯案人員,一邊還收服着齊和昶所在封地的兵力。

而昔日權勢無比的齊和昶現在都在小心藏匿着身影,整個北齊境內都有他的通緝令,在東躲西藏了半個月後,齊和昶最終決定帶着自己的人越過邊境去往了西楚。

“你還真沒猜錯,齊和昶真帶着人去西楚,這樣我們想要抓到他就難了。”應星等到消息後就跑過來跟齊煜禀告。

“不急,現在也不是處理他最好的時機。”齊煜這些天毫不誇張的講,是他十幾年來最忙碌的一段時間。

就連老師的小院他都沒時間去,不過這些勞累還是有回報的。

不僅将北齊境內齊和昶一派的重要人員連根拔起,更是掌握了十之三四的兵權。

科舉案的最後處理結果就是,下诏取消此次秋試,推遲到明年進行春試。

這樣的消息發放下去,讓北齊不少學子大呼英明,畢竟以前他們就算清楚科舉其中有太多不公平的事情,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反抗,現在好了,王上一舉将那些毒瘤處置幹淨,此後的科舉誰還敢做手腳?

當然還有一部分精明的學子想到,現在王上清理了這麽一大批官員,那朝中肯定會有很多官職空缺,這點無疑是激起他們更加振奮。

等到這些事情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北齊已經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

這入冬以來第一場雪就下了一天一夜,整座京都都被附上了厚厚的一層。

早朝完畢後,齊煜像往常一樣在喻白的小院裏吃早飯。

“你這都親政了,怎麽還天天往我這邊跑?”

“那邊太空蕩了,沒有食欲,還是老師的小院環境好。”

喻白一聽齊煜這樣說,就來勁了,齊煜這句話不就是說明他一個人太無聊,想要王宮內添人?

于是趁熱打鐵的問道:“是有些空蕩了。”然後話鋒一轉:“我怎麽最近都不見寧音了?”

“她前些日子跟寧承帶兵出去了,說是想出去感受感受。”齊煜沒想太多,随口說道。

“哦,這樣啊,那她是出去有一段時間了。”這麽說着喻白心中則是感嘆,想都沒想就說出來寧音的行蹤,看來這倆人關系果然不一般。

“我看你年齡也到了,最近上書讓你選秀的奏折也漸漸多起來,你也是應該考慮考慮了。”喻白繼續旁敲側擊。

“額,這個老師不用擔心,北齊還有尚未收複的城池土地,現在考慮這個問題還不是時候。”齊煜無奈推辭,這群人上書奏折也就算了,怎麽還跑到老師這裏告他黑狀?

“也對。”喻白這麽一想确實沒問題,原劇情中齊煜就是一個非常有事業心的帝王,再說現在他跟寧音的關系還挺穩定,也不急于一時半刻。

年輕人嘛感情還是要順其自然,他真的是太民主了。

“這個也是時候還給你了。”喻白說着将齊惠王交給他的黑羽令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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