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百歲老人
第6章 百歲老人
陸斐狂奔出去五十米,拐了兩個彎,才終于停下來。
并不是他想停,而是身體不允許了。
把顧妙卸麻袋一般的從肩膀上卸下來,陸斐擦擦臉上的汗,氣息不穩道:“我要歇會兒……肩膀都快斷了。”
剛站直的顧妙:“……”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聽這話,沒有!
她怒氣沖沖道:“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說我胖,我才不胖,是你該鍛煉了!”
陸斐擦汗的動作一頓,他愣愣的看向顧妙,還沒明白自己又有哪裏說錯了,他呆愣的看着顧妙,顧妙怒意盎然的看着他,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快十秒鐘,突然,顧妙破功。
她笑的前仰後合,一點當紅女明星的架子都沒有,笑得腦供氧都快不足了,她還要指着陸斐,毫不掩飾的嘲笑他:“瞧把你吓得……一個小孩就把你吓成這樣,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動畫片都沒你這麽誇張,你怎麽沒撞牆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斐:“……就算真撞了,也是你先撞牆。”
想起自己剛才極其不雅的姿勢,顧妙的笑聲戛然而止。
這時,探索主樓的高世哲和阮興國快步走過來,他們是被顧妙的笑聲吸引過來的。
高世哲笑着問顧妙,“發生什麽了,笑得這麽開心。”
顧妙擦擦笑出的眼淚,輕籲一口氣,指指陸斐:“讓他跟你說。”
高世哲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等他轉向陸斐的時候,又恢複了正常。
陸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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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的樣子。
陸斐把遇上小男孩的事情告訴另外兩人,他沒提自己的突發情況,顧妙當然不會就這樣讓他混過去,于是她又繪聲繪色的把陸斐扛包一樣把她扛跑的事跡講了一遍。
陸斐尴尬的頭發絲都快豎起來了,阮興國跟顧妙一樣不給面子,笑得特別爽朗,好在這個話題很快就過去了,阮興國帶頭,他們準備回後院去看看那個小男孩。
人多起來了,周圍的布景就沒那麽陰森了,陸斐暗暗提醒自己,這都是假的,都是人為制造出來的,他要淡定,不能再出醜了。
陸斐面無表情的給自己洗腦,另一邊,高世哲看了他好幾眼,他都沒注意到。
陸斐不清楚顧妙是個什麽樣的人,高世哲卻知道的很多。
顧妙性格非常傲,即使在圈子裏,她也不願意委屈自己,而且她特別讨厭在戲外和異性有肢體接觸,高世哲讨好了她這麽久,卻連無意中的碰下胳膊都不行。
高世哲沒有往自己身上找理由,比如他圖謀不軌什麽的,他只覺得,這是顧妙和陸斐的問題。
顧妙是不是借陸斐來打壓他呢?她是不是想說,她寧願讓陸斐這種人碰,也不願意讓自己碰一下。
越想,高世哲越覺得是這麽回事,看着陸斐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善。
陸斐又開始覺得身邊冷嗖嗖的了,可是轉過頭,除了面帶微笑的高世哲,什麽都沒有。
陸斐:“……”
想堅持唯物主義真的好難。
等他們四個來到後院的時候,後院已經空無一人了,黑漆漆的大樹下只留下了一把鏽跡斑斑的美工刀。
阮興國把美工刀撿起來,臉上露出懷念的情緒:“小時候我也有一把差不多的。”
顧妙看向美工刀,“那這刀可有年頭了。”
阮興國:“……”
話說出口,顧妙才發現這話不太禮貌,她連忙吐吐舌頭,對阮興國道歉,阮興國沒生氣,還說顧妙說得對。
