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古早言情文裏的首席禦醫19
古早言情文裏的首席禦醫19
面對北齊不容商議的宣戰,西楚在次日也向北齊發出宣戰。
這是北齊與西楚兩國正是開戰的信號,這個信號一發出,那戰場可不就僅限于這一小塊的邊境了。
戰場的擴大,代表着雙方投入将士的數量将會激增。
同時支撐戰争的後續物資等方面,也在國內開始緊急調動。
這個問題對與‘蓄謀已久’的齊煜很容易解決,需要的物資糧草在開戰之前,齊煜便讓六禦司的人準備好了。
而朝堂上,有齊煜跟喻白的示意,根本就沒有人反對的。
此時的北齊年輕将領不少,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西楚有錯在先,他們這是合理有力的反擊!
文臣在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更是氣的胡子都要上天了,他們北齊的王豈是能如此輕辱的!
打!必須打!
于是就促成了北齊上下一條心的跟西楚打仗。
在北齊各處鎮守的将領也在調往前方戰場,寧大将軍在戰事之初就被請出山了。
最讓他們意外的是這次寧家嫡女寧音挂帥出征,就連他們的王也是親自參與,這一舉動更是給無數北齊将士鼓舞。
相比于北齊這樣團結一條心,西楚後方面臨的問題可就多了。
楚陵跟宋景主持大局的時候,一些激進分子仍然不聽指揮,還是兩人各自懲治了一番,才沒鬧出更大的動靜。
現在他們也清楚,跟北齊這一仗是必須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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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戰事來得太過突然,讓他們毫無防備,再加上西楚一直以來都是各種封王,不同封地之間有不同的規矩,這一開戰,不僅戰場作戰方面有不足,就是糧草問題也沒有一個統一的方法解決。
兩相對比,西楚這邊戰勢越來越不妙,宋景跟楚陵兩人雖然依舊不合,但面對北齊此刻也只能暫時放下隔閡,将戰場分割,一人掌管一半。
這樣确實解決了不少問題,畢竟西楚境內不管大小封地有多少,大家都還是以這兩位為主。
也幸虧想到這個辦法,才止住了戰事的頹勢。
等到宋景真正跟北齊軍隊交手的時候,才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
北齊就是有備而來,事情緊急,他從齊和昶那邊也弄清楚,這件事情跟他完全沒關系。
一開始宋景還有些不太相信,畢竟齊和昶若是真的悄無聲息的将齊煜綁回西楚,那對他們的益處可就太大了。
特別是這個早就被驅逐出境的端王,在這樣利益的引誘下趕出來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但後來齊和昶的自證和他将當初的金國調查完之後,便打消了懷疑,因為這期間發生的事情太過巧合了。
為什麽他跟楚陵離開西楚就發生這種事情為什麽西楚封王會那麽容易被挑撥出兵為什麽齊煜跟那個寧家小姐出現在邊境城池卻毫發未傷
等等問題都出現在他腦海中,這些事情就像是被無數細密的絲線聯系在一起,然後一步步導致了現在的局勢。
然而面對北齊大軍的強攻,他已經沒有更多的事件去追查下去,唯今之計只有全力對敵,等戰事結束後幸運的話他會找到答案。
北齊跟西楚兩國正式交戰,和平了近數十年的大局就開始的動蕩。
按照常理來說,南燕此刻應該會借此做一些動作,畢竟身為不參戰的第三方,它的立場态度對兩國都有很大的影響。
一對一的話勝負難分,但一對二這就毫無懸念了。
但現在南燕對次的态度挺讓人琢磨不透的。
對于西楚和北齊的請求,他們沒說拒絕,也沒說同意,什麽也不做,當真是一幅局外之人的姿态。
齊煜也是料到南燕會這樣做,所以對他來說南燕中立的态度已經是幫他了。
南燕國內若是像幾年前一樣,這次他們肯定會有動作還是大動作,但現在燕文王一幅下一秒要駕崩的姿态,讓底下幾位争權皇子在這個關頭不敢亂動。
現在南燕不參與戰事,那麽他們最大的問題就是儲位,畢竟每一次王位疊代都會讓本國虛弱一段時間。
因為這其中的變動太大,自然是要小心為上。
若是此刻讓南燕摻合進去,誰知道北齊跟西楚打着打着會不會把矛頭對向他們。
所以不穩定因素太多,反而不做什麽對現在的南燕才是最好的。
燕祈回到南燕京都的時候,北齊已經跟西楚打起來了。
燕文王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夠上朝儀政,所以便讓靖王燕祈和越王燕昇共同輔政。
兩人對于北齊跟西楚戰事問題上的有着統一不參戰的态度,而雙方派來的人都被好生安置在殿內,就這麽拖着。
北齊這邊倒是不急,挺願意耗着的,但西楚來人可沒有這般冷靜,在南燕這裏待了半個月沒有得到确切的回應後,就匆匆告辭離開。
同時這也是在給他們提醒,如果南燕儲位的問題一日不解決,那這邊是他們最大的隐患。
所以一時間各方勢力都在向燕文王施壓,各路老臣也是看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集體請求王上定下儲位以安民心。
這一日,燕文王特地讓燕齊等幾位皇子,還有衆多後宮內的嫔妃都來到他的殿內。
燕祈跟燕懷一同進宮,走在路上兩人有簡單的交談。
“八皇子知道今天父王召集我們是來做什麽的”燕祈心情似乎非常好。
“按照前幾日劉老等人進谏的攻實,父王只怕是要妥協了。”燕懷對王位并不在乎,但自己這位皇弟在意,他們自然是一個站線上的。
其實燕文王早就該立下儲位了,要不然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争奪局勢,儲位立的早等到南燕新王登基的時候,潛在威脅才不會造成大動亂。
看看前幾年北齊不就是這麽個例子若不是突然出現一個喻太輔,北齊說不定還真是那端王的天下。
按照道理來講,燕懷并不覺得自己父王沒想到這裏,并且儲位也威脅不到他的地位,所以說燕文王這死活不立儲君的行為,南燕群臣都不理解。
不過到了現在這樣,只怕是燕文王不立也得立了。
燕祈嘴角上揚,沒再回答。
等到兩人來到燕文王的寝宮的時候,裏面已經有很多人在。
環顧一圈,現在這個陣仗下一步要做什麽,在場的人也都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燕祈跟燕懷在蘭貴妃身後站着。
等到人都來的差不多的時候,原本在內殿的燕文王在侍從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別看現在屋內一片祥和,但實際已經是幾方對峙的局面,包括前來當見證人的幾位老臣。
燕文王在主位上坐下,緩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今日叫你們來到這裏,是相對最近争議的儲君一事做個結果。”
燕文王說完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誰也不敢冒然接話,燕文王現在年僅七十,在歷代南燕王中可以說是相當長壽了。
“在說這個之前,孤還有一件事情要公布。”說完燕文王便招手讓把人帶過來。
到這裏的時候燕祈隐隐覺得不對勁,等到侍從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帶進來的時候,屋內在坐的衆人震驚的眼睛都瞪大了,因為這個少年跟燕文王有六分相似。
都到現在他們再猜不出這孩子是燕文王的兒子的話,就太蠢了。
“這是孤的流落在外的孩子,現在總算讓他認祖歸宗,他的名字叫燕堯,也是孤要立得儲君。”燕文王牽過燕堯的手,說出來的話更是驚起千層浪。
當即便有人站出來反對。
“王上,儲君之事事關重大,不可兒戲啊!”