這裏找不到人,他們又去小男孩出來的房間看了看,結果房間裏空無一物,節目組連布置都懶得布置,線索斷裂,幾人只好又往回走,正好碰上來找他們的張詩言和蘇熒惑。
阮興國跟高世哲沒碰上演員扮演的NPC,張詩言和蘇熒惑卻碰上了,是一個看上去六七十歲的老爺爺,坐在前院的甬道邊上,一直望着大門的方向,沉默不語。
張詩言試着跟他對話,但不管說什麽,這位老爺爺就只會回複一個答案,不回來啦,不回來啦,不回來啦……
跟後院的小男孩差不多,都是複讀機。
小男孩已經不見了,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一起去找這位老爺爺,阮興國還拿着美工刀,想看看這東西能不能觸發更多的對話。
整個場景就像是一場沉浸式的游戲,哪怕如阮興國這個年紀的人,都對游戲有所了解,所以上手的很快。只有可憐的陸斐,完全沒有玩游戲的經驗,只能默默地跟着大家走。
回去之前,大家就有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老爺爺坐的地方已經空了,就剩下一個竹凳在這放着。
沒有熟悉的聲音宣布場景轉換,有經驗的人就知道,他們還沒把這裏的線索找完。
蘇熒惑提議:“小孩和老人說不定去了別的地方,咱們再找一遍。”
張詩言點頭:“NPC好像出場一次就會消失,那咱們就一起行動,碰上什麽,也好一起分析。”
大家都同意,六個人一起浩浩蕩蕩往前走,陽氣度瞬間up up。
陸斐不再擔心別的,就開始認真的思考這一期究竟是個什麽背景,他們的任務是要找出去的方法,但顯然這不是迷宮型迷題,出去的方法可能不是人們熟知的那種方法。
陸斐努力的發散思維,而其他五位嘉賓就如蝗蟲過境,走哪都要摸一摸,看一看,現在陸斐終于知道了,顧妙之前根本不是玩,人家也是在地毯式搜索線索。
高世哲找線索的時候,還不忘走過來,笑着來踩陸斐一腳:“一會兒上樓,陸斐你站大家中間,我們一起保護你,你就不用害怕了。”
陸斐正端詳一樓的擺設,聞言,他愣了一下,然後對着高世哲不懷好意的笑容,真誠的笑起來:“太客氣了,其實不用,有你在就夠了,你一看就是陽氣很重的樣子。”
高世哲:“……”
一時之間,他竟然分不清自己是被誇了,還是被罵了。
顧妙暗地嘲笑一聲,轉身去了裏面的卧室。
木架子床擺在房間靠牆的位置,旁邊還有一個衣櫃,和一個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放的書桌,顧妙先打開衣櫃看了看,裏面有兩套一看就是給群演穿的衣服,用小拇指挑起衣服,發現裏面并沒有夾着什麽東西,顧妙才走向木架子床。
這床也是老式的那種,有點明清風格,但還是實用為主,床底連着地面,下面有兩個抽屜,照樣什麽都沒有,床上面,床頭也有一個大箱子,這都是以前農村的風格,人們會把被褥放在這種大箱子裏。
顧妙看了看上面老氣的雕花,然後摸索着,找到了把手。
把手是橫着的,一共兩個,這床大概一米八寬的樣子,箱子蓋是由豎着這一面打開的,只要拉開兩個把手,就能把蓋子拉下來,但顧妙用了半天的勁,就是打不開。
顧妙轉頭喊人,高世哲聽見了,立刻過去獻殷勤。
發現來的人是他,顧妙立刻撒手,讓他自己來。
高世哲:“……”
他試着拉了拉,結果發現自己也拉不動,正尴尬着,陸斐發現了他的窘态,便準備過來搭把手,阮興國也撸起了袖子,蘇熒惑見狀,自然不能就這麽幹看着。
四個男人一起使勁,終于,這倔強的把手松動了,神色一喜,四人一同用力,砰的一聲,箱子蓋倒在床上。
同時,一個睜着眼、神情惶恐且僵硬的老人從裏面滾了出來。
六人:“…………”
張詩言和阮興國都被吓得倒抽一口氣,更何況其他人,陸斐最慘,他就站在人頭的邊上,正在跟老人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對視。
陸斐整個人都僵硬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其他五個人全都退到了牆根處,只剩他,跟老人站在一起。
陸斐頭皮發麻,立刻就要跑過去跟大部隊彙合,顧妙卻制止了他:“等等!”
陸斐不解的看着她。
顧妙指指老人,“你翻翻他身上,有沒有什麽線索。”
陸斐:“……亵渎死者是不對的!”