“孤沒有兒戲,堯兒是孤的孩子,自然是有當儲君的資格。”
這句話讓衆人明白,老王上是不會更改的,至于他口中說的流落在外,确定不是為了保護他,而特意放養在外的
從燕文王第十三皇子早夭之後,他的子嗣便沒有活過成年的,衆人也都是被老王上這招給整蒙了。
燕祈等人面色陰沉,手掌早已緊緊握成拳。
很顯然老王上現在的做法在場的人都不同意。
“怎麽孤是連自己的儲君立誰的權力都沒有了”
在場的人沉默不語。
最後散場的時候,衆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皇弟……”燕懷上前對燕祈問道。
“我沒事,老王上怕不是忘了他能讓誰登上儲君之位,也得看這人沒有沒能力守得住,死人可坐不上這個位子。”說完,燕祈快步離開了。
燕懷也只得搖搖頭,他父王今天做出來的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
南燕真正的儲君大戰似乎一觸即發,要說現在最為和平安全的也就數喻白所在的北齊京都了。
此前他跟齊煜聊過,但是喻白真正想知道他跟寧音的感情進展,卻沒什麽收獲。
只好從光卷中猜測,看着雙方都還差了一小節的進度,喻白暗自琢磨,最後去問應星,得到了這麽一段回答。
“他倆關系還不好寧音都能為齊煜率軍上戰場了,這關系老好了。”
喻白一想說的也對,看來等戰事平息後,這兩人就可以完婚了。
于是前方齊煜衆人在跟西楚打仗,喻白自己卻在琢磨起來婚事了。
這段時間他再沒搞清楚齊煜做的‘小手段’顯然是不可能的,關于這點喻白也在反省,他養出來的娃是不是事業心太重了
最後也沒得出來結論,不過這跟原劇情相比那真是好多了,這麽一想喻白也就不糾結了。
跟西楚的戰事,北齊境內民衆基本沒什麽影響,甚至因為這幾年齊煜的建樹,讓不少人都想看看新王的風采。
這樣一看北齊上下對于西楚的戰争态度可以說的上是空前絕後的統一。
對于這樣的結果,齊煜當然是樂見其成,雖說他之前刻意營造,但也不怎麽确定最後的結果,現在來看似乎還挺好。
加上老師坐鎮京都,他只用全力投入到征西楚的戰事當中,不用分心。
這點就可以看出齊煜的短板,他上位太年輕了,還沒有培養出來能夠鎮守人心,屬于自己的一批臣子。
不過喻白的存在彌補了這個缺陷,現在的齊煜就像是利刃出鞘,除了征戰再無其他想法。
很快北齊的種種行為在戰事上給出了最直接的反饋,一開始雙方在邊境城池之間來回拉扯,半月已過,由齊煜和寧元武負責的兩方戰場已經突破了西楚的邊境防線,打到了西楚境內。
在他們占領西楚城池後,并沒有喪心病狂的屠城,留下一隊人馬掌管,剩下的依舊跟随大部隊向前。
為了防止其他戰場向這兩邊增援,每一個領命的将軍發起的攻勢更猛烈了。
一開始雙方對彼此的情況都不了解,畢竟北齊跟西楚兩國之間近些年來都沒真正交過手,再加上北齊這次拍出來的将領中有非常多陌生的面孔,此前他們都沒聽說過,但這些人的領兵作戰能力卻一點都不弱。
而西楚最強大的兩只軍隊楚陵和宋景也接連退敗,面對北齊如此猛烈的進攻楚陵跟宋景也是非常意外。
在沒交戰之前,他們可是一點都沒聽說過,難道這就是北齊現在的真正實力嗎
宋景此刻已經明白這場戰事對齊煜的意義,對方是執意要用戰争的勝利來給自己立威的。
雖然現在他跟楚陵分開領軍,當初不少問題得到了解決,但那只是一時的,當戰争沒有那麽快結束的時候,西楚後方沒有戰争準備的缺點還是暴露了出來。
這個問題在雙方激戰中是最為致命的,可以說現在北齊在巨石上占領上風,充足的後續補給占了很大一部分。
不過宋景這邊的劣勢在退居到攔峰城的時候,依據着本土易守難攻的地勢跟寧元武率領的北齊軍隊僵持下來了。