顧妙:“誰說讓你亵渎死者了,是讓你亵渎死者的衣服!”
陸斐滿臉都寫着拒絕,張詩言忍不住笑了兩聲,也勸他:“沒事,等出去以後,讓導演給你買點柚子葉。”
陸斐郁悶:“為什麽是我啊!”
幾乎不跟陸斐說話的蘇熒惑突然幽幽來了句:“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陸斐:“…………”
這話要是別人說的,陸斐肯定不幹,但這是蘇熒惑說的,陸斐對他依然心懷愧疚,默了默,陸斐悲傷的轉過身,顫抖着把手伸向老人。
別人這樣子可能是演的,但陸斐是真怕啊,他的表情讓人覺得,下一秒他就要為公犧牲了,而他連自己的棺材用什麽樣式的,都已經想好了。
身後的五個人,除了高世哲,都正在心裏憋笑,沒辦法,這就是欺負老實人的樂趣。
錄制開始一小時了,節目組的氣氛也懈怠下來,連導演都一邊喝着養生茶,一邊看嘉賓們的表現。
至此,趙哥已經徹底放心下來,就算這期節目不能挽回陸斐的名聲,至少不會再給他招黑了。
節目組優哉游哉,陸斐在碰到老人的時候,發現老人身上熱乎乎的,而且他可能是碰到了老人的癢癢肉,搞得老人的“屍體”眼角突然抽了一下。
一出戲,陸斐頓時就淡定了。
把老人的褲兜衣兜全都亵渎了一個遍,陸斐只找到了兩個竹片一樣的東西,拿回去給別人看,他們也看不出什麽名堂來。
張詩言看看繼續死不瞑目的老人,“這就是我和小蘇在甬道上碰到的老人,他是被殺了以後藏屍在這的嗎?”
顧妙也端詳了一會兒老人的身體,“沒有傷口沒有血,要是殺人現場,總該有點痕跡吧。”
阮興國摸着下巴思考:“他一直重複不回來了,是誰不回來了?”
高世哲:“小孩念的是日期,四月十三,再加上不回來了,那就是四月十三,不回來了……”
他很努力的想要說幾句聰明話,然而說了半天,全是廢話。
陸斐脫離了鬼神之說,被這幾個人三言兩語就帶進了唯物主義謀殺案當中,思索一秒,他幽幽的補充:“是不回來了,還是回不來了?”
陸斐站在衆人背後,語氣還帶着去亵渎褲兜時候的幽怨,在這陰森森的房間裏,瞬間激起了其他人的白毛汗。
不回來了可能是指別人,而不回來的原因有很多種,但回不來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人死了,自然也就回不來了。
凡事就怕腦補,越腦補越停不下來,就在大家都被陸斐一句話帶進溝裏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
蘇熒惑聽力最好,他突然走向窗邊,把窗子用力的推出去。
本來不怎麽清晰的聲音,瞬間變成了杜比音效,昏暗的甬道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穿着戲服的女人,她一邊唱,一邊蹉步走,就是唱戲專用的那種步子,走起來是S型的。
“看儲君轉教人痛哀~”
“這事渾如天人……”
“心裏兒~”
“怎分開~~”
“不由我淚盈腮————”
女人唱的宛轉悠揚,凄涼難當,而且她邊唱邊走,還時不時甩袖,好像正在跟觀衆互動。甬道兩邊除了牆就是牆,高牆之中女人唱的渾然忘我,這場景,哪怕現在是夏天,也讓人看的心裏直冒涼氣。
而就在恐怖效果拉到最滿的時候,突然,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天咯————”
燈光的總開關又被一下子關閉,過了幾秒,周圍漸漸亮堂起來。
屍體沒了,外面的唱戲女人也消失了,仔細聽的話,好像外面還挺熱鬧,仿佛有集市在附近。
等等,确實有集市啊,難道集市開門了?