寧元武這邊的情況,很快通過六禦司專屬的消息傳遞方式到了齊煜手中。
他們現在剛跟楚陵的人打過一仗,正在休整。
“給寧将軍傳過去,讓他在那裏守着,把宋景的人都拖在攔峰城內。”齊煜思索良久。
“是。”那人領命之後悄然消失。
過了一會,齊煜又發出一道調令。
“寧音帶兵來與我會合,讓嚴文博放慢進攻。”這次齊煜是讓應星親自前往。
原本齊煜是想讓應星留在京都喻白身邊,畢竟他們雙方交戰,萬一對方潛伏到後方,風險很大。
但最後還是被喻白給否了,按照他說的,北齊京都的戒備程度那些人根本進不去皇城,更不要說行刺了。
最後不管齊煜怎麽說,還是沒讓喻白改變主意,也就只好服從了。
不過這點擔心齊煜也只是确保萬無一失,畢竟能威脅到老師的存在他現在還沒見到過。
在這期間,楚陵這邊因為接連的敗退,士氣低迷。
“王爺咱們就快到清溪澗了,不如趁此埋伏一擊”匡安志身為楚陵身邊的第一謀士,這個時候自然是跟在楚陵的軍隊裏。
“埋伏”楚陵聽此心中一動,只聽匡安志繼續說道。
“王爺您想,咱們對面是北齊王親自率領的軍隊,配備肯定是最好的,咱們後方供給不足,不敵也是正常,但我們也可以将這個劣勢化為優勢。”匡安志見楚陵的神情已然動容。
繼續說: “他們現在在西楚跟外面作戰,地形不熟悉這個缺陷他們是彌補不的,我們可以利用這點在清溪澗埋伏,不奢求能殲滅,到時只需要集結兵力将為首的齊煜捉拿,剩下的還不都看王爺的想法”
匡安志說的确實在理,齊煜是左右戰事的存在,他只要将其拿下,西楚面臨的困境将會迎刃而解。
所以在匡安志說完沒多就,楚陵就下令,命全體将士向清溪澗方向進發。
楚陵也清楚,現在齊煜率軍進入到西楚境內,每一步行軍都很謹慎,此前剛跟他們交過一仗,現在正是休整的時間,不會這麽快跟上來,所以他有充足的時間做埋伏。
等到寧音帶兵跟齊煜會和之後,齊煜把自己手下的将軍召集起來看着西楚的地圖開會。
“前面這裏個山脈可以說是西楚的一道重要屏障,我們只要快速攻下這裏,後面可以說是暢通無阻。”西楚的地形并不複雜,群山也不多,大多數都是平坦的平原。
“我讓寧将軍在攔峰城拖着宋景的兵力,其他戰場的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支援,所以這一次的結果非常重要。”齊煜自始至終就是将楚陵跟宋景這兩個方位作為突破口的。
就是看在這個過程中哪一個率先漏出破綻,不幸的是楚陵這邊要快一步。
所以他這邊攻勢要快準狠,同樣寧将軍那邊也是要把宋景拖住,要不然戰線拉長,他們又不是在主場作戰,很容易被拖得失去優勢。
“這個地方楚陵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我們也要加倍小心。”寧音提醒,齊煜掌控的是大方向,而她觀察得很細心,也正是這份謹慎,讓她避掉了不少陷阱。
“嗯,到時候以我為首的小隊負責吸引火力,你們幾個從側面包圍占領。”
“是。”
衆位将領齊聲應下。
“好了,你們去休整一下自己的隊伍,等候命令。”齊煜此前在京都,除卻日常學習,剩下的時間都很在場的青年将領一起,這些人的作戰能力,他再清楚不過。
所以一路走到這裏,離不開他們之間長期形成的默契。
等人都離開後,齊煜單獨留下寧音跟應星。
“說吧,你還有什麽後手”應星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能料想到齊煜肯定是有事讓他倆去做。
“當然是非常重要的事。”齊煜也沒賣關子: “你們兩個等明天晚上午夜的時候,偷溜到清溪澗內放一把火,給他們來一個計中計。”