一下子,像是被點穴的幾人全都反應過來,七嘴八舌的誇節目組,真厲害,這布景弄得,跟真的差不多。
顧妙心有戚戚,她對陸斐說:“我再也不笑話你了,這一期真的好恐怖啊。”
陸斐沒回應,他還在皺眉看着唱戲女人消失的地方。
顧妙不滿的戳了他一下,“喂,想什麽呢。”
陸斐回過神,轉過頭,他對顧妙說:“不對勁。”
顧妙不明白,“什麽不對勁?”
陸斐:“她唱的不對勁。”
顧妙一臉茫然,說實話,她壓根沒明白女人唱的什麽東西,戲曲抑揚頓挫的太過分了,就算她是中國人,也完全聽不出裏面的唱詞內容。
聽到他們說這個,阮興國也插了句嘴:“她唱的是昆曲吧?”
昆曲的抒情凄婉是出了名的,很容易辨認。
陸斐點點頭,“唱詞是《金丸記》,妝盒這一出。”
高世哲懷疑的看着他,“你确定?”
可別是瞎說的,反正大家不知道,他要是瞎說,別人也分辨不出來。
陸斐沒說确定不确定,開口便模仿着唱了一句,“看儲君轉教人痛哀~”
這一嗓子出來,別說嘉賓們驚呆了,連屏幕前的節目組都被驚醒了。
這裏的人基本都是戲曲文盲,但他們也聽得出來,陸斐唱的和女人唱的臺詞一樣,就是風格相差很大。
唯一懂點戲曲的,就是阮興國,他眼睛一亮,頓時有種見了知音的感覺,“年輕人會唱戲的可不多了,你是專門學過嗎?”
陸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頰,“不是,我頂多算個票友,跟專業人士學了幾句,只能用來糊弄外行人。”
被驚豔了的外行人們:“…………”
你可太實誠了。
阮興國也是票友,見陸斐這麽謙虛,他看他就更順眼了,至于上一期搞出來的事,反正跟阮興國也沒多大關系,他這人只看眼前,不管背後。
不管別人怎麽樣,阮興國已經信了陸斐的話,他問道:“那你說她唱的不對勁,是什麽意思?”
陸斐:“她唱的是《金丸記》主角的唱段,可《金丸記》的主角陳琳,是個太監啊!”
阮興國:“…………”
他聽京劇比較多,昆曲還真沒聽過幾次,不過陳琳這個名字他是聽過的,好多戲曲裏都有這人。
阮興國也皺起眉,“還真是,這是線索之一,還是節目組沒注意到這個,找錯人了?”
節目組表示冤枉,就算他們不懂這個,專門請來的戲曲演員難道還不懂麽,這就是個隐藏的線索!
只不過他們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人發現了,還是被傳說中一無是處的陸斐發現的……
這下可尴尬了,因為他們請這位戲曲演員來,需要讓她登場三次,按照節目組的安排,直到最後一次,嘉賓們才能靠着已經整合出來的線索,最終發現戲曲演員的問題,然後把解密過程推向最終的高.潮。
導演不高興了,但陸斐人還在大院裏面,于是,他轉頭想要找陸斐經紀人的麻煩。
“小趙,你可沒說陸斐還有這麽一個特長啊。”
連他們都瞞着,這算幾個意思?
然而導演只說了第一句,沒把後面那句也說出來,因為趙哥的表情已經可以用黑如鍋底來形容了。
三年……
他帶了陸斐整整三年,都不知道這件事!陸斐故意不告訴他?
不不,陸斐沒這個智商,肯定是他自作聰明,覺得這件事沒有說的必要,才一直瞞着所有人。
啊!!!!!!他的藝人早晚會蠢死!
……
提前得知了一條線索,其實對目前的情況也沒多大幫助,因為他們還是雲裏霧裏的,六人前往熱鬧的集市,往集市走的時候,顧妙蹭到陸斐身邊,“以前從沒聽說過你還會這個。”
陸斐對她笑了笑,心說,你沒聽說過的可多了。
我還有個心有白月光的聯姻老公,驚喜嗎?
陸斐的态度,禮貌有,但不多,按理說顧妙沒有得到熱情的回應,就會立刻翻着白眼離開,畢竟她是從不委屈自己的那種性格,可不知道怎麽的,她對陸斐的容忍度比對別人高多了。
顧妙又戳了他一下,“你再唱兩句。”
陸斐十分詫異,“為什麽要唱?”