“計中計”寧音準确捕捉到齊煜話中的要點: “六禦司的人這麽厲害的嗎楚陵身邊安插的都有人,是誰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楚陵打算在清溪澗打一場硬仗,除非他想放棄西楚,因為現在到西楚京都之間的路途中,也只有這裏是最能讓他們逆風翻盤,擊退北齊軍隊的。
如若放棄這裏,後續想要阻截他們就更難了。
“這個到時候你自會知道。”
“行吧,行吧,這事兒我倆也不關心,就放把火沒有其他的要求了努努力的話把楚陵給你抓過來也不是不可能。”像比如齊煜的其他,應星還是覺得這種行動适合自己。
再加上寧音跟他一起,那配合絕對是天衣無縫,畢竟當初先生教導他的時候就是跟寧音一起的。
所以原先有人因為寧音女子的身份,不看好她率軍,最後都被寧音用實際行動讓他們閉嘴了。
“不用,你們倆個放火就好,你們兩個注意安全。”
“好的。”
其實齊煜清楚以應星的能力,能夠将楚陵帶到他面前,但是他的特殊能力還是少用為好。
因為他從北齊為數不多的古籍中看到,身負特殊能力的人,能力越大越不能輕易使用幹涉人間大事。
造成的結果影響越大,對自身的反噬越大。
這點總是讓他想到老師,自從當年老師在潼江召雨治理大旱之後,每到嚴寒酷暑,老師都不會離開他那個小院,雖然日常相處他确實覺察不到什麽異樣,但心裏總有莫名的感覺。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應星身為老師唯一一個指點教導的特殊能力之人,齊煜一般不會讓他使用。
于是在次日午夜,一片漆黑的清溪澗,突然出現連綿的火勢。
半夜被驚醒的楚陵衣服都沒穿好,就跑了出來。
“怎麽回事”
“王爺好像是北邊那一條街走水了。”匡安志也是穿着裏衣跑出來。
“快點調人去救火。”
于是大半夜的這火一直到淩晨的時候才撲滅。
“按照原本值班,多注意幹燥的地方,別再等火勢蔓延開才發現。”忙了大半夜的楚陵在安置好這些後叮囑道。
“是。”
等人散開後,天色完沒還全亮,楚陵被這麽一折騰也沒有了睡衣,索性沐浴更衣,在書桌上看着近些日子向他發來的信件。
在堆積如小山的信件,看完一半後,楚陵煩躁的捏了捏額頭。
思索良久,将這些放置一旁,找出一張新的白紙,在上面書寫着文字。
看到其他戰場的情況,楚陵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萬一他在這裏扛不住北齊大軍的腳步,那也只能認降和談。
所以這封信寫給誰的就不言而喻了。
等到飛鴿将信件帶走沒多久,楚陵就聽到前方傳來的戰鼓聲,戰鼓一響,必定是開戰了。
楚陵知道這場硬仗早晚都是要打的,只是沒想到北齊的速度會這麽快。
在一開始的謊亂召集過後,楚陵按照一開始的計劃行動,他親自帶兵跟齊煜那一隊兵馬對上。
前期的進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最後雙方都來到一處山澗。
“北齊王我們兩國交戰,最受罪的還是兩國民衆,不如你就此退兵,剩下的我們慢慢談。”楚陵現在的想法就是,這場戰事不能繼續下去了,能和談就和談。
“孤都已經帶兵打到這裏了,又怎麽可能會和談退兵”現在的局面北齊占上風,繼續打下去也是西楚的損失大,這時候讓北齊和談,最後那點賠款還不夠這些日子行軍消耗的軍費多。
更何況齊煜出兵就沒有和談的念頭,這次西楚必定倒在他的手下。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打下去了。”楚陵也沒想到這位年少的帝王會如此自信,一點和談的餘地都沒有,這樣讓楚陵拿下他以做停戰交換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所以在追擊中不知不覺走出了原定的範圍,等到楚陵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齊煜這邊突然多出來兩路兵馬,直接将他們給圍死了。
至于上方原本埋伏好的陷阱出奇的沒有發揮半點用處,楚陵原以為在這裏會是跟北齊打得最困難的一場,沒想到這麽快就落敗了。
最後被捆着懷疑人生的楚陵,看到站在齊煜身邊的熟人——匡安志。
眼睛瞬間瞪大,随後咬着牙恨恨說道: “為什麽本王自認為對你不薄,為什麽要背叛本王”
“慶王說笑了,臣本就是北齊臣子,何來背叛一說”匡安志依舊不急不徐。
聽到這話的楚陵愣住了,随後哈哈大笑,随後空中念叨着: “北齊臣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齊煜見此,對負責卸壓他的将士說道: “帶下去。”
“是。”
“先生近些年在西楚辛苦了。”齊煜轉頭非常尊敬的對匡安志說道。
“一切都是為了北齊,何來辛苦之談”匡安志摸着自己唇邊的小胡子笑笑。
“王上攻破這清溪澗,不日便可直取西楚京都。”
“這場戰争能有現在的局勢匡先生功不可沒。”
齊煜攻占清溪澗并沒有繼續前進,反而是在這裏駐紮下來,休整隊伍。
他們數月以來行軍如此之快,将士們也是非常耗費精力的,剛好趁此休息一番,并且也可以讓這個消息傳到西楚其他人耳中。
也是在這個時候宋景提出與北齊認降和談,但毫無疑問的被拒絕了。
到這個時候西楚的衆人才徹底明白,北齊這一戰就是本着覆滅西楚來的,所以和談根本就不可能。
在他們認識到這個事實不久,北齊軍隊大規模的增援,更是讓他們再無半點僥幸。
而且接連的敗仗讓西楚将士士氣大減,此消彼長,已經有人斷言西楚将會在不久之後覆滅。
在這樣情勢之下,北齊大軍攻進西楚京都也只是時間問題。
現在北齊正是舉全國之力,乘勝追擊,一舉滅掉西楚。
按理說這種情況下,南燕出兵北齊,趁其不備,得到的利益絕對不少。
但實際情況卻是,南燕內部因為燕文王突然立的儲君,鬧得不可開交,南燕朝臣都嗅到了變天的風向,幾位鬥法他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牽連到自己。
所以那裏還有精力去幹涉北齊跟西楚這兩國的爛攤子
一直被寧元武拖着的宋景此刻也是束手無策,清溪澗被攻破的消息比楚陵給他的飛鴿傳書到的都快。
現在大勢以定,只依靠他改變不了什麽,所以打定主意之後的宋景全力甩掉了寧元武的追擊,并沒有向京都方向增援,反而是王西南偏僻之地進發。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寧大将軍接到齊煜的軍令後,放棄繼續追擊宋景殘餘軍隊,直接率軍從這裏向西楚京都前進。
很顯然是想在京都之處雙方會和,整個北齊與西楚的戰場,就數齊煜跟寧大将軍率領的速度最快,其他戰場也在向京都方向趕來。
雖然西楚的京都,并沒有北齊和南燕那樣,代表着一國的政治中心,但它存在的象征意義還是非常大的,要不然西楚境內封王分裂成這個樣子了,也沒有撤銷原有的京都。
而原本在京都駐紮的士兵,還沒等齊煜等人趕來就已經跑完了,至于西楚名義上的王上,也已經在護送之下離開了。
并且京都內有點人脈的都打聽出來,北齊此舉就是覆滅西楚,所以他們不趕緊跑,難道是為了等敵國攻進來燒殺輕掠嗎