顧妙:“……”
因為觀衆喜歡啊,雖然他們跟我一樣聽不懂,但他們會覺得你好厲害,我這是幫你造勢,這都看不懂嗎!
陸斐用眼神告訴她,他是真不懂。
顧妙倔脾氣上來了,非要聽他唱兩句,陸斐其實不喜歡在外人面前開口,哪怕他後來觀念更改了,哪怕他願意跟着別人學兩句了,但骨子裏,他還是覺得,唱戲這種事,對他來說是私密的,他又不是吃開口飯的人,他只會唱給真正親密的人聽。
就像某些專畫風景的畫家,人家也會畫人物,可人家不輕易畫,就是畫了,也肯定是畫自己喜歡的人。
被顧妙纏的沒辦法,陸斐頗為無奈的安撫她,“一會兒一會兒,人少了再給你唱。”
其實陸斐年紀比顧妙小,但他這麽一說,不止顧妙,連周圍人都感覺他像是顧妙的大哥哥,不得不寵着家裏玩鬧的小妹妹,顧妙本想拉拔陸斐一把,結果她的虛榮心先被大大的滿足了,顧妙還真期待起來,立刻對陸斐開心的點點頭。
高世哲:“……”
靠。
陸斐怎麽這麽熟練!
高世哲忍不住的在腦子裏回憶,陸斐跟誰談過戀愛,然而不管他怎麽回憶,想起來的全是陸斐那些黑料,搶戲、耍大牌、不背臺詞、面癱臉、茶言茶語……
完全沒有跟戀愛有關的東西。
高世哲一愣,這麽看來,陸斐好像還蠻潔身自好的哦?
……
之前空無一人的集市,現在已經人聲鼎沸。
賣玩具的,賣日用品的,賣小雞小鴨的,賣餅幹零食的,全都熱熱鬧鬧的吆喝着。
小雞小鴨吸引了兩位女性的注意,蹲在那摸了半天小雞毛茸茸的腦殼,四位男性也被萌的歪了歪頭,但還是線索更吸引他們。
幾人把集市從頭到尾走了一遍,然後再走一遍。
不管是賣東西的,還是買東西的,所有NPC都沉浸在自己的人設當中,只當這六個溜達的人是空氣,無論他們怎麽跟這些人搭話,一個回答的都沒有。
嘉賓們也感覺很佩服,雖然這些都是群演,但演的可真好啊,一個控制不住出戲的都沒有。
走完第三遍的時候,蘇熒惑開口:“你們發現了嗎?”
高世哲:“發現什麽。”
蘇熒惑指指眼前的小攤販,“他們的區別。”
蘇熒惑賣關子,其他人便順着他的意思去努力觀察,額,還是什麽都沒觀察出來。
蘇熒惑嘆了口氣,仿佛在感慨你們怎麽那麽笨。
其餘人:“……”
蘇熒惑的手指劃過這一溜小販,“看他們的秤,他們每個人用的秤都不一樣。”
這回再看過去,大家的表情都有了變化。
确實,明明是一條街上的小販,但有人用智能電子秤,有人用綠色的彈簧秤,還有幾個人,居然用的是老式秤砣!
用秤砣稱零食的NPC看着像模像樣的,就是那秤砣都快從秤杆上掉下來了。
發現了這裏的違和處,其餘幾人若有所思,而陸斐,也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完全搞不懂用不同的秤有什麽問題,要不是蘇熒惑指出來,他甚至意識不到那些儀器是秤,還是那句話,八十多年,滄海桑田,怎麽連秤都有自己的進化史了,這年頭真是什麽東西都要來個智能的,都不考慮考慮他這種百歲老人的心情嗎,我們上了年紀的人,還是喜歡用老物件,這麽多秤,他只覺得秤砣倍感親切……
等等。
能被他認為倍感親切的東西,不能說普遍,而是百分百都過時了,在一個明顯現代化的集市當中,居然出現了他習慣用的東西,這不大對吧?
可喜可賀,雖然思考的過程完全歪掉,但最終,陸斐還是跟大部隊殊途同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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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