基于以上的情況,現在西楚京都內生活的都是土生土長的西楚民衆。
就是原本北齊沒打進來,西楚的京都也不是什麽排得上的城市,大多數名門望族都是在不同的封王封地。
而現在齊煜有沒有下能那些地方發起進攻,所以他們根本沒有跑的必要,最重要的是他們清楚沒就算是改朝換代了,只要自己不作妖,依舊跟以往沒多大區別。
這些都是一些大氏族的想法,這些人的家族存在的時間太過久遠,在他們心中國家歸屬感遠沒有家族來得重要。
畢竟依照北齊這位鐵血新王的謀略,定然不會大肆放縱燒殺搶掠的行為。
即便現在北齊攻下了西楚,但并沒有完全掌握占領,一旦中低層有大規模的反抗行為,加上還沒有鏟除的西楚皇室。死灰複燃也未嘗不可。
齊煜率着北齊大軍現在就在西楚京都的正門前,城門上方依稀能看到幾個兵士。
就算是正常情況下的京都,齊煜都有信心攻下,更不用說現在這樣了。
所以面對這樣一座城池,強攻已經沒有意義了。
于是齊煜讓人在城門前高聲告之。
“降者不殺,違者株連。”
這樣一番後,沒一會,原本緊閉的城門緩緩打開。
“進。”
進到城內,北齊的将領直接接管了正門,其餘三位小将軍也率領着自己的将士前往其他三個城門接管。
齊煜則帶着剩餘的人直接前往皇城的方向。
大道兩旁的住所都緊閉着,時不時有一些人打開點窗戶往外看着。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齊煜進入皇城就跟剛才進入城門一樣順利。
這座看起來富麗堂皇的皇城此刻寂靜無比,該跑的都跑完了,可以說是一座空城。
皇城裏的人可跟京都的其他居民不同,在這裏面都是跟西楚皇室扯上關系的,留在這裏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死字。
“你還是小心點,萬一突然有人蹦出來跟你同歸于盡。”寧音出聲提醒。
“嗯,你父親估計也該到了,你怎麽不去接頭”齊煜跟寧音邊走邊聊天,至于應星自從進皇城之後就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
“現在又出不了什麽意外,他到這裏那是早晚的事情,我去不去都沒差。”寧音自己能帶兵出來就已經是罕見了,怎麽敢在她爹面前晃悠。
說起來寧家這三位領軍的,這次都不在同一個戰場,寧音跟寧元武算是在京都會首,至于寧承現在都還在另一處戰場指揮呢。
走到中庭大殿,這裏早已落灰。
不過這也不奇怪,像這種地方,西楚早幾十年都不用了。
等到兩人踏入殿門口的時候,突然出現十幾名死士,直接将兩人隔開。
“小心。”
很顯然這些人是有備而來,齊煜在單打獨鬥這方面僅次于寧音,只是這些人是誰指示的要在這裏埋伏一把
沒等想明白這個問題,只見對面大殿牆壁上出現無數箭孔。
“咻咻咻”
齊煜跟寧音雙雙向兩邊牆柱躲去。
“去死吧!”随着這一聲來得是更多的箭羽。
這才看清一切的幕後之人——齊和昶。
他算計很的準确,這一擊讓齊煜避無可避。
“叮。”
“叮。”
“叮。”
射向齊煜的箭被打掉,那幾塊瓷片直接飛向齊和昶,直插眉心。
“呼,剛剛真是吓死我了。”聽着語氣就知道是應星來救場。
看着地上躺着一地死士,應星發四在西楚期間,可不敢離開半步。
“還好來得及時,你要是有個意外,先生不得扒了我的皮。”應星邊說邊扭着齊煜檢查了一圈兒,看見沒受傷,才算松了一口氣。
“我沒事。”
“喂,被一起刺殺的還有我!我的安危也很重要的!”寧音覺得她再不出聲,這倆人都把她忽略了。
齊煜聽此,轉頭看向寧音有點無奈: “我覺得你以後說話還是不要這麽肆無忌憚。”因為他已經被寧音坑了兩次了!
“……”
“你又不是被關注的重點,不打緊。”可能是三人在一起的時間很長,所以應星都沒把寧音當成小女生看待。
那家小女生這麽暴力的更不用說帶兵打仗了,大家都是兄弟,兄弟!
裏面這一番動靜,外面也該發現了,于是一隊人來到殿門口請罪。
“這裏沒事了。”齊煜說完往齊和昶屍體走去。
他這位皇叔只不過幾年沒見,已經成了這個樣子。
良久。
“将他帶回去吧。”
“是。”
不過半日,整個皇城就被檢查完畢,等到夜晚的時候,寧元武率領的那一路軍隊也抵達了西楚京都。
當天夜裏,齊煜等人又開了一場夜談。
現在攻占西楚京都只是一個開始,要想西楚真正消失,還是需要花費時間将那些隐患一一破除。
“從其他戰場得到的情況來看,西楚能成氣候的也就是之前敗退到西南之地的宋景,其他封王估計等到聽到我們占領京都後,也不會再跟外面硬抗下去了。”
“這群人很大可能也是要去跟宋景會和,所以我們首要封住與西南接連的岩城和七霞道。”
齊煜指着眼前地圖上的方位說道,然後話鋒一轉又說到了治理西楚方面。
“對于不反抗的西楚氏族,我們也要以禮相待,讓我看到哪個人手下不聽話鬧事,孤定從嚴懲治。”
“王上英明。”
“王上英明。”
制定完後續大致方向,齊煜就将這些下方給手底下的人去管理。
整個過程安排的都很詳盡,結束後在,寧元武上前拍了拍齊煜的肩膀。
“做得很好。”
說完也離開了。
“看得出來,我爹非常認可你。”寧音挑眉。
“現在還不夠。”拿下西楚還有南燕沒搞定呢,齊煜似乎想到什麽: “對了,寧夫人還跟我打聽你有沒有心儀之人,看得出來她很擔心你這個問題。”
“哎呀,說起來這個我就煩。”
“唉,我發現你倆在這個問題上倒是出奇的相似,一個是家中父母擔心,一個是群臣進谏,要不你倆湊一起不就沒人催了”應星這次終于是當了一個讓喻白都覺得非常合格的助攻。
然後寧音跟齊煜兩人互相看了一眼。
以後她就要被困在小小的皇城內看一群小姑娘扯頭花,想想都可怕!
以後他每天上完朝,處理完事務,還要跟對方時不時來一場武力pk,想想都可怕!
于是兩人直接轉向應星。
“我覺得給你找個姑娘挺好的。”
“我覺得你先成婚給我們做個表率。”
“哼哼,你倆不願意就不願意呗,我只是提個建議,突然集火我幹什麽”在兩人猶如實質的視線之下,應星可是不敢硬抗,對怪先生天天在他耳邊問這兩人,要不然他也不會一時腦抽說出來這種話。
其實最主要的是,寧音跟齊煜都太了解對方,完全都是把彼此當成兄弟了,所以一想到應星說的那種情況,能接受得了才怪。
“哦,對了,南燕那邊已經亂起來了,相信過不了多久燕祈,燕昇都會打起來,還有老鬼那邊說,先生那邊有人送過去一些可疑的東西,他們看對先生沒有威脅,也就沒有細究下去。”應星想起來這幾天彙集到的消息。
“嗯,現在南燕我們繼續按兵不動,讓他們繼續鬥,我們先把西楚給處理好。”齊煜的思路無比清晰。
而遠在北齊京都的喻白,在收到那封從南燕送進來的信後,拆都沒拆,直接讓人送到齊煜日常辦公的書房裏去了。
他早就‘卸甲歸田’了,這種東西一看就很麻煩,還是交給小孩兒自己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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